這是他在幾分鍾前,收到的第四條短信。


    舒蔻把對他的擔心和牽掛,**裸的曝露在每一個字裏行間裏,瞬間便能熨暖一個人的心。


    許攸恒頓時一掃陰霾,微微一笑,撥通了舒蔻的號碼,爾後,把手機貼在耳邊。


    “喂~。”舒蔻顫抖的聲音,仿佛是接到了一個外星來電。


    “你怎麽了,很冷嗎?”許攸恒的笑容凝固在唇邊,以為她身體又有哪兒不適。


    “不,不冷啊。”舒蔻不明就裏。


    “那你的聲音為什麽在發抖。”許攸恒問。


    這個沒心沒肺,消失了半天,沒有來電,又沒有音訊的男人,難道不知道她這叫激動,難道不理解,她這是在各種負重與壓力之後的釋放嗎?


    他怎麽能在自己擔驚受怕,牽腸掛肚了一番後,沒有解釋,沒有安慰,還用這種若無其事的語氣和口吻和自己說話呢?


    “許攸恒……”舒蔻依舊顫抖著嗓音,帶著怒不可遏的味道。


    可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對方一口打斷。


    因為,許攸恒最喜歡她叫自己的這一聲,永遠拖著長長的尾音,即似春風拂麵般的溫柔,又帶有神魂俱亂的嬌嗔。


    令他忘記了前一刻經曆的車禍,忘記醫院的爭鬧與喧囂,也忘記了答應照顧楊秘書一輩子的這份重擔。


    “舒蔻,再像剛才那樣,叫我一聲吧!”許攸恒慵懶的靠著椅背,提出一個近乎無賴的小要求。惹得專心駕駛的許家司機,也忍不住從後視鏡裏錯愕的瞥了他一眼。


    “你……”舒蔻在電話這頭,被他挑逗得麵紅耳赤。


    她不由靦腆的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護工。


    幸好,兩位大嬸都識趣的把臉轉向了窗外。她這才鬆了口氣,壓低音量,惱羞成怒的問:“許攸恒你到底幹什麽去了?你吃過午飯……”


    “那麽你呢?”許攸恒不等她把問題全拋出來,盛氣淩人的打斷她道,“你不聽我的話,擅自離開醫院,回家去幹什麽?”


    “什……什麽叫我擅自回家?”舒蔻覺得,這男人絕對是在故意挑起自己的怒氣,“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可我是你的恩人!”許攸恒大言不慚的再度打斷她。


    “你……”就算救過她一命,也沒有權利控製她的自由吧!舒蔻從沒見過一個人不但霸道,還能霸道的如此理直氣壯。


    “說,你家到底出了什麽事?”許攸恒望著敲打在車窗上的雨點,語氣裏透著他獨有的精明。


    “遇賊,我爸受了點傷。”舒蔻言簡意賅,不想多說。


    可許攸恒一聽,臉色一沉。舒家那種類似貧民窟的房子,還會有賊光顧嗎?


    他原以為自己這邊危機重重,成功的讓程閱馨調轉了矛頭,舒蔻那邊便會風平浪靜一點,沒想到……


    最近這類蹊蹺的事兒,發生得也太頻繁了點吧!真的隻是機緣巧合嗎?


    “那你家裏丟了什麽東西?”許攸恒又問。


    “家徒四壁,能丟什麽。”舒蔻在想,如果讓他知道,父親一口一個混蛋的叫他,他大概就不會這麽關心舒家的事了吧!


    這時,許攸恒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陣忽高忽低,如重低音炮般的引擎轟鳴聲,頓時蹙起眉頭問,“舒蔻,你們現在在哪兒,難道還沒回到醫院嗎?”


    “沒有呀!”舒蔻渾然不覺,望著車窗外近在眼前,如同七色彩虹的跨海大橋,答,“馬上就要上橋,過了橋,應該很快就到醫院了。”


    “在橋頭?”許攸恒自言自語,躊躇了片刻,馬上又追問道,“那是車流最擁擠,最熱鬧的地段,他們幹嘛還要把車開得這麽快?”


    “你……許攸恒,你怎麽知道我們的車開得很快?”舒蔻張口結舌,覺得這男人沒有當偵探,實在枉費了他精明過人的好基因。


    “你少廢話。快說,到底出了什麽事?”許攸恒忽地坐直身子,聲色俱厲。


    “嗯……”舒蔻支支吾吾,抬起頭,從賓利的後視鏡裏,再度看到那輛黑色的別克,依舊保持著一段距離,依舊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


    “舒蔻,把電話馬上交給前麵的保鏢!”許攸恒恨透了這女人的黏乎。


    “你叫什麽?我又沒事,這不還好好的坐在車裏呢!”舒蔻被他這一聲,吼得差點魂飛魄散。


    “真是神經過敏!”她嘟嘟噥噥,把手機遞給了副駕駛座上的保鏢。


    對方接過電話,三言兩語,就把黑色別克的事,向許攸恒交待的一清二楚,“……我們從醫院去舒家的一路上,並沒有異常。可先前從舒家出來後不久,這車便出現了。”


    可見,黑色的別克是在舒家的門外,才盯上他們的。


    許攸恒聽到這兒,不禁用手撫了撫額頭。


    黑色的越野,白色的麵包車,現在又是黑色的別克,這些真的都是出自程閱馨之手嗎?


    尤其今天早上,白色的麵包車才在景世門口,製造了一起慘案。難道程閱馨這女人又馬不停蹄的換了輛車,奔赴舒家,準備再度對付舒蔻了嗎?


    可她是怎麽知道舒蔻的動向,又怎麽得知舒蔻會回家的消息?


    這個自以為是,恃寵而嬌的女人,真有這麽縝密的心思,真有這麽強大的心理素質嗎?


    想到這兒,程閱馨在他腦海裏的形象,不知不覺的在慢慢變大,慢慢虛化,最後褪下程閱馨那張美麗的畫皮,變成了一個目露凶光,猙獰可怖的大黑影……


    誰?


    這世上,除了程閱馨,還有誰這麽痛恨他和舒蔻?想讓他們倆立即去死?


    因為腦袋裏這個好像程閱馨,又不似程閱馨的未名怪物,許攸恒的內心,平生頭一次體會到了忐忑和惶恐。


    他一邊用食指,輕叩了一下司機的椅背,催促對方再開快一點,一邊接著問電話裏的人,“你們能看得清楚,別克車裏的人嗎?”


    保鏢為難的答,“看不清。因為下著雨,而且那車一直和我們保持著有一段距離。除非……”


    “不要!”許攸恒知道,手下是想用飄移這一招,逼停別克,從而一睹別克車主的真麵目。


    但他堅決不同意。


    因為車上有舒蔻,他不能拿舒蔻的生命去冒險。


    “你們想辦法甩掉對方足矣。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先保證舒蔻的安全!”許攸恒斬釘截鐵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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