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舒蔻,你這是怎麽了?”


    見她說著說著,突然閉上嘴巴,一陣蹙眉一陣苦笑,一陣又類似抓狂般的拚命搖頭。


    程宇棠驚慌失措,用力摁住她晃動的肩頭,甚至不惜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試圖把她從夢遊的狀態裏喚醒。


    護工也被她癡迷癲狂的模樣嚇到,忙不跌的為她端來一杯熱水。


    舒蔻接過杯子,小心翼翼的抿了兩口,爾後,對程宇棠報以一個羞赧的微笑,“對不起,我……我隻是不自覺的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所以有點激動。”


    程宇棠豁然一笑,安撫道:“可別告訴我,許攸恒就是救過你兩次的superman。”


    “當然不,”舒蔻遺憾的搖了搖頭,“四年前,我眼盲,壓根沒機會一睹對方的真麵目,甚至也沒想過要追問他的名字,隻知道他有個英文名,好像叫……perry!”


    “等我去到美國,治好了眼睛,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孤陋寡聞。滿世界不知多少叫perry的男人,高的,矮的,黃皮膚,白皮膚的……”說到這兒,舒蔻把叮當貓的馬克杯擱在床頭櫃上,自嘲的攤開雙手,“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蠢。”


    “應該說你思想太單純!”程宇棠沒有追問她這段往事的細節,而是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


    因為四年了,這可算是舒蔻首次向他傾訴心事,傾吐心聲!


    舒蔻恬淡的一笑,“也許是吧!我曾發誓這次回國後一定要找到他,並親口對他道一聲謝謝……”


    在她心裏,原本找到老魔鬼,就意味著找到了暖男。


    “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會遇上許攸恒。”說到這兒,舒蔻又訥訥的搖了搖頭,“有時候,我也很惶惑,也很抗拒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他的一些行為、舉動,真的真的很像四年前曾救過我的那個人。”


    “這麽說,許攸恒在你心目裏,實際上是個影子,一個替代品?他隻是碰巧有某些特質,很像你的初戀,你的superman罷了。”程宇棠聽到這兒,反而釋懷了。他似乎覺得自己還沒有被許攸恒打敗。舒蔻的內心,也沒有完全被許攸恒攻陷。


    “不,也不是的……”舒蔻原本隻想找個人,直抒胸臆,沒想到反而又被程宇棠誤解了。


    她搖了搖手,還想接著往下說,隻見剛才跟著女護士離開的保鏢,行色匆匆的跑回來。


    他神情戒備,站在玄關處巡視了一遍病房,見無異樣,才對一直守在門外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問:“這裏沒什麽事吧!”


    同伴不明就裏,搖了搖頭。


    他壓低音量,接著說,“我剛給許先生打了電話……”


    出什麽事了嗎?他們打電話給許攸恒幹什麽?舒蔻狐疑的皺起眉頭,抬頭看去,兩個保鏢已經順手闔上了門。


    就連程宇棠都收起心思,回頭朝玄關處瞟了眼,爾後,和她麵麵相覷,交換了一個眼色。


    果然,不幾……


    “呯!”闔上不到一分鍾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像兩頭下山捕食的猛虎,氣勢洶洶的闖進來。


    程宇棠和舒蔻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投向他們,不明白他們倆究竟想幹什麽。


    尤其是舒蔻,這麽多天以來,看著兩人一直中規中矩的守在門外,從未這樣明目張膽的踏進過病房。


    其中一人直接走到舒蔻身後,揣起手,不可一世的睨著程宇棠。


    而另一個更誇張,捏著手機,徑直遞給程宇棠,沒有說明,也沒有解釋,隻是懶洋洋的從鼻子裏滾出一聲“喏”,示意程宇棠趕緊乖乖的接起電話。


    程宇棠稀裏糊塗,看了雙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機,隨即恍然大悟。


    他也不屑伸手去接,隻是朝保鏢一揚下巴。


    對方心領神會,幫他按了下免提鍵,繼而把手機貼在他麵前。


    這一來一往,毋須一句言語一個文字的交流,在舒蔻眼裏,簡直就是男人們之間特有的對話方式。


    僅管,程宇棠早已猜到電話的人是誰,但他還是不失禮節的問:“喂,哪位?”


    “你妹妹在哪兒?”電話裏,傳來一個沒頭沒腦,陰冷固執的男音。


    許攸恒活像剛從千年冰川下複活歸來的王者,每一個字符都透著砭人肌骨的寒意。因為,他現在對程家兄妹倆,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恨之入骨來表達。


    舒蔻一陣錯愕。


    程宇棠卻蹙起眉頭,鎮定自若的問:“許攸恒,你找我妹妹幹什麽?”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讓你問我。”許攸恒高不可攀地說。


    “許攸恒。”舒蔻忍不住插嘴說道,“我已經問過宇棠。她妹妹一早就坐飛機出國散心了,所以你們能不能不要再疑神疑鬼……”


    舒蔻自認為自己的語氣,還算客氣友好。


    但許攸恒就跟吃了一斤火藥似的,厲聲喝道:“滾一邊去,沒和你說話!


    “你……”舒蔻氣急敗壞。


    看吧看吧,這男人哪裏有點暖男的樣子,發起瘋來,簡直比老魔鬼還要老魔鬼!


    “許攸恒,你不要太過分!”程宇棠不容他如此囂張,如此欺侮舒蔻,“我承認,我妹妹不過是個被人寵壞了的孩子。那天在天台上,是她不對,是她做得有點過火。可你許攸恒,已經動用你許家的勢力,讓她丟掉工作,丟掉一切,讓她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甚至讓她痛不欲生,走投無路,你還想怎麽樣?難道你還不解恨嗎?”


    “解恨?過火?”許攸恒嗤之以鼻的打斷了他,“難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租來車子,想撞死舒蔻,想撞死我。甚至化妝成護士混進病房,企圖給舒蔻注射不明藥物,這種惡毒的幾乎等同謀殺的行為,在你程醫生的眼裏,也隻是有一點點的過火嗎?”


    聽到這兒,舒蔻頓時恍然大悟。


    她抬起頭,怨恨的瞟了眼身旁的保鏢,這些多嘴多舌的家夥。是他們把護士的事,匯報給許攸恒,讓許攸恒神經過敏的以為,程閱馨又混進醫院,想害死自己的吧!


    “你……許攸恒,你剛才說什麽?”程宇棠微眯眼睛,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他不認為自己的妹妹,有這個膽量幹這些違法犯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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