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新桐根本不知道對方正水仙開花，很仔細地回想一下，“任何情況下乙方對甲方承諾的服務若無法完成，在取得甲方同意之下，乙方仍可獲得40萬，但須分期償還利息和本金，其具體償還辦法和期限以甲方決定為準。”
所有漏看的條款中，這一條的坑似乎挖得最深，以至於自己被誆進這家公司，再見到這個惡魔樣的男人。
可是，沒道理啊！
“我告訴你具體的償還辦法。那就是在我公司上班，按月從你薪水中扣除本金和利息，直到你還清為止。我是甲方，你是乙方，合約上有你的簽名，所以你沒有權利辭職，而且就算現在你能馬上拿出錢來還我，我也可以說不收，堅持上述辦法。”
坑，豈止一個？
“不是……”新桐並不是覺得條款本身有問題，“你所說的分期，是在第——呃——”
她翻找合約書，“……第四部分支付條款中的第一條未能完成的情形下。”抬眼無畏直視對方，也覺得自己理直氣壯，“荀先生，雖然那晚上的事我一點都不想再提，不過我可沒失憶。這筆錢到底是報酬，還是貸款，你我都該心知肚明。畢竟，我向你提議借款時，你沒有答應我，逼我不得不……”
不想說了。
比起柳新桐咄咄的眼神，荀夢樓的眼底波瀾不興，抿薄的唇線諷意十足，“柳小姐，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晚的事原本我沒興趣回想，現在卻不得不幫你理理清楚。照你的意思，那筆錢是支付給你的報酬，換句話說，你完成了服務，我享全了服務，是不是？”
新桐有點豁出去了，反唇相譏，“難道是我享受了你的服務？你怎麽不反過來問我要報酬啊？”
“這個嘛——”荀夢樓眉宇一抬，隨即恢複正常，“今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我會考慮的，畢竟已經是男女平等的和諧社會了嘛。”
“你！”新桐想罵人。
荀夢樓卻不給她機會，繼續說道，“別岔開話題。柳小姐，請注意合約第一部分有關服務的定義，想你不是文盲，應該不需要聽我讀一遍。那麽你就得好好想了，你都做到了嗎？”
到底誰在岔開話題？等等！他什麽意思？！新桐開始皺眉。
那晚電梯裏是被豬啃，不用多說。後來，是她自己求上門去的。讓她比較火大的是，這時回想起他那些大膽的肢體動作，她還會心速加快，手腳發麻。呀呀呀，自己真是沒出息的貨！
新桐連忙將心緒拉回正道，一不留神，自言自語，“我被你壓在**上……”對麵的男人眼神一瞬魘暗，她也沒注意，“但我狀態太清醒，沒辦法接受……一口氣喝下大半瓶……然後……然後……”
她困惑望向他，“然後就那什麽了……”
荀夢樓笑了一下，眼瞳仿佛漆夜深海，“那什麽……什麽啊？”
新桐陡然發現，那晚的記憶竟然就到自己喝了大半瓶酒為止。她之前以為自己不願回想，因為不齒不堪，反正也逃不出一個必然結果，所以記憶直接跳到第二天早上去了。現在剛剛知道，不是不願回想，而是腦中一片空白，沒有場景，沒有情節。
“在你自行腦補之前，最好還是由我這個目擊證人來說事實。你，喝完酒之後五分鍾，爛醉如泥，然後吐了你自己和我一身，倒頭大睡，對女服務員換**單被子幫你脫衣服這樣的事一概不知，直到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你要是不信，還有女服務員可以作證，因為你吐得一塌糊塗，她費了很大力氣做清潔，對你肯定印象非常深刻。”完畢。
“……”新桐怔怔看著荀夢樓，他說什麽呀？“……你沒有碰……”她嗎？
“第一，我對醉鬼沒興趣。第二，我對死人沒興趣。說實話，要不是那天我喝多了酒，加上平時和鬱大少爺就不對盤，對柳小姐這樣的——乖乖女孩，是不可能有興趣的。”
新桐忽地站了起來，眼睛放光，十指交握，滿臉欣喜若狂的樣子，就差向荀夢樓跪過去膜拜了，“荀……荀先生剛才的話，就是說我跟你什麽關係也沒有。對吧？對吧？”
她說得並沒錯，但他看她“虎口脫險”的興奮表情，突然感覺不怎麽愉快。
“柳小姐，怎麽會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欠了我這個數。”荀夢樓比出四根手指，“我是你的債權人。還有，今天起，你是我的員工，我是你的老板。”關係多了去了。
“我不是說那種關係。”感覺半年來壓得她不能抬頭的捆鏈不見了，即使現在站在原地不動，卻全身輕到飄。
荀夢樓看柳新桐揮揮手，自己好像是她揮開的蒼蠅一隻，心裏惡質全麵發酵，“的確，除開公事，我們隻是親親小嘴摸摸小腰壓壓**的關係。”
新桐挺好的心情立刻被他破壞，本來她差點想感謝他，雖然他那時不肯答應借錢，但到最後還是以借錢的方式幫了她一把。
荀夢樓看她衝自己瞪著眼，眯了眯眼，“我說得不對？其實真要論起來，我和你的那什麽關係也就差最後……”
“我會盡快還錢給你。”新桐打斷他，就不能讓她高興一會兒？
“是得盡快，因為不算利息隻還本金的話，每個月從你工資裏扣一萬，你要為我工作三年零四個月，加上利息，就得四年以上。”
“每月還一萬也太多了。”以還債為唯一工作目標，新桐的第一反應就是心裏打算盤，第二反應才是繼續辭職，“這樣可不可以？五年內我一定還清這筆錢，請你允許我辭職。”
“不可以。”荀夢樓式的標準答案，凡是柳新桐問能不能，行不行，可不可以，一律說不。
新桐真是不明白他，“為什麽不可以？欠錢還錢，不就行了嗎？”
“柳小姐忘了，你一開始就問我借過錢，我卻拒絕了。如果不是你爛醉如泥，我寧可享受拆生日禮物的樂趣，而不是什麽分期。”
新桐磨牙。
所有漏看的條款中，這一條的坑似乎挖得最深，以至於自己被誆進這家公司，再見到這個惡魔樣的男人。
可是，沒道理啊！
“我告訴你具體的償還辦法。那就是在我公司上班，按月從你薪水中扣除本金和利息，直到你還清為止。我是甲方，你是乙方，合約上有你的簽名，所以你沒有權利辭職，而且就算現在你能馬上拿出錢來還我，我也可以說不收，堅持上述辦法。”
坑，豈止一個？
“不是……”新桐並不是覺得條款本身有問題，“你所說的分期，是在第——呃——”
她翻找合約書，“……第四部分支付條款中的第一條未能完成的情形下。”抬眼無畏直視對方，也覺得自己理直氣壯，“荀先生，雖然那晚上的事我一點都不想再提，不過我可沒失憶。這筆錢到底是報酬，還是貸款，你我都該心知肚明。畢竟，我向你提議借款時，你沒有答應我，逼我不得不……”
不想說了。
比起柳新桐咄咄的眼神，荀夢樓的眼底波瀾不興，抿薄的唇線諷意十足，“柳小姐，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晚的事原本我沒興趣回想，現在卻不得不幫你理理清楚。照你的意思，那筆錢是支付給你的報酬，換句話說，你完成了服務，我享全了服務，是不是？”
新桐有點豁出去了，反唇相譏，“難道是我享受了你的服務？你怎麽不反過來問我要報酬啊？”
“這個嘛——”荀夢樓眉宇一抬，隨即恢複正常，“今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我會考慮的，畢竟已經是男女平等的和諧社會了嘛。”
“你！”新桐想罵人。
荀夢樓卻不給她機會，繼續說道，“別岔開話題。柳小姐，請注意合約第一部分有關服務的定義，想你不是文盲，應該不需要聽我讀一遍。那麽你就得好好想了，你都做到了嗎？”
到底誰在岔開話題？等等！他什麽意思？！新桐開始皺眉。
那晚電梯裏是被豬啃，不用多說。後來，是她自己求上門去的。讓她比較火大的是，這時回想起他那些大膽的肢體動作，她還會心速加快，手腳發麻。呀呀呀，自己真是沒出息的貨！
新桐連忙將心緒拉回正道，一不留神，自言自語，“我被你壓在**上……”對麵的男人眼神一瞬魘暗，她也沒注意，“但我狀態太清醒，沒辦法接受……一口氣喝下大半瓶……然後……然後……”
她困惑望向他，“然後就那什麽了……”
荀夢樓笑了一下，眼瞳仿佛漆夜深海，“那什麽……什麽啊？”
新桐陡然發現，那晚的記憶竟然就到自己喝了大半瓶酒為止。她之前以為自己不願回想，因為不齒不堪，反正也逃不出一個必然結果，所以記憶直接跳到第二天早上去了。現在剛剛知道，不是不願回想，而是腦中一片空白，沒有場景，沒有情節。
“在你自行腦補之前，最好還是由我這個目擊證人來說事實。你，喝完酒之後五分鍾，爛醉如泥，然後吐了你自己和我一身，倒頭大睡，對女服務員換**單被子幫你脫衣服這樣的事一概不知，直到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你要是不信，還有女服務員可以作證，因為你吐得一塌糊塗，她費了很大力氣做清潔，對你肯定印象非常深刻。”完畢。
“……”新桐怔怔看著荀夢樓，他說什麽呀？“……你沒有碰……”她嗎？
“第一，我對醉鬼沒興趣。第二，我對死人沒興趣。說實話，要不是那天我喝多了酒，加上平時和鬱大少爺就不對盤，對柳小姐這樣的——乖乖女孩，是不可能有興趣的。”
新桐忽地站了起來，眼睛放光，十指交握，滿臉欣喜若狂的樣子，就差向荀夢樓跪過去膜拜了，“荀……荀先生剛才的話，就是說我跟你什麽關係也沒有。對吧？對吧？”
她說得並沒錯，但他看她“虎口脫險”的興奮表情，突然感覺不怎麽愉快。
“柳小姐，怎麽會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欠了我這個數。”荀夢樓比出四根手指，“我是你的債權人。還有，今天起，你是我的員工，我是你的老板。”關係多了去了。
“我不是說那種關係。”感覺半年來壓得她不能抬頭的捆鏈不見了，即使現在站在原地不動，卻全身輕到飄。
荀夢樓看柳新桐揮揮手，自己好像是她揮開的蒼蠅一隻，心裏惡質全麵發酵，“的確，除開公事，我們隻是親親小嘴摸摸小腰壓壓**的關係。”
新桐挺好的心情立刻被他破壞，本來她差點想感謝他，雖然他那時不肯答應借錢，但到最後還是以借錢的方式幫了她一把。
荀夢樓看她衝自己瞪著眼，眯了眯眼，“我說得不對？其實真要論起來，我和你的那什麽關係也就差最後……”
“我會盡快還錢給你。”新桐打斷他，就不能讓她高興一會兒？
“是得盡快，因為不算利息隻還本金的話，每個月從你工資裏扣一萬，你要為我工作三年零四個月，加上利息，就得四年以上。”
“每月還一萬也太多了。”以還債為唯一工作目標，新桐的第一反應就是心裏打算盤，第二反應才是繼續辭職，“這樣可不可以？五年內我一定還清這筆錢，請你允許我辭職。”
“不可以。”荀夢樓式的標準答案，凡是柳新桐問能不能，行不行，可不可以，一律說不。
新桐真是不明白他，“為什麽不可以？欠錢還錢，不就行了嗎？”
“柳小姐忘了，你一開始就問我借過錢，我卻拒絕了。如果不是你爛醉如泥，我寧可享受拆生日禮物的樂趣，而不是什麽分期。”
新桐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