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盡量安靜的,不那麽引人注意的清理收拾,因為還有一些沒有散去的客人。


    “既然提到約會,quinn發生了什麽事?”他說著,我並沒有放下手裏的活兒。“自從你從rhodes回來,貌似就一直一刻不停的幹活兒。”


    “行,我告訴你吧,他在大爆炸中傷勢嚴重。”quinn在e公司裏主要負責主持這個超自然團體的特別活動:吸血鬼婚禮,狼人成年儀式,packleader的競選,諸如此類。這就是為什麽當fellowship進行肮髒勾當的時候,quinn一直待在吉薩金字塔裏麵。


    fots人是反對吸血鬼的,但是他們不知道吸血鬼正是超自然世界裏可見的公開的部分。沒有人知道;或者說至少是很少幾個人知道比如我,不過現在來看,越來越多的人會逐漸認識到這件事。我確信,fellowship的狂熱份子會和憎惡sam那樣的變形人一樣憎惡吸血鬼……如果他們知道吸血鬼的存在。離那個時刻的到來可能不遠了。


    “是啊,可我本以為……”


    “我知道,我也以為quinn和我,是一起的,”我說,聲音聽起來很沉寂,很壓抑,一想到我失蹤的半虎人就讓我有這樣壓抑的感覺。“我一直認為自己可以知道他的消息。但是一個字都沒有。”


    “你還有他妹妹的車吧?”franniequinn曾經把車借給了我,那是在rhodes災難之後我需要車趕回家。


    “沒有了,在我和amelia都去工作的時候,它不見了。我在quinn手機的語音信箱裏留言,告訴他它已經被取走了,但是他沒有回我。”


    “sookie,我很遺憾,”sam說。他可能意識到談到這些比較不合時宜,但是他又能說什麽?


    “是吖,我也是,”我說,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沮喪。避免重新踏上這段精神裏程,真的需要努力。我知道quinn沒有為他的傷勢責怪我。在我離開rhodes之前,我去醫院看望了他,他的妹妹fran一直在照顧他,在那一刻fran也沒有恨我,沒有責怪,沒有恨——但是為什麽沒有消息呢?


    就像大地把吞噬了一樣。我投降,努力的去想別的事情。在我憂心忡忡的時候,讓自己忙碌是一劑良藥。我們把店裏的東西搬上了sam的卡車,停在了一個街區開外的地方。他專挑重的拿。sam雖然塊頭不大,但是真的很強壯,貌似所有的變形人都是這樣。


    到10點半的時候幾乎快收拾完了。從別墅前的歡呼聲中,我知道新娘們穿著蜜月旅行的衣服下了樓,扔了花束,出發了。portia和glen去舊金山,halleigh和andy去牙買加的什麽度假勝地。我除了知道這件事以外,也幫不上什麽忙。


    sam告訴我可以走了。“我可以讓dawsonbang幫忙把貨卸到酒吧,”他說。因為dawson今晚為sam在酒吧代班,我同意,這是個好主意。


    然後我們開始分小費,我得到了300美元。真是個賺錢的晚上。我把錢塞到褲兜裏。好大一團啊,因為都是零錢居多。很高興我們是在bontemps而不是大城市,否則我還得擔心,在我上車之前可能有人會有把我打暈。“晚安,sam,”我說,手伸進兜裏找鑰匙。我懶得帶錢包。當我走下後院斜坡去人行道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頭發。因為我不讓粉衣女把頭發盤到頭頂,所以她就把它弄的很蓬鬆,卷卷的,有點法拉·福西特的意思。我覺得好傻。


    有很多的車經過,大多數都是參加婚禮正在離開的賓客。也有一些正常周六晚上的車流。有很長的車隊停在路邊,所以整個的交通行駛很緩慢。我之前非法停車了,其實在我們的小鎮上這也沒什麽大不了。


    我彎腰去開車門,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我攥緊鑰匙,握緊拳頭,突然轉身,用力飛踢。鑰匙把我的拳頭都咯了一道印兒,我身後的男人往人行道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草坪的斜坡上。“我無意傷害你,”jonathan說。


    當你嘴角流著血,被打倒在地的時候仍然保持著沒有威脅又不失尊嚴,這真的很難。但是這個亞洲吸血鬼就做的到。


    “你嚇到我了,”我輕描淡寫的說。


    “看的出來,”他說,然後輕鬆的站了起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我不打算道歉。對於那些半夜三更,在我獨自一人的時候鬼鬼祟祟靠近我的人,被打也活該。但是我又轉念一想,吸血鬼本來行動就很輕的。“對不起,我往最壞處想了,”我說,這也算是讓步吧。“我本該認出你的。”


    “不,也是太晚了,”jonathan說。“一個女人應該自衛。”


    “謝謝你理解我,”我小心的說。我從背後看他,試圖不把一切都寫在臉上。自從我聽了許多人的驚人想法以後,我習慣了這麽做。我直直的望著jonathan。“你……為什麽你會在這兒?”


    “我路過路易斯安那州,作為hamiltontharp的客人來參加婚禮,”他說。"我住在第五區,經過erorthman許可的。“


    我不知道hamiltontharp是誰——大概是bellefleur家的朋友。但是我清楚的知道erorthman(事實上,我一度對他從頭到腳都很了解,每一個部分)eric是第五區的治安官,路易斯安那州北部的一大片土地。我們曾以一種很複雜的方式被綁在一起,那是我最討厭的日子。


    “實際上我是要問你——為什麽剛才要靠近我?”我等著他回答,要是仍然攥在手中。


    “我隻是好奇,”,jonathan說。他的手交叉在胸前。我越來越不喜歡他了。


    “為什麽?”


    “我在fangtasia聽說了一點關於eric給予很高評價的金發美女的事。eric那麽挑剔,似乎不可能會有任何人類的女性引起他的興趣。”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今晚會在這兒的,出席婚禮?”


    他眨了眨眼睛。他可能沒有料到我會連珠炮似的發問。他本以為可以讓我平靜下來,說不定這一刻他試圖魅惑我。但是這招兒在我身上行不通。“為eric工作的年輕女人,他的孩子pam,提到過這個。”他說。


    騙子,騙子,一定是在說謊,我想。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和pam說過話了,我們最後一次談話也並非有關女孩之間的有關社交、工作之類的事情。自從她在rhodes受傷之後,她就一直在養病。她的恢複情況,eric的恢複情況,女王的恢複情況,這才是我們上次談話的唯一主題。


    “當然,”我說“晚安吧,我要走了。”我開車門,小心的滑進車裏,眼睛盯著jonathan,做好了突然離開的準備。他靜靜的站在那兒像一尊雕像,在我開車離開之後他微微點頭示意。在下一個紅燈,我才扣緊了安全帶。我可不想在他離我很近的時候讓自己受到任何束縛。我鎖上車門,環顧四周,沒有吸血鬼出現。我覺得這事很蹊蹺。說真的,我應該打電話給eric告訴他這件事情。


    你知道最奇怪的部分是什麽嗎?那個有著金色長發的憔悴男一直站在jonathan的影子裏。我們的視線甚至交叉過。他美麗的臉很難讀懂。可我知道,他不想我意識到他的存在。雖然我沒讀他的想法——也讀不出來,但我就是知道。


    最最奇怪的是,jonathan根本不知道他在那兒。所有的吸血鬼都有很敏銳的嗅覺,jonathan卻沒有,這也太特別了。


    腦海裏還在翻來覆去的想這個奇怪的情景,此時我已經開過hummingbird路,上了穿過樹林通向我家的車道。我住的這座房子是160多年前建造的,當然最原始的結果隻有很少一部分留下來。在過去的幾十年了,它n次被擴建,重新設計,換房頂。它曾是一個兩間房的農舍,現在已經變的大多了,但仍保持著普通人家的風格。


    今晚這座房子在應急燈的光束下顯得很平靜,ameliabroadway,我的室友,為我留了這盞燈。amelia的車停在後麵,於是我把車停在了它的旁邊。我有把鑰匙留在外麵以防萬一她已經上樓休息了。她沒有鎖上紗門,我進屋之後把它所好。我開了後門,又重新鎖上。amelia和我,我們都極度重視安全措施,尤其是在晚上。


    我有點驚訝,amelia正坐在廚房餐桌旁邊,等著我。我們住在一起幾周以後已經養成了習慣,一般這個時間amelia本該上樓休息了。她有自己的電視,手機,筆記本電腦在樓上,她還有一張圖書卡,所以她有很多書可以讀。而且,她有在巫術工作,這個我從來沒有過問過。amelia是個女巫。


    “婚禮怎麽樣?”她問,不停的攪著茶,就好像要弄出一個小漩渦。


    “他們結婚了。glen的吸血鬼客人們都很守規矩,老caroline夫人全程和藹可親的招呼每一個人。但是我不得不去代替一個伴娘。”


    “哦,喔~快說說。”


    我就把大致的過程說了一下,我們一起大笑了幾次。我本想告訴amelia那個漂亮男人的事,但還是沒說。


    我能說什麽呢?“他看著我"?不過我還是告訴了她關於來自內華達的jonathan。


    “你覺得他到底想要什麽?”amelia問。


    “無法想象。”我聳肩。”你必須查明。尤其是你連他說他是誰的客人都不認識。”


    “我會給eric打電話的——如果不是今晚,那就明晚打。”


    “你沒買bill正在建的數據庫的副本真是可惜。我昨天在網上看到它的一則廣告,在吸血鬼網站上。”這似乎是突然轉變了一個話題,bill的數據庫裏放了許多全世界吸血鬼的照片和資料,裏麵有很多他隻是聽說過而已。但是必須是一個吸血鬼才能去買這個副本,他們有方法檢驗你到底是不是吸血鬼的。


    “因為bill為這個副本定價500美元一張,而且假扮一個吸血鬼實在是太擔風險,所以就……”我說。


    amelia擺了擺手,說:“那也值啊."


    amelia比我有經驗多了……至少在某些方麵。她在新奧爾良長大,在那裏渡過了大部分時光。現在她和我住一起,因為她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在她由於缺乏經驗而導致一次巫術失敗之後,她必須離開新奧爾良。多虧她一出事就跑路了,因為katrina馬上就追過來了。自台風以後,amelia的房客就住在她房子的頂層。amelia自己的房間是在底層,所以有些損傷。她沒有要房客房租,因為他幫忙監督修房子。


    amelia短期內不會回新奧爾良的原因來了:bob輕輕的溜進廚房說hello,使勁兒在我的大腿上蹭。


    “hey,我的小乖兔兔,”我說,抱起這隻黑白相間的長毛貓。“我親愛的,你怎麽樣呀?我愛他!”


    “我要吐了,”amelia說。但是我知道在我不在的時候,amelia也是這樣的語氣對bob發嗲的。


    “有什麽進展嗎?”我說,頭從bob的毛裏麵抬起。他今天下午剛洗了澡——從他蓬鬆的毛裏我能判斷出來。


    “沒有,”她說,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我今天給他施了一個小時的法,可是隻給他變出一條蜥蜴的尾巴。隻要能把他變回來,我願意付出一切。”


    bob其實是個人,一個男人。那種黑頭發戴眼鏡的書呆子型男人。雖然amelia一直強調,他還是有一些閃光點的,隻是平時走在街上的時候不會顯示出來而已。amelia真不該在那樣一個時刻練習變身術——把bob變成一隻貓,那時他們正在愛愛——那一定是冒險的愛。我從來不敢問她,她到底要幹什麽。很明顯,絕對是相當異國風情的事情。


    “有點事要和你說,”amelia突然說道,我警覺起來。她熬夜等我的真正原因即將揭曉。amelia是一個小廣播,所以我能輕鬆的從她腦海中摘出她此時的想法。但我還是讓她繼續說,因為人們真的不喜歡當他們想要和你說什麽的時候,話卻被你搶了。“我爸爸明天要從shreveport過來,他想來bontemps看看我,”她急匆匆的說。“他和他的司機marley一起來。他想來吃晚飯。”


    第二天是星期天。酒吧隻在下午營業,但是不是我當班,我撇了一眼日程表。“那我就出去吧,”我說。“我可以去看看jb和tara.沒什麽大不了的。”


    “請留在這兒,”她說,她的臉上寫滿了懇求。她沒說為什麽。但我可以輕鬆的讀到這個原因。amelia和她的爸爸關係很僵;事實上,她用的是母親的姓,broadway,盡管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爸爸太出名了。copleycarmichael(amelia的爸爸)有很大的政治影響力,而且他很富有,不過我不知道katrina是怎麽影響到他的收入的。carmichael曾經是個建造商,擁有很大的木場,可能katrina毀了他的生意。另一方麵,這片地區需要木材,也需要重建。


    “他幾點來?”我問。


    “5點。”


    “司機和他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嗎?”我還從沒接待過雇工。我們廚房裏隻有一張桌子。當然我不打算讓那個司機坐在後麵的台階上。


    “哦,天哪,”她說。她根本就沒想到這事兒。“我們拿marley(amelia老爸的司機)怎麽辦呢?"”那是我正在問你的問題哦。”也許我的聲音聽起來太有耐心了。


    “聽著,”amelia說。“你不認識我老爸。你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從amelia的腦海中得知,她對她爸的感情真的很複雜。很難從愛,恐懼,焦慮中挑出amelia的真實態度。我認識的富人不多,擁有全職司機的富人就更少了。


    這次會麵會很有意思的。


    我跟amelia道了聲晚安便上床睡覺了,雖然我有很多事情要想,但我的身體真的很累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星期天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我想到了新婚夫婦們,安全的開始了他們的新生活,我還想到了老caroline夫人,她正享受著表親們的陪伴(最小的也60多歲了)作為看門人和同伴。當portia和glen回來的時候,這些表親就會回到他們自己更破舊點的家,很可能是帶著些許安慰的。halleigh和andy將會搬到他們自己的小房子裏。


    關於jonathan和那個美麗的憔悴男,我還是有些疑惑。


    我提醒自己給eric打電話,在他第二天夜裏起來的時候。


    我思索著bill那出人意料的話語。


    幾百萬次的,我琢磨著quinn的沉默。


    但是就在我太過胡思亂想之前,我突然想起了amelia.


    amelia的很多特質,我漸漸的覺得有意思,甚至是喜歡了。她很直爽,熱情,有天賦。她知道超自然世界的一切,包括我的情況。她認為我這奇怪的“天賦”很酷。我可以和她談任何事。她從來不會有惡心害怕的反應。從另一方麵看,amelia衝動固執,但是你必須接受別人本來的樣子。我真的很高興amelia和我住一起。


    從實際的角度看,她還是個資深的廚師,她很小心的保持著我們各自的東西分開放,而且上帝都知道她有多整潔。amelia最擅長的就是搞清潔。她無聊的時候打掃,緊張的時候打掃,感到內疚的時候也打掃。我雖然在做家務上也不懶,但是amelia絕對是世界級的。她差點出車禍的那天,她還打掃了我起居室的家具和裝飾品,所有東西。當她的房客打電話告訴她,她的屋頂需要換掉的時候,她去了ezrent,帶回家一個機器用來給樓上樓下的木地板拋光。


    當我9點起床的時候,amelia已經在全神貫注的打掃房間了因為她老爸的即將來訪。到了10點45我要去教堂的時候,amelia在樓下客廳的浴室裏忙碌,這個浴室我得承認,樣子很過時。裏麵是黑白相間的八角形瓷磚還有一個巨大的爪子形老式浴缸;但是(多虧了我的哥哥,jason),裏麵有個比較現代的馬桶。這個浴室是amelia使用的,因為樓上沒有。我有一個小的自己用的浴室在我的臥室旁邊,50年代的時候後裝的。在我家,你能在一個房子裏看到過去幾十年的幾大裝修潮流。


    “你真覺得它有那麽髒?”我說,站在門廊那裏。我對著amelia的臀部說話。她抬起頭,用戴著膠皮手套的手把前額的頭發別到後麵。


    “不是,也沒有很髒,但是我想讓它更棒。”


    “我的房子就是個老房子,amelia。我不認為它會看起來很棒。”對於這個房子的房齡和外貌還有家具,我絕沒有道歉之意。我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而且我喜歡它。


    “這是一個很好的老房子,sookie,”amelia說。“但是我必須讓自己忙碌。”


    “好吧。”我說。“我要去教堂了。12點半回來。”


    “去教堂之後你能去趟商店嗎?在櫃子上有購物單。”


    我同意,很高興有事做可以讓自己離開的時間更長點。


    今天早晨比起十月更像三月份(南方的三月)。我下車來到了衛理公會教堂,我抬起臉迎著輕輕的微風。空氣中有一絲冬天的味道。教堂的窗戶開著。當我們唱歌的時候,我們的和音飄到了草上,樹上。但是在牧師布道的時候,我看到了葉子吹落。


    誠實的說,我沒有一直在聽布道。有時候在教堂裏的一小時,隻是一個思考的時間,考慮我的生活將向哪個方向走。但是至少這些想法是在一個幻境中的。當你看到樹葉飄零,你的這個幻境就突然變窄了。


    今天我聽了……(講了些布道的事情,沒有重點)


    在我走出教堂的時候,我對牧師collins笑了一下。當他看著我的時候,總是他的表情總是顯得有點困惑。


    我跟maxinefortenberry和她老公ed打了招呼,在我到達停車場的時。maxine很胖,人也很難對付,而ed又這麽害羞,安靜的似乎是個透明人。他們的兒子,hoyt,是我哥哥jason最好的朋友。hoyt正站在他媽媽的後麵。他穿著很帥氣的西服,頭發修剪的很整齊。有趣的信號。


    “糖心兒,來給個擁抱!”maxine說,當然我這麽做了。maxine是我奶奶的一個朋友,盡管她比我爸爸大不了幾歲。我衝ed微微一笑,然後向hoyt揮了揮手。


    “你看起來很帥,”我告訴他,然後他笑了。我從沒見過hoyt這樣笑過,然後我撇了一眼maxine,她正咧嘴笑呢。


    “hoyt,他正在跟與你一起工作的holly約會呢,”maxine說。“她有個孩子,這事兒還需要考慮一下,但是hoyt他喜歡小孩兒。“


    “我不知道耶,”我說。我最近對這些8卦真是有點out了。”那太好了,hoyt。holly是個好女孩。”


    如果我有時間思考的話,我不確定自己會這麽說,或許沒思考是幸運的。holly還是有幾個很大的優點的(對兒子cody的奉獻;對朋友的忠誠;能幹的雇員)。她已經離婚好幾年了,所以hoyt不是個過渡品。我想知道holly有沒有告訴hoyt她是個女巫。不,她沒有,否則maxine不會喜笑顏開。


    “我們和她約在sizzler吃午飯,”她說,指的是洲際公路邊上的那家牛排店。“holly不常去教堂,但是我們會勸她帶著cody和我們一起去。我們該走了,如果想準時到的話。”


    “去吧,hoyt,”我說,當他走過來的時候我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回我一個高興的表情。


    所有人都結婚的結婚,戀愛的戀愛了。我為他們高興。高興,高興,高興。我努力讓自己微笑,然後去了超市。我從錢包裏把amelia的購物單拽了出來。是真長啊,但是我確信現在肯定還有什麽要加上去。我用手機打給她,她已經想好了額外的三樣需要買的東西,這樣我在超市裏有的逛了。


    我掙紮著上通向後門的台階,胳膊裏挎著重重的購物袋。amelia衝到車裏去取其他的袋子。“你去哪兒了?”她問,好像剛才一直站在門邊敲腳趾。


    我看了一下手表。“我去了教堂然後去了超市,”自我防禦的說道。


    下午的剩餘時光和往常沒兩樣,即使是amelia正準備著她生命中的一次重要約會。


    我做飯還可以,但是amelia在準備晚飯的過程中隻讓我打雜。我要給洋蔥,土豆削皮。哦,是的,她還讓我洗那些準備好的盤子。我總是想知道她會不會像睡美人裏的仙女教母那樣洗洗盤子,但是我把它們拿過來的時候,她隻是哼了一聲。


    房子超級幹淨,盡管我試圖讓自己不要介意,我注意到amelia甚至把我臥室的地板也大概齊打掃了一遍。按規定,我們是不能走近各自的私人空間的。


    “對不起我進了你的房間,”amelia突然說,我跳了起來——我,這個能心靈感應的人。amelia在我自己的遊戲中擊敗了我。“就是那種瘋狂的衝動啦。我當時在用吸塵器吸地板,然後我就想我也應該把你房間的地麵吸一下。本還想再考慮一下,結果就已經吸完了。我把你的拖鞋放在床底下了。”


    “好吧,”我說,盡量使自己聽起來沒什麽不同。


    “嘿,對不起啦。”


    我點了點頭,然後回去擦幹盤子把它們放好。菜單,正如amelia決定的,有土豆白蘿卜拌綠色沙拉,烤寬麵條,熱蒜蓉麵包,還有蒸新鮮蔬菜。我對蒸蔬菜一無所知,但是我把所有的原材料都準備好了——南瓜,柿子椒,蘑菇,花椰菜。在下午的晚些時候,我被認為有能力扮好沙拉,然後我把桌子上鋪上桌布,還放了一小束花,擺了餐具。是4套餐具。


    我提出讓marley先生跟我去起居室,我們可以在電視的茶幾上吃飯,但是你也許會以為我是要給他洗腳,amelia很震驚。


    “不,你得和我在一起,”她說。


    “你要和你爸爸談談,”我說。“反正選個時間,我得離開這個房間。”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行了,我是成年人,”她喃喃自語。


    “被嚇壞的小貓,”我說。


    “你是沒見過他。”


    在4點15分amelia匆匆上樓準備。我正坐在起居室裏讀著從圖書館借來的說,這時我聽到一輛車從滿是碎石的車道上開過來。我瞥了眼壁爐架上麵的時鍾。現在是4點48分。我衝上樓梯,往窗外看。下午的時光行將結束,但是因為我們還沒有變成冬令時,所以還是很容易可以看見前麵停著一輛林肯車。一個留著修剪整齊的黑發,身著商務套裝的男人從司機的位置出來。這一定是marley。他沒有戴那種司機的帽子,多少有點讓我失望。他打開後門,copleycarmichael走下車來。


    amelia的爸爸不是很高,他有一頭濃密的白發看起來就像一個很好的毛毯,稠密光滑,剪裁巧妙。他的皮膚被曬成了棕褐色,他的眉毛還是很黑的。不戴眼鏡。沒有嘴唇。恩~他確實有嘴唇,不過它們太薄了,所以顯得他的嘴像個陷阱。


    carmichael先生環視周圍,就好像在做稅額查定。


    當我正看著我麵前院子裏的這個男人在完成他的調查時,我聽到了amelia在我身後匆忙下樓。司機marley正看著這個房子,他通過窗子看到了我的臉。


    “marley是新來的,”amelia說。“他剛剛跟在我爸的身邊兩年的時間。”


    “你爸爸總是有一個司機?”


    “是啊。marley也兼任保鏢,”amelia隨意的說,好像每個人的爸爸都有保鏢。他們現在走上了滿是碎石的人行道,甚至都不看一眼身邊修剪整齊的冬青樹。走上木台階。穿過前廊。敲門。


    我想起了所有曾經出現在我房子前的可怕生物:狼人,變形人,吸血鬼,甚至一兩個魔鬼。為什麽我要為這個男人擔心?我挺直脊背,冷卻焦慮的腦子,然後走到前門,在開門之前準備好我的微笑。


    “請進,”我說,marley為carmichael先生打開紗門,他走了進來和他的女兒擁抱同時掃視了起居室。他和他的女兒一樣是個小廣播。


    他正在想著他美麗的女兒amelia竟然住在這樣一個破舊簡陋的地方……和這樣一個……是不是amelia和她已經有那種關係了……這個女孩兒肯定不怎麽樣……雖然沒有在警局留有案底,但是她曾和一個吸血鬼約會,而且她還有個粗野的哥哥……


    當然像copleycarmichael這樣有錢有勢的富人會對他女兒的室友進行調查。這個程序從未在我身上發生過,就像富人的很多事情我都沒做過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我是sookiestackhouse,”我禮貌的說。“你一定是carmichael先生。這位是?”在和carmichael先生握手之後,我像marley伸出手。


    有那麽一刻,我想我應該把amelia的父親抓起來。但是他在規定時間內恢複了。(貌似指想法)


    司機紳士的和我握了手,好像他並不想捏碎我的骨頭,然後他向amelia點頭。“amelia小姐,”他說,amelia看起來有些生氣,她似乎想要告訴他別稱呼她小姐,但是那時她又重新考慮了。所有這些想法,前後碰撞著……這足以讓我心煩意亂。


    tyresemarley是一個膚色很淡的非洲裔美國人。他的膚色遠非黑色;他的皮膚更像是老化的象牙的顏色。他的眼睛是淡褐色的。雖然他的頭發是黑色的,但是是卷的而且還閃著紅色的光。marley就是那種你總是想再看一眼的男人。


    “我會把車開回鎮上去加油,”他對他的老板說。“在您和amelia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您什麽時候要我回來?”


    carmichael先生看了一下手表。“過幾個小時吧。”


    “你也可以留下來吃晚餐的,”我說,盡量用著中立的語調。我想讓每個人都感到舒服。


    “我有幾個差事要跑,”tyresemarley說,沒有任何音調變化。“謝謝你的邀請。一會兒見。”他走了。


    好吧,我的民主企圖宣告結束。


    tyrese不知道我有多想出去到城鎮裏而不是待在家裏。我讓自己強撐著,開始應付社交需要。“需要酒嗎,carmichael先生?或者其他的什麽飲料?你呢,amelia?”


    “叫我cope,”他說,並微笑著。超像一鯊魚衝我咧嘴笑想要溫暖我的心。“當然,隨便一杯什麽。你呢親愛的?”


    “給我杯白色的就成,”她說,然後在我去廚房時我聽到她讓她爸爸就坐。


    我準備了紅酒還有一些食物:餅幹,熱的briespread還有杏仁果醬加熱胡椒粉,然後把它們放在托盤上。我們有一些可愛的小刀看起來和托盤很搭,amelia還準備了雞尾酒紙巾。


    cope的胃口很好,他很喜歡吃brie。他喝一了一小口紅酒,上麵有阿肯色州的標牌,然後禮貌的點頭。還好,至少他沒有吐出來。我很少喝紅酒,也不是什麽品酒的內行。事實上,我在任何方麵都不是內行。但是我很享受這紅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amelia,告訴我在你等待你的房子重修的期間你都在幹什麽?”cope說,我覺得這是一個合理的開場白。


    我本想告訴他,首先,她沒有跟我鬼混日子,但是我又一想這可能有點太直接了。我努力的不讓自己讀他的想法,但是我發誓,隻要有他和他女兒在同一個屋子裏,就像聽電視播報一樣。


    “我為當地的一家保險代理做些文件歸檔的工作。而且我還在merlotte酒吧做兼職,”amelia說。“我準備啤酒或者偶爾準備裝雞骨頭的小籃子。”


    “酒吧的工作有意思嗎?”cope聽起來並沒有挖苦的意思,我覺得。但是,當然,我確定sam也被他調查了。


    “還不賴,”她微笑著說。amelia克製了太多,所以我讀了她的想法,她在繞著彎子說話。“我有很多小費。”


    她爸爸點點頭。“你呢,stackhouse小姐?”cope禮貌的問。


    他知道我的所有事情除了現在我塗的指甲油顏色,而且我確定如果他能知道這個的話,他一定也會加進我的檔案。“我在merlotte做全職,”我說,就好像他不知道似的。“我在那兒工作很多年了。”


    “你的家在這裏嗎?”


    “哦,是的,我們一直都在這裏生活,”我說。“或者說自從美國人來到這裏,我們就一直在這兒。但是我們家的人口變少了。現在隻有我和我的兄弟。”


    “哥哥?還是弟弟?”


    “是哥哥,”我說。“已經結婚了,最近結的。”


    “那就是說,就快有小stackhouse們啦(指jason會有孩子),”他說,想讓自己聽起來覺得那是件好事。


    我點頭,就好像這種可能讓我也很高興似的。我不是很喜歡我哥哥的老婆,而且我認為他們的孩子完全有可能非常糟糕。事實上,已經有一個就快來了,如果crystal不會再次流產的話。我的哥哥是一個半豹人(被咬成的,不是生來就是),而他的妻子生來就是……真正的……半豹人。本來在hotshot的小型半豹人社區撫養小孩就很難,這個孩子再不是純種的半豹人,那撫養起來就更難了。


    “爸爸,我去再給你倒一點酒好嗎?”amelia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拿著還有一半酒的杯子去了廚房。很好,和amelia爸爸獨處的時間來了。


    “sookie,”cope說,“一直讓我女兒住在這裏,你真是太好了。”


    “amelia付房租的,”我說。“有一半的生活用品由她來買。她通過這樣付房租。”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希望我可以給些東西來解決你的困難。”


    “amelia給的房租已經足夠了。畢竟,房子裏有什麽東西要換的,她也會付錢。”


    他的表情突然變尖銳了,好像感覺到出大事兒了。他認為我有和amelia聊過要在後院放個遊泳池嗎?


    “她在她樓上的臥室安了一個空調,”我說。“她還額外弄了跟電話線連在電腦上。我覺得她還在她的房間裏放了小地毯和窗簾。”


    “她住樓上?”


    “是的,”我說,很驚訝他並不知道這些。或許有那麽幾件事情是他的智力網所網羅不到的。“我住在樓下,她住在樓上,我們共用廚房和起居室,雖然她在樓上也有電視。嘿,amelia!”我叫道。


    “什麽?”她的聲音從廚房飄到客廳。


    “你樓上還有電視吧?”


    “是啊,我把它掛到電纜旁邊去了。”


    “就是確認一下。”


    我衝cope微笑,又把皮球踢給他。他正在想要問我的幾件事情,他正琢磨著如何直接讓我說出最有價值的信息。一個名字從他思想的漩渦中浮出水麵,而且我必須保持禮貌的回答。


    “amelia在chloe的房子裏的第一個房客——她是你的表姐,對嗎?”cope說。


    “hadley。是的。”我點頭道,保持著麵色鎮定。“你認識她嗎?”


    “我認識她老公,”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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