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笙墨見冷離宇如此反應,那原本嚴肅的麵容上不禁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這冷離宇平日裏看著沉穩,此刻竟也這般慌亂,倒也有趣。不過這也足見他對淩姑娘之事的上心,倒不失為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冷離宇此刻卻是全然未覺羽笙墨的心思,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神色間滿是焦慮與急切,雙手不自覺地握拳又鬆開,待稍稍平複了些情緒,他才抬起頭看向羽笙墨,語氣誠懇而堅定地說道:“羽公子,不管怎樣,我冷離宇定會想辦法還上您為冷冷所花費的銀兩,絕不讓您吃虧。”他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倔強與執著,仿佛此事已成了他心頭的一樁重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羽笙墨微微一笑,目光溫和而深邃,緩緩說道:“冷公子,您莫要如此急切。我救淩姑娘並非為了錢財,隻是不忍見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消逝。況且,這其中的花費也並非如您所想那般巨大。”他的語氣平和而從容,盡顯豁達大度之態。


    這時,隻見容行在前,身後跟著冥和玉兒,還有幾名身形矯健的暗衛匆匆前來。他們步履匆匆,神色肅然。


    “屬下見過五殿……五公子。”冥剛要出口的稱呼在瞬間改口,而後恭敬地行禮說道。


    “免禮。冥,玉兒,我此次前來乃是奉三哥之命,接冷冷回去。”冷離宇微微抬起手,神色鄭重地說道。他身姿挺拔,目光堅定,自有一番威嚴之氣。


    冥聽了這話,麵色一緊,單膝下跪在地上請罪:“是屬下的失責,未能盡到守護之職,至今都不曾找到淩姑娘的下落,還勞煩公子親自前來,屬下甘願領罰。”他的聲音低沉,滿是愧疚與自責,頭深深地低下,不敢直視冷離宇。


    “無妨,這不是你失責,我自然不會責怪你。”冷離宇微微搖頭,神色和緩地說道,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他輕輕拍了拍冥的肩膀,示意其起身。


    玉兒聞言,趕忙快步上前,麵露憂色,一雙秀眉緊蹙,焦急地問道:“五公子,小姐至今不知所蹤,這該如何是好?”她的聲音略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眼睛緊緊盯著冷離宇,滿是期盼能從他口中得到好消息。


    冷離宇看向了玉兒,目光中透著一絲溫和與寬慰,他伸出手,輕輕擺了擺,說道:“莫要憂心,我已找到了冷冷,她也時刻牽掛著你的情況。她如今就在這屋裏養傷。你且先進去看看她吧。”說完,冷離宇側身讓開了通往屋內的道路。


    玉兒聽後,臉上瞬間浮現出驚喜的神色,眼眶中甚至泛起了激動的淚花。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朝著冷離宇深深福了一禮,說道:“多謝五公子,那我這就去看看小姐。”然後迫不及待地朝著屋內奔去。


    “羽公子,我尚有私事亟待處置,稍後我再前來探望冷冷。”冷離宇深知此刻人多嘴雜,諸多事宜不便在此商討,故而神色肅穆地說道。


    “好的,冷公子請便。”羽笙墨微微頷首,目光沉靜地望著冷離宇率領其手下容行、冥以及幾位暗衛轉身離去。他們的身影逐漸隱沒,直至全然不見。


    “公子,依屬下之見,我們不妨直接將淩姑娘交予他們照料,如此便可避免耽誤我們的行程。畢竟我們此番出行肩負著諸多重要事務,若因淩姑娘之事而延誤,恐會產生諸多不利影響。


    而且冷公子也算得上是淩姑娘的至親之人,定會悉心照料,想必不會有何差池。”春荷在旁欠身行禮,恭敬地言道。她目光中帶著幾分審慎,雙手恭順地交疊於身前,語氣中滿是誠懇與謹慎。


    羽笙墨微微皺眉,心中不禁思忖起來:將淩姑娘交予冷公子他們照料,看似是個省事的法子,可終究不妥。淩姑娘此番受傷頗重,身體極為虛弱,後續的調養容不得半分疏忽。冷公子雖為其至親,可如今他自身也有諸多私事亟待處理,難免會分身乏術。


    再者,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當初決定出手相救,又怎能在這關鍵時刻將她推給他人?倘若真如此做了,不僅有違道義,自己的良心也會備受譴責。況且,淩姑娘的安危至關重要,若在這交接過程中有任何閃失,那便是無法挽回的過錯。


    沉思片刻後,羽笙墨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道:“此事不可如此輕率決定。淩姑娘如今傷勢未愈,尚需精心調養。況且冷公子那邊亦有諸多私事纏身,未必能全心照顧。


    我們既已將淩姑娘救下,便應負責到底,不可半途而廢。行程之事,再從長計議便是。”他的語氣沉穩而堅決。


    “可是,公子,我們已然耽誤了許多時日。將淩姑娘交予冷離宇照顧,實也並無錯。畢竟冷離宇的哥哥冷離辰傾心於淩姑娘,想來這冷離宇斷不會虧待了這位未來的親嬸子。”


    春荷又繼續說道,言辭懇切,條理清晰,句句仿若利箭,直往羽笙墨的心窩子上紮去。


    “不急,已然耽誤了這般長久,也不差這須臾片刻了,無妨。先觀察事態發展,再做定奪。世間萬事,變幻無常,皆不可貿然揣測估量。”羽笙墨神色從容,緩緩拿起小石桌上的茶杯,輕掀杯蓋,輕輕抿了一口,目光幽深,若有所思。


    春荷本還欲再勸羽笙墨,恰在此時,玉兒從屋內走出,行至羽笙墨身旁,恭敬地施了一禮,而後微微垂首,麵帶感激之色說道:“公子,我家小姐有請您進屋一敘。”


    羽笙墨放下手中茶杯,略微遲疑了片刻,眉頭輕皺,麵露疑惑之色:“你們主仆怎如此之快便結束交談了?”


    玉兒連忙又道:“並非如此,公子。”她抬起頭,目光誠摯地看向羽笙墨,“這些時日,承蒙您對我家小姐的悉心照料,小女子感激不盡。”


    羽笙墨聽後,緩緩起身,步履沉穩地走進屋內。隻見淩冷冷無力地靠在床榻之上,麵色蒼白如紙,那憔悴的模樣令人不禁心生憐憫,然而即便如此,卻依舊難以遮擋她天生麗質的容貌。那精致的五官,即便在病中,依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淩姑娘,聽聞你找我?”羽笙墨走到床邊,輕輕坐下,語氣溫柔且關切地問道。


    “是這樣的,羽公子。”淩冷冷微微抬起眼眸,目光中帶著一絲急切與無奈,她直視著羽笙墨,說道,“我想問一下,我……我想盡快離開季淵國。不知我這傷勢能否支撐起程趕路?”


    羽笙墨微微皺眉,神色凝重地思考了片刻,而後說道:“淩姑娘,依在下之見,你此刻傷勢未愈,尚需調養些時日,切不可急於啟程。路途遙遠,奔波勞累,恐會加重你的病情,於身體極為不利。”


    淩冷冷輕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羽公子,我知曉此中利害,可我在這季淵國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羽笙墨目光沉靜地看著她,緩緩說道:“淩姑娘,在下冒昧想問你一句,你可是決意要跟隨冷離宇公子返回冷傲國?”


    淩冷冷微微頷首,神色堅定地應道:“是啊,羽公子。過十天左右便到皇家學院招募弟子的日子了,我必須盡快趕往冷傲國與阿辰匯合。此事關乎我的前途命運,萬不可有絲毫耽擱。”


    羽笙墨眉頭微蹙,沉思片刻後說道:“淩姑娘,這皇家學院招募弟子想必競爭激烈,不知姑娘可有十足把握?再者,你如今傷勢未愈,此去路途遙遠,艱辛頗多,姑娘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淩冷冷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羽公子,多謝您的關心。我自幼習武修文,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進入皇家學院深造。即便困難重重,我也定當全力以赴。至於這傷勢,我會多加小心,盡量不影響行程。”


    “淩姑娘,依在下之見,還是先安心養傷為好。以你現在的傷勢,即便前往,也根本難以擠進學院。而且,通過這十幾天的相處,在下仔細觀察了淩姑娘你的個人體質。雖說你的武力已達玄黃階段,然而你並無靈根,無法凝聚靈力。


    再者,就如你之前所述與血刃兩敗俱傷,依我判斷,應該是血刃的獨門絕技——天煞拳法所致。這天煞拳法,威力極其驚人,一旦中招,拳勁猶如毒蟒入體,肆意破壞經脈和髒腑。中拳之處,初時看似無恙,實則拳勁已深入骨髓,悄然侵蝕生機。


    此拳法所蘊含的勁道霸道異常,能夠阻斷內力的運行,讓中招者的內力如被困囚籠之獸,無法施展分毫。而且,天煞拳法的拳風陰毒,會在體內留下難以察覺的暗傷,隨著時間推移,不斷侵蝕身體,使得受傷之人的體力和精力逐漸衰竭。中了此拳,怕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難以發揮你的內力,就如同一個空心的大樹,外表看似無恙,實則內裏空虛,不堪重負。”羽笙墨沉默許久,神色凝重地緩緩說道。


    “羽公子,你說的是真的?為何當時羽公子你沒和我說?”淩冷冷聽了,如遭晴天霹靂,俏臉瞬間煞白,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驚慌失措,整個人呆立當場,一時之間竟有些沒緩過來。


    “本想等淩姑娘傷勢痊愈之後,再行告知,在下如此行事,也是為淩姑娘著想。還望淩姑娘莫要怪罪。”羽笙墨一臉無奈,目光中滿是誠懇與關切,語重心長地勸她。


    淩冷冷緊咬嘴唇,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羽公子,那我該如何是好?難道就這樣放棄進入皇家學院的機會嗎?我為此付出了太多努力,實在不甘心啊。”


    羽笙墨輕輕歎了口氣,安慰道:“淩姑娘,在下絕非有意隱瞞,隻是唯恐過早告知,影響姑娘養傷的心境。如今既然話已至此,還望姑娘能慎重考慮,莫要因一時急切而誤了終身大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養好身體,日後總有機會。”


    “那可有什麽辦法解嗎?”淩冷冷緊咬雙唇,強忍著淚水,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


    羽笙墨深深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緩緩搖搖頭:“抱歉,淩姑娘。在下並非習武之人,隻是平素聽聞過諸多名人的武功絕學罷了。至於如何破解這天煞拳法之毒,恐怕還需淩姑娘你去問問冷離辰。


    據說冷離辰乃是學院院長之首的二弟子,其武力階級更是達至天玄之境。在下曾聽聞,他在武學方麵造詣頗深,見解獨到。淩姑娘與冷離辰的關係向來親厚,不是嗎?”


    淩冷冷聽他如此說,恍然醒悟:“阿辰?我怎麽忘了阿辰。” 她眼神中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緊鎖的眉頭也稍稍舒展開來。


    羽笙墨接著說道:“冷離辰此人,性格冷傲孤僻,難以接近。他周身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產生一種難以抗拒的氣質。然而,其為人正直善良,雖看似冷漠,但若真心相交,他亦會傾心相助。在冷傲國,他乃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備受尊崇。


    其師門背景深厚,自身又天賦卓絕,深受學院院長器重。於冷傲國眾多年輕武者之中,他可謂是當之無愧的領軍人物,地位頗高。淩姑娘若能求得他相助,想必這困境或有轉機。”


    “我這外傷需要養多久才能夠恢複?”淩冷冷秀眉緊蹙,雙眸中滿是急切與憂慮,迫不及待地問道。


    “就這外傷的狀況而言,至少也需要三、四個月的精心靜養,方能痊愈,淩姑娘,切不可心焦氣躁,以免影響恢複。”羽笙墨麵色凝重,目光中透著關切與認真,鄭重其事地勸她道。


    淩冷冷聽聞此言,不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臉愁容,滿懷愧疚地說道:“可如此一來,我豈不是耽誤了羽公子回花盛國的行程?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羽公子本是因我之事才滯留於此,如今又因我的傷病讓您的歸期延誤,這讓我如何心安?”


    羽笙墨輕輕搖頭,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寬慰道:“淩姑娘莫要如此說,姑娘的傷勢乃是重中之重。花盛國之行,即便晚些時日也並無大礙。能與姑娘相識相助,也是緣分使然,些許行程的耽擱算不得什麽。”


    淩冷冷眉頭緊鎖,眼神中依然滿是憂心,聲音略顯低沉地說道:“羽公子宅心仁厚,對我這般照顧寬容。隻是我這傷病在身,行動不便,事事都需公子費心照料,拖累了公子,實在令我內心不安,夜不能寐。”


    羽笙墨微微俯身,目光誠摯地看著淩冷冷,緩聲說道:“淩姑娘不必為此煩憂,傷病之事本就難以預料。眼下姑娘隻需安心調養,莫要再為此事掛懷。待到姑娘康複,一切自會順遂,屆時再論其他也不遲。”


    “羽公子,不知您可曾見到冷離宇?”淩冷冷微微蹙起眉頭,神色間帶著些許急切,回想起冷離宇才剛剛到來的情景,不禁問道。


    “冷公子,方才出去處理私事去了。”羽笙墨聽到詢問,連忙站直了身子,神色鄭重地回答道。


    淩冷冷麵露疑惑,追問道:“可知是何等私事,竟如此匆忙離去?”


    羽笙墨輕搖了搖頭,說道:“淩姑娘,在下實不知曉。冷公子走時未曾多言,隻說需盡快去辦。”


    淩冷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喃喃自語道:“這倒是奇怪了,也不留下隻言片語。”


    羽笙墨安慰道:“淩姑娘莫要過於憂心,想必冷公子處理完私事,自會歸來。”


    淩冷冷輕歎一聲,說道:“也隻能如此,但願他一切順遂。”


    “天色已然不晚了,淩姑娘。”羽笙墨緩緩轉身,望向窗外,隻見那夜幕已然降臨,天地間被一片黑暗所籠罩,“早些歇息吧,以免明日精神不佳。”


    淩冷冷聽聞此言,這才將目光投向窗外,不禁微微一驚:“竟未曾留意,外麵已然黑透了。”她輕輕頷首,回應道:“好,羽公子,您也早點休息。”


    羽笙墨微微欠身,說道:“淩姑娘,願你有一個寧靜的睡夢,明日醒來,精神煥發。”


    淩冷冷微微一笑,說道:“多謝羽公子關懷,也願你睡個好覺。”


    羽笙墨不再多言,轉身離去,身影在昏暗的燭光中顯得有些朦朧。淩冷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思緒在這寂靜的夜晚中漸漸飄遠。


    淩冷冷眉頭緊蹙,艱難地試圖起身去熄滅屋內那搖曳不定的燭火。然而,剛一用力,傷勢便如猛獸般撕扯著她的身體,一陣劇痛瞬間襲來,讓她不得不又重重地倒回床上,根本無法下床。


    就在此時,玉兒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她瞧見小姐的艱難舉動,眼神中滿是焦急和心疼,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說道:“小姐,今晚就讓我守著您吧。”


    淩冷冷將目光緩緩投向玉兒,眼中滿是疼惜與堅決。她的臉色因傷痛而顯得蒼白,卻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玉兒,你速速去睡吧,不必在此守著,我並無大礙,好得很呢。”


    玉兒著急地走上前,雙手緊緊絞著衣角,聲音帶著些許哭腔說道:“小姐,您身受重傷,怎能讓您獨自在此。萬一有個什麽需要,身邊沒人可怎麽行?”


    淩冷冷微微搖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輕聲說道:“玉兒,你莫要執拗。這幾日你也勞累不堪,瞧你的雙眼都布滿了血絲,我心中實在不忍。我這傷雖重,但也不至於夜間都要人伺候,你且放心去睡。”


    玉兒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倔強地咬了咬嘴唇,撲通一聲跪在床邊,雙手緊緊抓住床沿說道:“小姐,您一直待玉兒如親人,如今您受傷在床,玉兒怎能安心去睡?就讓玉兒在這陪著您,也好有個照應。”


    淩冷冷輕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想要扶起玉兒,說道:“玉兒,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著實不願你因我而過於疲憊。聽話,快去歇息。”


    “我不要。我就要在小姐身邊。”玉兒倔強地說完,腳下如風,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床邊。她先是微微彎下腰,雙手撐在床邊,隨後一扭身,裙擺輕輕揚起,便穩穩地坐在了床邊。坐下之後,她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臉上滿是堅決之色,目光堅定地望著淩冷冷,仿佛在表明自己守護小姐的決心絕不會動搖。


    淩冷冷望著玉兒,無奈地深深歎息。這玉兒的性子,不知何時起,竟逐漸變得與自己如出一轍。


    正思忖間,就聽見小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其中夾雜著兵器相交的鏗鏘之音。


    “什麽情況?”淩冷冷瞬間神色一凜,雙目圓睜,全身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進入高度警惕的狀態。


    她眉頭緊皺,側耳傾聽院子裏的動靜,試圖分辨出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究竟是何緣由。


    淩冷冷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有敵人來襲?還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羽笙墨神色匆匆,腳步如風般急忙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急切與凝重,抱拳說道:“淩姑娘,在下多有得罪了。事發突然,情況萬分危急,有刺客潛入村落了。”


    羽笙墨心裏想著:這可如何是好,千萬不能讓淩姑娘受到傷害。


    玉兒聽聞此訊,毫不猶豫地衝到門口,“噌”的一聲利落地拔出劍來,橫於身前,身姿筆挺,目光如炬,全神貫注地防止有任何不軌之人強行闖入。玉兒心中暗自發誓:就算拚了命,也要護小姐周全。


    “刺客人數眾多嗎?”淩冷冷此時也顧不得身上傷痛的折磨,咬著牙,強忍著劇痛,掙紮著坐起了身,神色嚴峻,毫無半分退縮之意。淩冷冷心想:刺客竟敢找上門來,不管怎樣,我定不能慌亂。


    羽笙墨見狀,趕忙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一臉憂慮地說道:“淩姑娘,您切不可這般逞強,莫要因這突發之事而加重了傷勢。”羽笙墨擔憂著:淩姑娘如此堅毅,真怕她不顧傷勢,強行應對刺客。


    淩冷冷目光堅定,直直地看向羽笙墨,語氣決然地說道:“羽公子,如今局勢緊迫,容不得我有半分退縮。刺客來者不善,若不加以應對,恐生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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