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刺客的數量仿佛有增無減,且來勢愈發凶猛!”春意於屋外與刺客激烈鏖戰之中,朝著屋內高聲呼喊。屋內,淩冷冷聞此話語,隻覺心頭一緊,身上的傷痛愈發劇烈,猶如千萬隻蟻蟲啃噬,然而她還是緊咬銀牙,強忍著這幾乎令人昏厥的痛楚,掙紮著從床上緩緩起身。


    羽笙墨見淩冷冷如此艱難,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上前,動作輕柔卻又堅定地將淩冷冷背在了自己堅實的背上,而後步伐匆匆地從屋內疾奔而出。


    就在此時,訣雲和訣染當機立斷,施展出渾身解數。隻見他們身形如電,招式淩厲,與正纏鬥不休的刺客奮力脫開身,毫不猶豫地護在了羽笙墨身前。這些刺客皆身著黑色夜行衣,麵蒙黑巾,隻露出一雙雙透著凶狠殺意的眼睛。他們行動如風,手中的利刃在月色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每一次攻擊都迅猛且致命。


    冥和容行也迅速反應,緊密配合。冥身形一閃,避開刺客的一記猛刺,順勢回擊,掌風呼嘯。容行則以巧妙的身法穿梭在刺客之間,手中長劍揮舞,劍花繚亂。他們從旁協助,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而在不遠處,冷離宇早已駕著馬車嚴陣以待,目光急切地搜尋著羽笙墨等人的身影,準備隨時接應他們。


    夜色深沉如墨,冷風呼嘯而過,卷起陣陣沙塵。刺客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影中交錯閃動,他們的攻勢猶如疾風驟雨,一波接著一波,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他們如幽靈般穿梭在黑暗中,配合默契,招式狠辣,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的索命惡鬼。然而,羽笙墨等人心中的信念卻如熊熊烈火,燃燒不息,他們彼此依靠,緊密協作,在這充滿危機與未知的困境中,艱難卻又堅定地前行,隻為護著淩冷冷尋得那一線生機,擺脫這生死困境。


    “公子,情勢危急,還請您先行離開,我們幾人在此斷後。春意、玉兒,你們也速速跟上,切莫遲疑!”訣雲麵色凝重,大聲說道。


    冥當機立斷,伸手將玉兒一把推上馬車。春意則快步小跑了一段距離,而後身姿輕盈,一躍便登上了馬車。


    “你們幾個千萬小心點。”玉兒滿臉憂色,朝著冥等幾人高聲喊道。


    冷離宇不敢有絲毫耽擱,手中韁繩一緊,快速揮動馬鞭,駕著馬車疾馳而去,轉眼間便離開了那個寧靜卻突遭變故的小村落。


    此時,夜幕籠罩著大地,月色黯淡,隻有幾顆稀疏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一陣陰風吹過,揚起漫天的塵土,讓這原本就昏暗的小村落更顯陰森。


    馬車顛簸前行,車內,養傷不宜動武的淩冷冷麵色蒼白,眉頭緊蹙。不會武功的羽笙墨滿臉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在那小村落中,訣雲、冥、春荷、容行、訣染等人嚴陣以待,麵對著逐漸逼近的危險。隻見一群黑影如鬼魅般迅速逼近,他們個個手持利刃,眼中透著凶狠的殺意。


    四周破舊的房屋在夜色中顯得搖搖欲墜,殘垣斷壁的陰影仿佛要將人吞噬。呼嘯的風聲中,夾雜著刺客們低沉的嘶吼。


    訣雲大喝一聲,率先迎敵,手中長劍揮舞,劍影閃爍,與衝在前方的敵人展開激烈交鋒。他的招式剛猛有力,每一劍都帶著破風之勢,瞬間便將一名刺客逼退數步。


    冥也毫不示弱,身形靈動,穿梭於敵陣之中。他手中的短刀如毒蛇般刁鑽,出其不意地刺向敵人的要害,讓對手防不勝防。


    春荷身姿輕盈,手中長鞭舞動,如靈蛇出洞,抽向敵人。容行劍法淩厲,劍勢如虹,與刺客們拚死搏鬥。訣染則拳法威猛,每一拳都帶著呼呼風聲,打得敵人連連後退。


    刺客們的攻擊一波接著一波,緊密而凶狠。然而,眾人憑借著堅定的意誌和默契的配合,一次次化解了敵人的攻勢。


    訣雲的手臂被敵人劃傷,鮮血染紅了衣袖,但他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愈戰愈勇。冥的體力也在不斷消耗,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咬緊牙關奮力抵抗。


    就在戰鬥陷入膠著之際,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照亮了整個戰場。訣雲看準時機,施展出一招絕技,強大的劍氣橫掃而出,瞬間擊退了數名刺客,為眾人贏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他們深知,危機仍未解除,戰鬥還在繼續……


    在這眾多刺客之中,一名刺客驟然目光如炬,眼神犀利無比。趁著其餘刺客皆未留意之時,猛然揮動手中之劍,淩厲的劍氣瞬間噴薄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身旁的刺客們狂襲而去。轉瞬間,劍氣縱橫交錯,寒光閃耀,伴隨著聲聲淒厲的慘叫,這一眾刺客竟在眨眼之間全部被殲滅。


    冥目睹此景,心頭猛地一震,旋即迅速冷靜下來,仔細端詳著此人的招式。不過須臾,他便已然知曉了此人的身份,隻因這獨特的劍招,於他而言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諸位,此刻局勢萬分危急,你們必須即刻撤離,速速返回冷傲國。高舒澤如今已陷入瘋狂之境,殺心大起,完全失去了理智。而淩冷冷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切不可有絲毫疏忽,寧王殿下對她關懷備至,倘若她有個三長兩短,後果不堪設想。你們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切莫在此多做停留。”那人語速極快,神色焦急,聲音低沉有力,卻始終未將蒙麵取下。


    “你為何不與我們一同返回冷傲國?難道還有其他更為緊要之事?”冥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憂慮與疑惑,急切地問詢。


    “我自有我的使命與安排,此刻不便與你們同行。不必多問,速速離去方為上策。待到時機成熟,我們自會相見。時間緊迫,莫要再做無謂的耽擱,趕緊走吧。”那人的語氣愈發堅決,不容有絲毫的反駁。


    冥深知此刻情勢危急,容不得半分猶豫。他與容行、訣雲、訣染、春荷相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旋即匆匆忙忙地轉身,向著遠方疾行而去。


    此時,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深沉而壓抑,幾乎令人窒息。陰冷的寒風呼嘯著席卷而過,揚起漫天的沙塵,迷蒙了人們的視線。冥等人的身影在這黯淡的月色下漸行漸遠,他們的步伐匆忙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千鈞的壓力。


    而那個神秘的身影,依舊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凝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直至他們的身影完全隱沒於無邊的夜色之中,再也無法望見,他這才緩緩摘下蒙麵,令人驚詫的是,來者竟又是莫陽宸出手相助。


    他神色凝重,目光中透著一絲無奈,緩緩開口說道:“我所能施予的援手,也僅止於此了。淩冷冷,但願日後你能助我尋得我主人的前世。”其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滄桑與期許。


    然而,就在此時,卻意外發現旁邊尚有一名刺客在苟延殘喘。此人渾身血跡斑斑,身軀顫抖不止,艱難地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莫陽宸,聲嘶力竭地吼道:“莫陽宸,你竟然做出這等吃裏扒外之事!六皇子定不會輕饒於你!”


    莫陽宸聽聞此言,麵色瞬間陰沉如墨,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他步伐沉重而緩慢,一步步地向著那刺客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壓迫。待到行至那刺客麵前,他冷冷地俯視著,聲音猶如從九幽深淵傳來,陰沉至極地說道:“哼,你這等鼠輩,斷然等不到那天了!”


    言罷,隻見他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寒芒閃過,那刺客便徹底沒了聲息。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冷冽的寒風呼嘯著掠過,揚起一片塵埃。莫陽宸佇立原地,久久未動,目光深邃而悠遠,似是在思索著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以及難以預知的未來。


    在這顛簸前行的馬車內,春意眼尖,率先察覺到了淩冷冷的異樣。她神色驚惶,急切地喊道:“公子,淩姑娘的傷口正在裂開!”


    羽笙墨聞聲,目光迅速轉向淩冷冷,隻見她麵容愈發蒼白,宛如一張毫無血色的宣紙,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不斷地有豆大的汗珠滾落。此情此景,羽笙墨心下焦急萬分,此刻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禁忌禮教。


    他當即沉穩而迅速地行動起來,先是輕柔地握住淩冷冷的肩膀,使其身體保持平穩。隨後,羽笙墨極其小心地解開她衣物的係帶,緩緩褪去外層衣裳,動作謹慎而克製,生怕給傷者帶來更多的痛楚。


    待傷口完全展露,他神色專注,眉頭緊鎖。先是用一塊潔淨的紗布輕輕沾去傷口周邊洇出的血漬,每一下動作都輕緩至極,仿佛對待世間最珍貴易碎之物。接著,他拿起備好的繃帶,以精準而熟練的手法,從傷口的一側開始,均勻而適度地纏繞。


    就在這時,玉兒快步上前,一把從羽笙墨手中搶過繃帶,急切說道:“公子,男女有別,此等事宜還是讓我來吧。”說罷,便認真而細致地繼續為淩冷冷纏繞繃帶。


    車內氣氛緊張而凝重,每個人的呼吸都不自覺地變得急促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聚焦在淩冷冷那令人擔憂的傷口上,滿心期盼著這緊急處理能夠緩解她的傷勢。


    羽笙墨滿心憂慮,在沉默良久之後,也隻好無可奈何地緩緩別過頭去,目光呆滯地投向車窗外邊那黑漆漆的世界。


    玉兒和春意兩人則全神貫注,神情中透著關切與緊張,她們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地幫淩冷冷包紮好那裂開的觸目驚心的傷口。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謹慎,仿佛生怕弄疼了淩冷冷。


    這時,羽笙墨輕輕掀開馬車的簾子,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外麵。他在冷離宇身旁坐下,身姿略顯疲憊。


    “現在我們前往何處?”羽笙墨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焦慮與迷茫,聲音中也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


    冷離宇聽到羽笙墨的問話,抬起頭望著前方那幽深黑暗的道路,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也不清楚這條路,你瞧,這四周黑黢黢的,讓人心裏直發毛。我原本以為對這條路還算熟悉,沒想到走到這裏竟也有些摸不著方向了。”冷離宇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和擔憂。


    羽笙墨聽了冷離宇的回答,心情愈發沉重,他轉頭看向那看不清盡頭的道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刻,馬車在這昏暗的道路上緩緩前行,車上眾人的心情都如同這夜色一般沉重而迷茫。


    “不知羽公子可否願隨我等先去冷傲國?”冷離宇目光懇切,再次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沉默。此時,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灑落在他們身上,周圍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羽笙墨聞聲緩緩回頭,望向了馬車內麵色蒼白的淩冷冷,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稍作停頓後才開口說道:“也好,正好我的幾個手下也未歸來。隻是此去冷傲國,路途遙遠,不知是否會有諸多變數。”


    冷離宇微微頷首,緊接著又說道:“羽公子,放心好了,容行和冥會帶著他們回來的。此二人皆是辦事穩妥之人,定不會有差池。況且,冷傲國那邊我三哥也早有安排,定會護得大家周全。”一陣涼風吹過,揚起地上的片片落葉,在朦朧的月色中打著旋兒。


    羽笙墨眉頭輕蹙,神色凝重地說道:“我倒是不擔心,令我擔心的是現在以這個情況,淩姑娘的傷勢著實不輕,不宜奔波太久。倘若路途遙遠,途中再有什麽波折,恐怕會加重她的傷勢,危及生命。這才是我最為憂心之事。”


    冷離宇趕忙應道:“羽公子放心,我三哥已備好了上好的藥材和舒適的馬車來接應的,定會盡最大努力確保她的傷勢不再惡化。”


    羽笙墨微微歎了口氣:“但願如此。隻是這一路還需多加小心,莫要掉以輕心。”


    此時,微風拂過,揚起眾人的衣角。冷離宇看著羽笙墨,眼中滿是理解與讚同:“羽公子所言極是,我等定會小心照料淩姑娘,盡量讓行程平穩,減少顛簸。隻是這前路未知,還需羽公子多多費心謀劃。”


    羽笙墨微微仰頭,望向遠方的天際,長歎一聲:“罷了,既已決定同行,自當全力以赴。但願一切順遂,莫要再生枝節。”


    夜幕深沉,繁星點點在天空中閃爍,宛如無數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這一行人未知的旅程。


    他們在這漫長的路途上不知行駛了多久,夜色的陰霾逐漸消散,太陽慢慢地初露頭角,那溫暖的光芒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之上。


    “冷公子,我來驅駕馬車吧,你忙碌了一夜未眠,也該休息一會了。”羽笙墨望著神色疲憊的冷離宇,語氣中滿是關切。隻見他目光堅定,身姿挺拔,似是要替冷離宇分擔這一路的辛勞。


    “也好,你接著,我進去看看冷冷。”冷離宇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倦意,他那原本英氣的麵容此刻也難掩疲憊之色。說罷,便將手中的馬繩與馬鞭遞給了羽笙墨。


    羽笙墨穩穩地接過,雙手握緊韁繩,眼神專注地望著前方的道路。


    冷離宇則輕輕掀起馬車的簾子,走進了車內。馬車內,淩冷冷依舊昏迷未醒,麵色蒼白如紙。車廂的角落裏,放置著一些簡單的行李和包裹。車壁上掛著的一盞小油燈,在微微搖晃中散發著昏黃的光。冷離宇坐在她身旁,伸手輕輕理了理她額前的亂發,眼中滿是憂慮與疼惜。


    淩冷冷身上蓋著的薄被有些淩亂,冷離宇細心地為她重新蓋好,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冰涼的臉頰,心中不由得一緊。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那是為她療傷所用的藥物散發出來的氣息。


    這時,玉兒也在車內,她輕聲說道:“公子,小姐在昏厥之時,應該是大幅度太大了,小姐就覺得心口劇痛,麵色瞬間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未及我們反應,便已癱倒,不省人事。”


    昏迷中的淩冷冷仿佛陷入了一個混沌的夢境,她身處一片迷霧之中,四周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她不停地奔跑著,想要尋找出路,卻始終被困其中。在那迷霧深處,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努力想要靠近,卻怎麽也觸摸不到。


    忽然,前方出現一道奇異的光芒,光芒之中隱約傳來神秘的吟唱聲,那聲音仿佛來自遠古,充滿了神秘的力量。她朝著光芒走去,卻發現腳下的地麵變得如同沼澤一般,讓她舉步維艱。光芒中緩緩浮現出一本古老的書卷,書卷上的文字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她想要看清那些文字,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不知過了多久,淩冷冷的睫毛微微顫動,終於有了要蘇醒的跡象。她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蒼白。冷離宇一直守在她身旁,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變化,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玉兒也驚喜地湊了過來,輕聲呼喚著淩冷冷的名字。


    淩冷冷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虛弱,她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聲音微弱地說道:“我這是……”冷離宇趕忙握住她的手,說道:“你昏迷了許久,可把我們擔心壞了。”淩冷冷微微點了點頭,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冷離宇忙讓她躺下休息,安慰道:“莫急,先好好養著身子。”


    車外,羽笙墨聽到車內的動靜,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馬鞭揮舞得更加有力,帶著眾人繼續向著目的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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