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餘暉和同事們正在整理王福娟的案件,為了這樁影響惡劣的案子,他們已經連著通宵了三個晚上。


    收到宋念的短信時候,餘暉看著麵前各個黑著眼圈靠咖啡續命的同事們,有些猶豫。


    倒是親自帶隊的秦局長一聽是宋念來的消息,心思轉的飛快,“宋大師的線索肯定含金量不低的。


    這個蔡院長前幾年就被曝出來給新生兒造假出生證,隻不過當時沒有明確證據,最終不了了之。


    我估計她很有可能和王福娟的案件有牽連。


    這樣吧小餘,這邊的事情先交給其他人,你和你師傅兩個人去探探蔡桂芳的口風。”


    於是餘暉和師傅魏何許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仁心醫院院長室。


    再說蔡桂芳這邊,她從宋念那裏離開,徑直回了自己的院長辦公室。


    她靠在寬敞的老板椅上揉著酸疼的肩膀,心裏還是氣不過,決定立馬聯係律師起訴宋念。


    律師的電話還沒接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您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事情要問你一下。”


    蔡桂芳腦中閃過宋念的話,周身抖了抖。


    不過片刻後蔡桂芳就換上了一張麵具笑臉,把門口的餘暉和魏何許迎了進去。


    蔡桂芳打電話讓助理給客人泡壺好茶進來。


    餘暉拒絕她,“不用這麽麻煩了蔡院長,我們時間有限,直接開始吧。”


    蔡桂芳打官腔,“應該的應該的,警醫一家親嘛,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問,我一定配合。”


    餘暉掏出筆記本,“黃安縣的王福娟你認識嗎?”


    蔡桂芳心裏咯噔一下,王福娟明麵上是開辦福利機構的慈善家,實際上是個人販子。而蔡桂芳這幾年利用職務之便給王福娟偽造了無數新生兒出生證,賺的盆滿缽滿。


    但蔡桂芳一向謹慎,所有事情都不是自己出麵,錢也是打到國外的賬戶。


    想到這裏,蔡桂芳定了定心神,開口道:“王福娟啊,認識啊。是我老朋友。”


    餘暉和魏何許相顧一望,眼神銳利。


    蔡桂芳也察覺到自己嘴瓢了,心下大駭,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陪笑道:“哈哈,我跟警察同誌說笑呢。


    王福娟就是個人販子,她負責聯係買家,我負責製作出生證。


    這樣那些拐賣的孩子就能擁有合法的身份了。”


    蔡桂芳說完,頭上臉上冷汗直冒。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嘴巴根本不經過大腦,一股腦兒就把這些事情全說出來了。


    蔡桂芳慌了,伸手用力在大腿上擰了幾下,“警察同誌,我保持沉默,有事情請直接聯係我律師。”


    說完起身打算送客。


    餘暉長腿一伸,在沙發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他現在十分確定,一定是宋念做了什麽,可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餘暉繼續問道,“你和王福娟合作多久了?”


    蔡桂芳眉頭一皺,嘴巴卻自顧自回答:“至少十多年了。”


    餘暉:“你們合作的證據在哪裏?蔡院長這麽聰明的人肯定會保留證據牽製王福娟的吧。”


    蔡桂芳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說話。


    卻不想嘴巴就像有了自我意識,在她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蔡桂芳吃痛條件反射般縮回手。


    蔡桂芳的嘴巴自動開口:“黃安縣走地村,我二伯家廢棄的老宅子,橫梁上有一個包裹。東西就藏在裏麵。”


    說完這句話,蔡桂芳臉色灰白,她知道,自己完了。


    餘暉和魏何許配合迅速,一人控製蔡桂芳,一人聯係信得過的當地民警去取證據。


    證據確鑿,加上蔡桂芳的親口證詞,這件案子立馬水落石出。


    一條黑暗的新生兒出生證偽造一條龍服務被披露在大眾眼前。在網上掀起驚濤巨浪,其受關注程度不亞於前幾天的王福娟案。


    據官方透露,蔡桂芳明碼標價,來路不明的孩子在她這裏花二十萬塊就能得到一本新生兒出生證,包含疫苗接種等各種信息。


    這二十萬塊中有五萬分給產房的醫護人員,剩餘十五萬歸蔡桂芳。


    蔡桂芳利用職務之便,在短短十年內與人販子王福娟關係緊密,收斂大量不義之財,最終被收繳所有不義之財,並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該事件熱度之高,就連鮮少關注社會新聞的高架橋下擺攤的眾人也知道了。


    王大媽聽到消息的時候驚得手裏的青菜都掉了,“哎呦,這個醫院真不是人啊,他們假出生證明一開,那些被拐走的孩子真當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是啊,誰會去懷疑一個有正當產檢記錄、出生證明、疫苗接種的孩子是拐來的呢。”


    “這個醫院一定要徹底查一下,從上到下都黑透了。”


    “那個院長上次來的時候就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誰知道她的心比地溝油還髒。”


    “不過那個院長才判十五年啊,我覺得這種人判死刑都不為過。”


    “聽說他們有錢人進監獄,吃得好住得好,還能減刑,除了沒自由其他跟外麵差不多。”


    “啊?那真是便宜了她了。”


    宋念聽到這裏,神秘一笑,說道:“便宜不了她,人作孽自有天收。那個院長活不了多久了。”


    一個月後,華市郊區女子監獄,一眾獄警苦著臉進進出出。


    某個單人房間外被拉上了警戒欄,不一會兒一個蓋著塊白布的擔架被抬出來。


    白布下滴滴答答滲出些血跡出來。


    被關在其他房間的獄友們議論紛紛。


    “怎麽回事啊?今天的放風都取消了。”


    “聽說是新來的那個出事了。”


    “就那個很裝的女人?聽說以前是什麽醫院的院長。”


    “是啊,邪門得很。聽說死得很慘,半夜裏用指甲撓自己喉嚨,愣是把喉嚨撓破失血過多死的。”


    “這麽恐怖?我們住同一層怎麽沒聽見動靜啊?”


    “這就是她的邪門之處了,按道理哪個正常人能把自己撓死啊?估計是在外麵作惡太多,被厲鬼收走了。”


    “豈止是作惡,簡直是惡貫滿盈。我聽說她在外麵跟個偽裝成慈善家的人販子,兩個人裏應外合專門倒賣嬰兒,這種人死了才好。跟她一個監獄我都嫌丟人。”


    “咦~太可怕了。”


    *


    此為後話,再說到宋念這邊,氣走蔡桂芬之後,算命小攤迎來了今天的第二位客人。


    這是一位年輕男生,長相陽光,隻不過臉色蒼白,看著就是長期休息不好的樣子。


    林桉一坐下就開始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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