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人我給您帶來了,我能走了嗎?”魏卓一副奴顏媚骨的模樣,在他麵前連頭都不敢抬,男人揮揮手,他就立刻見到鬼一樣的跑了出去,臨出門還特意把我往那邊推了一把,生怕我跑了一樣。


    “我來要人。”他來門見山的說明來意,遞給我一張名片,幹幹淨淨的隻寫了穆安館和穆清這五個字,連聯係方式都沒有,反麵凸印了一個燙金的logo。


    “我能打個電話嗎?”


    他沒說話,摸出手機來看了我一眼,我報了號碼,聽到蔣天成帶著睡意煩躁的吼了一聲誰,然後在穆清報出名字之後,沉默下來,過幾秒說要跟我說話。我接過穆清的手機,叫了聲成哥,蔣天成大概還在網吧,那頭亂糟糟的,問我:“在哪兒?他動你沒?”


    “沒有,我剛到學校,我們現在在器材室。”


    “行,我現在去找人,你帶他去二中,跟許智博一塊兒,等我消息。”


    我帶穆清先去找了許智博,之後又接到蔣天成的電話,約了在一個小旅館前碰麵,又倒車過去,一直到見到蔣天成之後,穆清都沒有一句閑話,可當他看過那三個女孩兒之後,問了那個問題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卻給了我一個崩潰的回答,說:“風塵氣太重,這種歪瓜裂棗老板不會收,我會再來找你,下一次還是一樣的要求,一直到符合為止。”


    話畢,帶人轉身就要走,那三個女孩兒中領頭的一個不滿的說道:“你說誰歪瓜裂棗呢,不就是條看門狗,你拽什麽啊拽!”


    話音剛落,穆清轉身一抬手,三個女孩兒忽然大叫了起來,我一看,罵人的那個臉上破了很深的一道,後麵的門框上顫巍巍的紮了一把刀!


    “啊----我的臉----”女孩兒慌張的捂著自己流血的地方,嘴裏還罵著髒話,張著手要去打穆清的時候,被蔣天成狠狠一腳踹在肚子上,直飛了出去栽在那把刀下麵,痛苦的抽搐。


    另外兩個還想開口,蔣天成沉沉的回頭看了她們一眼,立刻讓人不服氣的閉了嘴。


    “借一步說話。”


    蔣天成在嘴裏叼了支煙,路過穆清身邊,走到了旅館裏邊兒,穆清似乎有些不願,稍一猶豫,跟了上去,路過門口輕飄飄的瞥了一眼縮著身體不敢滿臉血的女孩兒。


    或許是蔣天成剛才的眼神太嚇人,我一陣不安,許智博也跟進去,把門關上不讓我進。我幫忙把那個女孩兒扶起來,拿紙巾讓她按著臉上的傷,在門口急的火上房,扒著門縫偷聽他們說話。


    蔣天成好像已經說過什麽,穆清問了句:“那你為什麽要幫她?以你們家現在的實力,還沒到能對穆安館隨便指手畫腳的地步。”


    “給幾分麵子總可以,你們穆總是怎麽發家的,我還不清楚麽?都別鬧得太難看,那樣對誰也不好。梁善是我的人,你們的目的我明白,不就是抓著別人的小辮子讓她給你們做一輩子事麽,一群男人這麽欺負一個小姑娘,就不覺得害臊?咱們都退一步,她們家收了你們多少錢,你給我個賬號,我翻倍返還,行不行?”


    “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隻是這麽簡單,我們當然願意給你麵子,但現在問題不止涉及錢財,我們需要這樣一個人。梁善的性格和家庭條件,都很符合需求,我們對她不是欺負,穆總要的,是能夠打敗fgt最好的媽媽桑,她現在閱曆尚淺,倘若加以訓練,成年之後能熬得出頭,她前途無量。”


    “放你娘的狗屁!”蔣天成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桌子,對他吼道:“你們他媽讓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去做這種事,就不怕遭報應!現在話說得好聽,選出來的人恐怕不止她一個吧,讓她們競爭上位,隻有你們這群人渣才能幹的出來!”


    “成少,請注意你的言辭。”穆清的聲音也冷下來,說:“我們穆總的底細你清楚,你的底細也不難查。這個時代笑貧不笑娼,既然你看不起這一行,那麽你母親是什麽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嗎?”


    蔣天成臉色一變,握緊了拳頭,冷硬地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沒得商量了?”


    “很抱歉,沒得商量。”


    一句話,點燃了導火索,蔣天成唰的抄起手邊的凳子,狠戾的朝著穆清砸了過去。穆清沒還手,抬起手臂擋在頭上,任由那些爛木頭因為人用力過猛,敲在骨頭上砸散了架。


    被打的人是穆清,可憤怒的卻是蔣天成,他黑漆漆的眼珠看起來有些渾濁,在裏麵淬了血色,緊握著拳對穆清說:“你們穆安館不差這一個兩個的小姐,回去告訴你們老板,梁善你們碰不得,因為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以後我看到你們的人再敢欺辱她半分,老子拚上這條命,也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穆清眉頭皺了起來,確認性的問道:“成少這是下定了決心要跟我們作對了?”


    “搞清楚,這件事是你們先挑釁,我退讓過,是你不願意和平解決,那我隻能用我的方法解決,因為梁善是我馬子,她是我的女人,跟我手裏要人,讓你們穆總親自來職院找我,聽明白了就滾!”


    穆清隱有怒意,聽了他的話一聲不吭,半響,竟果真轉過身朝門口走了出來。


    我慌忙躲開,他從我身邊走過,就像沒有看到我一樣,徑直路過鑽進了一輛車,一路揚長而去。


    我木偶般僵直的站在原地,旅館裏麵許智博在勸蔣天成,他身邊的桌椅都被泄憤的砸了個稀巴爛。


    我聽不到那些雜音,隻記得蔣天成說的那句“她是我女人”,一次次接觸,還有他在學校操場吻我,讓我亂得更加厲害,他們嘴裏口口聲聲說著做兄弟,可我是個女孩兒,我們怎麽做兄弟?


    許智博出來說送我回學校,我不動,他說:“讓天成自己待一會兒,我們都回吧,都擠在這兒也沒用,我們都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等穆言那邊有信再說。”


    我還是不走,許智博無奈,又不能硬拉我,隻能由著我走到裏麵。


    蔣天成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幸存的椅子上,周遭全是陰鷙的氣息,我悄悄看著,並不上前。


    受傷的姐姐坐在那邊,另一個拿著藥水簡單替她處理著傷口,手忙腳亂弄得他疼得大哭,眼淚蟄得更厲害。我怕她會惹蔣天成發飆,忙上去幫忙,小心的擦掉她臉上的血跡,之前有過經驗,坐起來就比別人都熟悉了很多。


    我剛給她清理完血汙,餘光瞥見蔣天成一直在直勾勾的看著我,視線一對上,蔣天成開口說:“別弄了,帶她去醫院,割得太深,得縫針。”


    “行,別擦了。”姐姐疼得眯著眼睛,站起來說:“你們回吧,我自己去就成了。”


    我不想走,脫口而出:“姐你臉上還在流血,自己不方便,我陪你。”


    她沒反對,出去之後蔣天成也打發了許智博跟了上來,縫完針醫生叮囑她別沾水常換藥,她沒讓我們送回家,出了醫院就叼上了煙,蔣天成順手幫她點了,說:“文婭,剛才對不住了。”


    “你跟我還用得著說這個?”文婭姐嘴角散了口煙,含糊的說:“我知道,要不是你那一腳,我現在早沒命了,哪兒是臉上受點傷這麽簡單。就這樣吧,我回家了,我也不跟你講究了,挺疼的,回去睡覺。”


    蔣天成嗯了聲,跟文婭分開後說送我回學校,我有句話想問,一直到了學校門口,蔣天成手揣在口袋裏,抬抬下巴故作瀟灑的說:“進去吧,沒你事兒了。”


    “成哥。”我拉住了他手臂的袖子,他就那麽站定了看著我,眉眼深邃,每一個眼神都讓我心跳,我小心翼翼,卑微的抬頭望著他,強忍著不敢直視的怯弱,千言萬語想訴說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表白,到最後,開口失去了自信,隻小聲的問他一句:“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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