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硬似鐵,一個早已化成了水,他粗魯堅硬,反被她柔軟地顫栗著包裹,所謂********,卻不見人說男愛女歡,是否男人的愛僅是占用,女人的愛卻要接納和包容。


    李離被他予取予求,懵懂中想起他先時在車上說的話,背脊上忽冷忽熱,


    又動作了幾回,身上的人忍受不住,眉心滴汗,壓抑地低吼一聲,盡數播撒。


    天已黑,李離累極,腰間仍被人摟住,一時就想要是躺在**上就能過日子該有多好,她披上睡衣勉強起身,又被人拽回去,問:“你怎麽想?”


    她說:“很舒服,很不錯。”


    他失笑:“誰問你這個。”


    她果真想了想,老實答:“我也不知道,說不準。”


    “說不準什麽?”


    她答不出來。


    王光影道:“別想太多,想太多就沒快感了。”


    李離覺得這話耳熟,又聽他問:“記者一直為那事騷擾你,怎麽不跟我說?”


    她身上有些冷,本不願多想,誰知又被人提起,心裏道,幾年前的事都能被挖出來,明擺著有人想落井下石,就算跟你說了,也未必能起作用。


    李離顧及他的大男人自尊,隻道:“說了,不是又讓你多一件煩心事麽?”


    這話才出口,她便覺得自己輕賤,誰想他卻使勁摟住自己,隻用胡茬輕輕摩擦她的臉,李離猶豫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道:“有些事,總歸是生活裏的汙點,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


    他動作一頓:“汙點,我是你的汙點?”


    李離忙說:“你再給我點時間行嗎,我是想,如果以前的事傳出去,我孩子,清泉有一天長大了懂事了,萬一問起來,我怎麽跟她解釋,她是女孩,要是以後聽說了什麽,我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pbx.m”


    王光影忽然道:“結婚,一了百了。”


    李離眼見他不耐煩,心裏有些慌,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翻身坐起:“你是什麽意思?”


    李離沉默,過一會道:“我又沒逼著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就想冷靜幾天。”


    “那幾天不是已經過了麽?”


    她沒說話。


    他看著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話都說了,不結婚還能怎麽辦?”


    李離仿佛被人兜頭一盆冷水,她心跳極快,嘴唇哆嗦:“你覺得這是我想攀上你的手段?”


    “不是,”他很煩躁,卻笑,“我王光影也有這一天,讓一個女人罩著才能狼狽不堪地逃過一劫。”


    李離無所適從,顫聲問:“你的意思是,我反倒讓你在人前沒麵子?”


    他很久不說話,忽然低聲道:“我寧願讓人指著鼻子罵□犯!”


    兩人背對背,李離沒再搭話,過了一會道:“你走吧,我累了。”


    王光影說:“抹去汙點其實很容易。”


    “你走,”她終是哭起來,“你就是看我好欺負,你就是看我一次次容忍你……”


    他看著她,起身穿好衣服,一邊扣袖扣一邊點頭道:“你太完美,所以早不該容忍我,跟著宋天保多好,一個純潔無私一個完美無暇,很配。”


    “你……”她氣得不行,“你王光影不是人,你是神,你永遠不會犯錯,不能軟弱,有事必須硬扛著,你回頭想一想,這事你敢說自己一點錯沒有?所有的虧都是別人吃的,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犯的,”她原本還想說他兒子以及安盛的事,心卻不夠狠,隻放低聲音道,“其實你心裏明白,就是不敢承認,孬種。”


    他怒極,抬手點著她:“我警告你,別再提那些破事。”


    李離也覺的自己這話說得重了,一時不做聲,停了片刻才緩和道:“有件事……鍾聲把東西拷貝了,給了尚淳。”


    他回頭瞧她一眼,低哼:“已經不重要了,”說完仍是摔門出去。


    李離擁被低泣,心說,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她又蠢了一次。


    王光影下了樓,在車裏坐了很久,又瞄樓上那扇窗,越想越心煩,不覺伸手一拍方向盤,卻又沒臉麵再回去。


    李離還坐在**沿上哭,覺得這幾天眼淚快要留盡了。


    手機響起,她原本不想接,電話鈴卻是不依不饒。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和氣,李離滿腹委屈正想找人傾訴,冷靜了一會,克製住,隻說:“快了。”


    那邊卻聽出來:“你怎麽了?沒事吧?”


    李離笑笑:“我沒事,挺好的。你有事嗎?”


    周遠山猶豫了一會,才道:“我有個大學同學打算自己辦個事務所,叫我過去入夥。”


    李離心說,他也要辭職麽?卻道:“這是好事啊?”


    周遠山頓一頓,像是試探:“地方就在你們江南那一塊。”


    李離一愣。


    他又道:“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我可能會和你一起去過去看看。”


    李離說:“行,我來做東道,盡地主之誼。”


    他笑了:“那麽,你到底是哪一天走?”


    李離無法,隻得說出具體時間,忽然想起件事,問:“你明天有空嗎?”


    “有。”


    “我想去看看莫蔚清的爸媽,她走前交代過。”


    “是嗎?她家以前好像住的挺遠,近郊了,”周遠山道,“明天早些出發,我開車過來接你。”


    第二天一早,周遠山上來敲門,李離一看時間,八點不到,匆忙洗漱了,才去開門,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不用特地跑上來,電話響一聲我就知道了。”


    周遠山沒搭話,轉頭看她窗台上的植物,問:“這些東西怎麽辦?”


    李離說:“要不你拿過去?”


    周遠山搖頭:“我養不來這些東西,我拿著給所裏的小姑娘算了。”


    李離挽起發髻,笑:“女朋友啊?”


    周遠山道:“不是,年紀太小,有代溝,我還是喜歡沉穩的。”


    兩人說著話下了樓,李離一見王光影的車就釘住了步子。


    周遠山看了她一眼,提醒:“我的車在這邊。”


    李離有些恍惚,雖跟著他走,但仍是去瞧另一處的車和車裏的人,王光影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衣服,不知是一晚上沒回去,還是今天一早又來了,這會兒正坐在裏邊抽著煙,像是百無聊奈地瞧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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