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也不打招呼,起身就走,老趙不防,一邊忙不迭地跟在後麵一邊又回頭賠笑。


    等人出去了,王光影一邊喝酒一邊瞧過來,見李離隻淺淺喝了點湯,才道:“吃這麽少,你不餓?”


    “還好。”


    他頓一頓:“過了這幾天,我想你現在應該冷靜了。”


    李離沒說話。


    他又問:“還想不想吃點什麽?”


    “不了,這麽多菜,吃不完。”


    “要不再來個蟲草燕窩……”


    李離忙道:“真的不用,我已經吃好了。”


    他這才打住。


    她不想再動筷子,更覺得無所事事,抬頭朝門那裏望了眼,王光影會意:“現在走?”


    李離隻好起身,兩人一起出門,風大雨大,她一時撐不開傘,王光影把傘拿過去,稍微使點力就撐開了,遮在她頭頂,李離下意識去接,他卻不放手。


    李離低頭往外走,伸手去捉亂飛的發絲,忽然觸到他的下巴,感覺到硬硬的胡茬。


    她回頭,才發現他離自己這樣近,嘴唇幾乎碰到她的額角,他看了她一眼,稍微離開了些,幫她撫開臉邊的發絲,隨即吻上來,不容推諉,十分固執。


    她心裏輕輕歎息。


    他動作狂熱,嘴唇也熱熱的帶著酒氣,換做其他男人,她應該會討厭,可是現在她就像戒酒遇到瓶頸期,用一隻手掌徒勞的隔著他,在推與不推之間糾結了一會,還沒怎麽想明白就放下了。


    身體裏的熱潮似乎最先瞞不住人,李離有些記不起來上一次是多久之前,而這會兒,他掐住她的腰使勁攬向自己時就像要把一塊濕噠噠的軟布擰幹。.px.m


    李離再睜開眼時,雨水落進眼裏,傘被吹到路邊,兩人在酒店門口貼在一起,如同浸過熱水的衣服粘在身上一樣,不能擺脫。


    他喘著氣在耳邊問:“惡心?”


    “惡心。”


    他笑,瞧一眼她腦袋上的濕發,白潤潤的一張臉,直接握住她的胳膊:“進去,上樓。”


    李離微愣,忽想他是不是連房間也早已預定好。


    王光影問:“又怎麽了?”


    “沒什麽……”他這樣小心翼翼忽然讓她想起佟瑞安極力討求第一次時既裝模作樣又急吼吼的模樣,李離想了想,“樓上沒衣服換……去我住的地方吧。”


    他拖她上車,路上時常把手擱在她腿上,偶爾側過臉來觀察她臉上的神情。


    李離把玩他的手指,大手,斷掌,粗骨節,掌心有些粗糲,被它撫摸過的女人們一定和自己一樣,知道那種**蝕骨的滋味。


    她輕輕說:“我喜歡你的手,不過,它打人一定很疼。”


    王光影笑笑:“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李離心裏一晃,又怕勾起他對兒子的傷心,忙轉移話題:“一直往前開,前麵有家藥房,左轉就到了。”


    他答:“我知道。”


    李離瞧著他。


    他說:“我想知道的事一定會知道。”


    她沒搭話。


    他又說:“我想辦的事也一定能辦成,我要留住的人她也離不開我,我想追到手的女人,她一定會對我死心塌地。”


    李離看向窗外:“因為你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嗎?”


    王光影一笑,伸手捏她的臉:“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兩人都沉默,下了車,才進樓道卻又抱在一起親吻,似乎身體的糾纏更能輕易的表述,李離騰出一隻手開了門,屋裏空得隻剩一張**,王光影低頭去親她的耳垂:“特地留著的?”


    她沒說話,隻略微仰起臉,他明白過來,竟有些意料之外的樣子,慢半拍地呆了呆,才閉眼含住她的嘴,過了一會伸手揉她的**,再過一會摸到裙底,沒見她有絲毫抗拒,幹脆就把人推到**上,拉開長褲拉鏈,直接進去。


    李離伏在被子裏,身體微微發顫,他也有些激動,喘息出聲,忽地衝撞幾次方緩下來,像是稍微解了些渴,倒還記得幫忙脫去兩人身上的濕衣。


    李離感到他的手的觸感,她稍微動了動,想起那裏紋了隻蝴蝶,許久沒人提醒,她已經有些忘了,現在回憶以前那些事,又好像昨天才發生。


    他退出去,俯身親吻她腰間,末了才把人翻了個身,重新入港,動作了一回,忽然趴到她耳邊道:“你的身材很好,不穿衣服比穿上的時候更好。”


    李離輕撫他胸膛:“你也是。”


    “還惡心嗎?”


    “惡心。”


    “哪裏?”


    “全身上下,沒有不惡心的。”


    他往裏頂了頂:“這裏呢?”


    “嗯。”


    “再惡心一樣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他使了勁,李離受不住,哀叫著求饒,他一臉得意,吻她,□和呼吸全都熔化。李離想,就像中毒一樣。


    兩人完事了一回,天色暗下來,李離漸漸有些餓,又有些想睡覺,身上的人卻像不知疲乏,她故意推他:“你吃藥了?”


    王光影回:“過三十年再說這事。”


    她嗤地一笑,他竟有些著惱:“你笑我?”


    李離笑著沒搭理,過一會才問:“你餓不餓,剛才好像也沒吃什麽?”


    他說:“我剛才喝了湯。”


    她又笑。


    他接著道:“我和老趙從蓉三個人加起來一百多歲,還要陪你這個小姑娘做遊戲,你叫我把麵子往哪裏擱?”


    李離說:“我三十了。”


    “不管幾歲都比我小。”


    她轉身過去,伸手摟住他脖子,又去摸他鬢角上的白發,想起他受的那些苦,心裏越發軟得一塌糊塗,不禁把人抱緊了些,抬臉輕吻他的額心。


    他順勢低下腦袋,捧住她狠吃了幾口,又使勁咬了咬。


    她疼得叫出聲,輕捶他肩,雙腿卻被人分開再次攻占。


    兩人邊吻邊做,如膠似漆。


    王光影覺得似在拔插酒瓶塞子,進退皆難,一時也顧不得怕傷了她,橫衝直撞,卻也在她的低靡□裏憋得滿頭大汗。


    一個強硬似鐵,一個早已化成了水,他粗魯堅硬,反被她柔軟地顫栗著包裹,所謂********,卻不見人說男愛女歡,是否男人的愛僅是占用,女人的愛卻要接納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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