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試煉空間魔族實力最強,妖族其次,人族奴隸。而你的任務是幫助人族推翻妖族統治,實現獨立。”


    懶惰的語調輕而緩,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很輕鬆的。”


    溫清池摸著下巴,好奇地問道:“如果試煉空間崩塌,算完成任務嗎?”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奇妙的想法。


    “什麽意思?什麽叫空間崩塌?”貪食正大口咀嚼著食物,聽到溫清池的話,不由得停下動作,一臉不屑地反駁道,“空間崩塌?這個空間可是懶惰親手建造的。”


    “若你能弄塌位麵,也算是你的實力。”


    “自然也算過關。”


    懶惰的話音尚未落下,一道如落日熔金般的劍影閃過,絢爛奪目。瞬息間,懶惰的頭顱與身體從脖子處已然分離,切割線整齊利落。


    他的身體不由地向後傾倒,墜落在地麵後,發出了“砰砰”兩悶聲。


    自始至終,懶惰的嘴巴一直保持著最後一個字的口型,緊接著化為一團灰色煙霧,消散在了原地。


    隨即,整個空間位麵開始崩塌,場景再度回歸到那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


    六人麵具下滿臉錯愕,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六人:“……”


    這場試煉竟然還未開始,就已經如此突兀地結束了。


    溫清池淡定收起手中的長劍,略帶羞澀地仰頭:“這樣就算通過了嗎?”


    眾人沉默不語,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畢竟,在小說中,對女主角的元嬰試煉有過詳細的描寫。女主角舍棄自身,拯救蒼生的義舉,深深打動了七人的分身。


    這也引起了七人主體的關注。


    不過,溫清池同樣注意到小說中曾經提到過,這幾人的分身修為與曆練者是旗鼓相當的。


    正因如此——


    她早就想弄他,居然敢扇她臉。


    此刻,傲慢氣得甩動袖子,怒指溫清池,話語打結:“你、你、你!”


    難怪她問空間塌了算不算過關!擱著等他們!


    雖然通關的方法多種多樣,但數萬年的修真歲月長河中,還沒有人像她這樣直接對他們動手的。


    色欲攔住了傲慢,饒有興趣掃視矮他一頭的溫清池:“過了。”


    “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色欲揮手送溫清池回去,眼底透著意味深長的暗光。


    渡劫試煉,他是主位的守關者。


    希望到時候,她還能這般膽大包天。


    “都散了吧。”


    乾大象知曉元嬰試煉短則一月,長則一年。正打算驅散看熱鬧的眾人,他折過身子,腳尚未落地。


    溫清池猛地從地上起來,呆愣在原地。


    這樣就回來了?那麽簡單?


    其實試煉並不簡單,試煉任務難度極高,人族戰意不強,有了奴性。想要他們站起來,很困難。但溫清池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捅死守關者。


    就,很離譜。


    “看!溫清池起來了!”


    “我靠我靠,那麽快就起來了?這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吧?”


    ……


    顧晏竭力控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他長睫微微顫動。


    紀懷澈和淮序滿是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江子清更是興奮得隨手揪住身旁之人的衣襟,朝其炫耀道:“看見沒!這就是我師姐!我師姐啊!”


    段越低聲呢喃道:“不是都說元嬰試煉難度極高嗎?”


    到底難在哪裏呢?


    此時,周圍傳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這些聲音傳入乾大象的耳中,他原本僵硬的脖子緩緩扭動,目光看向已經坐起身來的溫清池。


    難道是詐屍了不成?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年參加元嬰試煉的時候,可是拚盡全力才勉強踩線通過的。


    難道溫清池這次失敗了?


    溫清池理了理頭發,麵帶微笑和眾人打招呼:“嗨,我又回來啦。”


    不僅僅是在場的眾人一臉茫然,就連天幕之上的天道滿臉懵圈。


    天道震驚崩潰,捂眼又睜開,發現溫清池站起,再度捂眼。


    不!它不相信!這人真過了!


    溫清池過元嬰試煉快得令他難以接受,以至於它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要降下雷劫。


    這群家夥究竟是幹什麽吃的?


    怎麽這麽快就把人給放出來了?


    它本來都打算驅散烏雲,收拾東西回家睡大覺去了!


    “話說,是不是闖關失敗了?”


    “沒雷劫,八成是吧?”


    ……


    沒經曆過元嬰試煉的修士,都在竊竊私語。


    天空烏雲密布,雷劫遲遲不落下。眾人頓感無趣,看來溫清池試煉失敗了。


    “轟轟轟——”


    陣陣轟鳴的雷聲,天幕上原本靜止的烏雲再度翻滾起來,天道重新振作,加大天雷威力。


    它就不信,劈不死溫清池!


    不斷有雷光在滾動的烏雲中閃爍,頗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


    “來了!來了!溫清池的雷劫!”


    從人群中傳出的喊叫聲,在雷聲中的對比之下,格外渺弱。


    頃刻間,一道形似“之”字的閃電破開天際。


    一聲聲震耳雷響的身後,是無數道傾瀉而下紫色的天雷。一條條如同樹幹粗的天雷豎直衝向地麵。


    它們從雲層中而來,落在灰頭灰臉的溫清池身上。


    溫清池周圍的土地,皆受殃及,殘暴到就連空氣都險些被碎開來。


    破碎的石子、焦黑的大坑以及煤炭的溫清池。


    溫清池的丹田處靈根卻如饕餮吃食,來多少吸多少,完全見不到底。


    天雷的威力,比乾大象見過的任何一個人渡元嬰的雷劫都要強。


    他的拂塵搭手臂,不自覺地輕輕握了握掌心。


    溫清池起先還會去躲一兩下,她身形閃動,如鬼魅,似清風。


    堪堪地避開了幾道恐怖如斯的閃電。


    但很快,她放棄掙紮。因為這玩意的落地麵積比她住的院子還大,壓根就是在往死裏弄她。


    “狗東西,來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頭直視九天之上的天道,豎起中指,維持僅存的尊嚴。


    “讓暴風雨來的再猛烈點吧!但凡我躲一下,我就是狗!”


    “劈不死我,你是狗。”


    天道:“……”


    天道氣得直跺腳,天雷庫庫落下,不要錢似的。


    周圍所有人的呼吸仿佛凝氣靜止了一般。


    所有人都靜靜地站在原地,宛如精美的雕塑,一座座的,一動不動。


    他們的視線全部凝在白光下,那道單薄的身影上,聽著她桀驁挑天威。


    天雷之下,萬物皆是螻蟻。沒有一個修士敢在渡劫時挑戰天威,可是溫清池不一樣。


    天雷之下,她以螻蟻之身,生生不息。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但雷劫的威力隻增不減。溫清池的身體仿佛被無數利刃攪割,每寸肌膚都被片片切下。


    她蹙著眉,長時間的淬骨磨肉之痛,使得她腿軟了下。


    她幹脆坐下,任憑雷劈雲起。


    秋水的劍身在天雷下流光溢彩,宛如日落餘暉,散發聖潔的氣息。


    最後,溫清池都被劈爽了,酸麻的電流感在全身穿透流淌。


    丹田處的雷電之力充盈,金丹幻化成了個元嬰小人,隻是看不清長相。


    終於,元嬰雷劫已過,天道不情不願的散開烏雲。


    溫清池吐出圈圈黑氣,渾身上下除了不可說,沒一處白的。


    好吧,她被劈爽了。


    溫清池癱倒在地,嘴裏還不忘欠幾句:“你這不行呀,下次繼續努力。”


    天道抓狂,想罵回去,但溫清池又不可能聽到,頓覺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感。


    溫清池剛鬆了口氣,想眯會,但很快她就徹底黑下臉,因為體內的修為還在飆飆升。


    她艱難起身盤坐,剛想壓製修為。


    元嬰前期、中期、後期、半步化神……


    溫清池:“……”還來?


    天道:“……”它都劈累了……


    眾人:“……”


    怎麽這人修煉跟喝水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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