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一半一半?對了,淩虛宗怎麽樣了?”


    溫清池剛吃飽,腦子昏昏脹脹,像死屍軟綿綿趴在桌上。


    “他們還好嗎?”


    裴言澈斟茶,端著茶盞抿了口:“算好吧?演的挺真的,尤其是江子清,肉臉都有輪廓了。”


    乾大象昏迷不醒,顧晏等親傳發了瘋的在岩漿附近尋人,若非他知道這幾人在演戲,差點就信了。


    溫清池伸了個懶腰,有些糟心:“難為他們了。”


    “話說,你和傅硯辭怎麽回事?他不是整天對你喊打喊殺嗎?居然還會出手救你。”


    裴言澈不動聲色的瞟了眼溫清池,近日難得地鬆散,“差點計劃就被他破壞了。”


    八卦是傳統美德,他不能忘本。


    溫清池撓撓頭,說出自己的看法:“可能是他想親手宰了我吧?你忘了沈聽妤掉岩漿那麽多次都沒死嗎?”


    “有道理。”


    裴言澈頷首,順著溫清池的話下去,“怕你死不幹淨,想親手幫你切片。”


    沈聽妤砍不死的場景,他還曆曆在目。


    溫清池:“……”你是會說話的,少說一點。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裴家夜夜血雨腥風,他已經好久沒這樣放鬆過了。


    裴言澈聳動肩膀,問,“打算去妖族了嗎?”


    “那是自然,我假死脫身不僅為了擺脫十大世家,還是為了躲過妖魔兩界的追殺。”


    上次跟蕭景逸出門遇到的刺殺給她提了個醒,如今她身負血債累累,出門在外,有可能逢妖魔就砍她。


    溫清池直起腰板,扶額長歎:“想殺我的人都能排長隊了。”


    太過有魅力,是她的錯。


    “你是真不知道臉這個字怎麽寫?”


    話音剛落,裴言澈細瞧溫清池。兩月前的溫清池過於清瘦,像是輕而易舉地就能被風吹走。


    如今的她臉上多了幾分肉,病態雋冷中雜糅了鋒利,顯得更加……


    衣冠禽獸?


    “什麽時候啟程?”


    溫清池努努嘴,正色道:“今晚。”


    裴言澈挑挑眉,溫地皺緊眉心:“這麽早?”


    “已經耽誤兩個月了。”


    溫清池悠閑地嗑瓜子,回道,“不能再耽誤了。”


    裴言澈並未挽留,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一路順風。”


    裴言澈舉杯,想以茶代酒。


    溫清池輕咳一聲:“缺錢,給點妖石?”


    “多少?”


    “九千萬上品妖石。”


    裴言澈手微傾,毫不猶豫將茶水倒落在地。


    談錢傷感情——


    “走好,不送。”


    裴言澈欲起身,瀟灑離開。


    溫清池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摁在桌上。


    “你這就傷感情了!不就是點妖石嗎?”


    至於嗎?


    裴言澈的側臉被壓在石桌下,冰涼的石麵磕得他側邊的牙疼。


    “我們裴家是修真世家,本就不用妖石做買賣。你讓我給你妖石就算了,你還獅子大開口要九千萬?”


    “你瞧瞧你說的哪裏是一句人話?”


    溫清池眼尾微挑,不情不願地退讓百步。


    “那你能給多少?”


    裴言澈伸出三根青竹似手指,和溫清池討價還價。


    “一時辰內能湊齊三千萬,不能再多了。”


    溫清池試探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爭取點。


    “三千五。”


    “成交。”


    裴言澈翻身,反手擋下溫清池的手,撐在石桌旁,與溫清池平視。


    溫清池扯了扯嘴角,要少了。


    裴言澈出院命人湊錢,溫清池趁空隙,抓緊時間往嘴裏塞糕點,妖界的飯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一時辰後,裴言澈將妖界通用的儲物袋扔給溫清池。


    “何時歸程?”


    溫清池哼起小調,將所有東西收入儲物袋掛在腰間。


    “不知,少則幾月,多則數年。”


    裴言澈詫異地看著她:“那麽久?”


    溫清池麵上難得浮露迷茫之色:“沒辦法。”


    要屠十七個妖族,要統治妖界,聽著就怪累的。


    裴言澈命人端來了件鬥篷:“去吧。”


    溫清池係上鬥篷,漂亮的蝴蝶結垂落鎖骨間:“希望我回來之時,你還能坐穩裴家主的位置。”


    那群老頭子,可不會那麽輕易讓裴言澈上位。


    “定會比你強,死瞎子。”


    裴言澈環胸,不屑一顧。


    兩人互相用玉牌留了聯係方式,裴言澈目送溫清池隱匿入昏暗中。


    裴言澈揮揮手,暗處的侍衛不知何處出現。


    “把顧晏引到她麵前吧,路上有個照應也好。”


    “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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