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出來陪我玩玩如何。”


    花澤八郎站在院牆後麵,向裏麵看去,臉上露著感興趣的笑容。


    如果有旁人路過的話,肯定會被嚇得尖叫出聲。


    花澤八郎的雙腳無比怪異地向上延長著,仿佛空間扭曲了一般,又像是被拉長的橡皮,違和感十足。


    他的附靈能力,不僅是能夠對外物使用,甚至就連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遭到了效果極為強大的附靈作用。


    自由地改變形態,這點自然不在話下。


    赤染語端坐在側院的納涼台上,目光平靜地投向頭頂零零點點的星空。


    當耳邊的聲音響起,他古井無波地將目光下垂,正視著花澤八郎。


    “隻要別耽誤睡覺時間就行,明天還得起早床。”


    赤染語平淡地說道,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沾著的灰,踏著木屐往外走去。


    就在他即將走到門口的那一刻,腳下踩到的泥土異常的柔軟,並且向外散發出一束異樣的光芒。


    赤染語臉色不變,身形異常迅速地向下一矮,一抹黑氣隨之附於手掌之上。


    當他掌心觸地之際,一道悶響聲從地下兩、三米的地方作響了一聲,隨後立即湮滅,無聲無息。


    “有意思麽?”


    “沒意思。”


    花澤八郎頓了頓,又道:“但就是想試試。”


    “萬一直護人隻是被他自己蠢死的,殺雞又何須宰牛刀,以那小子吊兒郎當的樣子,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發生的。”


    “那小子向來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天還大,就算哪一天突然背叛我們也不是沒可能的。”


    花澤八郎笑了笑,肩膀微微聳動,眼眸中卻不帶任何笑意。


    他的眼中流露出來的就隻有最為原始的欲望與凶殘,就好似某個從叢林中走出的凶獸,滿腦子隻有殺戮的想法。


    如果不是這裏是千葉區最中心的城區的話,他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


    詛咒師這一行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絕對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出手。


    一是不能太過惹人注目,容易遭到針對,其次則是容易被他們的對頭給逮到,再以大義凜然的惡心姿態進行製裁。


    當然,你將所有目擊者都幹掉的話,那就毫無問題了。


    “說實話,我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花澤八郎五指開始扭曲了起來,五條眼鏡王蛇的蛇頭吐著猩紅的蛇信,無數毒汁從中湧現而出,紛紛滴落在地上,燙出拇指大小的小洞。


    “這裏就行了,畢竟是空地,這個時間段應該是不會有什麽人……”


    “那我就放心了!”


    花澤八郎的聲音幾乎和他的身形一同來到赤染語的身前。


    此時花澤八郎雙腳化作土泥湧動著,雙手化作十數隻森然巨蟒,蛇口已然張大,紫黑色的蛇牙閃爍著深邃的黑芒。


    赤染語不閃不躲,一圈濃鬱的黑氣附著在他的拳頭之上,正麵與巨蟒的毒牙衝撞在一起。


    a級詛咒師,這大概是他見過的實力最強的敵人,要比較的話,或許和天邪鬼最弱的那段時期旗鼓相當。


    不,或許他還要更勝一籌。


    赤染語現在想的不是要擊敗敵人,而是想要發揮出自己的最強實力。


    他對怨力的控製達到了一個瓶頸,簡單舉個例子,怨力的控製可以分為1-100,現在赤染語可以做到1-70的完美控製,但在70以上,他就無法做到自主掌控。


    這是個很簡單直白的概念,你能夠每一拳都打出百分之七十的力量好,還是每一拳都能達到百分之百更好?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在家裏自行練習,赤染語肯定是不敢動用百分百的力量,可現在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他麵前。


    這麽耐打的沙包,可不是哪裏都能找到的。


    快,快如虛影的轟拳眨眼便是數十拳,如雨點般砸向花澤八郎,可這拳頭的威力卻並非雨點能夠觸及的地步。


    每一拳轟出,便是猶如隕石砸坑一般,轟隆一聲便是在花澤八郎攻來的蛇頭上造成難以言喻的傷害。


    快到花澤八郎還隻是剛剛有所反應,迅速撤出來之後,所有蛇頭的腦袋上都被砸出足球大小的深坑,從中向外彌漫出殷紅的血液。


    “怪物一般的巨力,還能有這麽敏捷的速度。”


    花澤八郎目光逐漸凝重,在赤染語出手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殺意,殺意彌天!


    “看來也容不得我有所保留了,再這麽單方麵挨打下去,死的就很有可能是我了。”


    花澤八郎雖然以一副嚴峻的姿態說出這番話,可聽話裏的意思,他依舊是有十足的信心拿下赤染語的。


    有意思起來了。


    不僅是對於赤染語,於花澤八郎而言,生死廝殺猶如美味珍饈般令他上頭上癮。


    勢當力敵的對手,能夠痛快過招的對手,可不是隨時隨地就能找到的啊。


    以至於花澤八郎在進入詛咒師組織之前,有詛咒持身的他隻知道無敵是一種多麽寂寞的滋味。


    對手難求!


    每個人對他來說都像是嬰兒般脆弱稚嫩,不堪一擊。


    這讓他感到厭煩,無趣。


    可赤染語卻是恰到好處,既不會強到讓他絕望,更不會弱到讓他索然無味。


    “我衷心希望你能夠更加耐打一些,真心的。”


    花澤八郎深深地看了赤染語一眼,被砸爛的蛇頭迅速恢複成臂膀,可那臂膀幾乎全都被打斷了骨頭,歪七斜八地耷拉在那,毫無戰鬥之力了。


    旋即,花澤八郎的身體開始了變異。


    頭,身,足,四肢,胸膛,心髒。


    就好似他的身體中潛藏著一隻能夠吞噬四方的怪獸一般,當他眼神驟變的那一刻,他自身的存在也開始發生了畸變。


    他,即是詛咒!


    一道如浩瀚星空般深邃的巨大黑洞幾乎將他整個身體的存在都完全吞並,唯有一輪黑洞,靜靜地凝視著赤染語。


    下一刻,這黑洞已然逼近到了赤染語的麵前,妄圖一口將他吞下!


    赤染語目光微微一驚,將怨力百分百全力釋放而出,附著於手腕之上,一拳黑芒向前轟擊而出。


    可,這一拳就像是融入大海的一滴水般,就連半分波瀾都沒能卷起。


    一股強大而無法掙脫的吸引力已經來到了赤染語的麵前。


    他的身體,開始遭到了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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