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吃完飯,剛坐下看了會兒電視,表叔就打電話過來了。


    不等他開口,我就說了錢的事情,表叔很冷靜,說那裏麵的本來就是冥幣,因為討厭胖子,才想借我的手教訓教訓他。事情他也幫我擺平了,胖子不會再找我麻煩。


    可我都偷偷看過,信封裏千真萬確是真鈔啊!難道我眼花了?


    我又表露出不想幹了的念頭,表叔馬上說:“小亮,叔有心提拔你,你想讓我難堪是不?你有什麽問題和困難,都可以說出來我給你解決嘛!也許你這段時間太累了,要不你現在找家保健店,洗個腳桑個拿放鬆一下?”


    半天,我屁都沒敢放一個。難道我要跟表叔講,駕校鬧鬼?


    這不扯淡嘛?!而且表叔還真夠意思。


    算了,說不定真是這段時間擼的太多,營養跟不上,出現幻覺了。


    而且以後也盡量早回家,就算有髒東西大白天也不敢出來吧?


    想通這些,我又拍了會兒表叔的馬屁,然後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起的有些晚,我連早餐都沒吃就急匆匆的往駕校趕。


    快到駕校,我遠遠的就看到小少婦現在門口,手裏拎著兩袋子,脖子伸得老長,一副望夫石的模樣。


    經過她身邊,我故意甩了一個尾,穩穩的停在她跟前,酷酷的問:“快上課了,你還在這幹嘛?”


    “薛教練,吃早餐了沒呀?”小少婦笑眯眯的看著我,抖了抖手上的兩個食品袋。


    “咕咕”,我想回答了吃了,可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上來吧,去車棚吃。”


    小少婦乖乖的側坐在後麵,我接過她的食品袋,掛在了車把位置。


    紅油牛肉麵,灌湯小籠包,涼拌素錦菜。


    我吃的滿嘴流油,小少婦在一旁撐著下巴,笑盈盈的望著我。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前麵那條白皙深深的溝壑,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吃著麵,我感覺心裏暖暖的,舒服!


    高中一畢業,我就當了六年兵,其中的孤獨、寂寞,隻有當過兵的人才能體會。


    一個人久了,突然有一個人對我這麽好,真有些不適應。


    課程照常進行,二十多號人,四輛車,每個人的訓練時間都差不多,但我卻對少婦多關照了一些,全程陪練。


    七月中旬的天氣,有些熱的讓人受不了。


    少婦雖然有我的獨家輔導,可不知怎麽就練的最差。


    倒車入庫,她壓根就沒有一絲方向感,幾次倒著倒著就撞上了後麵的綠化帶。坡道定點,動一次熄火一次,最奇葩的是走曲線,她竟然一路直線,我都懵了,整個駕校都找不出第二個這種怪胎。


    中午吃完飯,大夥兒都去室內休息了,小少婦一個人,孤零零的不停的重複倒車入庫的動作。


    我有些心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說:“剛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吧。這種事情要熟能生巧,急不來。”


    小少婦倔強的看了我一眼,還是發動了車子。


    我搖下車窗,點了根煙,看著少婦的側臉,心裏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台空調可能有問題,車內溫度越來越高,小少婦臉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浸濕了她身上的雪紡長裙,婀娜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暗自吞咽口水。


    少婦可能聽到了動靜,吃吃地笑了笑,手腳有些不老實了。


    可一個沒注意,車子又撞在後麵的小樹上,發出一陣巨響。


    我跟小少婦嚇得同時停住了動作,不等學員們過來圍觀,我就佯裝衝著小少婦發火。


    小少婦演技也很到位,眼中淚光隱隱,感覺快哭了一般。


    我不敢再玩火了,沒理會少婦幽怨的眼神,說教了幾句就趕緊下車。沒走幾步,就一個人在後麵喊我:“薛兄弟,等等我。”


    叫我的是昨天講故事的那個壯漢,他渾身肌肉鼓鼓漲漲,脖子上掛著跟手指頭粗細的金鏈子,留著個大光頭,一副社會大哥的模樣。


    昨天隱約聽別人提起他的外號,好像叫榔頭,所以我回頭問:“叫我啥事?”


    他樂嗬嗬的緊走兩步,一把箍住我,低聲說:“兄弟,剛才你在車上跟那少婦幹的事,我都看見了。”


    我淡定道:“哦,還有呢?”


    榔頭摸摸亮亮的腦門,說:“跟你打個商量,那少婦看起來對你有意思,晚上你約她出來喝點酒,咱兩上了她咋樣?第一輪我來,給你這個數!”說完,對我豎起了一根指頭。


    我沒好氣的瞪了榔頭一眼,心說老子都沒開苞,還輪得到你用?


    讓我做表弟?


    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榔頭當即臉色就不太好看,伸胳膊蹬腿,一副要幹仗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壓根沒放在心裏,說:“有種就動手,看老子不弄死你這孫子!”


    感覺到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且忌憚我當過兵的身份,榔頭撂下幾句狠話就走了。


    他走到停車場,肺都氣炸了,點上了根煙,還沒抽兩口,就扔到了一邊,兩眼放光的跑向了我停在裏麵的摩托車。


    “老子今天把你車都拆了,敢來找麻煩,我他媽就弄死你!”榔頭滿臉狠厲,邊說邊對著我的太子摩托又蹬又踹。


    我那座駕都十幾個年頭了,哪經得起他那麽折騰?沒幾下,車就哐當一聲倒在地上。


    車子倒了,一遝厚厚的人民幣,從後尾箱位置摔了出來,散落在地上紅豔豔一片。


    榔頭看的眼睛都直了,警惕的環顧了一圈,看周圍沒人,動作敏捷的撿起了錢,放進了兜裏。


    一路上,榔頭都眉開眼笑,撿了錢,心裏痛快!


    榔頭好賭,本來挺殷實的家境,因為近幾年迷上了賭博,輸的一幹二淨,連老婆都跟人跑了,所以脾氣越來越差,別看他脖子上掛的金鏈子粗,其實隻是銅的,鍍了一層金用來裝逼。


    回到練車場,榔頭遠遠的就看到我們一群人圍在一起開牌局,當即壯碩的身材也變得敏捷起來,連蹦帶跳的擠進圈子裏,掏出一遝鈔票就扔在了桌上,故作豪氣:“給老子讓個門!”


    一個輸的差不多的夥計,趕緊挪開了屁股,榔頭樂嗬嗬的坐下。


    我就站在圈外,他還故意挑釁似的瞪了我一眼。


    我沒搭理他,悠閑的找了張凳子坐在了一邊。


    學校裏人多車少,不少人都要等好久才能練一圈,所以很多人圍過來看熱鬧。


    他們打的是牛牛,不知為什麽,榔頭的手氣好到不行。把把壓著莊家吃,不一會兒莊家就被他幹翻了。


    輪到榔頭做莊,他的手氣更是無解,陪小吃大,沒多久身前的鈔票就堆得跟小山似的。


    “來來,繼續下!”榔頭笑得合不攏嘴。


    看到他一臉得瑟的表情,我心裏就好不舒服,想起兜裏還有幾百塊錢,隨手就扔在了旁邊那人的桌上。


    榔頭火藥味十足的瞅了我一眼:“喲嗬,我正愁沒賺幾個錢呢,還有個來送死的?”


    我狠狠回瞪了一眼:“快發牌,少他媽嗶嗶!不玩就滾!”


    榔頭一聽這話,丟了牌,挽起袖子就想幹我,卻被旁邊的人給拉住了。


    想到今天手氣這麽好,榔頭也硬生生憋住了火氣,高聲罵了一句,然後開始發牌。


    發完牌,低下那哥們見我壓得多,把牌給了我,我沒拒絕,眯了一眼。榔頭忽然大笑了起來,啪的一聲把牌扔在了桌上,得意洋洋的說:“牛牛,給錢!”說完話,伸手就想撈桌子上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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