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茜正與路辰、海睿討論、安排為辰王解蠱時的事宜時,突然聽到腦海中小歡的聲音:“小主人!快到上朝的時辰了,你得趕緊回去了!”時茜一驚,急忙站起身來,對海睿和路辰說道:“辰寶師哥、海睿,上朝的時辰快到了,我要回夢境世界去了。”她向兩人施禮辭別,然後轉身離去。


    在返回夢境世界之前,時茜拿出一瓶花露,仰頭一飲而盡。時茜心中不禁感歎,沒想到自己與海睿、辰寶竟然聊了整整一夜。不過,關於如何為辰王解蠱這件事,在與辰寶、侯將兩位師哥等仔細商量過,已經敲定了,就趁現在入夢之時解決了。


    時茜相信,有辰寶、侯將兩個師哥以及海睿等人在夢境世界外守護,一定能夠確保自己在為辰王解蠱時不受任何幹擾。畢竟,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比如玄靈及其雲霄宮的門徒,還有那個地階靈修者,都可能會在這個關鍵時刻給自己製造麻煩。


    時茜收起思緒,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眼。幾十秒後,當時茜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回到了夢境世界。此刻,貼身丫鬟秋霜正站在床邊,輕聲呼喚著她:“女公子,你醒醒……上朝的時辰快到了,女公子得快點起床洗漱,然後趕去皇宮。”時茜坐起身後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時茜到達勤政殿時,皇帝還未到,大臣們一看到時茜都紛紛走過來向時茜再次道賀,佘弘益笑道:“方才同僚們都說,爵爺本事大,頭銜多,即是西周正一品郡主又是提刑官,還醫術高明。太醫院的張提點昨日還與聖上提及要爵爺到太醫院任院使一職,甚至說爵爺若願意到太醫院任職,這提點之位也非爵爺莫屬,他自己願意給爵爺打下手做學徒呢。”一旁的張提點聽到了忙出聲應和佘弘益,表示佘弘益說的是真的。


    時茜聽了忙說道:“佘尚書,你別說笑了。太醫院提點,貞瑾還沒那資格,本爵在醫術上也就是龍吟九針拿得出手,其他的尚在學習中。”與佘弘益說完這話,又對張提點說道:“張提點,你與玉師兄常在一起專研醫術,你應該最清楚了,本爵探脈還未出師呢。”


    時茜笑著看向張提點,時茜心想張提點隻是一時興起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太醫院提點這個職位可不是誰都能勝任的。自己的醫術也就那樣,都是因為有小真的加持還有現代的一些醫學常識和見識還有靈力才讓自己顯得特別厲害,可也僅限於內外科手術而已,其他方麵自己還是和初學者。而在太醫院裏的太醫都是有些豐富臨床醫學的醫師,若是遇上疑難雜症,自己可比不上太醫院的太醫。而且,現在自己已任提點刑獄司提刑官一職了,完全沒有興趣兼任太醫院提點。


    張提點有些失望地看著時茜,原本以為貞瑾伯爵會對太醫院提點這個職位感興趣。但既然貞瑾伯爵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點頭表示理解。


    時茜繼續與其他大臣交流著,時茜發現大臣們對自己的評價很高,不僅稱讚她的醫術高明,還讚揚她在處理案件中的公正和果斷等等。大臣們的某些誇讚聽的時茜都有些無語了,自己出任提刑官一職以來,好像還沒有機會處理什麽案件展示自己的公正和果斷吧。


    時茜想到了什麽,就在神識裏問小凡:“小凡,他們突然這麽誇獎我,對我這麽恭敬,還都一臉欣喜的模樣該不是因為是在夢境裏的緣故吧!


    小凡:小主人,有些人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的,也有一些人是因為在夢境裏的緣故。


    不過,小主人你與提點刑獄司那些女捕快確實是靠真本事贏得比試的,所以他們誇獎你也是應該的。


    時茜:小凡,你說的很有道理。與兵部那場比試確實是我們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贏了,是女子贏了,是該讓這些自命不凡的大臣們好好誇誇,不過,映日她們不能到大殿上來,這份誇獎她們也有份的。


    這時,一聲尖銳刺耳的太監聲音從遠處傳來:“聖上駕到!”聽到這個聲音,大臣們這才不再圍著時茜說讚美之詞,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整齊地排列成兩行,並齊聲高呼:“恭迎聖上!”


    皇帝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勤政殿前方,明黃華麗的龍袍,頭戴皇冠,身姿挺拔而威嚴,在徐福的攙扶下,皇帝緩緩走向高位。而上朝的大臣們隨著皇帝的動作擺正身體麵向高位。時茜發現除了自己,大臣們的目光始終聚焦在皇帝身上,神情恭敬而虔誠。當皇帝走到高位前坐下後,徐福高聲喊道:“免禮、平身!”眾大臣這才挺直了腰身,恢複了正常的站立姿勢。


    退朝後,時茜又被皇帝宣召到禦書房。時茜在禦書房外看到魏保興,不由皺起眉頭,走到魏保興身旁等候皇帝召見的時茜,輕聲與魏保興說道:“魏尚書,你們兵部不會輸了不認賬吧!”


    魏保興:“蕭提刑何出此言?”


    時茜:“魏尚書,你還是稱我貞瑾伯爵吧。”


    魏保興聽了一愣,郡主這是怎麽了?自己以往稱其蕭提刑,她也沒說什麽呀!也沒看到郡主因此而心生不悅啊!今時怎麽突然讓自己稱其貞瑾伯爵了。


    時茜等了一分鍾見魏保興都沒回話,便笑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尚書是正一品,提刑官是正三品,小了兩級,本爵怕被欺負。


    幸好本爵還有一個正一品郡主的爵位,魏尚書你稱本爵為貞瑾伯爵,那咱們就平級了。你就不能……”


    魏保興說道:“蕭提刑……貞瑾伯爵,爵爺您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兵部輸給了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本官和兵部的同僚確實有些不滿和不舒服,但也不至於不認賬啊!再說了,聖上和文武百官都在看著呢,本官和兵部的同僚可丟不起這個人啊!”


    時茜疑惑地問道:“魏尚書真的沒有想過不認賬嗎?不想給我們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打造兵器嗎?”


    魏保興連忙解釋道:“當然不會不認賬啦!比試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如果兵部輸了,就給提點刑獄司的女捕快打造兵器。現在兵部輸了,本官已經命令兵部鍛造司去尋找材料,並設計適合女捕快使用的兵器了。”


    時茜聽到這話,心裏頓時踏實下來,笑著說道:“那本爵就放心了。魏尚書,你來這裏做什麽?”


    魏保興回答道:“爵爺,本官和您一樣,都是被聖上宣召而來的。”


    就在時茜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魏保興眼角的餘光瞥見徐福從殿內走了出來,他急忙低聲對時茜說:“爵爺,徐公公過來了。”


    時茜一聽,立刻站直身體,擺出一副端莊的姿態。魏保興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這位貞瑾伯爵的小姑娘可真是讓人頭疼,誰會在等待皇帝召見時還有心思與人閑聊呢?自己也真是糊塗了,怎麽就和她聊起天來了。


    徐福走到時茜與魏保興跟前後,先是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道:“爵爺,你也過來了。”


    時茜聽了徐福的話,有些無語在心裏翻了翻白眼。時茜心想,這不是廢話嘛,我人都已經站在這裏了,當然是過來了啊!不過,時茜還是抬起頭來看著徐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時茜不知道徐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因為自己來得太早了?可是給自己傳話的小太監並沒有告訴自己可以晚些時候再來啊!也沒說皇帝不著急見她呀!


    時茜眨了眨眼,然後輕聲地問道:“徐公公,要不本爵去禦花園那走走再回來?這樣會不會好一些呢?”


    徐福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說道:“不必了,爵爺。您隨這位宮女去亭子那坐一會,喝點茶水休息一下吧。聖上現在要先見魏大人,您稍等片刻即可。”徐福說完這話後,心中不禁感慨,整個皇宮裏能得到這種特殊待遇的,恐怕隻有貞瑾伯爵一個人了。這貞瑾伯爵的福氣大著呢!以後就算不能成為皇後,至少也是個王妃。


    時茜跟著小宮女慢慢走向那座位於湖邊的八角涼亭,走到亭子附近時,時茜突然注意到亭子裏有個人影。時茜仔細一看,發現那個人身著華麗的蟒袍,腰間係著玉腰帶,頭上戴著金冠,一副貴氣逼人的模樣。時茜不由在心中暗自猜測,這人應該是某位王爺吧。於是,時茜停下腳步,輕聲對小宮女說道:“亭子裏有人,你帶本爵去別的地方吧。”


    小宮女聽到時茜的話後,低著頭不敢回應,心裏卻七上八下,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裏想著自己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宮女,既不敢得罪貞瑾伯爵,也不敢違抗良妃娘娘和亭子裏的福王。況且,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聖上的默許,不然徐總管都知道福王在亭子裏了,還特意吩咐自己將貞瑾伯爵帶到這裏來。想到這些,小宮女越發覺得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時茜看著小宮女低頭不語,不禁皺起眉頭,心想這個小宮女心裏的戲可真多啊,簡直是比那黃河的水還多。時茜開口道:“你怎麽回事?為何不回本爵的話,站在那一動不動是什麽意思?”


    小宮女聽了時茜的話,心中一驚,以為時茜生氣了,連忙跪地回答道:“回貞瑾伯爵,亭子裏的是福王殿下。”


    時茜恍然大悟,原來亭子裏的人是當今皇帝的長子——福王!這個福王自己還沒見過呢,不過,倒是聽過一些與福王有關的事情。


    這個福王是個懼內的人,因為他是皇帝的長子,皇帝為了表示對他這個庶長子的恩寵,讓他自己選皇子妃,而他的皇子妃就是現在的福王妃,是個凶悍的女子。有一次,僅僅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福王妃便大發雷霆,甚至打破了福王的頭。


    福王惱怒之下,跑到皇帝麵前嚷嚷著要休掉福王妃。皇帝見到福王頭上的傷口,也十分氣憤,便答應了福王的請求。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福王聽到皇帝同意讓他休棄福王妃後,卻又當場反悔。這一舉動惹得皇帝大怒,狠狠地打了福王一頓板子。傳聞說自打那次以後,福王都不敢在皇帝麵前提休棄福王妃的話,害怕皇帝真讓他把福王妃給休了。


    更有趣的是,這位性格凶悍的福王妃,活脫脫是個醋壇子,容不得任何女子與福王單獨相處。時茜心想,為了自身安全著想,還是遠離這位福王比較好,自己可不想無端卷入什麽麻煩之中。想到這裏,時茜轉身決定自己一個人走,不管那個小宮女了,諒那小宮女也沒有膽子攔自己不讓自己走。


    時茜剛走出兩步遠,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貞瑾伯爵請留步!”


    時茜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緊,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時茜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心想自己走得還是太慢了,早知道看到亭子裏有人時,就掉頭走人了,跟那小宮女掰扯什麽呀?那小宮女分明是聽人吩咐辦事,小宮女她自己是一點也做不得主。


    現在好了,還是驚動了亭子裏的福王。可是福王為什麽會叫住自己呢?自己從沒見過這個福王,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福王吧。難道是他也生病了,需要自己給他看病嗎?想到這裏,時茜不禁感到一陣無奈和煩躁。


    時茜在心裏說若福王找自己真是為了看病,自己又確實能治,那自己就給治了,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做好決定後,時茜緩緩轉過身來,心中想著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時茜的臉上迅速換上了一副笑容,朝著亭子中的福王行禮說道:“貞瑾見過福王殿下,福王殿下萬安!”


    福王坐在亭子裏,靜靜地看著時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滿。福王心想,這個貞瑾伯爵剛才明明已經看到自己了,卻沒有主動走進亭子裏向自己請安,反而轉身就走。現在自己不得不親自走出亭子,先與她打招呼,而她卻笑得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難道她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聽到福王心聲的時茜,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同時暗自吐槽道:“真是無語,誰稀罕跟你打招呼啊!你完全可以裝作沒看到我,讓我直接走開,這樣大家就不用浪費時間在這裏閑聊了。


    其實如果你剛才稍微晚一步跟我打招呼,此時我早就走到遠處去了,然後我現在應該在禦書房等著被皇上召見了……”想到這裏,時茜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忘情了,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原因是皇帝把自己召來的。於是,時茜以此為借口向福王辭別。


    福王聽了時茜的話,開口說道:“其實是本王的母妃請求父皇將貞瑾你叫過來與本王見麵的,因為本王有一些事情需要貞瑾你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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