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我可以確定!不過這轉眼都近百年過去了,你們整個雲南的花家,能打聽到的,我們幾乎也都問了,但沒人知道神像的事,畢竟都過了四代人了。”捏著酒杯,我長長歎息道。


    可張老師卻笑了,他搖著頭,似乎想在氣勢上壓我一頭說:“陳老板,現在您知道,錢不是萬能的了吧?沒想到你這種土豪,也有頭疼的事啊,痛快,真是痛快!”說完,他捏著杯子裏的酒,猛地一飲而盡。


    我擺著手說:“行了,您就別嘲笑我了,用錢解決不了,用你能解決?”


    聽到這話,張老師立刻挺直了腰板兒,似乎是想報當年,我搶走蘇彩的一箭之仇,他得意地笑說:“我解決不了,但我肚子裏的文化,以及我的人脈,或許能幫你解決。”


    我和蔣晴頓時一愣!尤其蔣晴,趕緊放下手裏的筷子問:“您知道神像的下落?”


    張老師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打了個酒嗝說:“我不知道什麽神像,但我知道花家的下落!你們找不到正統的花家很正常,找到了,那才見鬼了!”


    “您這話怎麽講?”我突然來了興致,畢竟我們走訪了那麽多花家,真正能拿出上三代族譜的人,都少之又少。


    張老師扶著眼鏡一笑說:“你們想要找的那個花家,應該在多年以前,就改名換姓了!真正的花家不姓花,現在應該姓‘華’才是!”


    我和蔣晴立刻對視了一眼,張老師又說:“我別的不敢吹,但關於我們雲南的曆史文化,我多少還是有研究的;當年我在市裏做教員時,有位學員就姓‘華’,來自彝族自治州那邊;當時我對這個姓氏比較感興趣,就多了解了一些。”


    講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說:“他們當地的華姓,大多是原著居民,但後來民國時期,有一支姓花的族人,為了躲避戰亂和仇家,遷到了他們那裏,並和當地人融合,改成了‘華’姓!所以綜合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他們為什麽要改姓氏?是怕仇家上門,還是手裏有什麽寶貝,怕被人找到?不到萬不得已,一族人是不可能更改姓氏的,不是嗎?”


    聽完張老師的分析,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怪所有人都找不到八臂河神像,找不到正統的花家,原來是這樣,人家早已經更名換姓,隱居起來了!


    我和蔣晴再次對視了一眼,找了那麽多線索,我覺得就張老師提供的這條最靠譜!


    深吸一口氣,我忙不迭地就問:“張老師,那個華家的具體地址在哪兒?您有他們的聯係方式嗎?”


    張老師擺手得意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我曾經的那個學員,目前就在市裏的實驗小學教書,通過他,找到你們口中的那個‘花’家應該不難。”


    “張老師,幫幫忙吧,大恩不言謝;您有什麽條件盡管跟我提,我一定滿足!”看著他,我無比激動道。


    “條件就算了,我隻是想告訴你,錢雖然重要,但它並不是萬能的!想想當初,你一身銅臭味地跟我談蘇彩的事,我心裏就窩火!怎麽樣,現在服了嗎?”他得意地拍著我肩膀問。


    “服,我真服了!張老師,您這個朋友,我果真沒交錯。”看著他,我壓製著興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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