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溫柔,再瘋狂也不會這麽粗魯,大手重重地扯開她。


    代西婭心髒狂縮,想轉過身,身子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力量那麽強悍,她根本掙脫不了。


    憋在嗓子裏的嗚咽撞擊他掌心,顧行舟心疼的抽起來,醋意燃燒的大火燒的他沒了理智,腦海裏就一個念頭:做吧,用最大的力氣,讓她懷孕,讓她再也不能想走就走。


    把他當成垃圾隨意地丟在身後。


    在玄關,沒有任何前兆,代西婭疼得眼淚直流,嘴裏呢喃,“顧行舟,好疼……”


    他眼睛通紅,滾燙的淚也跟著滑下來,落在她後脖頸,燙的她微微愣住。


    她沒再說話,即便骨頭都快被他捏碎還是很配合,甚至往後迎合他。


    瘋狂了大半天,玄關亂的一塌糊塗。


    他抱著人去了浴室,洗澡的時候沒忍住,回去床上又開始,灼熱的情緒從最開始崩潰就沒有停歇過。


    直到她渾身上下沒有幾個好地方,最顯眼的地方都被烙印了標記。


    直到她渾噩的暈過去,虛軟得像是死了一次。


    顧行舟才死死的抱著她,臉頰深深埋在她脖頸,啞聲說,“別走好不好,別跟陸城走。”


    半夜,顧行舟在客廳抽煙,小小的公寓很溫馨,她從不允許他在家抽煙,但這次,他放縱了。


    一想到幾個小時前瘋狂行為,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他給蘇眠打了電話,“不好意思,大半夜打擾你們……”


    是薄宴沉接的,應該在幹活,聲音嘶啞充滿性張力,顯然好事被他打斷。


    “打我老婆的電話,什麽事不能跟我說。”


    顧行舟低聲說,“麻煩她來照顧一下代西婭,西婭有點發燒。”


    已經量了體溫,也喂了藥,或許是透支太多,喝了不少水還是睡的昏沉。


    濃烈的愧疚讓顧行舟說不下去,聲音微微哽咽,“我怕她醒了恨我,我不敢麵對她。”


    薄宴沉聽明白了,答應下來,轉身將手機丟到一邊,依依不舍的摟著半眯著眼的老婆。


    “寶貝,代西婭那邊出了點事,你要過去嗎?太困的話,我找個阿姨先去照顧她。”


    蘇眠瞬間精神了,爬起來去穿衣服。


    薄宴沉幽怨看著她,“你現在對誰都比對我熱情,你變了。”


    她穿好衣服,也遮住他咬出來的斑駁,“還怎麽熱情,全身上下的水都給你了,不熱情嗎?要不要下次休息,我哪兒都不去就在家陪你?”


    他還真敢點頭,“好,你說的。”


    蘇眠絕然離開,再待下去,自己連皮帶骨都被他吃幹淨,雖然過程她也很舒服,但總得給人喘口氣的時間。


    薄宴沉開車送她過去,一進門就聞到濃鬱的氣息,不過客廳都被收拾過,看不出狼藉。


    顧行舟煮了點粥,傻乎乎的站在臥室門口不敢進去。


    “麻煩你們了,”他眼角發紅,不久前才哭過,把粥碗遞給蘇眠,連一秒都沒多待,失魂落魄地出了門。


    蘇眠看到代西婭的狀態,氣歸氣,還是提醒薄宴沉跟過去。


    ……


    淩晨,星光寡淡。


    顧行舟坐在街頭,對自己充滿了懷疑,“也許我不該這樣強迫她,放她自由才好,但老薄,我不甘心,我想跟她好一輩子。”


    這種感情,純粹,不摻雜任何利益,薄宴沉理解。


    他勸顧行舟,“你努力過,後麵的交給時間。”


    “抽煙嗎?”薄宴沉又問。


    顧行舟伸手,雖然他今晚抽了不少,可是坐在這兒心裏空落落的。


    “我戒煙了,你也戒了,抽多了以後不舉。”


    顧行舟噎的難受,“那你還問我,還有,我沒有不舉都是權宜之計,我以後都是生女兒的命,之前去做了檢測,種子質量是極品。”


    薄宴沉勾唇,“這麽激動,看樣子不會想不開去跳河。”


    “我怎麽會去跳河呢,我還有……”顧行舟閉了嘴,想起代西婭在他身下顫抖流淚的畫麵,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薄宴沉,“打得好,右邊也來一下。”


    ……


    下半夜,代西婭才幽幽睜開眼,看到床邊坐著的蘇眠,撐著身子坐起來。


    但一動,渾身骨頭都要散架。


    “醒了,還喝水嗎?”蘇眠拿手試她額頭,溫度降下去,她整個人精神狀態並不好。


    代西婭環顧四周,“你怎麽來了。”


    “顧行舟打電話,說你生病了。”蘇眠看她神情不對勁,輕聲問,“所以你沒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他嗎?”


    代西婭頭疼的捏了下額角,“他都不讓我說話,全程捂著我的嘴,這個混蛋。”


    一直悶頭苦幹,不說話,偶爾叫她的名字也是在極致的情緒裏,她都快熄火了,沒法子回應。


    “他可能誤會了,”蘇眠倒了溫水,遞給她。


    代西婭手拿不穩,灑在胸口,她一低頭就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跡。


    “我會跟他說清楚。”


    然而任憑她怎麽打電話,發信息,顧行舟跟失蹤了似的,不回應。


    ……


    接連兩天,代西婭再好的耐心也差點被磨盡。


    她最後發一條:你再裝死,我就走,以後再也不回來。


    發出去,有點後悔,好像委婉的撒嬌,她想撤回,時效已經過了。


    研發室的顧行舟看著冒出來的信息。


    心跳加快,找到代西婭的號碼,仿佛得了帕金森,手指不受控製的輕抖。


    她不恨他嗎?為什麽要說這種話?


    恰好這幾天小寶要上早教課,之前一直在老宅,但總要接觸人群,不能故步自封。


    代西婭想趁著這個機會把顧行舟約出來,說清楚。


    她出國,不是奔著老死不相往來,如果有緣分,想得通,一切都有可能。


    三天後的下午,天氣明媚。


    薄宴沉帶著一家三口,十多個保鏢,出現在申城最大的早教中心。


    “我跟顧老師說過了,四點半見,這會兒他也該到了,”蘇眠四處張望,她怎麽比當事人還緊張,手心都冒汗了。


    薄宴沉拿了手帕給她擦拭,“你跟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上心。”


    “這怎麽一樣,你都不給我緊張的時間。”


    他笑,低聲說,“也是,在床上待的時間最長,你一緊張就縮起來,我魂都沒了。”


    “你再胡說我把你嘴縫起來。”蘇眠擔心被人聽到。


    薄宴沉知道她臉皮薄,聲音很輕,根本不會有第三人聽到。


    此時的代西婭前所未有的緊張,她站在路口,翹首等待,像極了當年跟顧行舟確立戀愛關係,在宿舍樓下等他一起去圖書室的場景。


    時過經年,他們都快三十了,蹉跎了快十年。


    顧行舟比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大早就捯飭,試了衣櫃裏所有的衣服,總覺得不滿意,最後穿了上學時表白的那件襯衫。


    衣服洗得發白,休閑褲也是,老掉牙的款式,卻被他穿出了獨特的品味。


    薄宴沉瞥了他們一眼,帶著老婆孩子上樓。


    兩人在樓下咖啡廳坐好,顧行舟道歉,“對不起,那天是我混蛋,我該死,我不是個東西,但我是誤會了,以為你要跟陸城走。”


    聲音大了,引得別人看過來。


    代西婭狐疑看著他,“誤會什麽了?”


    他扭捏幾分。


    代西婭像個教導主任,表情嚴肅,“說清楚。”


    “我看到你們在江景餐廳跳舞擁抱,陸城吻你,你都沒拒絕,我就控製不住了。”


    他小心的看著她表情,做好迎接熱咖啡的準備。


    但她撲哧笑了,美得驚心動魄。


    顧行舟沒見過世麵,當場就激動起來,休閑褲趕不上他現在的體格子,繃得發緊。


    他坐的極不舒服。


    代西婭斂了笑,拿起手機給陸城打了個電話,點開免提,“說清楚,那天你是不是故意做給顧行舟看的,讓我抱你,你還低頭,搞這一出是想幹什麽。”


    好直接好颯,顧行舟簡直愛死了。


    他心髒砰砰跳,胸膛起伏,血液都在叫囂,聽到陸城支吾幾句,承認他是故意的。


    代西婭冷笑,“幼稚,以後別聯係我了。”


    “你這麽無情,好歹我追了你四年多,就是條流浪狗跟在你身邊,你也該施舍個眼神了。”陸城也是自找,誰叫他喜歡上個對誰都心狠的女人。


    代西婭不留情麵,“我沒踹你一腳算好了,還敢設計我,回頭再跟你算賬。”


    一想到自己被顧行舟壓在床上,翻來覆去煎魚似的,他就一肚子火。


    陸城踢到鐵板了,趕緊掛了電話。


    “聽到沒?”她扣起手機,神態倨傲的要命,但也該死的可愛。


    顧行舟連連點頭,“聽到了。”


    “我要走,是想沉澱一下,如果我真能放下以前,就回來跟你結婚,如果不行,你就娶別人,我們各自珍重。”


    “不要,我就要你,我等你回來,不好,我跟你一起出國。”


    代西婭的手被他握住,男人掌心滾燙,一如他誠摯熱烈的感情,她微笑,但笑意還來不及擴展,看到窗外一道鬼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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