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腦旁,看著暴風雨後的島泉酒業有氣無力的k線圖,兩眼酸脹,托著下巴。杜子明的心突然往下一沉,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杜子明突然想起女兒,小水寒該上小學了,杜子明眯著眼睛,小水寒就朝自己跑過來,不斷地叫爸爸,突然小水寒不見了?杜子明的心開始撕裂般地痛。


    杜子明的眼角濕潤,一股細細的眼淚滑落到腮幫子上,當初王剛及時出手的話,小水寒就真的該上小學了。杜子明咬了咬牙,還有那暴發戶老丈人可氣,居然懷疑我杜子明與港商勾結,不但妻子崔運將自己拋棄,最後還來個神秘消失,不是有錢人那麽狠心,小水寒就不會回老家,自己當初帶上小水寨到湖島,也許小水寒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叫爸爸,自己辛辛苦苦為島泉酒業,宋如月卻隻為市長的位置,王剛一直將自己當成一個打工仔,杜子明越想越不是滋味。


    杜子明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心在湖島上漂呀漂,看不到停靠的碼頭,沒有擋風的港灣。自己的學生王明在聯大集團是位高權重,劉冰更是瞬間成為億萬富翁。望著上躥下跳的島泉酒業,杜子明突然眼前一亮,島泉酒業上市的時候,王剛與陳誠堅持要將島泉酒業做成曆史遺留公司,他們為什麽這樣?難道陳誠與王剛私下還有什麽勾結?曆史遺留問題是可以在發行之前將一部分股票進行內定的,而部分原始股在上市前被瘋炒難道陳誠與王剛在島泉酒業上市的時候,就與許木有什麽秘密協議?


    叮叮叮,急促的電話聲響個不停,杜子明戴上眼鏡,抓起電話,電話那端聲音急促。“老師,我現在房地產的合作夥伴出現問題,鵬城信托的董事長被逮捕了。”劉冰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杜子明一驚,鵬城信托的董事長可是劉冰發跡的恩人,怎麽會被逮捕了呢,那劉冰的一係列計劃不是要成泡影嗎?杜子明突然心一緊,難道劉冰這次真的要進入,利用島泉酒業為鵬潮集團輸送資金?那自己的計劃?杜子明不敢想象自己的這個學生下一步到底要幹什麽。


    “真的,說涉嫌挪用國債資金五億元。”劉冰不敢相信鵬城信托的董事長會如此膽大妄為,五億元呀,要裝幾卡車的百元大鈔呀,從自己與鵬城信托董事長打交道以來,從沒有發現有什麽不良行為,怎麽會挪用國債資金呢?


    杜子明一聲歎息:“真挪用五億元?”劉冰急的火燒眉毛:“是的,五億元,被挪用的客戶是國有企業,本來不會出什麽事的,可惜國有企業的老總由於貪汙公款,被深圳市反貪局給逮捕了,公安機關查資金,要求鵬城信托還錢,公安機關一逼,鵬城信托不能還錢,一查就發現已經挪用。”


    劉冰的主要融資渠道就是通過鵬城信托,現在鵬城信托融資的大門已經關閉,鵬潮集團的房地產、醫藥等行業正處於開發期,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那你下一步怎麽安排呢?”杜子明現在更擔心劉冰把島泉酒業當成洗錢機器,到時候自己的計劃將被自己的學生給打亂。


    上次巧妙當上島泉酒業二股東,劉冰知道,玩資本還是老師厲害。劉冰想都沒有想:“我現在正著急,想請老師出出主意,現在鵬潮集團可不能出現資金上的缺口。”


    杜子明沉思了片刻,現在劉冰的融資通道已經很狹窄,很多銀行已經不給他貸款了,前段時間南方信托收購王明又沒有搞定,鵬潮集團現在的資金局麵,劉冰可能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賣掉現在島泉酒業的股票,直接收購島泉酒業,另一個就是置押掉島泉酒業的股票,再到銀行套現,更糟糕的就是鵬潮集團艱難維持下去,也可能倒閉,自己的計劃就更沒有影兒了。


    劉冰在電話中不斷地歎氣,杜子明突然眼睛一亮,一拍腦袋:“王明那裏怎麽樣?”杜子明突然想到了王明,王明可是京美證券的一把手,在聯大集團主管聯大金融,在這個時候王明不會見死不救的。


    劉冰頓時眼睛一亮,對呀,聯大集團的資產已經可以與德隆等大鱷比,王明在聯大集團可是紅人,如果我能跟聯大集團合作的話,將來就不籌資金了。


    劉冰望著對麵的交易所大樓,又看見了那胖子,聽說胖子第一隻股票炒作非常成功,正在介入另一隻更大盤子的股票,據說第一波胖子就砸了八億元,這隻股票能夠成功的話,胖子的財富將達到五十億元。劉冰狠狠地將煙頭滅掉:“天無絕人之路呀。”


    “王明,能聽見我說話嗎?”電話那端依然是嗡嗡響個不停,劉冰掛斷電話,準備重撥。


    秘書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劉總,竹治國的夫人電話。


    劉冰心情煩躁,竹治國?劉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竹治國出來了,竹夫人來找自己麻煩?那樣真的是禍不單行。秘書重複了一遍,竹治國夫人的電話。”


    劉冰很不耐煩地說,接進來吧。劉冰心裏開始犯嘀咕,真不知道竹夫人會說什麽,看來這次運氣有點背。


    “劉老板,還記得我嗎?”竹夫人的聲音已經沒有竹治國進監獄時候的悲愴,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讓劉冰有些膽戰心驚。劉冰嗬嗬一笑:“竹夫人,記得記得,我的老板娘嘛。”兩年時間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劉冰不知道這個老女人到底是找自己麻煩還是別的,但是說話的腔調還是要撐起,免得被人懷疑。


    竹夫人一陣苦笑:“謝謝你還記得起我。”劉冰摸出一根煙:“老板娘怎麽會忘記呢?竹老板可是我的知遇恩人。”


    竹夫人的語氣有些傷感,“兩年不見了,就隻有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與老竹。”劉冰知道,竹夫人小竹治國將近十歲,今年四十四歲,兩年前見過竹夫人一麵,那個時候竹夫人一臉的頹廢,一個曾經很會保養的闊太太一下子老化加速,兩年沒見了,難道這個女人又遇到麻煩了?


    兩次將竹治國送進監獄的劉冰頓時心如刀絞,造孽呀,當初粵海集團如日中天,那個時候的竹夫人珠光寶氣,加上善於保養,四十幾歲依然姿色猶存:“老板娘那麽年輕漂亮,為了竹老板,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竹夫人一直沒有說話,電話中不斷傳來抽泣的聲音,謝謝你,劉冰。竹夫人不斷地哭訴,劉冰將購買福田區的地皮的錢支付後,有人舉報,竹治國再次入獄,後來銀行對粵海集團大廈進行了解凍,可惜竹夫人一直無能為力,一些社會上的垃圾也常來敲詐,竹夫人整日心驚膽戰,加上部分員工勾結,粵海集團大廈也成為風中之燭。


    劉冰趴在辦公桌上小酣了一會兒,突然電話響了。


    “劉冰,晚上就到我家吃飯吧。”竹夫人邊打電話邊在櫥櫃裏找酒杯,從竹治國進監獄後,竹夫人就沒有動過酒杯。


    劉冰聽到電話裏找東西的聲音,嗬嗬,竹夫人以前很少自己動手做飯的,劉冰很不好意思說,不,老板娘,我請你到外麵吃。


    劉冰也沒有想到竹夫人會親自下廚。


    竹夫人以為劉冰來看自己到自己家,與劉冰通完電話後,忙了一下午,到菜市場買菜,一聽劉冰說外麵吃飯,竹夫人看著自己買的一堆菜說,我已經在家開始做了。


    劉冰哪裏知道竹夫人一下午忙著買菜呀:“不用做了,到外麵吃吧。”


    “你是不是嫌我老太婆做的飯不好吃喲。”竹夫人突然咯咯一笑。


    在去竹治國家的途中,劉冰順便買了五瓶長城幹紅。


    劉冰按響竹治國家的門鈴。


    竹夫人慌慌忙忙從廚房跑出來開門,劉冰見係著圍裙的竹夫人忙得滿頭大汗,劉冰將長城幹紅放到桌子上:“老板娘,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說到哪兒去了,你能來看我這個老太婆,我已經很高興了。”竹夫人看著這個已經有將軍肚的年輕老板,微微的笑臉寫滿興奮。


    兩年了,女兒因為父親將老公交代出來,已經兩年沒有回家了,連個電話都沒有,以前請的保姆也辭掉了。偌大的房子裏隻有竹夫人—個人。


    劉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竹夫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老太婆,但臉上已經沒有兩年前的痛苦,短發也長到腰間,與粵海集團出事前沒有什麽兩樣,淡淡的胭脂下麵,除了長長了的眼袋與兩條魚尾紋無情地宣泄歲月的殘酷與家道中落的悲哀外,竹夫人纖細而修長的背影依然風韻猶存。


    劉冰從櫥櫃裏拿出兩隻高地杯,打開長城幹紅,給竹夫人與自己倒了半杯幹紅,望著兩杯紅酒,劉冰眼睛眯著一條縫,猩紅的葡萄酒中有一張搖曳的笑臉,深邃的眸子裏有一汪離愁別緒,有片片秋風落葉。


    劉冰將煙盒放到桌子上,將打火機放在煙盒上,攥著自己跟前的杯子,淺淺地呷了一口葡萄酒,果然味道不錯。竹夫人從廚房捧出一大碗紫菜蛋湯,慢慢地將湯碗放到桌子上,衝著劉冰微微一笑說,現在可以開飯了。


    還沒有等竹夫人解掉圍裙,劉冰就舉起了酒杯說,本來是我來看望老板娘的,沒想到還這麽麻煩老板娘你,老板娘,辛苦了,辛苦了。


    竹夫人眼眶裏噙滿了淚水,兩年多了,這個碩大的房間裏,從來就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這位沒落的老板娘,尤其是竹治國進監獄後,以前常來打麻將的幾個牌友都不來了,沒有想到自己一個電話,曾經的員工,救命恩人,現在大名鼎鼎的劉冰還上門來看望自己。竹夫人很激動,劉冰,謝謝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太婆,兩年了,沒有一個人來這裏了。與劉冰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劉冰被竹夫人的舉動驚呆了,以前可沒有見到過竹夫人這樣喝酒。


    劉冰不敢正眼看竹夫人,一見竹夫人悲傷的雙眼,劉冰的心中就如跳進了油鍋。劉冰再次舉起杯,竹夫人,竹老板是冤枉的,這兩年辛苦你了。


    “老竹自己太相信那家夥了,當年我就不同意,他偏要相信。”竹夫人一直不同意那學生會主席成為自家女婿,可是竹治國想利用別人,硬是將二十歲的女兒往火坑裏推,結果引火上身。


    “老板娘,竹老板自有他的想法,你現在關鍵是要為竹老板保護好身體。”劉冰知道,竹夫人現在還堅信是自己的女婿將竹治國弄進監獄的。


    劉冰靜靜地握著酒杯,望著已經淚流滿麵的竹夫人,竹夫人自己開始不斷地自斟自飲,不斷地哭訴,劉冰,二十年,老竹能有幾個二十年,我也五十歲的人了,到時候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竹夫人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連續四杯酒,竹夫人開始淚如雨下。


    不勝酒力的劉冰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在竹夫人麵前,隻有自己喝醉了心裏才能平靜。


    劉冰明白已經有些醉意的竹夫人還要喝,這樣借酒消愁很容易醉的,劉冰一把抓住竹夫人的手:“老板娘,不能喝了,再喝醉了。”


    竹夫人慢慢地感覺到有點輕飄飄的,渾身開始燥熱,見劉冰將酒瓶子奪過去,竹夫人擦幹了臉旁的淚水:“劉冰,我沒有醉,從老竹進去後,就隻有你還記得我,今天你來看我,我是高興。”竹夫人奪過酒瓶子往自己的杯裏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老板娘,竹老板不在,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希望你能振作起來,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劉冰從來沒有對女人說過這樣的話,對竹夫人,劉冰的心中一直虧欠太多。


    竹夫人破涕為笑,拉著劉冰的手說,好呀,我先謝謝你,當年真的沒有看錯你,如果你是我的女婿多好。劉冰如刺在身,痛?內疚?“老板娘,以後你當我是你女婿就可以了。”劉冰嗬嗬一笑:“老板娘,粵海集團還沒有破產,如果進行重組的話,還有起死回生的希望,這個時候你可要打起精神,粵海集團的明天就全靠老板娘你了。


    竹夫人握著酒杯,一聲歎息:“老了,不行了,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人,根本沒有人幫我想辦法出主意,靠我一個人怎麽能經營粵海集團?現在商場如戰場,很多方麵我都不懂,粵海集團還有明天嗎?”


    劉冰舉起酒杯:“老板娘,粵海集團還需要你,你這麽漂亮,哪裏老喲,你繼續打理粵海集團,等有機會了,也可以找人接盤的,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劉冰,就你的嘴巴甜,你一個大老板還沒有忘記我這個老太婆,還來陪我吃飯,讓我感動,以後粵海集團還需要你幫助。”兩年沒有人到家裏來看望自己,竹夫人覺得不對勁兒,怎麽這一下喉嚨就一股股的熱氣直衝腦門兒,頭也暈暈然,渾身就像要飛一樣。


    竹夫人的眼前有點蒙蒙矓矓,劉冰一咧嘴,目不轉睛地望著淚眼汪汪的竹夫人,說:“看望老板娘是應該的,如果沒有當年竹總的知遇之恩,哪有我劉冰今天,以後夫人的事情有需要我幫忙的,隻要夫人開口,劉冰一定效力。”劉冰舉起了酒杯:“夫人,幹杯。”


    竹夫人一陣激動:“劉冰,隻要你不嫌老太婆麻煩,粵海集團還有請你幫忙的時候,到時候真的別嫌麻煩喲。”


    劉冰見竹夫人醉了,身體搖搖晃晃的,起身坐到竹夫人的身旁,笑了笑,奪過竹夫人的酒杯:“夫人,你醉了。”


    竹夫人兩眼淚水奪眶而出,一把搶過酒杯:“劉冰,謝謝你,謝謝你。”把半杯酒喝了下去。


    劉冰一把抓住竹夫人的手,搖了搖頭:“竹夫人,今天別喝了。”竹夫人一陣眩暈,倒在劉冰的懷中,劉冰見眼前這個麵如桃花的老女人風情萬種,眼角還有淚水,劉冰用手將竹夫人臉上的淚水擦了擦,竹夫人稀裏糊塗地抓住劉冰的手,在酒精的刺激下,劉冰將竹夫人深深地攬進懷抱,望著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劉冰緊緊地抓住竹夫人的手:“夫人,放心,以後我會常來看望你的。”


    竹夫人覺得很熱,將做飯的圍裙解開,身上依然燥熱難忍,劉冰抓住竹夫人的手,不斷地歎息,當初不是公司內部一小撮人亂來,粵海集團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哎。竹夫人眼圈發熱,頭發暈,在劉冰的懷中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麽。


    望著一片殘跡的桌子,劉冰突然想到了那個胖子炒家,難道自己真的就無路可走?望著醉醺醺的竹夫人,劉冰眼前一亮,粵海集團不是還有兩層樓可以抵押貸款嗎?劉冰的臉上再次露出詭秘的微笑。竹夫人左手抓住劉冰的膀子,迷迷糊糊中,竹夫人右手再次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劉冰正準備奪下竹夫人的酒杯的時候,竹夫人已經將杯中的酒全喝了,從來沒有女人這樣靠著自己喝酒,看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劉冰一把將竹夫人整個摟到懷中,閉上眼睛,像天花板下塌一樣,突然將嘴唇壓到竹夫人的嘴唇上。


    第二天,劉冰趕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王明電話。劉冰開門見山:“王明,我以前的融資通道出現問題,鵬城信托的董事長出事了,鵬潮集團資金緊張。”王明靜靜地聽劉冰的話,劉冰嘿嘿一陣傻笑,“兄弟,現在我很困難,你是京美證券的董事長,能不能幫助兄弟一把?”


    “劉冰,我們可是上下鋪的兄弟,在這個時候,我本該責無旁貸。”王明欲言又止。劉冰一陣激動,我就知道,哥們兒在關鍵時刻的情意。“劉冰,關鍵時刻拉兄弟一把是古往今來的江湖規矩,可是我……”王明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對劉冰講,這其中涉及商業機密。


    劉冰從王明吞吞吐吐的話語中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對頭,以前王明說話可是一是一,二是二,今天好像有難言之隱。劉冰急了,“可是什麽,兄弟?”


    王明終於鼓足勇氣,昨天的會議,我與大老板高溫鬧僵了,我已經向他遞交了辭職報告。


    劉冰聽完王明的電話試圖勸勸王明:“兄弟,不能那麽衝動呀,在聯大集團主管金融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劉冰,不是我衝動,在京美證券我真的什麽都蒙在鼓裏。”王明已經鐵了心要離開聯大集團。


    望著街對麵的交易所大廈,望著絕塵而去的胖子皇冠,劉冰失望之極,京美證券是沒有希望了,王明在電話中不斷地歎息,歎息自己一腔熱血遭遇的是野蠻的管理與垃圾人才的運營。


    “兄弟,既然你決定離開,我也沒有什麽好勸的,上次我跟你說過,我真誠希望你能幫助我。”上次王明與杜子明到深圳的時候,王明與杜子明一直推辭自己的邀請,現在可能王明不會拒絕了吧?


    王明沒有出聲,電話中連電波的聲音都能聽見,死一般的沉寂,望著樓下搖曳的男女,川流不息的過客,劉冰心開始怦怦地跳。大約過了五分鍾,王明說:“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劉冰失望地搖搖頭,王明其實也是一個死要麵子的家夥,真到鵬潮集團,自己將給老哥們兒劉冰打工,自己以前可是聯大集團的金融掌舵手。劉冰太了解王明了,作為上鋪的兄弟,一直在農村長大,在學校的時候就夢想有一天成為富翁。


    竹夫人開始在電話中哭泣,今天一早上就有人來找粵海集團要賬,我都不知道粵海集團什麽時候欠他們的賬。


    “那我馬上過來。”劉冰心急火燎地趕到粵海集團總部。


    粵海集團已經失去往日的輝煌,整個辦公區除了竹夫人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坐在辦公室發呆外,門外連一個保安都沒有。


    竹夫人像遇到救星一樣,一把抱住了劉冰:“劉冰,你可來了。剛才三個二流子才走,還搬走了兩台飲水機。”


    劉冰摸著竹夫人的頭發,像哄孩子一樣,不要怕,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我又不懂,以前都是他管理,別人要賬什麽的我怎麽知道呀。”竹夫人像個孩子一樣向劉冰述說委屈。


    兩年了,粵海集團賬上的一點資金全被物業給劃走了,除了粵海集團兩層辦公樓外,粵海集團的其他資產被法院查封的查封,被債權人抵債的抵債。劉冰突然眼睛一亮,差點兒把昨天想好的事情給忘記了,粵海集團現在是黃金地段,兩層樓如果租出去的話,每年可以收一筆可觀的租金。


    劉冰一副救世主的樣子,讓竹夫人很是激動。劉冰捧著竹夫人的臉,這個女人真的有點老了,老得簡直是弱不禁風:“以後有麻煩你就給我說,我幫你管。”


    第二天,劉冰取得了竹夫人的全權授權書,鵬潮集團托管經營粵海集團。


    天上突然降下了救星。


    劉冰在十天內就將粵海集團的兩層樓進行出租。十五天後,劉冰再將粵海集團兩層樓在銀行進行抵押貸款,並將貸款資金劃撥到鵬潮集團的賬戶之上。


    一夜之間,竹夫人為劉冰解決了八千萬的現金。


    拿到八千萬元貸款的劉冰激動了一個晚上,把竹夫人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但是絲毫沒有向竹夫人說起鵬潮集團已經將粵海集團給質押了的事情。第二天,摟著竹夫人還在睡夢中的劉冰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驚得一身冷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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