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獨身一人,此刻都舉起了手機的屏幕,跟家人分享此刻的喜悅。


    深夜的寒冬透著鞭炮煙熏火燎的味道。


    在焰火炸響的那一瞬。


    蘇慕白抱住了我,胸膛貼近間,心跳咚咚大跳。


    我扣住了他的手,玩手辦一樣捏著他的食指:“旁邊有小孩呢。”


    “讓她看。”蘇慕白道,“可以和姐姐一起跨年好幸福,要是一輩子都能定格在現在就好了。”


    他心跳的頻率,似乎從指尖傳達到了我的手心上。


    “咻”的一聲。


    心形的煙花飛向空中,在空中炸出了三五個愛心以後,便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楊姐在我背後罵道:“六百塊的愛心煙花才兩發,太不值當了,坑爹呢。”


    我抱著蘇慕白道:“愛心型買了四個,夠罵四次坑爹玩意。”


    楊姐搖搖頭:“明年一定不買了。”


    買還是要買,心形煙花看上去感覺就不一樣,讓人有種特別想接吻擁抱的感覺。


    大不了采購的時候多砍價。


    今年焰火節辦得成功,明年來跨年的客人肯定會更多。


    光是門票錢都回本了。


    煙火放了有半個多小時。


    拍完煙火的客人們聚眾燒烤聊天,搭建好的舞台上,有客人自發上去演唱歌曲。


    蘇慕白在我懷裏變換了兩三個姿勢,動作大到我不得不看他。


    煙火下,他膚色冷白到近乎透明,一直在用手指撥弄著喉結罩。


    “大庭廣眾之下摸什麽?”我曖昧道,“欠捏了?”


    “難受。”蘇慕白低下頭靠進我懷中,握著我的手指去觸碰凸起的喉結。


    手指搭上去的那一刻。


    蘇慕白靠在我肩上,脖頸處繃緊出性感的脈絡,沒忍住短促的悶哼了一聲:


    “唔.......”


    他這一聲喘的我抬起了眼,我扯開他的喉結照,底下被暈開了一大片性感的紅潮。


    不難看,反而透出難言的誘惑:


    “怎麽這麽紅?”


    “材質不好。”


    蘇慕白被我摸的嗓音發啞,呼吸輕顫道:


    “喉結罩采用的都是c類的執行標準,根據規定,貼身接觸的衣物不得低於b類。”


    “這個牌子不行,換個牌子不就好了?”


    “換不了。”蘇慕白清眸看我,“所有做喉結罩的品牌,都采用了相同的執行標準,偷工減料,壓低成本,無一例外。”


    騸字憋在了我嗓子眼裏,險些沒直接痛呼失去商機。


    哪個天才想出來的好辦法?


    喉結上是男性的必備用品。


    根據磨損程度,幾乎每兩個月就要更換全新的喉結罩。


    為了美觀和安全,喉結罩不能隨意使用布條替代,必須購買有執行標準的特殊產品。


    偌大一個商機擺在眼前。


    隻要宣告自己關愛男性,專門做服務男性的小眾品牌。


    在收割了一波韭菜以後,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壓縮成本。


    用更為劣質的材料,縮減喉結罩的長度,做出更符合女性審美的款型。


    不考慮實際使用效率,增添帶有特殊氣味,諸如草莓,奶香,清爽薄荷之類的芳香。


    美其名曰增添男性在兩性方麵的吸引力。


    實際上不考慮使用人是否舒適。


    反正這玩意又不是在我身上戴著,隻要能賺錢就行。


    要不說人家腦子靈活呢。


    看來我在經商這方麵還是稍微欠缺了點。


    專門做這種男性市場的活。


    先讓男性策劃人打出名聲,口碑起來了之後。


    再擠走男性策劃,搶占他們的份額,直接入駐市場狠賺一筆。


    反正這是男性用品,又不是女性用品。


    要是有商家敢在女性用品上麵縮減材料,包準被全員抵製,噴到祖宗都得從土裏爬出來求饒。


    男性用品就無所謂了,等風頭過去了,照樣有人鈍感力十足。


    我扼腕不已,歎息道:“沒事,等過段時間,我找人給你私人定製幾條,絕對不會傷到你的小喉結。”


    “謝謝姐姐。”


    和我們這邊的其樂融融不同。


    周樂從一開始的自滿得意,到逐漸低下了頭,最後連唇角的笑容都徹底消失,不停地低頭翻看著手機。


    “元宇還沒來?”


    “沒來,她半個小時前還給我發消息了。”


    周樂咬牙道:“不行,我要給她打電話,跨年夜把我一個人留在這算什麽回事?她還想不想和好了!”


    周樂連著撥了好幾次電話,一直處於未接通狀態,最後一次臉色直接發白:


    “白姐,我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嗎?”


    我把手機遞給了他,寬慰道:“說不定元宇正在路上。”


    周樂胡亂地應了一聲,開始拿我的手機繼續撥打。


    依舊是無人接通。


    這一回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拿慕白的手機試試。”


    電話鈴接通了一瞬,對方喂了一聲後發現沒有回應,便迅速警惕地掛斷了電話。


    那一聲雖然很小,但我能聽出來是元宇的聲音。


    她這段時間幾乎終日跟我待在一塊。


    不是置辦年貨,就是策劃新一輪的旅遊活動。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但是這樣一個夜晚,她卻不接任何人的電話,還反常的掛斷了電話.....


    親母女尚且可以反目,更何況商場上的合作夥伴。


    之前那蹩腳的解釋,和近段時間過於熱情的彌補措施。


    一下在我腦子裏串聯成了隱藏的炸彈。


    我沉聲道:“回去,查一下山漸的賬麵。”


    元宇作為最大的股東,手裏掌握著的不僅是山漸的賬麵流動資金,還掌握了我跟楊姐投資的近兩千萬的資產。


    農莊的開發投資時刻都要用錢。


    這筆錢每個月她都會做出詳細的報表給我們看。


    因為報表做得太仔細,每一樣的支出都是公開可見。


    之前她管賬的時候沒出過問題。


    自從上次我說全盤收回賬麵以後,便將資金的管理權交到了我手中。


    但是保不準她有其他辦法調走這筆錢。


    作為山漸占比最大的股東,實際上的創始人。


    元宇隻要願意賠錢,能夠最大程度壓榨山漸的剩餘價值。


    變現的方式有很多種,隻不過我們誰都沒想到,她居然連自己都敢賠進去。


    放著能賺出大筆錢的金鴨不要,連前途都盡數賠進去換錢。


    這種缺德弱智的行為實在是太過驚人。


    我不敢相信她的目光能短淺至此,眼神死盯著賬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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