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河間陸家的二小姐,千嬌百媚,陸家人人重視,視為家族未來希望的尊貴少女,都能放下偏見,給陳子龍做人體模特,這不僅對古洛真是一個衝擊,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做模特的決心。是啊,藝術是神聖的,模特是神聖的,我怎麽就不能真正明白呢?連陸宛這個不是畫家的人,尚且能為藝術獻身,我為什麽還顧慮重重,做不到呢?


    陳子龍從古洛真的神情中已經發現了端倪,繼續著他的說辭,“你看畫中人,神似秋水,婉轉清揚,是不是把陸宛的特色呈現出來了?”


    “是的,是的。”古洛真連聲說道,“呈現的淋漓盡致。”


    “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陳子龍看著古洛真,編織著謊言,“這一幅人體畫,我兩個小時才作完,你想陸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也很辛苦的吧。”


    “是很辛苦。”古洛真想象著當時的場景,不由低聲問陳子龍,“她隻給你一個人做模特嗎?”


    “是的。”陳子龍打消著古洛真的疑慮,“陸宛隻是我的模特,我也隻當她是模特。”


    “你不用解釋的。”古洛真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後悔,想陸宛之聰慧,怎麽可能和陳子龍有其他的事情,哎,真是汗顏。她生起慚愧之情,麵色越發緋紅。


    陳子龍瞧在眼中,樂在心中。白狐也瞧出了門道,但它生性不羈,心中好奇,想看看陳子龍和古洛真到底如何。


    “洛真,拿起畫筆來。”陳子龍說著話,把一隻畫筆遞給了古洛真,“我來給你當模特。”


    古洛真接過畫筆,強忍心中逐漸洶湧的澎湃,輕輕咬了咬舌頭,想自我清醒一下。


    陳子龍奸詐無比,他留了個心眼,也是為了逐步進展,“洛真,今天咱們就畫半身像吧。”


    古洛真心中的負擔瞬時消除了,陳子龍將上衣褪去,展露出他男子的身材。


    六塊腹肌雖然不是很突出,卻也顯得陽性十足,和陳子龍文質彬彬的氣質配合在一起,更加讓古洛真忍不住多想。


    “畫吧。”陳子龍擺了個姿勢,提醒著坐在畫板前的古洛真,“先用線條勾出輪廓,勾完了拿給我看。”


    “嗯。”古洛真答應一聲,開始素描起來。


    但聽落筆之聲沙沙直響,就如古洛真的心聲一般。


    陳子龍倒要看看,藥效已經發作的古洛真,能夠忍到幾時?


    對於人體素描,古洛真有些功底,雖然造詣不高,但勾勒幾個線條,還是很快。


    “你看看,我畫的怎麽樣?”


    她招手叫陳子龍過去,陳子龍到在古洛真身側,看著畫中的人說道:“肩部的線條有些生硬。”


    他拿過畫筆,輕輕修飾著。


    古洛真佩服他的功力,簡單的三兩筆過後,線條變的自然而流暢,“你畫的可真嫻熟。”


    陳子龍知道古洛真的天賦遠不及自己,卻還是鼓勵她說:“無它,但手熟爾。隻要多練,你也能做到。”


    “子龍,你可別太謙虛,大家都說,你的天賦少有的。”


    “是嗎?”陳子龍看著古洛真,反問一句。你看頸部,他說著話,握住了古洛真的手,手把手的開始幫她修改著。


    古洛真被陳子龍捉住了手,身體幾乎和他貼在了一處,心中更加煩亂起來。


    陳子龍修改完,說道:“你看,很好了吧。”


    “嗯。”古洛真輕輕點了點頭。


    陳子龍看時機已經成熟,從後麵貼的古洛真更緊了,低頭聞著她的黑發,另一隻手也捉住了古洛真的另一隻手,從後麵環抱了她的身子。


    古洛真輕輕扭動,似乎想掙開,但力氣和掙開的幅度卻小的可憐。


    她的掙脫反而變成了扭動,陳子龍更加得勁兒,輕吻著古洛真細長的脖頸,深吸著那股特有的清香。


    古洛真再也忍耐不住,微微昂起頭來,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陳子龍經驗老道,麵對一隻待宰的羔羊,他的屠刀可謂刀刀見血,一霎時,二人滾到了旁邊的床上。


    白狐原本想戲弄一番陳子龍,但看古洛真水靈靈的一個大美人,難免好奇,不知古洛真到底會有什麽花樣,便認真的觀看起來,就像現在的人們在看電影一般。


    不過,令白狐失望的是,可能古洛真還不能完全放開,她從頭至尾,也沒什麽新鮮的。


    最後,陳子龍還花言巧語的為古洛真做了一副寫真圖,白狐不得不讚歎陳子龍畫技之高,簡直出神入化,隻十餘分鍾,一副栩栩如生的“夏日美人圖”便呈現在了眼前。


    陳子龍拿給古洛真看時,古洛真更是欽佩不已。


    白狐見陳子龍竟耍一些下流的手段,有些不耐煩,忽覺心頭一振,知道柳之思在召喚它,想必等的著急了。白狐已經流連頗久,再不敢多做停留,便悄然出來,回到了柳之思身邊。


    柳之思正在接待客人,旁邊李克定和馮續都在。那客人一身警察服飾,正在對柳之思說:“我們戴局長特意派我過來,給您帶個話,說是周寒生前的確有被侵犯過。看來風閱水奸殺的嫌疑又坐實了一層。”


    李克定聽的著急,不等柳之思說什麽,他問道:“那風閱水審問了沒有,他是怎麽講的?”


    那警察回答道:“風閱水審問過了,是我們戴局長親自審問的。不過什麽也問出來,風閱水隻說失憶了,當時發生過什麽,他全然無知。”


    柳之思多少放心了,風閱水隻要沒有承認,事情就好辦,何況有戴局長從中周旋,想必要陷害風閱水的陰謀,不會得逞。


    “多謝你來傳話。”柳之思拿出幾塊大洋,遞給李克定。


    李克定明白,交給那警察說:“辛苦你了,買杯茶喝。”


    “哎呦,謝謝小姐,謝謝少爺。”


    那警察得了賞錢,臉上樂開了花,不停的道謝後,便要告辭。


    柳之思正要落得一個人,便對李克定使個眼色,說:“克定,你帶著馮續去送送客人,不必急著回來,一定要護送一段路程。”


    那警察還客氣著說:“不必相送,少爺還是留步吧。”


    “誒,豈有不送之禮。”李克定起身,一手拉著馮續,對那警察說,“我正有些好奇,想請教你呢,咱們邊走邊講吧。”


    這是李克定在尋找借口,因為他得了柳之思的暗示,要帶馮續出去嘛,總不能立時就返回。


    那警察不知其中原委,還以為李克定真有事要請教,急忙答應著說:“好說,好說,少爺有什麽,盡管問來。”


    李克定陪著那警察,拉著馮續的手,一直出門而去。


    廳中隻剩柳之思一人,白狐現出身來,跳到柳之思麵前,把今天所見的經過,一五一十講給了她。又說周寒絕不是第一次被侵犯,起碼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侵犯周寒的不是風閱水,是誰,目前它還不能確定。


    柳之思也不知該如何為風閱水開脫,因為尋不到侵犯周寒的人,難以證明不是風閱水侵犯的,法庭更可不能采信一隻狐狸的鼻子,就盼風閱水無罪。


    白狐又講起了陳子龍,說是陳子龍那裏有周寒的人體畫像。


    這一句話,倒是讓柳之思大為驚訝。周寒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孩子,身體發育尚未成熟,去給人做頭像模特兒,倒有可能,若說做人體模特兒,按理不會。何況,周寒也沒有這個膽量,或者說,就算別人想讓她做,也得經過福利院的同意。可福利院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嗯,周寒做人體模特兒一事,裏麵定有蹊蹺。


    柳之思疑心重重,聽白狐又講,現在,陳子龍誘惑完古洛真,正在和古洛真親熱呢。


    柳之思不由笑道:“陳子龍真是色膽包天了,也不怕古鑒蔭知曉後,對他不利?”


    “小姐,您那麽聰明,怎麽就理解不了古鑒蔭呢,或者是他已經同意了呢,誰又能知道?”


    古洛真是他的女兒,他會同意嗎?柳之思難以理解,但也不排除白狐所言是對的,人心深似海,不可等閑測度。


    “白狐,你講的不無道理,陳子龍是個謹慎之人,行事當不會冒太大風險,是我方才想的不周。”


    白狐更為得意,“小姐,人嘛,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看看,我今天就替小姐想到了,要是李克定,他那個豬腦袋,肯定想不到。”


    柳之思心中好笑,這個白狐,時不時就要表現它自己的能為,還要貶低嘲諷克定一下。


    “好,還是你聰明。”


    白狐得到肯定,更加興奮,又把陳子龍畫了陸宛的人體素描,還想得到陸宛,恨不得風閱水陷入牢籠等事情講了出來。


    柳之思有功必賞,何況白狐是個愛爭功的狐狸,“你今天立了大功,晚上早些回家,我請你飲酒。”


    “好的,小姐,那我先回逍遙茶舍去了。”白狐忙著告辭。


    它今天見了古洛真和陳子龍的事情,心裏一直發癢,事情辦理完畢,著急忙慌的回到逍遙茶舍,去做它的明月珠了。


    白狐走後,柳之思一直在冥想,昨天到底是誰侵犯的周寒呢?風閱水對當時的事情,如何會一無所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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