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年前,錫市(我所在的城市)開始修建地鐵線,在原本是2號線路的地方挖到了稀有礦物,政府派了一個開采隊過去,結果遭到了黑勢力持槍襲擊,傷亡慘重。


    “現在我們懷疑你和黑勢力有接觸----”


    “搞笑!我和黑勢力有接觸?人失蹤懷疑我,現在又來個黑勢力,你在地下黑市扮道士算命怎麽不懷疑你自己?”


    “年輕人,別激動啊,我還沒說完呢。之所以懷疑你呢是因為警方在你屋中發現了一件對於黑勢力來說非常重要的物品。”


    “你是說那個金屬球?”


    “聰明啊!”


    “不會是毒品吧。”


    “比毒品還要危險,是一種尖端科技,具體我是不能透露的,你反正也聽不懂。總之那東西平白無故出現在你家,你的嫌疑自然就很大,而我們又必須找個借口把你帶進來。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所以還望你配合我們辦案。”


    “所以你們就以一個假人的理由強行把我帶到警局來?”我沒好氣地回道。


    “嗬嗬,不止這麽簡單,我告訴你,警局裏有內鬼,對外你被抓進來的理由是失蹤案的嫌疑犯,但真正抓你進來的目的隻有我和幾個高層知道。”


    “嗯,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啊。”現在我也確實沒什麽好說的,“說吧,要我怎麽配合你們,呃----洛叔。”我忍住沒喊洛大爺。


    老頭說讓我做誘餌,繼續回到原來那間出租屋去住,並派大量警力蹲守在附近,黑勢力勢必會再次去往那裏索要金屬球----金屬球已經被存放在警局----他們當然拿不到東西,反而還會被抓獲,而且百分之一百是條大魚。


    “等等,你們這樣影響了我的學業,怎麽辦。”我突然想到這個很現實的問題,這樣一來我就更沒法好好學習了。


    “這個好說,等事情辦成後,政府部門會特別照顧你,高考加個百來分不是問題啊。不過----”老頭突然壓低聲音,用一種神經質的口吻說道:“據我女兒透露,你在學校就沒好好學習,經常遲到早退,調戲女同學成癮,與不良教師混跡在一起,還整天幹那種事,倒有幾分我年輕時的模樣。”


    他女兒?我忽然想到這老頭不是姓洛麽,莫非----看這眼眉,倒還真有點神似。


    “小夥子,你叫戴可豎對吧,你高一時我就注意到你了,就坐我女兒旁邊啊。”


    “請問洛叔今年貴庚?”


    “讓我想想······”洛老頭板了扳手指頭,拍手道:“哎呀,我竟然這麽老,都四十一了。”


    “啊?”我驚道,看著這花白的頭發,滄桑的老臉,怎麽可能才四十一?


    “哎,有的人啊,雖然現在看著老,但以後相比會年輕啊,我敢保證,再過四十年我照樣是這副模樣。但相比有的人年輕時特別嫩,到了老年後老得特別快,就像枯萎的植物一樣,這隻是品種問題······好了不逼逼了,回到正軌,反正你聽從安排就行了,好處大大的有。”


    於是他們就暫時放我離開了,還給了我一部手機,這部手機隻能用來和洛城老頭打電話,我一看上麵的備注,寫著“傾城、絕戀”,還真是他年輕時候那個時代的昵稱,現在早就不流行這種風格的昵稱了。


    接下來幾天過得也算平靜,洛城老頭也讓我正常生活學習,學該上去上。我被迫繼續住回了原來的出租屋,雖然我知道這裏隨時會有黑勢力的人出現,但對此我隻能聽天由命,也不知他們當初為何會把那金屬球放到我家來,還藏在一個娃娃裏。


    說起人偶,我就想到了畢祁兒。當時在警局裏並沒有聽到太多有關畢祁兒的事,我甚至都不確定她是否真的失蹤,還是為配合演戲而假失蹤。我有問過洛城老頭關於畢祁兒的事,反正他說是真的失蹤了,並且也不關我的事,讓我別多管。


    不過這次得知的最最重大的消息就是----洛舒凡!她的家境一直很神秘,現在突然冒出個情報員老爸,這或許可以解釋很多問題,比如她偷偷監視我還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遺傳吧。


    白天我照常到學校做實驗,離競賽決賽還有一個星期,自從收到那個神秘包裹後就總是被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困擾,很大程度上拖慢了競賽準備。不過張勃倒是沒有對我屢次請假說什麽,隻是表示這是我一個學生的自由,他作為老師沒有權力幹涉。


    來到實驗室,發現張勃已經在這兒了。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射進實驗室半敞的窗戶,照射在張勃的臉頰上,我並不清楚他到底在這裏呆了多久,或許----一直在等我?


    “你來了。”張勃從喉嚨裏發出一串沉悶的聲響,似乎是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


    “最近家裏有點事,我臨時回家了一趟。”我隨便胡謅著,我都差點忘了我還有個家,我父母連我跟警察走了一趟都不知道。


    “現在離決賽還有一個星期,我覺得東西是做的差不多了,但論文還得修改。”


    論文能有什麽好改的?我不禁疑惑起來。


    “就是講到原理那一塊,你有些地方的解釋可能不會被那些評賽委員認可,你懂我意思嗎?”


    “不懂。”此時我顯得異常無知。


    “就是說,你用了一些當代科學不認可的詞匯,比如說以太流,生命燃料,固態光,這些都是他們看不懂的東西,現在你明白了嗎。”張勃的語氣中透著些許不平靜。


    “可這些我們不都討論過了,肯定是正確的啊。”我一臉無奈。


    “對,是正確的,但還是要用書本上現有的內容去解釋。”


    “不會,抱歉,我不知道怎麽改,太難了。”


    “這就看你了,你要是同意讓我幫你改,那我保證沒問題。”張勃忽然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說道。


    這----老師改學生論文還要經過學生同意?我也是頭一次見識到。


    “老師,我怎麽可能不讓你改呢。”


    “話不能這麽講,這涉及到你的著作權,我必須要作者本人同意才能改啊,不然你是可以把我告上法庭的。”張勃很是認真地說道。


    我聽後一陣感動,張勃老師一向都是那麽尊重他的學生。


    隨後我自然是把論文雙手奉上讓其修改,也正好少了一件麻煩事。


    說是大改,但也就生命燃料那裏需要全部重寫,原本我和張勃一起討論後寫下的內容是,那些做為燃料支撐生命發展的物質是神的物質,遊弋在充斥著整個宇宙中無處不在的以太流裏。這麽寫的話那些評委估計會把這篇文章當做扯蛋文,獎項自然也是甭想了。


    “你覺得生命的歸宿是什麽。”


    就在我調試陰影操縱者的時候,張勃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


    我望向張勃,發覺他看向窗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遠方,又像是什麽都不看。


    我不知道張勃突然說這個是什麽意思,這似乎扯得有點遠啊。


    “我覺得生命的歸宿是死亡。”我認真答道,張勃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並沒有多想,事實上,這種思考人生的話題經常在我倆之間展開。


    “對了老師,上回我看到我們學校一人耍雜耍玩火逗大家笑。他把火拿手裏當球耍,關鍵手還沒事,這是怎麽回事,我一直沒想明白。”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糾結已久的問題。隻能說,對方是一個小白臉,我很不甘心。


    “可能他手上塗了點東西吧,你去問問他不就行了?”


    “不是,我懷疑他手裏拿的是固態火,就像我造的固態光一樣,可他不用陰影操縱者就產生了固態火,感覺很不科學。”


    “這不太可能,你的發明還會被他盜去不成?”


    我還真是接不上話,隻好先將此事拋於腦後。


    既然論文的事已經完全交給張勃來處理,那我就可以安心調試陰影操縱者了。把燃料注入玻璃勺後,我發現水銀不夠,便問張勃還有沒有水銀。


    “你到我辦公室去找找,那裏可能有剩下的。”


    我聽後一陣蛋疼,要是沒有的話我是不有又得像上次那樣提兩桶回來呢?


    由於某些原因,張勃被校方安排到了單獨一間辦公室,據說是他旁邊一年輕女教師不堪騷擾告到了校領導那裏,校方才讓他搬走。也有一種說法是,校方其實在他剛來我們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把那間辦公室給他用了。具體怎樣,張勃沒說,我也不敢問,就怕又點著了這隻火藥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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