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霜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坐在她的身邊,陪她吃著最高檔的牛排,還會為她剝蝦。


    他是陸嶼然啊,不是別人,就算是以前的唐嚴峻,偶爾帶她去吃西餐,也不會體貼到一聲不吭就主動給她切好牛排,更不可能給她剝蝦。


    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重重的撞了一下似的,並不是疼,而是另一種暖暖的感覺。


    溫白霜就這樣拿著刀叉,傻乎乎的看著一旁的男人,他的側臉這樣的好看,在柔軟的光線下,自己目所能及的,屬於他的麵部線條都是那樣的軟。


    心跳又重又快,她下意識的,就是緊緊的捏著自己手中的刀叉,眼底的光也隨著自己心跳的節奏,不斷的閃爍著,那裏麵很快就盛滿了隻是屬於這個男人的倒影。


    “一直都看著我,是要我喂你吃麽?”


    陸嶼然剝了一點,抬起頭來看了眼溫白霜,輕笑了一聲,還真準備脫掉手套,要喂她,“來,把你的刀叉給我。”


    男人說話的時候,身體稍稍靠近了她一些,溫白霜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閃了閃,被抓了個正著,她何止是心跳快,臉龐更是燒得通紅,心裏一慌,手上的刀叉就很自然的滑出了手掌,陸嶼然很自然的伸出長指,就直接接住了她的刀叉,男人挑起一邊的眉毛,漂亮的手指將刀叉轉動了兩圈,然後直接插。了一小塊,遞到了溫白霜的唇邊。


    溫白霜,“??”


    她哪有這個意思?


    她咽了咽唾液,別開臉頰,低聲說,“??我自己會來,你放心。”


    “嗯?”


    陸嶼然輕輕的動了動刀叉,並沒有放下,“不是要我喂你麽?來,張嘴,吃一塊,嚐嚐味道看,還是不錯的。”


    他把自己當了孩子?這樣寵溺的感覺,她隻覺得渾身都要燃燒起來,坐都坐不住,眼神更是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


    溫白霜有時候雖然也會覺得,自己在爸爸和姐姐的麵前,永遠都是一個會讓他們操心和寵溺的孩子,可在陸嶼然的麵前,這種感覺卻是被放大了數輩,偏偏他就是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她以前隻覺得自己比較靜,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對著一個男人就很容易臉紅心跳,陸嶼然的一個視線,一個動作,都太容易牽引著她的情緒,這些是從未有過的,哪怕是自己之前和唐嚴峻在一起4年,這樣強烈的感覺,他也不曾給予過自己。


    “??我、我自己會來,你放心。”


    溫白霜嗡著嗓子低低的哼了一聲,可陸嶼然就是不鬆手,她也沒有辦法,這麽僵持著,這頓飯是別想吃了,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就反手一把抓住了男人手中的刀叉,想要奪過來的時候,陸嶼然彎了彎唇,先是一鬆手,然後又是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著這樣的姿勢,將牛排送進了溫白霜的嘴裏。


    “張嘴——”


    溫白霜下意識的動了動唇,小小的一塊牛排就被送入口中,男人拇指輕輕的拂過她的嘴角,“怎麽樣,好吃麽?”


    他的眼神太過灼熱,嘴裏的牛排不用咀嚼,都能直接融化了似的,溫白霜梗著脖子,一喘息那一小塊的牛排就咽了下去,她掙紮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和別的人女人吃飯??難道就是這樣的麽?別人看著呢,你先放開我啊。”


    溫白霜的聲音很小,蚊子似的,可陸嶼然當然是聽得清楚,不知道為什麽,從這個小丫頭的嘴裏,說到“別的女人”這4個字的時候,他就是控製不住的能夠咀嚼出一點別樣的味道來,這讓他覺得激動,看著溫白霜的眼神,越發的濃烈,剛剛壓下去的那些情欲又衝了上來。


    陸嶼然蹙眉,總覺得自己現在更像是一個17、8歲的毛頭小子,麵對一個24歲的丫頭,堂堂37歲見識過無數女人的成熟男人,竟總是會被她無意間的小舉動搞得有些坐立難安。


    他為了避免自己的尷尬,交換了一下自己交疊著的長腿,想著,這裏畢竟也是公共場合,並沒有再逗霜霜,重新戴上了手套,給她剝蝦,一邊低聲說:“沒有別的女人,我不會拿話欺騙你,隻有你一個。好了,安靜吃飯,吃完了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溫白霜現在是想起身也離不開,人都來了,何必又矯情的不肯吃飯之類的?


    不過飯後再帶她去個地方,她現在一聽,肯定是潛意識的排斥,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過來,內心深處總是有一道很微弱的聲音在不斷的反駁著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你和陸嶼然這樣,爸爸和姐姐會怎麽想?


    而且??你也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又何必非得給自己一個喘息的空間?


    一棍子打死不是很好麽?


    可他為自己切了牛排,她一塊一塊的咽下去,他給自己剝了蝦,她依舊是無法抗拒的吃下去,很美味,所以她給自己找了借口就是,因為菜肴太美味的關係。


    一頓飯大概吃了20分鍾,溫白霜吃東西一直都不快,陸嶼然幫她剝好了蝦,自己又快速的解決了麵前那一盤,除了前麵的那一出,後麵兩人一直都安靜的用餐,陸嶼然沒有再說什麽,再做什麽,溫白霜倒是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飯後還會有點甜品之類的,誰知道陸嶼然吃完了之後,就問了她一句,“飽了麽?”


    溫白霜剛一點頭,他就已經站起身來,長腿輕輕的移開了凳子,然後伸手,拉起了她,說:“那走吧。”


    溫白霜本能的掙紮了一下,不過也知道陸嶼然是不可能會配合她鬆開手的,這個男人一直都很霸道,她腿不如陸嶼然的長,被他拽著手腕往外走,就會有些跌跌撞撞的,兩人一前一後的剛走出餐廳,溫白霜才敢開口,“??陸嶼然,你、慢點啊,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陸嶼然沒有出聲,站在電梯門口,光潔如鏡的電梯壁麵倒影出來兩個人,他突然站住腳,溫白霜正好上來,小小的身體就貼在了他的腰側,男人呼吸一沉,那些壓抑在餐桌上的念想就都衝上來,當電梯門開啟的一瞬間,他有些急躁的將溫白霜的身體推進去,男人頎長的身軀也隨之站進電梯,雙門就在他的背後緩緩關上,他伸手就扣住了溫白霜的後頸,一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唔??”


    溫白霜沒有想到,他突然會這樣,才哼了一聲,就被他吞掉了了所有的氣息,她兩隻手捏成了拳頭,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推了兩下,陸嶼然索性就伸手,直接扣住了她的雙手手腕,很輕鬆就讓她動彈不了,男人的吻,十分具有侵。略。性,不同於剛剛她剛進餐廳的時候,那種溫柔的纏。綿,就像是渴望了許久,終於得到,甚至都有些狼吞虎咽的。


    溫白霜的力氣自然是不可能和他相提並論,很快就被他奪走了所有的理智,隻是感覺到,剛剛他喝過的一杯紅酒,這會兒唇齒間,都是那種醇香的酒精味道,不斷的在暈開,慢慢的滲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讓她神醉。


    電梯叮一聲,很快就到了停車場的位置,陸嶼然感覺到懷裏的小丫頭被自己吻的意亂情迷,他十分滿意,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很快就走出了電梯。


    停車場有冷風呼呼一吹,溫白霜的意識就清醒了大半,發現自己是被陸嶼然抱著的,她蹬了蹬兩條腿,開口說話,嗓音卻是暗啞,“??你、了放我下來,陸嶼然,你幹什麽?”


    “別亂動。”


    陸嶼然打開了車門,很快就將溫白霜塞進了後車座,他自己也不去駕駛位,就這麽跟著她一起坐在了後車座裏,然後鎖上了車門,不給溫白霜說話的機會,在狹小的車廂裏,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不要,恩??”


    溫白霜似乎是有些感覺出來,這個男人為什麽從剛剛用完餐之後,就這麽急切的原因,他似乎真是有些等不及,一手掐住了她的細腰,一手就直接掀起可她的衣擺,溫熱的掌心貼在了她腰部白皙柔滑的肌膚上,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溫白霜的手動不了,隻能用腿去踢他,隻可惜她的那麽些力道算什麽,陸嶼然高大的身體將她牢牢的壓在了車座上,稍稍退開了一些她的唇之後,又用舌尖輕輕的舔過溫白霜的唇角線條,溫白霜經受不起他這樣的挑逗,身體一陣陣的發顫,隻能用舌尖緊緊的抵著自己的齒冠,就怕自己會發出什麽聲音來。


    “霜霜,我怎麽放得開你?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等不及了,今天晚上留在我的身邊,嗯?”


    陸嶼然感覺到她就是在克製著被自己撩起來的那些欲望,眸光微微一閃,舌尖就頂開了她的雙唇,舔過她的牙齦,溫白霜哪受得住這樣的?身體重重一顫,嗓子眼裏就哼了一聲,男人一聽,隻覺得身體酥得不行,張嘴就咬住了她的唇,力道不重,可目的性太強,“丫頭,我要離開臨都好一段時間,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


    “不好、不可以”這幾個字,就在自己的嗓子眼裏,可溫白霜蠕動了好幾次的唇,卻始終都沒有辦法說出口來,不知道是他的身體太燙,還是自己的心跳太亂,或者是他壓著自己的力道太過沉,她就是提不起一點的力氣。


    懷裏的女孩兒,那紅撲撲的臉蛋,還有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澄澈,讓人一眼望進去,都可以看清楚所有的一切,可此刻映入她瞳仁深處的,卻都是屬於他的五官。線條分明,眼神灼熱。


    陸嶼然越發的激動起來,這樣的感覺很微妙,哪怕同樣在這個時候,體會到了她的不安掙紮,他也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更想要她的欲望。


    也許是真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人就是這樣的貪婪,原來他也是一個貪婪的男人。


    等不到她的正麵回答,陸嶼然也不勉強,他今天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在任何時候,他都可以遷就她,但是在這方麵,他很清楚的知道,要真等到小丫頭心甘情願的點頭說一個“好”字,他怕真會等到頭發都白了。


    “霜霜,我當你答應我了,讓我好好疼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是在疼你,你乖乖的。”


    男人輕輕的吻著她的眉心,雙手從她的臉上,一點點的到了她的頸脖,他怕是自己不在這裏要。


    她一次,都會忍不到公寓,索性就不勉強自己了,抓著她的小手兒就往自己的腰上帶,男人半邊的身體壓在了溫白霜那柔軟的小身板上,纏。綿卻又熱切的吻著她,一邊沉聲引。導著她,“霜霜,幫我把皮帶解開,嗯?來,給我解開。”


    溫白霜,“??”


    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手也跟著在顫抖,大腦是混混沌沌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正常思考,溫白霜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已經被陸嶼然給吞噬了,不管她如何躲,可就是躲不開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那種激烈到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她那麽僅存的一點理智,在告訴著她——溫白霜,你完蛋了,你一定完蛋了。


    可人最可悲的,大概就是,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要硬著頭皮往前衝。


    她明明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行,不能,卻還是太容易被陸嶼然帶著情緒,那種她未知的,卻又熱烈的讓她無法抵觸的情愫衝撞著她的身體,她的腦袋,最後都到了太陽穴那個位置,突突的跳著,溫白霜不知道陸嶼然在說,迷迷糊糊的,似乎隻能夠感覺到他的大掌一直都抓著自己的小手兒,滾燙的手心,讓她的手心也跟著出了薄汗,她不知道是碰到了哪裏,有冰冷的金屬觸感,然後就傳來嗤啦一聲,似乎是拉鏈的聲音。


    溫白霜大腦瞬間緊繃起來,似乎是本能的睜開了眼睛,可那一瞬間,她看到的,卻是另一雙濃烈炙熱的眸子,裏麵倒映出來的,是屬於她的臉,又紅又燙,真像是一麵鏡子,連臉上的細微表情,她自己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溫白霜,是她自己都不認識的,眸色泛紅,柔軟的唇,亦是微微開啟著,那眸子裏麵就像是蘊著一灘水,是她身上,所有的水分,都已經凝聚到了那雙嬌。滴。滴的眸子裏了。


    “霜霜,別怕,不會再疼了,我會輕一點,別怕。”


    陸嶼然激動的嗓音都是緊繃著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充。血了一樣,他抓著她的手,明知道身下的人已經亂了心。


    溫白霜心裏有些迷迷糊糊的知道,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自己似乎是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可她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會思考,不會想問題——


    如果自己真的不願意,就算這個男人是陸嶼然,他能夠做到這樣麽?


    ??


    感覺自己就像被帶上了雲端,輕飄飄,亦是軟綿綿的,可偶爾也會有沉入海的感覺,周圍的溫度不斷的上升著,並不是很舒暢的空間裏,都是男女的交纏的氣息,不是之前那次痛苦的回憶,身體完全的放鬆了下來,耳邊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聲。


    溫白霜好幾次微微眯著眼睛的時候,都可以看到陸嶼然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自己的眸子,深沉,滾燙,炙熱,可對於她來說,又是那樣的沉重。


    她不敢再看下去,隻能鴕鳥一樣的閉上眼睛。


    ??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隱約似乎還能夠聽到男人無比滿足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溫白霜的心一下一下的顫抖著,她不敢睜開眼睛,隻能咬著唇讓自己裝什麽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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