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雙腳猛磕馬腹,戰馬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去,加入太史慈與魏延的戰團。


    文聘跟陳武對視一眼,也不甘示弱,拍馬跟了出去。


    場麵頓時,變成了四將合圍太史慈。


    太史慈固然驍勇無比,與四將之一單戰,都能取勝。


    但四將也非等閑之輩,他們合力圍攻,太史慈立即支撐不住了。


    他被圍在中間,首尾難顧,險象環生。


    眼看就要命喪當場,他心中大駭,本來還想贏一場再走,哪想到對方竟然不講武德,一次來了四個人。


    而且這四個看起來,每人手下都有兩把刷子,張英死在誰手裏都不冤。


    他氣急的大吼一聲,道:“以四打一,算什麽英雄?


    有本事跟老子單戰。”


    四將合力,他們便很輕鬆了。


    甘寧笑道:“我們既然有四個人,幹嘛要跟你單戰?


    有本事你也叫四個人過來!”


    太史慈不敢戀戰,將手中鐵槍掄起來,把四人同時逼退一步。


    他趁機拔馬,從陳武和文聘兩人之間衝了過去去。


    陳武文聘二將趕忙雙鬼拍門,試圖封擋。


    但太史慈著實驍勇,手中長槍一抖,硬生生逼兩人閃開一條縫隙。


    太史慈趁勢衝了出去,然後招呼手下軍兵趕緊逃。


    鬥將都鬥不過,更別指望那一眾烏合之眾能夠取勝。


    此時文聘陳武放跑了敵將,略帶尷尬之色。


    文聘歎息道:“難怪大公子斷言,這太史慈驍勇,現在看來果然不一般。


    若是以一對一,我恐非其敵手。”


    甘寧道:“公子早就叮囑過,兩軍交戰,並非隻有武將一對一比拚。


    隻要能取得最終勝利即可。”


    這時後麵傳來號角之聲,那是全軍發起進攻的信號。


    他們當即心領神會,各自帶領麾下精銳軍兵,向太史慈追了過去。


    太史慈帶人在前麵逃,又恐怕敵軍不追他。


    畢竟他率軍前來,本意正是來誘敵的。


    可是他回頭一看,頓時驚得咽了口唾沫。


    敵軍是被他誘來了。


    可來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看這架勢,足足有一萬多人。


    而且全都盔甲鮮明,生龍活虎。


    再加上領頭的,正是甘寧魏延文聘陳武四將。


    以這四將之驍勇,身後還率領一萬多精銳軍士,許劭的埋伏圈,確定能包圍的住?


    這就像讓他去釣魚,沒想到引來了一條大鯊魚,到時不免要魚死網破。


    太史慈此時已經沒有其他主意,隻好硬著頭皮,往許劭指定的位置撤離。


    很快,他便到了一片兩山夾一溝的所在。


    這是適合打伏擊的絕佳位置。


    太史慈不假思索,倉皇率軍衝進了溝裏。


    這個時候,隱藏在高處的許劭正在觀陣。


    他看到太史慈的陣勢,對旁邊的劉繇輕笑道:“使君這同鄉,演的真像,的確是一副倉皇敗逃的樣子。”


    劉繇哼了一聲道:“他恐怕不是演的,而是真的敗逃了吧。”


    此時遠處煙塵滾滾,有一支軍馬率先衝了進來。


    許劭捋了捋胡須微笑道:“不管是真是假,總算把敵軍引來了。


    隻要這敵軍進入我方所設圈套,便如遊魚入網,再也別想逃出去。”


    劉繇稱讚道:“那劉琦號稱常勝將軍,連袁紹曹操都敗在他手下,沒想到在先生手中,未曾走過一合便中了圈套。


    子將先生真乃文武雙全,用兵如神。


    若朝廷當初征辟先生統帥三軍,那黃巾之亂早就平定了,也不用淪落到今天這等境地。”


    許劭被拍了幾句馬屁,頓時有些飄飄然道:“使君過譽了。


    雖說用兵如神不敢當,但許某略施小計,幫助使君擊敗劉琦,平定揚州,還是輕而易舉。


    諸軍準備迎戰!”


    他一聲令下,埋伏在兩側山上的軍士,頓時嚴陣以待。


    同時也把滾木礌石準備好,隻等一聲令下,便向穀中傾瀉。


    這時候,甘寧率領的第一支軍兵進入穀中,後麵魏延文聘軍馬緊隨其後。


    許劭眼見敵軍源源不斷,不由皺了皺眉頭道:“怎的引來這麽多人?”


    這時大將樊能走了過來,稟報道:“主公,先生,再不動手,敵軍前哨就要出穀了。”


    許劭咬了咬牙,命令身邊隨從打出旗語道:“動手!”


    他一聲令下,山穀兩側的軍士全都現出身來,同時將滾木礌石全都掀了下去。


    隻不過這道山穀的山勢稍緩,滾木與巨石緩緩滾到穀底,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殺傷力。


    其實以甘寧文聘等宿將的作戰經驗,早就看出來,這道山穀坡度不夠,根本無法使用滾木攻擊。


    就算有埋伏,他們也無所畏懼,所以才敢放心追進來。


    眼見果然有埋伏,他們誰也沒有驚慌,大聲呼喊著穩住軍心,躲開滾下來的圓木巨石。


    等一波石木攻擊之後,甘寧魏延等人,當即率領精銳軍兵,向山坡上衝了過去。


    那山坡並不陡峭,就算冒著箭雨,仰麵衝鋒,對這些精銳軍士來說,也不在話下。


    就算有人中箭,隻要沒有性命之憂,便躲在一旁,讓其餘袍澤繼續攻擊。


    很快甘寧等諸將便率人殺上山坡,跟劉繇軍展開貼身肉搏。


    劉琦麾下軍兵,都是挑選出來的精銳,而劉繇軍則良莠不齊,魚龍混雜。


    再加上劉繇手下沒有良將,訓練不足,此番被荊州軍衝到麵前,頓時慌了神,倉促展開還擊。


    隻不過荊州軍越戰越勇,橫衝直撞。


    揚州軍卻是連戰連退,四散奔逃。


    樊能作為揚州軍第一大將,衝麾下軍兵怒吼著,命令大家不要逃。


    這時甘寧突然衝了過來,一槍便將樊能的肩膀刺了個血窟窿。


    樊能疼的哇哇大叫,拔出腰間長劍,向甘寧砍了過去。


    甘寧眼疾手快,抬腳將樊能蹬出老遠,俯身摔了個狗吃屎。


    他還沒爬起來,甘寧已經趕上前去,一腳踏在樊能後背,頓時將他踏倒在地。


    “這便是爾等大將?”甘寧嘲笑著道:“酒囊飯袋而已。”


    說完,手中長槍向下一捅,將樊能刺了個透心涼,槍尖從前胸都冒了出來。


    這一切,都在劉繇和許劭的注視之中。


    他們看到樊能在甘寧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支撐不住,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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