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寧魏延文聘陳武四將的聯手攻擊下,劉繇軍兵敗如山倒。


    這時,魏延又輕取揚州另一員大將於糜。


    不過一個照麵,魏延便將對方的腦袋砍了下來。


    這更成了壓垮揚州軍的最後一根稻草,頓時呈全線潰敗之勢。


    劉繇見勢不妙,趕忙招呼侍從道:“快撤,快撤!”


    他已經顧不得許劭,隻想自己能逃得一命便好。


    事實證明,許劭乃紙上談兵之徒,空有其名,食古不化,根本不會用兵打仗。


    正在這個時候,甘寧發現了劉繇,當即端著鐵槍衝了過來。


    劉繇的衛士們倒也忠心,一擁而上,擋住甘寧的去路,衝著劉繇大聲喊道:“主公快走,我等擋住……”


    話未說完,甘寧的長槍勢大力沉,猛的向前突刺,然後左右一抖,十幾人便向左右倒飛出去。


    瞬間甘寧便來到劉繇三五丈遠的地方。


    劉繇頓時驚得瞠目結舌,體若篩糠。


    誰能想到,這荊州將領竟然如此勇猛,看來之前是眼高手低了。


    正在這時,太史慈突然從斜刺裏殺了出來。


    由於是在山上作戰,大家都無法騎馬,隻能步行。


    太史慈大吼一聲道:“休得猖狂!”


    說著橫槍在劉繇跟前,抖槍便向甘寧刺了過去。


    甘寧知道太史慈厲害,趕忙揮槍封擋。


    太史慈隻麵對甘寧一人,便有十足的底氣。


    他剛才戰敗,心裏正憋著火,此時全部向甘寧發泄出來。


    他槍尖像雨點一樣,殺的甘寧連連後退。


    “子義竟然有這等本事,”劉繇看的目瞪口呆。


    他本以為前來投奔的這個同鄉,不過是平庸之輩。


    萬萬想不到,對方在這危急關頭,所展示的武力,卻大大出乎預料。


    太史慈竟然把甘寧給殺退了。


    劉繇大聲吼道:“子義,不可戀戰,助我逃出重圍,再做打算。”


    太史慈對劉繇的突然示好,不予理睬。


    此時揚州軍大勢已去,荊州軍已經重重包圍過來。


    他自己逃走固然輕而易舉。


    但帶著劉繇拖累,根本連想都不用想。


    劉繇見太史慈不搭理自己,頓時討了個沒趣。


    他回身一看,身邊護衛已經僅剩兩個人。


    而對方軍兵卻從四處包抄過來,將他所處位置團團圍住。


    劉繇知道逃走是不可能了,立即將印綬亮出來,對著軍兵大聲吼道:“我乃朝廷任命揚州牧,爾等安敢以下犯上?”


    軍兵們充耳不聞,繼續向劉繇包圍過來。


    劉繇情急之下,厲聲道:“我與你家主公劉景升,既是同宗,又是故交,誰敢造次?”


    這句話把所有軍兵給嚇住了。


    軍兵們固然不認可大漢朝廷,但卻知道,荊州牧以及劉琦大公子,是自己的主公。


    此人既然自稱是劉荊州的故交,的確誰也不敢把他怎麽樣。


    隻能將他圍起來,帶去見大公子。


    旁邊的太史慈眼見劉繇被俘,也顧不得跟甘寧決鬥,提槍向山下逃去。


    甘寧追了一陣,自知不是太史慈的對手,於是停止了追擊。


    太史慈逃出包圍圈,頓時長出一口氣。


    回頭看看一片狼藉的戰場,劉繇的揚州軍已經灰飛煙滅,他不由心灰意冷。


    劉繇徹底覆滅了。


    天下之大,他該向誰投靠?


    如今關東各諸侯中,袁紹、曹操再加上劉琦父子,都是豪族士族之後,就算執掌幽州邊軍的公孫瓚,都出身令支豪族公孫氏。


    這麽多諸侯,誰能重視它一個寒門子弟?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聽見前方樹下有一人甕聲甕氣的道:“姓太的,想逃?沒那麽容易。”


    一個黑糙漢,拎著兩條鐵戟,從樹後轉了出來。


    那正是典韋。


    太史慈怒道:“什麽姓太?老子複姓太史,不懂就別亂說。”


    典韋哈哈大笑道:“管你姓啥,總之碰到典某,你就別想逃。”


    說完,將兩隻鐵戟,分持兩手。


    太史慈冷笑一聲道:“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做夢吧。”


    他說著,抖槍向典韋刺了過去。


    太史慈經過連番交戰,對一眾荊州將領已經摸清楚。


    固然諸將都非常勇猛,但是單拿出一個,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眼前的典韋,自然也不例外。


    這一槍刺出,典韋要麽躲開,放他離去。


    要是躲不開,隻能死路一條。


    典韋卻是不躲不閃,右手鐵戟重重向鐵槍砸了過去。


    “當”的一聲巨響,太史慈隻覺得自己雙臂一麻,手中長槍幾乎拿捏不住,差點飛出去。


    他心中大驚,這莽漢好大的氣力,非常人也。


    那劉琦手下,到底有多少奇人異士?


    隻這一下,太史慈的長槍便已經刺歪,隻得收槍回來,繼續攻擊。


    典韋根本不給他機會,兩隻鐵戟輪番向太史慈頭頂砸過去。


    太史慈無奈,隻好橫槍橫擋。


    “當當當”數聲脆響,太史慈隻覺得自己雙臂就像不是自己的,雙腿已經快要被砸進地裏去了。


    典韋卻是氣定神閑的嗬嗬笑道:“好家夥,這還能抓住槍,力氣倒是不小。”


    說著,繼續掄著鐵戟,像打鐵一樣,照著太史慈頭頂方向猛砸。


    這就是純粹拚力氣,太史慈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這長槍早晚都得震飛。


    他瞅準時機,趕忙一個魚躍,從齊腰深的坑裏躥出來,一個鯉魚打挺,單手持槍向典韋刺出。


    典韋雖然身形龐大,但卻靈活無比。


    在步下又是他的主場,他輕鬆躲過太史慈的來槍,然後伸手抓住槍杆。


    太史慈用力向後拽,竟然沒有拽出來。


    這時典韋右手的鐵戟,又向太史慈摟頭砸了過去。


    太史慈長槍被抓,再也沒有武器封擋,隻好撒手撤槍,然後突然對著典韋衝過來,一下抱住了典韋的腰。


    “好小子,這手你可不行,”典韋也扔掉所有武器,雙手抓住太史慈的肩膀。


    這摔跤,他可是從小就練。


    太史慈的雙肩,就像被鉗子夾住,再也動彈不得。


    他正想拔出腰間長劍,可是被典韋腳下突然一掃。


    他雙腳騰空,被典韋抓著倒扔出去。


    還沒來得及起身,典韋已經衝過來,用他龐大的身軀向下一壓,給太史慈來個鎖喉,冷笑道:“姓太的,服不服?”


    太史慈臉漲得通紅,咬緊牙關道:“老子姓太史,不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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