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仿似過去了一個世紀,使得我眼神不瞬地看著楚逸軒,忘記了該有的反應。


    “三哥,你把這姑娘嚇到了,哈哈…;…;”爽朗的笑聲將我的思緒拉回,我連忙垂眸後退一步,與楚逸軒拉開距離。


    抬起眼時,見到了與楚逸軒站在一起的九皇子~~楚祁淵。


    “小姐…;…;”梨香湊到我跟前擔憂的喚著,生怕我受了委屈。


    我瞄了一眼梨香,微微一笑便與她要離開,畢竟我還沒做好與楚逸軒正麵交鋒的準備。


    誰想…;…;楚祁淵突然衝到我麵前,手裏的折扇收起,看著我邪魅一笑說:“小姐準備去哪?不如與我們兄弟一同前往翠軒居飲酒觀燈可好?”


    楚祁淵一張帶著壞笑的臉,眼底泛起的層層漣漪,以及他那收起扇子的動作,無一都在彰顯他玩世不恭的秉性。


    “多謝公子盛情,小女子與妹妹在街上隨意看看即可,不給您添麻煩了。”我欠了欠身算是禮貌,而後便與梨香作勢離開。


    易叢黛還在不遠處,這人山人海的,再與她走散了可如何是好?報複楚逸軒,何必急於一時?


    但楚祁淵可是個纏人的主兒,以前就是如此,他若是覺得有趣的事,非得折騰幾番不可,就連太後都拿他沒轍。


    這不,楚祁淵又跑到我跟前,展開雙臂攔住了我與梨香的去路,道:“姑娘何必急著走呢?既然不願意去翠軒居,那不如…;…;咱們一同觀燈?”


    說話間,他還衝我挑了挑眉,興致勃勃的模樣。


    我嘴角微揚,對楚逸軒淡淡的一笑說:“公子盛情難卻,隻是男女有別,看公子的衣著便知您是知書達理之人,不會為難於小女子吧?”我聲音淡淡,從容淡定,對付他,我還是有些辦法的。


    興許是被我從容的樣子鎮住了,楚祁淵愣是看著我半晌都沒能說出句話來。


    而我對他微微欠身,便與梨香離開去找叢黛了。


    身後傳來楚祁淵的質疑聲:“哥,你確定她是易府的嫡女?好死板,你覺得這樣的女人與你會幸福嗎?”


    “重要的不是那些。”


    這是我聽到楚逸軒的最後一句話,我的心髒猛地一抽,手指不由的握緊。


    沒想到…;…;三年前因為易如水的一句話讓他盯上了我,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娶進門。可三年後…;…;他依舊盯著我不放,正如黑衣人所說,我的身份…;…;足以讓皇族子嗣垂簾。


    如此一來,也證明了我的想法,楚逸軒…;…;依舊很在意皇位。


    因叢黛從未出過府,看遍了花燈也不覺得盡興,又跟著人群到小河邊放花燈許願,我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看她矜誠的樣子,頗有我曾經的模樣。


    “小姐,為何您的手這麽涼?是不是著涼了?”梨香連忙將披風脫下來給我,我卻拒絕了,告知她並沒有大礙。


    我要記住我此刻的寒,謹記楚逸軒給我的傷害,隻有這樣,我才能狠下心去對付所有對我不利的人。


    “姐姐,許願真的會靈驗嗎?”叢黛手裏捧著許願燈,站在我麵前問著,一雙眼充滿了天真。


    三年前,我與楚逸軒匆匆一別便對他情根深種,也曾許願找到幸福的歸宿。


    那三年,願望實現了,我確實被楚逸軒疼愛有佳,可真相暴露在外,那些疼愛都不過是建立在利用之上罷了。


    “姐姐?你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的?”叢黛眉頭緊皺,一雙大眼睛緊盯著我,似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對她微微一笑,拉過她的手便說:“叢黛,隻要你相信,願望即會實現。”


    “真的嗎?”叢黛雙眼放光,好似自己的願望即將實現一般。


    我微笑著點頭,推搡著她說:“快去許願吧!時辰不早了,咱們就要回府了,免得四姨娘擔心。”


    隨之,我示意梨香帶叢黛去許願,因為在與叢黛說話時,我便已經瞄見楚逸軒朝我這邊走來。


    楚逸軒,你又要耍什麽花招?剛剛一計不成,準備再施一計?不如…;…;我送你一招如何?


    眼看著楚逸軒就要到我跟前,我佯裝一副天真的模樣看向河裏的許願燈,腳步正一點點的朝岸邊挪去。


    河邊人很多,趁著身後一個人經過時,我借力便摔入了河水中,秋季的河水甚是冰涼,卻不如三年前那一盆冷水來的徹底。


    “救命啊!救命…;…;”


    我放聲呼救,雙手在水裏不斷的掙紮,一副要墜河而死的模樣。


    原本看熱鬧的梨香一見河水裏的人是我,當即尖叫出聲,央求著身邊的人救我。


    這河水雖不是很深,可懂水性的人可不多,何況水還那麽涼,誰會願意救我?


    惶恐中,我將目光落在了楚逸軒的身上,見我落入水中,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狡黠,繼而快速的跳入河中,並將我救出。


    上岸後,他將我攬入懷中,並輕拍我的後背安撫我:“別怕,有我在。”


    他的聲音極其的溫柔,好似在疼惜自己最心愛的人,嗬嗬…;…;有你在?


    拋去那三年不說,就憑這一麵之緣,你便如此待我?楚逸軒,你不光心機深,還是個多情種呀!難怪易如水愛上你,並幫你除掉了楚昊天,如此溫柔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


    上岸後,我被凍得瑟瑟發抖,梨香連忙拿來披風為我披上,起身拉起叢黛的手便攙扶著我欲回府。


    可我就這麽走了,怎能甘心?楚逸軒怕是也“不舍得”吧?


    回身感激的看向楚逸軒,見他也一身濕透,連忙歉意地說:“多謝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無妨!隻是你這一身濕漉漉的回家,怕是…;…;”楚逸軒體貼的看著我,眼底滿滿都是心疼。


    我為難的看著他,心想著他有主意倒是說呀!欲言又止的給誰看?你真以為我易長樂忘記了你是個狠心決絕的男人了?


    “哥,不如帶這位姑娘去翠軒居把衣裳烘幹再說吧?”楚祁淵連忙說好話,看了看天又說:“況且,此時天色還早,我們也可以順便邊吃些東西,邊觀燈,可好?”楚祁淵倒是很替楚逸軒說話,見有了接近我的機會,連忙在一邊提議。


    也是,楚祁淵與楚逸軒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不幫襯著楚逸軒,幫誰呢?


    梨香一聽,倒是很關心我的意見,我咬唇看了看梨香,連忙感謝道:“多謝公子的盛情,隻是…;…;”


    楚逸軒見我有意拒絕,連忙上前說:“姑娘不必介懷,翠軒居有包廂,也不會被人看到而說閑話,在下隻是體貼姑娘這一身濕透了,若是回家後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這語氣…;…;真溫柔啊!害的我差點就墜入你的溫柔鄉了。


    “這…;…;”


    我為難著不知該如何拒絕,倒是叢黛幫了我一個大忙。


    她說她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沒吃過翠軒居的山珍海味,還沒玩夠。


    我一副心疼妹妹的模樣,最終還是同楚逸軒一同前往翠軒居。


    到底是皇子,有錢也有權,這翠軒居就差給他一個人忙活了,這不…;…;我的衣裳剛拿出去烘幹沒多會兒便送了回來。


    衣裳穿好後,我仍是一副要走的模樣,因為我知道我已經入得虎穴,怎能就這麽輕易的離開?楚逸軒答應,楚祁淵也不可能答應啊!


    “姑娘,我哥救了你,又幫你烘幹了衣裳,不過想請姑娘喝杯茶,姑娘就這麽不賞麵嗎?”楚祁淵放蕩依舊,阻攔我的腳步。


    我莞爾一笑,長歎一口氣,留了下來。


    包廂中,叢黛點了很多好吃的,這丫頭一見吃的便吃了起來,就差紮進桌子裏了,弄得好不狼狽。


    我苦澀的一笑,連忙要叢黛慢點吃,隨即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楚逸軒。


    四目相對,他的笑容溫柔,目光溫和,好似回到了初見時…;…;


    這時,他儒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糕點放進了我的盤子裏。


    “看姑娘的一顰一笑像個大家閨秀,不知是哪個府上的千金?”楚逸軒不緊不慢的問著,笑容始終掛在嘴角。


    楚逸軒,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這就是你的心機?


    我淡然的一笑,道:“小女子不過是平民家的女兒,倒是公子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可不是?我哥哥可是當朝…;…;”


    楚祁淵剛欲亮出身份,卻被楚逸軒給攔住了。


    楚祁淵一臉的愕然,估計是沒明白楚逸軒的用意,但楚逸軒卻不緩不慢地做解釋:“在下平日裏喜歡看些史書以及兵法,應該是書籍的熏陶所致,讓姑娘見笑了。”


    我點頭,向楚逸軒投去欽佩的目光,四目相對之時,我忙做一副尷尬的模樣,連忙低頭吃著碗裏的糕點。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想事情,還是真的尷尬了,竟真的不小心被嘴裏的糕點給嗆到。


    咳咳咳…;…;


    梨香一見,忙為我倒茶,但不等梨香體貼,楚逸軒便連忙為我倒茶,還體貼的為我輕拍後背,此刻的曖昧…;…;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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