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穿了一條半身裙,上身穿了件短款皮草,腳上是一雙過膝長靴。


    這身裝扮走到哪裏,回頭率都是極高的。


    再加上她精致的妝容,走路的姿勢,我想沒有哪個男人不會行注目禮。


    花姐來到我們的房間,包子見到她之後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找借口出去了。


    平常見美女邁不動步的包子,都不敢用正眼看花姐一下。


    “花姐,你是周四邀請來的?他的目的是什麽?”


    花姐掏出香煙遞給了我一支,我擺了擺手表示不會吸。


    “男人不抽煙怎麽能行?煙能讓人在無法判斷的時候,做出選擇。也能在人失落的時候給予安慰。”


    見我不說話,花姐吐了一口煙又接著說道:


    “周四兒這次邀請南北兩邊的人,是和西夏古國有關。這個存在了近兩百年的古國,毫無征兆的神秘消失。


    他們沒有史書記載,沒有留下文字記錄,甚至連後人都沒有留下。”


    “花姐,我記得西夏的滅亡是因為成吉思汗在禦駕親征時,中了黨項人的毒箭而斃命於六盤山,而後秘不發喪。


    成吉思汗臨死前遺囑要求西夏投降後殺死全部的西夏人。而處於戰爭瘋狂狀態的蒙古大軍,帶著強烈的複仇心理,對西夏實施滅絕性的摧毀。


    他們不但血洗都城,殺死城內的所有西夏人,甚至將積聚近兩百年的宮殿和史冊都摧毀了。


    風雨西夏,黨項悲歌,西夏從此徹底消失在曆史的舞台之中了。”


    花姐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把我都看害羞了。


    “曆史學的不錯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西夏古國偌大的城池,說消失就消失,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花姐,你的意思是?”


    花姐掐滅煙頭,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蒙古鐵騎可以屠城,但是不能在短時間內將西夏城夷為平地。不少考古專家根據野史都推斷出一個結果,那就是在蒙古鐵騎滅了西夏之後,西夏經曆了一場超級黑風。”


    “黑風?”


    “對,黑風,就是黑塵暴。這種超強沙塵暴是大風揚起沙子形成一堵沙牆,所過之處能見度為零。西夏古城大概率是被黑塵暴掩埋在這沙漠之下。”


    花姐說完,轉身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笑吟吟的對我說道:


    “忘了告訴你,江寧幫的崔小白也被周四兒邀請來了,你自己可要小心哦。”


    我一愣,真是冤家路窄,這小子要是知道我也在這裏,肯定會報複我和包子。


    “花姐,你知道吳登峰在這裏嗎?”


    花姐出去的半個身子又回來了,她蹙起眉頭問我,吳登峰是誰?


    我“啊?”了一聲,吳老二在道上不是挺有名嗎?花姐居然不認識他?


    “沒事了花姐,我就問問。”


    花姐笑了一下,關上門離開了。


    我聽見包子在走廊裏和花姐打招呼。


    “花姐,你不待會了?”


    “不了,小胖子,趕路太累了,睡個美容覺去。”


    包子開門進來後,一直搖著頭。


    我問他咋回事,腰間盤突出了?


    “放屁,腰間盤管脖子什麽事?果子,我可跟你說,這個花姐給我的感覺可不是一般人物,你少招惹她。”


    我哈哈大笑,說還有你包子怕的女人?


    包子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別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要是沒點本事,能在這行裏立足嗎?咱們在莞州時,那咱一成費用簡世是默許的態度。


    你想想,一個夜總會的媽咪能讓簡世這個態度?你別被她利用了,最主要的是別被她破了你的處。”


    “你死一邊子去,哥們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可不一定,不是那樣人,專幹那樣事。”


    我不想與他討論這個話題,不用包子提醒,我也知道這江湖險惡。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喜歡混跡風塵的包子,居然對花姐略有忌憚。


    “你讓老板換床單,老板怎麽說?”


    提到這個,包子明顯一肚子氣。


    “我去他奶奶個哨子,損種老板說這裏常年缺水,清洗這些床單很不方便。要是咱們嫌棄,可以把床單和被罩扯下來。”


    奸商。


    “先休息一下吧,等晚上找花姐問問她們何時動身,不行跟著她吧。崔小白也被周四兒邀請過來了,不知道鬼王堂有沒有來人。”


    包子哼了一聲,說能幹翻他們一次,就能幹翻他們第二次。


    其實我不煩吹牛逼的人,我是煩比我還能吹牛逼的人。


    “行了,不吹牛逼咱們還是好朋友。”


    躺在床上,我想著孫大海既然說吳老二來到了興慶,那大概率也是和西夏古城有關。


    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是一直在暗處等待時機?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在火車上沒睡好覺,這會困意來襲。


    也顧不上床上的異味,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果子!快醒醒!”


    熟睡的我被包子晃醒,我揉了下眼睛問他怎麽回事。


    包子說土地鼠夫婦也住進來了,就在我們對麵的房間。


    一下子,我困意全無。


    “怎麽辦?正麵跟他們剛一下?”


    包子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個鬼點子。


    “我這還有點藥,本來聽你說崔小白也來這了,打算對付他的。現在咱先拿這對耗子夫婦開刀。”


    隨後包子跟我說了他的計劃,我直接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損,夠損。


    我悄悄打開房門,到樓下管無良老板要了一壺開水。


    然後上樓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將包子給我的藥倒進水壺裏。


    躡手躡腳來到土地鼠夫婦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下門。


    “誰啊?”


    我捏著嗓子回道:


    “送開水的,放門口了。”


    我將水壺放在門口,然後快步跑下樓。


    從樓梯口探頭看到男老鼠將水壺拿進屋。


    我暗自竊喜,心裏想著:喝吧,喝吧,一會讓你們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我又悄悄回到我的房間,和包子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門。


    包子敲了下土地鼠夫婦的門,裏麵沒有回答。


    我和包子相視一笑,直接推門而入。


    嘿嘿,做壞事的感覺也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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