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心人,天不負。終於,終於等到了大劫之子。湯勰易倩,做得好!”


    “你們這群無知膽小的修士,隻會躲起來放任劫運壯大,號稱明哲保身,實則荼毒天下仙人,我葉天勝恥於與你們為伍。”


    “大劫之子,怎麽就殺不得?”


    “我輩修士,難道不敢出手逆天改命嗎?人人都害怕沾染劫運,隻會到最後誰都逃不過劫運。”


    “今天,就讓老夫向你們展示,如何將大劫之子扼殺在搖籃裏,如何把劫運消弭於無形中!”


    “此戰之後,老夫就是東州最強推算者,哈哈哈哈。”


    說話間,老者一個瞬移出現了在了密室外的天空中,以手在雙目前輕輕一抹,然後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麽。


    大劫之子,推算不易,幾天之後,他才終於鎖定了方位,禦劍朝陸寬的方向疾馳而去。


    什麽,竟然是通過短距離瞬移來離開小世界?


    能短距離瞬移,能破開小世界的壁障,這是元嬰尊者的標誌。


    雙目上加持的法術,能看見陸寬身上的劫運,這是望氣術的雛形。


    湯家長老葉天勝,竟然是東州大地上,第一個摸到了望氣術門檻的仙人,還是一個元嬰強者!


    陸寬,有大麻煩了。


    剛剛抵達鄒國皇宮的陸寬渾然不知,他已經被這麽可怕的敵人盯上了。


    葉天勝本人為了消弭劫運,正疾馳而來,要強行滅殺他!


    這無關仇恨,甚至無關正義,葉天勝隻是為了踐行自己的道,驗證自己的推測。


    滅殺你,與你何幹?


    ……


    正午,陸寬正在鄒國國都鄒城皇宮裏,和鄒國國王鄒天亦進餐。


    酒席間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鄒天亦年齡剛過五十,在這個凡間醫療極度落後的世界,已經屬於“知天命”的歲數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因病去世。


    盡管他周身也有數十裏紫氣環繞,但這並不能延緩他身軀的衰老。


    可是他對此並不以為意,對生死看得很開,他一邊向陸寬敬酒,一邊笑著對陸寬介紹他身邊的青年。


    “此乃犬子鄒念柏,以後就是他接管鄒國了。寡人也不知哪天不知道就麵見先祖去了,要是誤了國師正事,那真是大罪過。”


    “因此今天借這個機會將犬子引薦給國師,還望國師勿怪。”


    說話間,這個名叫鄒念柏的瘦弱青年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害羞。


    他趕緊站起身來,局促不安地托著酒杯,隨著父王一起向陸寬敬酒。


    盡管在鄒國他地位尊崇,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仙人國師,多少有些緊張。


    他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快,還漏了幾滴掛在嘴角上,發現之後,趕緊慌亂擦拭幹淨,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紅暈。


    陸寬笑著擺手表示不介意,建立報社通傳天下,非是一朝一夕能完成,提前和下任國王打交道,把事情交代清楚,也很好。


    看到陸寬和鄒念柏碰杯,鄒王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接著,他指了指席間另一位陪酒的儒雅中年人,向陸寬介紹道。


    “這是大儒孟子輿,孟先生,剛剛加入鄒國不到一個月,寡人費了好大力氣才請到他教授念柏功課。”


    “孟先生的學問,寡人非常佩服,因此也鬥膽引他入席,讓他可以一睹國師風采。”


    隨著鄒王的介紹,儒雅的孟子輿遙遙舉起了酒杯,不卑不亢地敬了陸寬一口。


    麵對仙人威嚴,還能如此舉止得體,這孟子輿不簡單啊。陸寬一邊與他碰杯,一邊在心裏感歎道。


    陸寬卻不知道,眼前的孟子輿可非普通人,他在從天帝國都赫赫有名,被奉為治國理政第一人。


    若是以望氣術看去,他周身紫氣竟足有五百裏之巨,遠遠蓋過了鄒王。


    此人,有成為聖人的可能,乃是準聖之資!


    若非他小時候在鄒國長大,和鄒王有幾分鄉土情,鄒王可請不動他。


    就這樣,你來我往,賓主盡歡,酒席氣氛非常祥和。


    就在宴席快要結束時,一位內侍匆匆走到了門口。他焦急地向內張望,似乎有事奏報,但又害怕打擾了眾人。


    見此情景,鄒天亦起身對陸寬行了一禮,略微抱歉地說道,“還請國師見諒,鄒國隻是個彈丸小國,規矩禮數也不如大國那麽講究,內侍急著過來,怕是有事稟報,讓國師見笑了……”


    話說到這裏,陸寬如何不懂?


    他笑著往椅子上一靠,擺手說道,“本座所有事情已經交代完畢,鄒王如果有事就趕緊處理吧,不用管本座。”


    得到陸寬的首肯後,鄒王再次拱手向陸寬行禮表示道歉,然後抬手示意內侍上前說話。


    內侍抖抖索索跪倒在地,小聲說道,“奴才見過各位大人,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就是外麵的將軍把戰報送過來了。”


    戰報?鄒國在打仗?


    陸寬一臉疑惑。


    看到陸寬詢問的眼神,鄒天亦趕緊解釋道,“不敢欺瞞國師,是小王和魯王魯浩南有些衝突,因此前些日子約了一場小會戰,以戰鬥結果定輸贏,規模不大,完全可控。”


    看見陸寬若有所思,鄒天亦趕緊轉身對內侍輕聲喝道,“還吞吞吐吐做什麽,把結果念出來啊!”


    聽到鄒王發話,內侍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稟陛下,結果不算差,咱們和魯國不分勝負,甚至沒有士兵傷亡。”


    “但是我們這邊死了三十三個軍官,出身太子殿下府上的鄒捷也不幸陣亡……”


    說到這裏,內侍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沒敢繼續說下去了。


    一場會戰,沒死幾個士兵,反而死了三十三個軍官,連太子府出去鍍金的軍官都陣亡了一個,這戰鬥規模確實挺小的,結果也很詭異。


    陸寬略微提起了幾分興趣。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凡間王國之間的小規模摩擦衝突實屬正常,他並不想事無巨細都親自過問幹涉,因此沒有開口說話,仍在一旁觀望。


    鄒天亦聽到是個平局後有些失望,但是非常奇怪地,他並沒有開口詢問為什麽隻有軍官戰死,而沒有士兵受傷。


    他起身走了兩步後,揮揮手歎了口氣道,“平局也好,那後續就按照之前約定的和魯王交涉,你退下吧。”


    內侍鬆了口氣,連續磕了好幾個頭後,準備退下。


    就在這時,太子鄒念柏突然神情激動地起身站了出來。


    瘦弱的太子因為憤憤不平,臉都氣紅了,他渾身發抖,對內侍惡狠狠地吼道。


    “說,給孤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鄒捷他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隻有軍官陣亡,是不是又是跟上次一樣的!”


    見到內侍蜷縮在地,不敢回應,鄒念柏哪裏還猜不到戰場上發生了什麽?


    他轉過身來,舉起拳頭,伸長脖子,對著鄒王聲淚俱下地控訴道。


    “父王,兒臣對這些軍隊痞子不滿已經很久了,上次就死了二十幾個軍官,這次又死了三十三個。而且連孤府上的鄒捷都戰死了!”


    “鄒捷可是自幼和孤一起長大的啊,陪伴孤這麽多年,忠心耿耿。可這些混蛋明知鄒捷是孤的人,還敢故意坑死他,再不處罰,以後還不知道他們會生出什麽事端來!”


    鄒國打仗,隻死軍官,連太子玩伴都不能幸免於難?


    太子口中的**,到底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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