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王被擒,這場驚心動魄的叛亂終於落下帷幕。


    李初玄與趙謙等人在南昌稍作整頓後,便準備押著寧王回京複命。


    臨行前,李初玄與王守仁告別。


    王守仁神色凝重,對李初玄說道:“侯爺,此去京城,路途遙遠,還望多加小心,寧王之亂雖平,但朝中局勢依舊複雜,不可掉以輕心。”


    李初玄微微點頭,拱手道:“王大人放心,本侯自會小心謹慎,此次平叛,多虧王大人運籌帷幄,本侯感激不盡。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再與王大人把酒言歡。”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中都充滿了感慨。


    李初玄等人押著寧王,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一路上,眾人心情複雜,這場叛亂給江南地區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如今終於得以平息,大家都希望能盡快回到京城,向皇帝陛下複命。


    然而,就在他們行進的途中,內衛情報堂卻突然傳來了朱厚照禦駕親征的消息。


    李初玄不禁怔了一下,這叛亂不是都平息了嗎,皇帝陛下親哪門子征?


    他深知皇帝陛下禦駕親征的風險,且此時寧王已被擒,叛亂已平,皇帝陛下此舉實在不妥。


    李初玄決定立刻前去勸阻。


    和趙謙簡略的說了一下情況後,李初玄舍了大部隊,直接禦氣淩空而去了。


    李初玄晉得紫氣之後,一躍之間已然可以達到十二裏之遙。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李初玄心急如焚地朝著朱厚照禦駕親征的方向疾馳。


    而此時,朱厚照正率領著大軍浩浩蕩蕩地前行,他滿臉興奮,眼中閃爍著對戰爭的渴望。


    朱厚照坐在禦輦之上,心中滿是豪情壯誌。


    在他得知寧王叛亂的消息後,便迫不及待地決定禦駕親征,在他的想象中,自己將如同在北關之戰中一般,親自指揮大軍平定叛亂,建立不朽的功勳。


    還有一個原因,朱厚照以為李初玄被寧王困在南昌城了,正是這個理由,讓他更加堅定了親征的決心。


    “陛下,此次親征,定能一舉剿滅寧王,彰顯陛下之神威。”一旁的太監諂媚地說道。


    朱厚照微微點頭,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看著前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隨著大軍的行進,朱厚照不斷地催促著士兵們加快速度。


    他渴望盡快趕到戰場,解救李初玄,展現自己的英勇和智慧。


    然而,他卻不知道,此時的寧王已經被擒,叛亂早已平息。


    ……


    李初玄在空中快速飛掠,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朱厚照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如果不能及時勸阻,後果不堪設想。


    終於,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飛掠後,李初玄看到了朱厚照的禦駕隊伍。


    他迅速降落,來到朱厚照麵前。


    朱厚照看到李初玄突然出現,滿臉驚訝。


    “李兄,你怎麽在此?朕聽聞你被寧王困在南昌城,正準備去解救你呢。”朱厚照說道。


    李初玄微微躬身,說道:“微臣多謝陛下掛念,但陛下,寧王已被擒,叛亂已平,陛下禦駕親征,實乃危險之舉,請陛下速速回京,以安天下民心。”


    朱厚照聽了李初玄的話,微微皺眉,他心中有些失落,也有一絲高興。失落的是自己精心準備的親征竟然已經沒有了意義,高興的是李初玄平安無事。


    “李兄,你所言當真?寧王真的被擒了?”朱厚照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李初玄點頭道:“陛下,千真萬確,微臣與王守仁大人等人經過艱苦奮戰,現已將寧王擒獲,叛亂已經平息,陛下無需再親征。”


    朱厚照沉默片刻,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李初玄所言屬實,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寧王已被擒,朕便聽你之言,回京處理善後事宜。”


    李初玄心中鬆了一口氣,連誇陛下聖明。


    隨後,他陪同朱厚照的禦駕隊伍一起返回京城。


    在回京的路上,李初玄向朱厚照詳細匯報了寧王叛亂的情況以及平叛的過程,讓朱厚照對這場叛亂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朱厚照聽著李初玄的匯報,心中感慨萬千。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和魯莽,同時也對李初玄和王守仁等人的功績表示讚賞。


    “李兄,此次平叛,你和王守仁等人立下了大功,朕定會重重賞賜你們。”朱厚照說道。


    李初玄淡笑道:“陛下,微臣不敢居功,此次平叛,乃是王守仁運籌帷幄、陛下之威德感召,將士們奮勇殺敵的結果,微臣隻是盡了自己的職責而已。”


    朱厚照微微一笑,他現在對李初玄那敷衍的誇獎之語已經有些免疫了,他決定回到京城後,好好犒賞平叛的將士們,同時加強對藩王的治理,以確保類似的叛亂不再發生。


    經過漫長的旅程,朱厚照的禦駕隊伍終於回到了京城。


    而趙謙等人則將寧王押解至京城,交由朝廷處置。


    ……


    京師,乾清宮。


    朱厚照高坐龍椅之上,麵色凝重。


    六部內閣官員分列兩側,氣氛緊張而肅穆。


    “今日朕召諸位愛卿前來,便是商議對寧王的處置之法,寧王叛亂雖已被平,但此事關乎江山社稷,不可不慎重。”朱厚照聲音沉穩,目光緩緩掃過眾臣。


    以朱厚照的性格,他是真想直接把寧王朱宸濠給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可無奈,寧王畢竟是太祖高皇帝時期就已經受封的親王,又參加過太宗皇帝的靖難之役,從明麵上來說,對寧王一脈叛亂的處理還是得公開商討。


    吏部尚書王瓊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寧王犯上作亂,罪大惡極,當處以極刑,以儆效尤,其黨羽亦應盡數誅滅,不可留情。”


    刑部尚書張子麟緊接著說道:“陛下,臣以為寧王之亂,禍及江南,民不聊生,寧王當淩遲處死,其家族流放邊疆,永不赦免。”


    然而,也有官員提出不同意見。


    禮部尚書費宏微微皺眉,說道:“陛下,寧王雖罪不可赦,但畢竟是皇室宗親,臣以為可賜其自盡,以全皇室顏麵,其家族可酌情處置,不必趕盡殺絕。”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爭議。


    眾官員紛紛交頭接耳,爭論不休。


    有的支持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的主張,認為寧王必須嚴懲;有的則讚同禮部尚書的意見,認為應顧及皇室尊嚴。


    內閣首輔楊廷和在一旁聽了許久,最後清了清嗓子,緩緩走出隊列。


    看到楊閣老出列,眾臣頓時安靜了下來。


    “陛下,寧王叛亂,實乃大罪,但處置之法,需綜合考慮各方因素。臣以為,可先將寧王收押,待查明其黨羽及罪行詳情後,再做定奪。”


    一時間,乾清宮內爭吵聲此起彼伏。


    朱厚照微微皺眉,心中也有些猶豫不決,他深知寧王之亂的嚴重性,但又不想讓皇室蒙羞。


    就在眾官員爭論不休之際,李初玄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以為,寧王之亂,給國家帶來了巨大災難,但處置之法,應既體現陛下之仁德,又彰顯國法之威嚴,可將寧王先貶為庶人,再定其罪,至於其主要黨羽則處以極刑,以震懾心懷不軌之人。其家族中無辜者,可酌情從輕處置。”


    朱厚照聽了李初玄的話,微微點頭,“鎮北侯所言有理,寧王叛亂,不可輕饒,但也需考慮皇室血脈之情。傳朕旨意,將寧王先貶為庶人,再定其罪,其主要黨羽押入天牢,待朕親自審問後,再做處置。其家族中無辜者,由刑部、吏部共同核查,從輕發落。”


    “至於寧王一脈的王爵、封地……”朱厚照頓了一下,決絕的道,“待寧王罪名羅列出來後,直接廢除!”


    眾官員聽了朱厚照的旨意,紛紛跪地領旨。


    乾清宮內的爭吵聲漸漸平息,一場關於寧王處置的爭論暫時告一段落,但眾人心中都明白,寧王之亂雖然平息,但其帶來的影響卻遠未結束。


    朝廷需要加強對藩王的管理,整頓吏治,以確保國家的長治久安。


    為了防止類似的叛亂再次發生,朱厚照打算加強對其他藩王的監管力度,他欲派遣了專門的官員對藩王的行為進行監督,嚴格限製藩王的權力和兵力。並且,朱厚照還想製定更加嚴格的藩王管理製度,明確了藩王的職責和義務,如有違反,必將嚴懲不貸。


    ……


    李初玄從乾清宮出來後,一路直奔鎮北侯府。


    外出快兩個月了,李初玄非常想念柳雨辰。


    李初玄腳步匆匆,懷揣著對夫人的思念,向鎮北侯府趕去。


    當那熟悉的朱門紅牆漸漸映入眼簾,心中的急切愈發強烈。


    踏入府門,府中的下人們見侯爺歸來,紛紛行禮問好。


    李初玄微微頷首,目光卻急切地在府中搜尋著柳雨辰的身影。


    此時,柳雨辰正在花園中,靜靜地看著一朵盛開的花朵,心中思念著李初玄,突然聽到府中傳來一陣嘈雜聲,她心中一動,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李初玄快步走向花園,遠遠地便看到了那一抹讓他思念的身影。


    柳雨辰也聽到了腳步聲,緩緩轉身,當她看到李初玄的那一刻,眼中瞬間盈滿了淚水。


    李初玄幾步上前,一把將柳雨辰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柳雨辰感受著李初玄的溫暖懷抱,心中的思念和擔憂在這一刻全都化為了無盡的柔情。


    “我回來了。”李初玄輕聲說道,聲音中滿是溫柔和眷戀。


    柳雨辰微微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夫君,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外界都傳言,你被寧王關在南昌城,生死未卜……我真的好擔心啊。”


    李初玄輕輕拭去柳雨辰臉上的淚水,深情地看著她,“讓你擔心了,以後我盡量不離開你這麽久。”


    兩人相擁著,靜靜地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過了許久,李初玄牽著柳雨辰的手,在花園中漫步,分享著彼此的思念。


    “這次平叛,真是凶險萬分,若不是有王守仁的運籌帷幄,恐怕叛亂還真不容易就那麽結束。”李初玄感慨地說道。


    柳雨辰緊緊握住李初玄的手,眼中滿是關切,“夫君,以後不要再去冒險了,我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李初玄溫柔地看著柳雨辰,點頭道:“我盡量。”


    他們來到一處亭子裏坐下,李初玄將自己在平叛過程中的經曆一一講給柳雨辰聽。


    柳雨辰靜靜地聽著,時而緊張,時而淡笑。


    “陛下對寧王的處置也算是公正,既彰顯了國法之威嚴,又考慮了皇室血脈之情。”柳雨辰說道。


    李初玄微微點頭,“陛下經過這次事件,也意識到了藩王之亂的嚴重性,以後定會加強對藩王的管理,確保國家的長治久安。”


    兩人聊了許久,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給他們增添了一份溫暖和浪漫。


    晚上,李初玄和柳雨辰一起用膳,這一頓飯他們遣散了所有的下人,隻有二人在相互夾菜,宛如民間的一對普通夫妻。


    飯後,他們來到房間裏,李初玄輕輕地擁著柳雨辰,感受著她的溫暖和柔軟。柳雨辰靠在李初玄的懷裏,心中充滿了幸福。


    “夫君,等休息幾日,我們就回門好不好?”柳雨辰鼓起勇氣,輕聲問道。


    李初玄怔了一下,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回門之事原本早就該去了,因為寧王叛亂的事件才一直拖遝至今。


    “好,明日我們準備一下,後天就出發回門。”


    李初玄頷首淡笑。


    柳雨辰頓時開心不已。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仿佛在為他們祝福,在這個溫馨的夜晚,他們沉浸在彼此的愛意中,忘卻了一切煩惱和疲憊。


    ……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房間裏,李初玄早早醒來,看著還在睡夢中的柳雨辰,心中滿是溫柔。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開始籌劃回門之事。


    李初玄首先吩咐府中的管家劉永,準備豐厚的禮品。


    劉永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下人們忙碌起來,一箱箱珍貴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名茶美酒被陸續抬出庫房,精心包裝。


    李初玄親自檢查著每一份禮物,確保無一疏漏。


    接著,他又想到路途遙遠,便決定安排一支精銳的護衛隊隨行,以確保柳雨辰安全。


    他叫來自己的手下秦風,仔細交代了護衛的任務和注意事項。秦風恭敬地領命,立刻著手去內衛總部挑選最可靠的暗衛,準備出發事宜。


    李初玄還想到柳雨辰可能會在途中感到疲憊,便讓人準備了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馬車內部裝飾精美,鋪上柔軟的墊子,擺放著鮮花和水果,他又讓人準備了各種點心和茶水,以便在路上隨時享用。


    一切準備就緒後,李初玄來到柳雨辰的房間。


    柳雨辰剛剛醒來,看到李初玄一臉興奮地站在床邊,心中充滿了感動。


    李初玄溫柔地將她扶起,告訴她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隻等她一起出發回門。


    柳雨辰看著李初玄為回門之事如此用心,眼中淚光閃爍。


    她輕輕地抱住李初玄,說道:“夫君,謝謝你。”


    李初玄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回門之事耽擱了這麽久,我一定要讓你風風光光地回去。”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帶著豐厚的禮品和護衛隊出發了。


    馬車剛剛出門,李初玄就看見趙謙直愣愣地站在門外,表情中透露著一絲猶豫不決的神情。


    “停車。”李初玄揮了揮手。


    秦風一拉韁繩,馬車應聲而停。


    李初玄拍了拍柳雨辰的手,說道:“我下去一下。”


    柳雨辰自然也是看到了趙謙,淡笑點頭。


    李初玄下了馬車,走到趙謙旁邊,一拍他的肩膀說道:“在這杵著幹嘛?”


    趙謙被嚇了一跳,直呼道:“你幹嘛?!”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李初玄撇了撇嘴,“一直待在我家門口,是不是有事情?”


    趙謙欲言又止,“我……”


    李初玄眉頭微皺,說道:“有事就說,墨跡什麽。”


    “我……”趙謙糾結了一會道,“算了,沒事,你回門去吧。”


    隨後轉身就走。


    “謙子。”李初玄叫住了他,“啥事連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趙謙頓了頓,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是啥大事,我原本是想讓你陪我去一趟龍虎山的,可我不知道你今日要回門……”


    “龍虎山?”李初玄問道,“你去那幹嘛?”


    “我師父讓我去的。”趙謙答道:“去請龍虎山掌教張天鬆張真人。”


    李初玄微微挑眉,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趙謙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我師父打算讓我服用紫氣靈丹了……”


    李初玄一怔,旋即淡笑不已,“這是好事啊。”


    “不過這和請張真人有何關係?”


    趙謙說道:“這枚紫氣靈丹,當年就是張天鬆的師父送的,若要給我服用,需要他這個龍虎山掌教在場。因為張真人是紫氣高手,派尋常人去請不太合適,我師父便讓我親自走一趟。”


    “我想著,你和張天鬆不是認識嗎?你和我一起去可能會好些,可我不知道你今天準備回門……”


    李初玄恍然。


    說到張天鬆,自應州之戰後也有快兩年沒見過他了。


    “我還以為什麽事呢。”


    李初玄淡笑道:“沒事啊,龍虎山就在江西境內,你先跟我一起回門,等回門事了,我們直接改道龍虎山便好。”


    趙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合適嗎?”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揍性。”李初玄輕輕打了他一拳,道,“行了,就這麽著吧,你坐後麵那輛馬車,和我一同去漢陽。”


    趙謙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好。”


    說完,趙謙也不拖遝,直接上了李初玄後麵的那輛馬車。


    李初玄淡笑一聲,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在馬車上,李初玄和柳雨辰說了一下剛剛和趙謙的對話。


    柳雨辰倒沒有什麽意見,對於趙謙的到來顯得十分歡迎。


    片刻後,她欲言又止,緩緩道:“夫君,去龍虎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李初玄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笑了笑,“當然可以啊,去散散心也好。”


    柳雨辰聽李初玄答應自己可以一同去龍虎山,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般明豔動人。


    在明代,女子在出門一事上有著諸多無奈。


    明代社會對女子的約束極為嚴格,女子通常被要求深居簡出,她們不能像男子那般自由地出入各種場所。若要出門,必須頭戴帷帽,將麵容遮掩得嚴嚴實實,隻留一雙眼睛窺視外界,且出行時需有家人陪伴,尤其是未出閣的女子,獨自出門更是被視為大逆不道。


    所以,當柳雨辰知道自己可以和夫君一起去龍虎山遊玩的時候,她是極為開心的。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開始想象著龍虎山的美景,那巍峨的山峰、茂密的樹林、神秘的道觀,仿佛一幅幅畫卷在她眼前徐徐展開。


    她輕輕靠在李初玄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夫君,我真的很開心能和你一起去龍虎山,我聽說那裏風景秀麗,人傑地靈,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李初玄溫柔地看著她,微笑著說:“是啊,龍虎山的確是個好地方,等我們回門之後,一起去那裏走走,也算是放鬆一下。”


    柳雨辰點點頭,眼中滿是憧憬。


    馬車繼續緩緩前行。


    一路上,柳雨辰時而與李初玄輕聲交談,時而靜靜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她的心情如同天空中的白雲一般輕盈自在,沒有絲毫的煩惱和憂慮。


    他們沿著官道緩緩前行,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早秋的大地一片黃綠,豐收的喜悅彌漫在空氣中,李初玄和柳雨辰不時停下馬車,漫步在田野間,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


    至於趙謙,他直接眼不見為淨,待在馬車裏睡大覺。


    經過幾天的行程,他們終於來到了湖北漢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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