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來日大難獨神傷
風睿拍馬上前，蹙眉道：“芷嫣，你怎麽亂殺人？”
芷嫣道：“我殺的不過是蒙古人而已。［?<” “蒙古人也是人！”
“可是他們……”
風睿歎了口氣，道：“漢人當中也有奸人，而蒙古人之中亦有好人，隻不過現下蒙古人搶占了咱們漢人的土地，咱們自應將之驅趕出去。當年成吉思汗南征西伐，威震四海，他自認是當世不讓的英雄，但後來死守襄陽的郭靖郭大俠卻說‘自來英雄而為當世欽佩、後人追慕，必是為民造福、愛護百姓之人，殺的人多卻未必是英雄’，當時成吉思汗亦是無法辯駁，直到臨死之際口中還喃喃念著‘英雄，英雄……’，想是他最後也無法評定自己的一生功過啦！”
“睿哥，我聽你的便是。”芷嫣忽然柳眉一蹙，臉上大現憂愁之色，幽幽地道，“如果我以後能永遠聽你的，該有多好！”
風睿聞言不覺一愕，道：“難道你以後便不聽我的了？若真是如此，我聽你的也是一樣呀。”
芷嫣抿嘴一笑，便即打馬馳去。
風睿笑了笑，拍馬趕上。一路上，芷嫣咭咭咯咯地說個不停，風睿亦是滿心歡暢。到得傍晚，兩人趕到了一個小鎮上，並住進了一家客棧中。
這晚，風睿想起日間之事，便破例喝了點酒。然，他剛喝了一杯，便已有了種飄飄然的感覺，隻覺酒入口辛辣，除此之外，卻也並未感到如何好喝，不禁納罕不已：“酒亦不過如此，何以天下還有那麽多的酒徒？喝酒明明會醉，卻為何還有那麽多人要喝？”
其實，世間的許多事豈非也跟這酒一樣？
晚飯過後，芷嫣便抱膝坐在床上，跟風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直到中夜仍不肯睡去。
風睿勸她去睡，孰料她陡然間便淚流滿麵，隻聽她幽幽地道：“睿哥，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麽？”
風睿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當然了，咱們今生今世都會在一起的。”
過了片刻，芷嫣又道：“我不想睡覺，我還想跟你說會子話，好嗎？”
風睿微笑道：“以後咱們說話的時間長著哩，隻怕那時沒有那麽多的話說。今日時候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芷嫣“嗯”了一聲，忽道：“睿哥，你要答應我，不管以後生了何事，你都一定要活下去！”
風睿點點頭，遂伸臂將她摟在懷裏，直覺懷中她溫軟的嬌軀竟在微微顫栗，不多時，便合眼睡去，但柳眉微蹙，臉上猶自掛著淚痕，雖在睡夢之中，亦仿佛預見了來日的大難。
風睿心下愛憐不已，不自禁地低頭在她的朱唇上輕輕一吻，隨即想到：“別看她平日裏嘻嘻笑笑，其實心下卻並不快活，以後我絕不能令她傷心難過！”想著想著，便也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兩人醒來推門一看，但見天地間一派白茫茫的景象，想是昨日深夜便下起了大雪。
雪已住，風卻未止，撲麵而來刺骨的寒氣。
兩人在客棧中打過尖，便策馬向黃山進，到得這日午後，便趕到了黃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裏。這個村莊雖然傍臨風景秀麗的黃山，但仍十分貧瘠蕭索。
兩人凝目遠眺，但見數裏外的黃山上紅妝素裹，分外妖嬈，不覺心胸為之一曠。
兩人剛牽馬走進村子，便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鑼鼓鞭炮聲，其間更摻雜著一陣陣嘻笑歡呼，亂哄哄的好不熱鬧。芷嫣便道：“睿哥，咱們瞧瞧去？”
風睿怕她又要惹事，當下說道：“還是別去了，找家客棧住下再說吧！”
芷嫣櫻口一嘟，道：“你不去我可要去了，有什麽稀奇熱鬧的事兒，回來我可不告訴你！”話落，一扯韁繩，雙腿一夾馬腹，循聲覓去。
風睿直是拿她毫無辦法，又擔心她有失，當即便催馬趕上。
兩人策馬轉過幾條街，來到了一座高門樓的宅院外。隻見門前停著一頂八抬的大花轎，轎旁圍著一堆男女老少，正在高談闊論。院內更是人聲鼎沸，鬥大的“喜字”貼滿四周。
芷嫣微微一笑，腳尖一點馬蹬，一個“風卷殘雲”便躍入了院中。眾賓客吃喝正歡，驀見一個紅衣少女從天而降，不由地均是一怔，霎時間，都住了口。
芷嫣渾不理會眾人，舉步往裏便闖。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員外模樣的人站起身，道：“姑娘是何人？”
芷嫣卻不答話，纖手一揚，“啪”地一聲，摑在了一名癡胖漢子臉上。
她這一記耳光看似輕描淡寫、尋常之極，但竟將那漢子摑得直跳起來。再定睛看時，隻見這漢子左臉腫起老高，鼻子歪在了一旁，兼之這人本就是個大胖圓臉，此刻的頭顱更宛似成了個漲飽了氣的氣球。他殺豬般嚎叫一聲，捧著臉轉身便逃。
便在這時，十數名家丁手持刀槍棍棒向著芷嫣衝來。
芷嫣嘿嘿一笑，迎上去三招兩式間便將眾家丁打得抱頭鼠竄。她奪過一把樸刀，虛劈一刀，便作勢往裏衝殺。眾賓客無不大驚，當即紛紛起身，慌亂中閃出了一條道來。
那員外見勢不妙，便轉身想溜，卻驀覺頸間一涼，低頭一瞥，隻見一柄精光閃閃的大刀已架在了脖子上，不自禁地“啊喲”一聲，雙目緊閉。
然，過得半晌，卻不見有何動靜，他當即睜開眼來，但見一個紅衣少女手持大刀立在麵前，心下一驚，不覺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囁嚅道：“姑……姑娘大俠，咱們無怨無……無仇，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小老……小老兒這條賤命吧！”
芷嫣聽他稱呼自己“姑娘大俠”，不禁微覺好笑，遂走過去大剌剌地居中一坐，說道：“你們在幹什麽，是誰死了？”
那員外忙道：“今日是犬子的新婚之日，叨擾了幾位親鄰，還望姑……姑娘大俠原宥！”
芷嫣淡淡道：“讓你的兒子和媳婦出來，本姑娘想看看。”那員外直嚇得麵如土色，哪敢違拗？
少頃，便從內堂中走出了一對身著喜服的青年男女。
芷嫣目光斜睨，隻見新郎倌臉色煞白，相貌說不出的猥瑣醜陋，而那新娘卻是唇紅齒白，模樣頗為俊俏，當下搖搖頭，說道：“不配不配！”
那員外早已駭得渾身顫栗，忙不迭地道：“是是是。”也不知他說的是“很配”還是“姑娘所言甚是”，眾賓客均覺好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須臾，風睿邁步走了進來，說道：“芷嫣別鬧了，咱們走吧！”芷嫣不答，卻衝那“員外”喝道：“趕快讓你的兒子和兒媳從洞房裏挪出來！”
那員外道：“是是是，隻是不知姑娘大俠要洞房做……做什麽？”
眾人亦是愕然不解，卻聽芷嫣道：“本姑娘要借此處成親，不知你可否願意？”
那員外不禁一愕，尚未及開口，便聽身著藍袍的風睿苦苦一笑，說道：“芷嫣，不要頑皮啦！”
芷嫣秀眉一揚，道：“睿哥，今日我便想跟你成親，你答不答應？”
風睿一怔，道：“芷嫣，日後我定會風風光光的娶你，但此刻……”
“我還能等到那一天麽？”未待風睿說完，芷嫣便搖搖頭，笑了一笑，道，“不，我現在就要和你成親，莫非你不願意？”她的笑容裏已大有淒苦之意。
風睿不禁暗道：“她這兩日來如此反常，定是因為心中甚是擔憂我去望天堡複仇之事，得打消她的顧慮才是，何況與她成親本不就是我所盼望的麽？”心念電閃而過，說道：“好，我現在就跟你成親。”話落，芷嫣粲然一笑，縱體入懷，兩人便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那員外見眼前的凶險馬上便要變成一樁喜事，不禁心下鬆了口氣，試探著道：“姑娘大俠要與這位公子在此成親麽？一切由小老兒安排好了！”
芷嫣心中甜美，偎在風睿懷裏，不想開口。
“不必了。”風睿說罷，便攬著芷嫣走到院中，抬眼望去，但見藍藍的天上飄著幾朵閑雲，不覺心潮起伏，過了片刻，朗聲道：“芷嫣你看，咱們有上天為證，遠山做媒。今日咱倆結為夫妻，不管日後遇到何等磨難險阻，亦必不離不棄，廝守終生。”芷嫣跟著重複一遍，心中甜蜜舒暢，但眸中卻已是淚花閃動。
冬季日短，不知不覺間，已是殘陽如血。
這個村莊雖然蕭索偏遠，但卻也有一家小旅店。兩人將馬在店外拴好，便攜手邁步入內。
是夜，兩人雖然同床而眠，但卻均未脫衣，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朦明的月色，各自心潮起伏。
過得許久，芷嫣忽道：“睿哥，你再陪我說一會子話，行麽？”風睿微微一笑，道：“芷嫣，明日我就要……咱們還是早些睡吧！”
沉默片刻，芷嫣又道：“睿哥，今天是咱倆大喜的日子，難道你……你不願跟我洞……洞房麽？”
風睿怔了一怔，忽然嗬嗬一笑，道：“不錯，今晚咱倆是要洞房的！”說罷，便翻身壓在了芷嫣的嬌軀上。
芷嫣“嚶嚀”一聲，臉上便不自禁地帶上了嬌羞而柔媚的表情。
黑暗中但聞一陣窸窣聲響，很快兩人便赤 裸了身軀。風睿鼻中聞著芷嫣身上所散出的淡淡的少女體香，身下是芷嫣純潔無暇的少女胴 體，禁不住心跳如擂，遂低頭以口相就，但覺芷嫣的臉頰已然滾燙似火。
窗外月色朦明，床上美人如玉。
他二人本就是兩情相悅，兼之更早已情熱如沸，此刻還能怎樣？
風睿直覺一種從未體驗過、美妙得幾乎難以呼吸的感覺從體內升起，瞬間便透過了四肢百骸，他又覺得仿佛是正置身在一座風光秀麗、奇異美奐的深山之中，越往前探索，越覺景致惑人，猶勝身臨仙界。
到得巔峰之際，風睿恍覺芷嫣在身下已綻成了一朵花，一朵怒放的嬌豔欲滴的世上最美的花。
風睿拍馬上前，蹙眉道：“芷嫣，你怎麽亂殺人？”
芷嫣道：“我殺的不過是蒙古人而已。［?<” “蒙古人也是人！”
“可是他們……”
風睿歎了口氣，道：“漢人當中也有奸人，而蒙古人之中亦有好人，隻不過現下蒙古人搶占了咱們漢人的土地，咱們自應將之驅趕出去。當年成吉思汗南征西伐，威震四海，他自認是當世不讓的英雄，但後來死守襄陽的郭靖郭大俠卻說‘自來英雄而為當世欽佩、後人追慕，必是為民造福、愛護百姓之人，殺的人多卻未必是英雄’，當時成吉思汗亦是無法辯駁，直到臨死之際口中還喃喃念著‘英雄，英雄……’，想是他最後也無法評定自己的一生功過啦！”
“睿哥，我聽你的便是。”芷嫣忽然柳眉一蹙，臉上大現憂愁之色，幽幽地道，“如果我以後能永遠聽你的，該有多好！”
風睿聞言不覺一愕，道：“難道你以後便不聽我的了？若真是如此，我聽你的也是一樣呀。”
芷嫣抿嘴一笑，便即打馬馳去。
風睿笑了笑，拍馬趕上。一路上，芷嫣咭咭咯咯地說個不停，風睿亦是滿心歡暢。到得傍晚，兩人趕到了一個小鎮上，並住進了一家客棧中。
這晚，風睿想起日間之事，便破例喝了點酒。然，他剛喝了一杯，便已有了種飄飄然的感覺，隻覺酒入口辛辣，除此之外，卻也並未感到如何好喝，不禁納罕不已：“酒亦不過如此，何以天下還有那麽多的酒徒？喝酒明明會醉，卻為何還有那麽多人要喝？”
其實，世間的許多事豈非也跟這酒一樣？
晚飯過後，芷嫣便抱膝坐在床上，跟風睿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直到中夜仍不肯睡去。
風睿勸她去睡，孰料她陡然間便淚流滿麵，隻聽她幽幽地道：“睿哥，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麽？”
風睿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當然了，咱們今生今世都會在一起的。”
過了片刻，芷嫣又道：“我不想睡覺，我還想跟你說會子話，好嗎？”
風睿微笑道：“以後咱們說話的時間長著哩，隻怕那時沒有那麽多的話說。今日時候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芷嫣“嗯”了一聲，忽道：“睿哥，你要答應我，不管以後生了何事，你都一定要活下去！”
風睿點點頭，遂伸臂將她摟在懷裏，直覺懷中她溫軟的嬌軀竟在微微顫栗，不多時，便合眼睡去，但柳眉微蹙，臉上猶自掛著淚痕，雖在睡夢之中，亦仿佛預見了來日的大難。
風睿心下愛憐不已，不自禁地低頭在她的朱唇上輕輕一吻，隨即想到：“別看她平日裏嘻嘻笑笑，其實心下卻並不快活，以後我絕不能令她傷心難過！”想著想著，便也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兩人醒來推門一看，但見天地間一派白茫茫的景象，想是昨日深夜便下起了大雪。
雪已住，風卻未止，撲麵而來刺骨的寒氣。
兩人在客棧中打過尖，便策馬向黃山進，到得這日午後，便趕到了黃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裏。這個村莊雖然傍臨風景秀麗的黃山，但仍十分貧瘠蕭索。
兩人凝目遠眺，但見數裏外的黃山上紅妝素裹，分外妖嬈，不覺心胸為之一曠。
兩人剛牽馬走進村子，便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鑼鼓鞭炮聲，其間更摻雜著一陣陣嘻笑歡呼，亂哄哄的好不熱鬧。芷嫣便道：“睿哥，咱們瞧瞧去？”
風睿怕她又要惹事，當下說道：“還是別去了，找家客棧住下再說吧！”
芷嫣櫻口一嘟，道：“你不去我可要去了，有什麽稀奇熱鬧的事兒，回來我可不告訴你！”話落，一扯韁繩，雙腿一夾馬腹，循聲覓去。
風睿直是拿她毫無辦法，又擔心她有失，當即便催馬趕上。
兩人策馬轉過幾條街，來到了一座高門樓的宅院外。隻見門前停著一頂八抬的大花轎，轎旁圍著一堆男女老少，正在高談闊論。院內更是人聲鼎沸，鬥大的“喜字”貼滿四周。
芷嫣微微一笑，腳尖一點馬蹬，一個“風卷殘雲”便躍入了院中。眾賓客吃喝正歡，驀見一個紅衣少女從天而降，不由地均是一怔，霎時間，都住了口。
芷嫣渾不理會眾人，舉步往裏便闖。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員外模樣的人站起身，道：“姑娘是何人？”
芷嫣卻不答話，纖手一揚，“啪”地一聲，摑在了一名癡胖漢子臉上。
她這一記耳光看似輕描淡寫、尋常之極，但竟將那漢子摑得直跳起來。再定睛看時，隻見這漢子左臉腫起老高，鼻子歪在了一旁，兼之這人本就是個大胖圓臉，此刻的頭顱更宛似成了個漲飽了氣的氣球。他殺豬般嚎叫一聲，捧著臉轉身便逃。
便在這時，十數名家丁手持刀槍棍棒向著芷嫣衝來。
芷嫣嘿嘿一笑，迎上去三招兩式間便將眾家丁打得抱頭鼠竄。她奪過一把樸刀，虛劈一刀，便作勢往裏衝殺。眾賓客無不大驚，當即紛紛起身，慌亂中閃出了一條道來。
那員外見勢不妙，便轉身想溜，卻驀覺頸間一涼，低頭一瞥，隻見一柄精光閃閃的大刀已架在了脖子上，不自禁地“啊喲”一聲，雙目緊閉。
然，過得半晌，卻不見有何動靜，他當即睜開眼來，但見一個紅衣少女手持大刀立在麵前，心下一驚，不覺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囁嚅道：“姑……姑娘大俠，咱們無怨無……無仇，您就高抬貴手，饒了小老……小老兒這條賤命吧！”
芷嫣聽他稱呼自己“姑娘大俠”，不禁微覺好笑，遂走過去大剌剌地居中一坐，說道：“你們在幹什麽，是誰死了？”
那員外忙道：“今日是犬子的新婚之日，叨擾了幾位親鄰，還望姑……姑娘大俠原宥！”
芷嫣淡淡道：“讓你的兒子和媳婦出來，本姑娘想看看。”那員外直嚇得麵如土色，哪敢違拗？
少頃，便從內堂中走出了一對身著喜服的青年男女。
芷嫣目光斜睨，隻見新郎倌臉色煞白，相貌說不出的猥瑣醜陋，而那新娘卻是唇紅齒白，模樣頗為俊俏，當下搖搖頭，說道：“不配不配！”
那員外早已駭得渾身顫栗，忙不迭地道：“是是是。”也不知他說的是“很配”還是“姑娘所言甚是”，眾賓客均覺好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須臾，風睿邁步走了進來，說道：“芷嫣別鬧了，咱們走吧！”芷嫣不答，卻衝那“員外”喝道：“趕快讓你的兒子和兒媳從洞房裏挪出來！”
那員外道：“是是是，隻是不知姑娘大俠要洞房做……做什麽？”
眾人亦是愕然不解，卻聽芷嫣道：“本姑娘要借此處成親，不知你可否願意？”
那員外不禁一愕，尚未及開口，便聽身著藍袍的風睿苦苦一笑，說道：“芷嫣，不要頑皮啦！”
芷嫣秀眉一揚，道：“睿哥，今日我便想跟你成親，你答不答應？”
風睿一怔，道：“芷嫣，日後我定會風風光光的娶你，但此刻……”
“我還能等到那一天麽？”未待風睿說完，芷嫣便搖搖頭，笑了一笑，道，“不，我現在就要和你成親，莫非你不願意？”她的笑容裏已大有淒苦之意。
風睿不禁暗道：“她這兩日來如此反常，定是因為心中甚是擔憂我去望天堡複仇之事，得打消她的顧慮才是，何況與她成親本不就是我所盼望的麽？”心念電閃而過，說道：“好，我現在就跟你成親。”話落，芷嫣粲然一笑，縱體入懷，兩人便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那員外見眼前的凶險馬上便要變成一樁喜事，不禁心下鬆了口氣，試探著道：“姑娘大俠要與這位公子在此成親麽？一切由小老兒安排好了！”
芷嫣心中甜美，偎在風睿懷裏，不想開口。
“不必了。”風睿說罷，便攬著芷嫣走到院中，抬眼望去，但見藍藍的天上飄著幾朵閑雲，不覺心潮起伏，過了片刻，朗聲道：“芷嫣你看，咱們有上天為證，遠山做媒。今日咱倆結為夫妻，不管日後遇到何等磨難險阻，亦必不離不棄，廝守終生。”芷嫣跟著重複一遍，心中甜蜜舒暢，但眸中卻已是淚花閃動。
冬季日短，不知不覺間，已是殘陽如血。
這個村莊雖然蕭索偏遠，但卻也有一家小旅店。兩人將馬在店外拴好，便攜手邁步入內。
是夜，兩人雖然同床而眠，但卻均未脫衣，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朦明的月色，各自心潮起伏。
過得許久，芷嫣忽道：“睿哥，你再陪我說一會子話，行麽？”風睿微微一笑，道：“芷嫣，明日我就要……咱們還是早些睡吧！”
沉默片刻，芷嫣又道：“睿哥，今天是咱倆大喜的日子，難道你……你不願跟我洞……洞房麽？”
風睿怔了一怔，忽然嗬嗬一笑，道：“不錯，今晚咱倆是要洞房的！”說罷，便翻身壓在了芷嫣的嬌軀上。
芷嫣“嚶嚀”一聲，臉上便不自禁地帶上了嬌羞而柔媚的表情。
黑暗中但聞一陣窸窣聲響，很快兩人便赤 裸了身軀。風睿鼻中聞著芷嫣身上所散出的淡淡的少女體香，身下是芷嫣純潔無暇的少女胴 體，禁不住心跳如擂，遂低頭以口相就，但覺芷嫣的臉頰已然滾燙似火。
窗外月色朦明，床上美人如玉。
他二人本就是兩情相悅，兼之更早已情熱如沸，此刻還能怎樣？
風睿直覺一種從未體驗過、美妙得幾乎難以呼吸的感覺從體內升起，瞬間便透過了四肢百骸，他又覺得仿佛是正置身在一座風光秀麗、奇異美奐的深山之中，越往前探索，越覺景致惑人，猶勝身臨仙界。
到得巔峰之際，風睿恍覺芷嫣在身下已綻成了一朵花，一朵怒放的嬌豔欲滴的世上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