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雞鴨鵝狗們就扯著嗓子喊人起床了。陳若彤被吵醒,她不想起床,她還想再睡一會兒。不知為啥,這張床特別舒服,睡在這張床上特別踏實,睡得特別香。她還記得原主在夢中和她說的話,好好照顧她的家人。


    陳若彤到空間裏洗漱,她學著陳老太的手法,梳了一個雙平寰發式,係上粉色發帶,左右各插一朵珠花。別說還挺像那麽回事兒的,挺好看。然後出空間,在衣櫃裏找到一身鵝黃色衣裙,配一雙白色紅花的繡鞋。清麗可愛,俏皮陽光,她好喜歡自己呀!嘖嘖,年輕的小姑娘誰不愛呀?


    她提著裙擺走向前院,一家人都起來洗漱了,真是勤勞的一大家子。她見家裏人用豬毛牙刷蘸粗鹽刷牙,便又轉回身,回到自己房間,進空間,拿出五盒牙粉,撕掉上麵的包裝,又匆匆回到前院。


    “爺,奶,娘,大哥,二哥,送你們的牙粉,蘸著它刷牙特別好用,這是我在平陽府城買的,用用看,如何?”


    幾個人接過牙粉?打開盒子,一股清涼的香氣沁人心脾。


    “真香啊!好像是女子用的香粉。”二哥笑眯眯地說。


    大家刷完牙,一致表示這牙粉使牙變得更白,更幹淨,口氣更清新了。


    “小妹,這牙粉不便宜吧?這個生意肯定好做,人人都得刷牙呀,買的人肯定多。”陳二江問。


    陳若彤驚訝道:“二哥喜歡做買賣?”


    “你也太不關心二哥了,二哥平時沒有蓋房子的活兒,就挑著擔子當貨郎啊,你忘了?”陳二江委屈道。


    呀,好懸露餡啊!陳若彤有些心虛,辯解道:“貨郎不算做買賣,我說的是開鋪子做買賣。”


    陳老太在一旁搭話說:“奶打算再攢點錢,明年給你二哥在縣城裏買個小鋪子,開個雜貨鋪什麽的。蓋房子是個累活,當貨郎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有個鋪子比較穩定。”


    陳若彤點頭道:“奶說的對,奶奶很有遠見,還是應該開個鋪子。那大哥想做什麽?和二哥一起開鋪子嗎?”


    “俺不喜歡東奔西跑,俺就喜歡種地。以後俺要多買地,多種糧食,糧食也可以賣錢呢,養一大家子人絕對沒問題。”陳大海憨笑著說。


    “嗯,像爺爺當個大地主也不錯呀,有房有地有糧食,吃喝不愁了!”陳若彤說。


    一家人有說有笑,畫麵溫馨,張氏過來招呼大家去飯廳吃飯。飯廳緊挨著廚房,陳若彤幫張氏去廚房拿碗筷,端飯菜。


    陳老太笑道:“小彤啊,小心點,別燙到啊。”


    “放心吧,奶奶,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幹這點活還能難到我?您就慣著我吧?”


    陳老太看自己的孫女,漂亮可愛,沒有受退婚事件的影響,依然開朗快樂,心裏稀罕得不得了,眼睛粘在了孫女身上。


    早飯是白米粥,蘿卜條鹹菜,昨晚剩的菜,還有一小盆煮雞蛋。


    陳若彤調皮地說:“生在陳地主家裏,小女子我感到很幸福!”


    陳老頭眯著眼說:“那是啊,問問村裏人,誰家吃早飯?別人家都是兩頓飯,有的人家甚至吃不飽,就咱家一日三餐,吃得飽,吃得好,咱們要懂得惜福!”


    “爺爺說得對,咱們要懂得惜福。”


    飯後,陳若彤對陳老太撒嬌說:“奶,孫女想去城裏逛一逛,買點東西。”


    “好,一會兒咱們一家人都去城裏逛一逛,再看看你三哥。奶給你買些漂亮的珠花首飾,你相中啥?那就給你買啥。”


    陳若彤搖著頭說:“以前都是奶給孫女買,孫女現在也是有錢人了,孫女要給爺,奶買東西。”


    “你能有什麽錢?就算是有錢,你也自己留著,給自己攢嫁妝。”


    陳若彤從袖子裏掏出五百兩銀票,放在陳老太手上:“奶,這是孫女孝敬奶的,奶一定要收下。”


    陳老太翻開銀票,五張一百兩的,她抖著銀票誇張地說:“孫女咋這麽多銀錢呢?人家給你你就要?人家給你拐跑當媳婦怎麽辦?”


    “奶,這是我應得的,我當時是男子的身份,誰能拐了我?您要不收,孫女可就生氣了,那就白瞎孫女的一片孝心了。”陳若彤皺著眉,擠著眼,撅著小嘴生氣道。


    “好,奶給你收著,給你攢嫁妝銀子。鬼靈精的,就你心眼子多,一點虧都不吃。”


    “你大孫女啥時吃過虧?不讓別人吃虧就不錯了。”


    說罷,陳老太麻溜下地:“老頭子,咱們現在去縣城,今日有大集,咱們去逛一逛,給孫女買點東西去。”


    陳老頭套上一輛牛車和陳老太,陳若彤,趕往縣城。


    陳大海和陳二江去上工了,張氏留在家裏看家。


    祖孫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一個多時辰,到了縣城,此時已是八點多,城裏趕集的人還真不少,很熱鬧。


    陳老漢趕著牛車,到達縣裏唯一的一個大銀樓。她們要看看陳三河,再在銀樓裏給陳若彤買點首飾。


    “小妹,你回來了,爺,奶你們咋過來了?快這邊坐。”陳三河呲著小白牙一臉笑眯眯,邊說邊給仨人倒茶水。


    “過來看看你,又快一個月沒回家了,銀樓生意咋樣?”陳老漢喝了一口茶說。


    “爺,生意不咋好,縣裏就這些人口,誰能天天買金首飾,銀首飾戴?掌櫃的說,這個月要降一百文工錢,賺得有點少,幹完這個月我不想幹了。”陳三河一臉苦大仇深。


    “三哥,工錢是多少?”陳若彤問道。


    “原來是六百文,從這個月開始就五百文了。”


    “那一年才賺六兩銀子,是不是少了點?”


    “在碼頭出苦力,一個月才六百文,你這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五百文的工錢也不少了,就幹著吧,你這小身板,能幹得了農活嗎?”陳老頭安慰道。


    陳三河無言以對,隻能訕訕地站在一旁。


    陳三河目測一米七左右,長得瘦,白淨淨的,和陳若彤長得很像。是個氣質儒雅的小書生模樣,隻是,他不是讀書的料,但是算賬確實很靈光,對算學很感興趣,這是嚴重的偏科生啊!


    陳老頭一心想好好培養陳三河,起碼培養出一個秀才來呀,這樣就不用交田稅了,也不用服徭役了,腰杆子也就更硬了。但陳三河不爭氣呀,一讀四書五經就頭疼,所以陳老頭對這個孫子是又愛又恨,看到他就想說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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