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季節,顧登和包月拿著剛買的烤紅薯來暖手。


    “給~”顧登遞了一個紅薯給陳北安。


    幾人正打算好好的享受一番熱騰騰的美食,警局外就來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說要某人為自己做出的變態行為付出代價。


    陳北安放下手中的紅薯,出去接待女人。


    女人見有警察出來,情緒很是激動。


    “我女兒被人侵犯了——”女人嘴裏不停的呢喃著。


    陳北安對其進行了進一步的了解,發現女人口中所說自己被侵犯的女兒是一個隻有9歲,而且在前不久已經重病身亡的小女孩。


    女人的姐姐是西醫院的一名醫生,曾在去去停屍房見自己小外甥女最後一麵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外甥女可能被人性侵了,起初還隻是懷疑。


    最後經過女人的同意,女人的姐姐找來相關部門的同事對外甥女的屍體進行了檢查,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外甥女的的確確是被人侵犯了。


    女人聽到這個消息,仿佛是晴天霹靂,本來女兒的死就已經給了自己不少打擊,現在又聽說自己女孩死後還被人侵犯了,女人徹底受不了了,變得瘋瘋癲癲。


    陳北安來到西醫院停屍房,裏麵甚至比冰天雪地的外麵還要冷。


    再加上死人的陰氣太重,總會讓人毛骨悚然。


    陳北安沒有多想,讓包月對小女孩的屍體進行了檢查,女孩確實被人侵犯過,而且是在死後被人侵犯的。


    包月表情有點不舒服,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表態,居然會對一個死人的屍體進行侵犯,況且還是一個發育尚未成熟的小女孩。


    把小女孩體內的殘留精液提取了出來,帶回警局進行dna信息采集。


    本以為有了犯罪嫌疑人的精液,能很快的找到他,但令人抓馬的事情出現了,精液的dna信息找不到匹配的人。


    按道理來說,現在的dna數據庫已經很齊全了,為什麽會匹配不上?


    陳北安低頭沉思片刻,讓包月再檢測一次。


    結果不言而喻,還是沒有匹配成功。


    “21世紀竟還有dna數據庫找不到的人嗎?”顧登也無比震驚,百思不得其解。


    “老陳接下來怎麽辦?”包月也無奈。


    陳北安倒是還很鎮定自若,緩緩說道:“既然在dna數據庫裏找不到此人,那隻能說明犯罪嫌疑人並沒有把自己的dna信息錄進dna數據庫。”


    “可是,現在基本上每個人的dna信息都錄進數據庫了啊!”


    “那如果說是在30多年前呢?”陳北安眼前一亮。


    “30年前,那時dna數據庫還沒完善,確實有可能。”包月附和。


    首先,能進到醫院停屍房的人除了死者家屬就隻有醫院停屍房工作人員進的去了。


    犯罪嫌疑人的搜索範圍一下就縮小了不少,破案難度也降低了一點。


    但事情也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陳北安對西醫院停屍房的工作人員全都審訊了一遍,竟毫無進展。


    因為停屍房內是裝有攝像頭對其進行時時監控,而且從停屍房的監控攝像頭中也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一切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都隻是把屍體安置好之後,就又立馬離開了,畢竟像停屍房這種地方,是個人都不喜歡待在這裏,就算是停屍房的工作人員也不願在裏麵停留太久。


    而且停屍房的工作人員都是在夜裏才來上班的,人類本來就對死去的東西心存敬畏和恐懼,所以能對屍體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到底會是誰?


    …………


    “老陳,這不會是鬼幹的吧?我實在是想不到會有誰到停屍房幹這種東西了?”顧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能幹出這種事情的,那他的確不可能是人。”陳北安淡淡的說道。


    “那……那是什麽……什麽東西?”顧登嚇得直冒冷汗。


    車內一片寂靜,顧登看看陳北安,又看看包月,沒人回他的話。


    “老陳,你們可別嚇唬我啊?”顧登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噗嗤~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顧登你膽怎麽這麽小?”包月捂著肚子大笑。


    “幹什麽呢?誰膽小了?明明是你們先嚇我,我才這樣的好嗎?”


    “我都服了你,我們都在屍體裏提取到精液了,還能是什麽東西幹的,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老陳你看看她,老是欺負我。”顧登衝著正在開車的陳北安告狀。


    但陳北安並不打算理會,專注著開車。


    回到警局,已經是晚上了。


    可是案子沒破,大家就還是得留下來加班。


    “啪——”


    辦公室裏的燈突然全暗了下來,正在和同事聊鬼怪故事的顧登嚇得立馬抱住身旁的同事。


    “救命,有鬼啊——”顧登的叫喊聲傳遍了警局。


    “啪——”


    辦公室內的燈又突然亮了起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顧登尷尬的從同事身上下來,訕訕的說道:“沒事,你們繼續,我出去一下。”


    在同事們異樣的目光注視下,顧登撒腿就往陳北安辦公室跑去。


    陳北安疑惑的看著一臉驚慌失措跑進來的顧登。


    “沒事,我就是過來坐坐。”


    剛才警局突然斷電,陳北安叫人去問了一下,原來是警局今天進行電路維修。


    “我真是服了,維修電路上頭怎麽也通知我們一聲啊,害得一隊叫我拷貝的監控錄像也沒拍到。”門外傳來網監管部同事的哀怨聲。


    陳北安突然定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陳,你咋啦?”顧登伸手在陳北安臉上晃了晃。


    陳北安回過神來,立馬打電話,叫人把西醫院的電工師傅信息全部發過來。


    陳北安立馬,打開電腦,點開發過來的鏈接。


    上麵是西醫院全部電工師傅的個人資料,陳北安把年輕的電工劃分為一隊,年紀大的有劃分為一隊,並在年紀大的電工那邊打上醒目的星號※。


    …………


    第二天,陳北安把昨晚整理好的那些電工師傅,全部都進行了審訊。


    其中陳北安對一個名為段峰慶,50多歲的電工印象特別深刻。


    審問的過程中,段峰慶的神情明顯和別人不一樣,而且在問話的時候,回答也是磕磕絆絆的,讓人能明顯感覺到他好像在害怕什麽?


    陳北安沒有當麵拆穿,因為這隻是自己的猜測,目前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還不能打草驚蛇。


    等這些被叫來的電工全部離開後,陳北安立馬對段峰慶的個人資料進行了深入調查。


    段峰慶在西醫院已經工作了30年,醫院同事對他的評價都說他為人很紳士很有風度,待人接物都很和善,是一個很好的人。


    陳北安也並沒有因為醫院同事對他良好的評價而放棄自己對段峰慶的懷疑,因為任何事情都不隻能看表麵現象,陳北安從來都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以自己這麽多年來對犯人的審訊工作來看,段峰慶絕對有問題。


    隻不過是他到底是真凶還是知情人的區別罷了。


    …………


    陳北安把審訊過程中,段峰慶喝過的水杯拿去檢測。


    結果和陳北安想的差不多,上次從死者體內提取出來的精液的dna信息和段峰慶的dna信息完全吻合。


    拿到確鑿的證據,陳北安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


    “那名女孩是不是你侵犯的?”


    “不知道,我隻是一個醫院電工而已。”段峰慶拒不承認。


    陳北安也沒有和他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把證據擺出來。


    “這是我們在女孩體內提取到的精液,以及和你的dna信息比對結果,結果顯示,女孩體內的精液的的確確就是你的精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陳北安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著段峰慶,仿佛要把人吃了。


    男人顫抖的拿起dna比對結果,臉色一下就變了。


    但段峰慶還是拒絕承認,堅持立場,自己什麽都沒有做。


    …………


    陳北安來到段峰慶家中,對其進行了搜查。


    竟然發現了一堆錄像卡帶,還有一本日記。


    日記裏麵記錄著段峰慶對死者進行侵害的全過程,以及受害者的個人信息,受害者人數竟高達100多人!!


    陳北安也被驚到了。


    顧登忍不住破口大罵段峰慶畜生。


    錄像卡帶裏麵把段峰慶對屍體進行侵犯的全過程都記錄了下來,錄像帶裏的內容,簡直不堪入目,全是段峰慶變態的作案過程。


    這到底是有多變態,居然把犯罪過程都一一記錄了下來。


    …………


    陳北安立馬調派法醫中心的全部醫檢人員對西醫院停屍房的女性屍體進行了檢查。


    發現目前停屍房裏的女性屍體竟全部都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


    工作人員把屍體體內的精液一一提取了出來,拿回法醫中心對其進行dna信息檢測。


    發現這些精液全部都和段峰慶的dna信息完全吻合。


    這一驚天秘密被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到了。


    停屍房的女性屍體年齡最小的是9歲,年齡最大的為106歲。


    這個畜生都沒放過,停屍房裏停放的所有女性屍體全都難逃侵犯。


    在加上日記以及錄像卡帶上記錄的,段峰慶這30年來一共侵犯了100多民女性屍體。


    …………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個變態的案子就要結束的時候,又有人把30年前那起懸案爆了出來。


    段峰慶又成了首選嫌疑犯。


    30年前,女大學生劉美伢,在五一放假回家的路上離奇失蹤。


    屍體最後在田埂邊上被一個農夫發現 ,找到劉美伢的屍體時,經法醫檢查,發現受害者生前被人侵犯過。


    當時的法醫也並沒有把受害者體內的精液提取出來,因為當時的dna信息庫根本就還沒建好,而且dna信息比對技術也還未發展起來,所以就算提取到那些東西也沒有任何價值。


    在死者體內能提取到精液,那也隻能說明死者生前被人侵犯過而已,並不能靠次找出真凶。


    …………


    陳北安按照時間順序,找到段峰慶一個30年前的錄像卡帶。


    錄像卡帶內的視頻拍的很迷糊,但還是依稀能看得出來那人是段峰慶,而被侵犯的女子是誰,那就隻能翻找38年前那起懸案的檔案了。


    …………


    夜深人靜,四周漆黑一片,而西京公安局的一角還亮著耀眼的燈光。


    檔案室內,陳北安,顧登,包月,三人,在檔案室內查找著38年前那起懸案的相關線索和資料報道。


    “啊~我實在熬不住了,我先趴一會兒,你們先查。”


    熬了一晚上,顧登實在是熬不住了,倒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包月,你要是困的話就先去休息,剩下的我一個人查就好了。”陳北安看著包月眼底那攤烏黑,連顧登都熬不住了,也不忍心讓人家女生這麽熬下去了。


    “好,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明天在繼續查。”包月也確實熬不住了,也沒有推脫,離開了檔案室。


    陳北安打算把剩下的全部弄完再休息,不弄完這事,陳北安心裏不踏實。


    日出,陽光從窗外灑落到檔案室的書桌上。


    陳北安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腰,把最後一本檔案放回架子上。


    站在窗邊看向窗外。


    顧登被刺眼的陽光弄醒,望了望四周,發現陳北安正在窗邊曬太陽。


    “老陳,你弄完了?”顧登伸了伸懶腰,轉了轉酸痛的手臂。


    “嗯,弄好了。”陳北安一直在想段峰慶的殺人動機,以及這30年來,他又是如何在西京市平安無事的度過大半輩子的。


    如果不是現在dna信息庫的完善,以及檢測技術的發展,可能段峰慶幹的這些事情一輩子都不會被查出來。


    死者的尊嚴被嚴重的踐踏,而犯罪嫌疑人卻能平安無事的活在世上 這是多麽的可笑。


    不知是人性的黑暗,還是死者的可悲,這種事情都不可原諒,罪犯也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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