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取出符器仔細觀瞧,這紙符普普通通,但有一層靈光包裹,也不知有什麽作用。


    “小姬,這老道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錢胖子卻是有些擔心害怕。


    姬天隻好讓錢胖子跟自己一床睡了,兩人衣服也不脫,抱著利劍側臥,姬天內心警惕,直過了一個時辰才迷迷糊糊睡著。


    等姬天睡著,內心一動,睜開眼睛現自己身處一座仙宮之中,仙宮雕梁畫棟,靈氣成雲霧飄散在地上,姬天正在仙宮之中轉來轉去。忽然從外麵走來一隊仙女,這些仙女個個國色天香,風姿絕世,素手抬著一頂軟轎。


    “請公子上轎,我家老爺有請。”眾仙女抬著軟轎來到姬天近前說道。


    “你家老爺是?”姬天正在奇怪,就見自己身不由己上了軟轎。


    仙女嬌笑一聲,腳下升起白雲,抬著姬天飛快出了仙宮。


    前麵兩個仙女提著花籃,不斷灑下漫天花瓣。香風襲來,讓姬天有種飄然之感。


    姬天心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在做夢麽?這夢到也離奇。


    眾仙女抬著姬天度飛快,兩側景物根本看不清,突然,轎子一震,度慢了下來,姬天打眼望去,卻是置身一座巨城上空。


    白雲托著姬天緩緩下降,畫麵一轉,姬天現自己已經置身一個熱鬧的宴席之上。陣陣絲竹之聲傳來,一群仙女起舞,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姬天心道:這卻奇了,這夢怎的如此真實,我且用心記住,等明天嚇胖子一嚇。


    “咦,小姬,你怎的在我夢中。”


    姬天回頭一看,見錢胖子正伏案大嚼。


    姬天心中一動,感覺有些不對。


    “拿下了!”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幾姬天抬頭一看,哪裏還有宴席,自己跟錢胖子正置身一座大堂之上,上坐著一個威武的官員,一臉正氣,頜下三縷長須,正是城隍摸樣。


    “城隍這是何意?”姬天將錢胖子拉到身後問道。


    “你這小賊倒也機警,隻是反抗也是無用。”


    說完城隍伸手一指,一道流光籠罩姬天跟錢胖子,二人當即動彈不得,通通定住。


    這城隍大堂皆是城隍神神力所化,為城隍法域,置身其中,隻能任由拿捏。


    “可曾使了人去?”城隍不管二人掙紮,對旁邊判官問道。


    “城隍爺放心,一早我就托夢給廟祝,現在隻怕已到了客棧,那葫蘆卻是唾手可得。”


    “如此就好!將此二人用木枷夾了,壓到外麵風口,吹散了事。”


    說完,不由二人分說,竄出幾個陰兵,將鐵鏈當頭一抖,鎖了個結實,取出兩個大木枷,將兩人夾了。


    “糟糕!中這城隍計了,沒想到這城隍好生奸猾,將我陰神勾來。”


    姬天心中暗恨,自己此時隻是陰神出竅,哪有半點力氣,隻怕一陣風兒吹過,自己就要魂飛魄散。這陰神之身脆弱無比,不成元神真仙,陰神出竅連一絲風兒也經不得。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魂飛魄散,連轉世都不能。這城隍好生狠毒,要是將兩人壓到風口,哪還有命在。


    客棧之中,姬天跟錢胖子的身體正躺在床上,隻是氣息全無。


    房門忽然無聲無息推開,現出白天廟祝的身影,這廟祝四十來歲,睜著雙目,眼神中滿是狂熱之色緩緩來到床前。


    廟祝口中念念有詞,伸手向姬天脖子上的葫蘆抓去。


    、、、、、、


    陰兵壓著兩人向大堂外麵走去,城隍隻是看著二人冷笑。


    “嘿嘿,你這法域倒也廣大,不枉道爺一番算計。”


    錢胖子突然出聲說道,隻是這聲音有些陌生,不像本人在說話。


    “嘭!”


    錢胖子周身一撐,將身上鎖鏈木枷全部震碎。


    “不可能!你到底是誰?”城隍顯得有些驚訝。


    “嘿嘿,你道爺專管天下不平事,死來!”


    錢胖子一聲大喝,向城隍撲去。


    城隍伸指連點,打出一道道流光,隻是這錢胖子如有神助,流光打在身上,不痛不癢。


    “著!”


    城隍抓起桌上城隍大印,這大印是城隍法力神器,禦使神力,大印金光大放,當頭向錢胖子砸下!


    “嘿!早等著你哩!”錢胖子嘿然一笑,張手打出一道符印,正是白天送給姬天二人的方形符紙。


    這符紙翻翻滾滾,靈光大放,化作丈許方圓,將城隍大印一包,抵住大印。


    “這是?你到底想幹什麽?”城隍見符紙將自己大印封住,驚慌起來。


    “無他,屠神爾!”


    錢胖子伸手一招,姬天身上突然飛起一道靈光,直接打在城隍身上,這符紙卻又不同,貼在城隍身上,城隍當即動彈不得。


    錢胖子嘿嘿笑著來到城隍近前,一腳將判官踢翻過去。這判官已被驚呆了,心道:事情大條了,卻是碰見個不要命的主,這是要屠神代之。


    判官平時也就幫著城隍打理文書,那裏有什麽神力,雙眼一閉,躺在地上裝死。


    周圍陰兵見城隍被困,一聲喊齊齊湧上來。錢胖子手掌對著陰兵一張,“喀嚓!”一聲巨響,掌神雷!湧上來的陰兵全被神雷劈成灰灰。


    神雷是至陽至剛之物,那裏是這些修為低下的陰兵所能抵擋,陰兵劈成劫灰之後,滿地符篆出現,這些符篆卻是陰兵神職,有了符篆陰兵才能享受香火,出去捉拿鬼魂不懼狂風。


    錢胖子嘿然一笑,來到城隍麵前,一道流光從錢胖子頭頂冒出,靈光一轉,化作一個老道模樣。


    “是你!”


    姬天驚呼一聲,認出這老道正是白天攔住自己的算命先生顧不言。


    錢胖子噗通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別白費心機!我這城隍之位是丹霞派代天分封,你搶去也沒用。”城隍說道。


    “呸!當道爺不知麽?什麽代天分封,糊弄常人可以,如何瞞得過我去?天庭已是沉寂無數歲月,神道混亂,神祗之位誰搶到就是誰的,你們這些仙道門派,霸占修行之法還不知足,連神道也要掌管。我等散修求長生之法不可得,苦苦摸索,大限到來,連神道也不能入,叫我如何甘心!”顧不言一臉猙獰的說道。


    這顧不言原是前朝一落魄書生,屢試不中,眼見已是四十年紀一事無成,遂動了出世的念頭,找了一個破落道觀出了家。


    這顧不言在道觀中過得倒也自在,本身讀書幾十年,常常下山做些法事,也能養活自己。原想此生就這麽過,不成想閑來翻看道觀典籍之時,心有所悟,竟讓他看出了修行門道。


    思及那些長生不老的傳說,顧不言修行之心一不可收拾,遂遍灑錢財,收集天下道門典籍,潛心研讀,這顧不言倒也有些道心仙緣,幾十年書不是白讀的,還真讓他摸清了修行之路。


    連蒙帶猜一路突破先天、開竅、歸元、采氣、凝丹、陰神。


    這顧不言倒是個天才,可惜修行晚了,四十多歲才開始修行,每每思及顧不言就悔恨莫及。遇到修行難關,顧不言也曾找過門派投靠,隻是人家見他年紀大了,所修皆是自己摸索,根基漂浮,怎會收他。遍尋無果,顧不言熄了此心,狠自行修煉。


    而顧不言的壽命也隨著修為的提升一步步延長,一直到突破陰神有了千年壽數,前些年到了過風劫關口,隻是這顧不言自身所學皆是東鱗西爪,根基本就不穩,如何過的了天風大劫。


    苦思無法,眼看壽元將盡,如何舍得死去,狠狠心去度了天風大劫,差點被吹的魂飛魄散,自此息了渡劫之心,又從別的散修那裏聽說,仙道不成可以修神道,也有長生希望,顧不言如獲至寶,遂在太康王朝轉悠,尋思著尋個神祗屠了取而代之。


    這天顧不言正在神嶽城轉悠,無意間獲悉城隍密謀,這顧不言何等修為,陰神境界,擱到丹霞派也是長老級別,竊聽城隍也不會被現。隻是城隍身處法域之中,肉身並不能進入,隻得陰神出竅。這城隍在此地吸收了百年香火,法域結實無比,顧不言根本進不去,這才給了姬天二人兩枚符文,自己陰神出竅附在錢胖子身上,混進城隍法域。


    且說顧不言封住城隍,伸出手來直接抓向城隍胸口。城隍雙目圓睜,連連求饒,這顧不言那裏管他,手掌直接插進城隍神軀之中。


    城隍張口痛叫,慘嚎出聲,顧不言手掌插在城隍胸口抓弄半響,猛然抽出手來,一枚神光璀璨的符篆被顧不言抓在手中。


    看著手中神祗符篆,顧不言仰天狂笑,仿佛得到極大滿足的摸樣。而城隍失了符篆,當即身形扭曲,翻翻滾滾化作一道碩大的白色流光。


    這城隍神軀皆是香火神力凝結而成,沒了符篆,就變回原樣,城隍身死道消,隻留一團香火神力,和一團積攢百年的功德之氣。


    城隍一死,外麵城隍塑像當即崩塌,天空響起一聲悶雷。


    顧不言大口一張,將城隍神軀所化香火神力源源不斷吸入口中。


    姬天看著眼前這幕,心思急轉。這城隍陰兵一死,姬天身上的枷鎖全都消失不見,眼看顧不言一臉猙獰的吸收著城隍神力,內心惴惴不安。生怕這顧不言吸收完畢將自己滅了,看顧不言正忙著凝結神軀,當下縱身上前,抓起躺在地上的錢胖子,索性二人皆是陰神出竅,沒有重量。


    回頭看了一眼,姬天牙關一咬,躥到那團功德之氣跟前,伸手一抓,將這團功德之氣抓在手中,負著錢胖子撒腿就跑。


    城隍即死,法域屏障也消失不見,姬天順利的跑了出去,徒留顧不言在身後怒吼連連,暴跳如雷,卻又分不開身去攔截。


    卻說那廟祝來到姬天跟前,伸手就要抓取葫蘆,眼看就要碰到,葫蘆突然光芒大放,微微抖動。


    “嗆!”


    姬天手中古劍突然自鳴,微微一動一道蠶絲般的青色劍氣劈出,這劍氣穿身而過,將廟祝無聲無息劈作兩截!


    廟祝沒有哼出聲就死於非命,劈出劍氣之後,葫蘆微微抖動,貌似很是滿意。


    “咕嘟!”


    一道金紅流光從葫蘆中噴出,這流光射到姬天身上,無聲無息被姬天吸收,姬天肉身古銅色光芒一閃,頸下隱隱現出一枚鱗片摸樣,隻是轉眼又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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