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事件過了兩周後,祈茵返回柯氏重新主持大局。


    柯昌盛那幾個老部下確實有些手段,祈茵回歸後沒人嚼她舌根,原本傳得宜城皆知的負麵新聞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像水過鴨背,什麽事都沒發生。


    這正和祈茵的意。她這次回來比第一次接手柯氏的工作時還要拚命,不偷懶,不抱怨,幾乎所有時間都用在工作上。


    短短幾月,柯氏集團在她的帶領下成就突飛猛漲,幾乎能與徐氏的地位持平。


    這段時間裏,祈茵回學校辦了免修手續,順帶給學校捐了批教學器材和辦公用品。她可愛的舍友們知道從此後就不來學校了,既羨慕又不舍的拉著她嚶嚶嚶訴了好一段衷腸。


    祈茵還和陳語嫣回了趟梧桐鎮,看望外婆、銘森還有陳姨,外婆的身體還很健朗,銘森長高了些。陳姨看到陳語嫣回來,兩人一見麵立刻抬杠,不過夾雜在裏邊的,也是看不到的愛意。


    從梧桐鎮回來,去柯氏上班的第一天,祈茵在待客室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在祈茵的印象中,徐然的母親是一位書香氣十足,溫柔端莊幹淨明亮的人。


    可現在坐在她麵前的,卻是一位麵色灰敗,眼睛浮腫,眸光沉沉,就連妝容都十分粗糙的婦女。


    祈茵有一些不習慣。接過秘書手裏的水杯,她親自端過去:“徐太太,請喝水。”


    徐太太毫無神采的眼神緩慢的放到祈茵的臉上,動作又十分僵硬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沒放下,放在手心捧著。


    她不說話,祈茵也安靜的坐在對麵。


    待客室外的腳步聲和談話聲隱約傳進來。


    徐太太出神坐了很久,終於開口:“你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吧。”


    祈茵抿唇:“因為徐然。”


    “是因為徐然,但你知道我為什麽因為徐然來找你嗎?”她突然潸然淚下,淚水落進水杯裏與水融在一起。


    祈茵慌了一下,從桌麵抽出紙巾遞給她:“徐然怎麽了?”


    “自從那天在盛會上把他帶走,他就一直處於無意識的狀態。”徐太太看著她:“你見過。”


    祈茵回想起來:“我知道。”


    “他時而昏睡時而清醒,但清醒的時候卻誰也不理會,仿佛就隻有他一個人。”徐太太放下水杯,向溺水者看到浮木一般看著祈茵:“我聽小鍾說你曾經能把徐然叫回來,是不是?”


    祈茵不理解什麽叫做叫回來,但提到鍾叔,她大概猜到是那天,徐然像失去意識的那天。她把像失了魂的木偶一般的徐然喚回來,後來還特意去問顧念景這是什麽病狀。


    她點頭。


    徐太太眼睛裏的光燃起來:“你能不能跟我回徐家一趟,像上次一樣把徐然給帶回來?”


    祈茵心疼徐然不比徐太太少,她會去,但她想知道原因。


    “上一次之後我曾經問過醫生,徐然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小時候產生了嚴重的心裏創傷,導致他在做同樣的事情後會陷入類似於“失魂”的狀態,所以,徐太太,你能否告訴我,徐然小時候發生過什麽事?”


    徐太太的臉上眼裏的灰再次騰現,斟酌了許久,她才道:“徐然小的時候失手打傷過人,很嚴重,當時也是血泊一片,那人是將他從小帶大的奶媽,所以他非常自責,那以後他就像個木偶一樣渾渾噩噩,時常捧起自己雙手看,仿佛上邊還占滿了鮮血。”


    “我和正旭是一周後回家才知道徐然出了事,當時請了許多醫生,最後好不容易才把他給治好。”


    徐太太說完,抹了抹淚。


    祈茵心像被細線慢慢割過一般刺痛,可細想後她又疑惑:“可是,為什麽是商業盛會以後出的事,難道,”


    她驚然:“駱遠文是徐然打的?”


    徐太太訝於她的不知情,後想想,淒楚的笑了下:“你當時已經昏過去了,難怪你不知道。”


    “徐然為了你,差點親手把駱遠文打死,送去醫院的時候命都快沒了。現在駱遠文在醫院裏住著,他自己也昏迷不醒。”


    徐太太隻是責怪的陳述,如果換做是別人,大概已經掐著祈茵脖子喊讓祈茵把兒子還回來。


    祈茵沒什麽話可說,對於是自己不停的連累徐然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上的疙瘩,明明說了會好好想辦法,不讓他為難,可到頭還是不經意的一次又一次給他拖後腿。


    但是,對於徐太太剛才所陳述的過往,她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既然徐然會為了失手重傷奶媽的事自責到發生過激反應,那就說明他對奶媽的非常尊敬,既然如此,他當時是在怎樣的事件背景下失手重傷她?


    還有,徐太太說她們是一周後才知道徐然出事,那這一周當中他們究竟是因為什麽事而不知情,導致徐然那樣的狀態整整持續了一周,以致留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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