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又一天的球賽下來,在更衣室裏,齊默和常寬兩兄弟有一茬沒一茬地說著話。√


    “雖然我的才華隻比你低上那麽一點點,吸引到的女孩子怎麽也隻會比你差上那麽一點點!老子今天才知道,何止是差上一點點,簡直差上了好幾個數量級,這簡直就是在泡妞技能上的完全虐殺啊!”


    常寬一臉神往地對齊默說道。


    “你小子,都是有女朋友的人,還是隔壁川大的學姐,還這麽不著調!”


    齊默看著一臉一臉賤相的常寬說道。


    “我哪有你曆害啊!你現在可是既能撲倒學妹,又能征服學姐的主!”


    常寬繼續羨慕無比地說道。


    “切!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齊默不以為然地繼續說道:


    “你要是喜歡,這些粉子。我全都給你好了!”


    “切,兄弟的紅顏我怎能相欺!本少好色卻不淫,況且我很專心的,對其他人從不動真感情!”


    常寬無比有節操地說道。


    “好啦,最近怎麽沒聽說你說起你女朋友,隔壁川大二年級的,叫什麽名字,哦張茜是吧?”


    齊默轉移了話題。


    “還好兄弟,連名字都記不住!”


    常寬有些惆悵地說。


    “那又怎麽樣?兄弟的女友怎麽能用心惦記,記不住是好事!”


    看著常寬有些落寞的樣子,齊默也有些不忍,仿佛覺查到了什麽,繼續對常寬說道:


    “對了,說說吧,最近你們怎麽了?鬧矛盾了?”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也考進了大學,選擇了這所醫科大學,一切都變了。自從軍訓回來後,我一有空就去川大找她,要麽不在,要麽不見了以前的感覺。自從他來到她身邊,距離近了,好象一切都變了,我離她卻仿佛更遠了。……”


    聽著常寬的絮絮叨叨地坦露心跡,齊默漸漸聽出了兄弟的感情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原來,兄弟常寬和女友張茜,算得上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


    兩家是世代的交情,父母輩又都在同一家大型國營企業裏就職。隻不過,張茜的家境要比常寬家要殷實得多。


    張茜的父親是c市一家隸屬於省交通係統下屬的專業路橋公司的老總,而常寬的父親是這家廠裏的是一位兢兢業業、專業技術過硬的圖繪技術人員。


    兩家的家境雖然有別,但都算是有知識、懂文化的家庭。


    從小在一個大院裏毗鄰而居的兩家人,而歲數相近的兩個人,自小就是兒時的玩伴。


    兩小無猜的感情便促成了這一段戀情。


    他們還曾經結成過一幫一互助學習小組,還相互輔導過功課。


    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她給他輔導。


    張茜自小就是學校廣播員,文藝骨幹,一直都是學校的好學生,還立誌做電視節目主持人。


    而那時的常寬非常好玩,是一個調皮、淘氣,愛體育的主,雖然這小子的耐力直到現在也不怎麽樣。


    總體來說,除了有限的幾門功課拔尖,常寬這小子實在算不上是愛學習的學生。


    原本兩個人是同一個年級,現在反而是她先進了大學,進了川大,比他要高上一個年級。


    痛定思痛以後,常寬終於明白了用功學習的重要性。


    張茜在來到c大讀書之前,也給了他不省的鼓勵。


    在常寬向張茜說出了“你等我,我就來”的豪言壯語,並得到了張茜的承諾以後,常寬終於能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複讀了一年。


    一年以後,當常寬真的以極其優異的成績考上這所醫大的時候,他終於來到了她的身邊。


    雖然h醫大和c大是鄰校,但終於能常常相守了。


    常寬努力來到這所學校,一個是實現自己學醫奔前途的夢想,另一個就是能達成和女朋友離得近的心願。


    從高二開始,經濟條件並不算很好的常寬,就開始擔負起張茜生活裏的一些額外的用度和花銷。


    不但是各種年節禮物,甚至是各種學習用度,部分學雜費的用度都是常寬在貼補。


    “你哪來的錢供他揮霍?”


    聽了常寬的故事,齊默不僅向常寬質問了起來。


    “她也不算是揮霍啦,耍朋友哪有不花錢地,就是吃飯、旅遊、送禮物的多了一些。我可沒找家裏伸手要一分錢,我去打了四份工的!”


    看著齊默狐疑的神色,常寬有些訕訕地說道。


    “你送過她最貴重的禮物是什麽?”


    齊默一言不,繼續問道。


    “就是迪奧的包包,還有,還有傳呼,雅詩蘭黛化妝品套裝等等之類的……”


    常寬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可真是大方!你傻不傻!”


    齊默不禁說道。


    “這哪裏是傻了,女孩子富養一些也是應該地……”


    常寬有些底氣不足地反駁說。


    “那是她爹該說的話和做的事!你是她爹嗎?”


    齊默繼續反問道。


    這一次,常寬沒有說話。


    “女為悅己者容,男為悅己者窮!還真他娘的說得對啊!”


    片刻之後,齊默不禁感歎了一句,才繼續說道:


    “你想過沒有?一個要讀七年,一個隻讀四年,又比你高一屆,你不覺得你們兩個人,正走在不再相交的兩條人生路上嗎?”


    “就算是兩條平行線也還能相交呢,這算什麽問題!”


    常寬毫無自覺地回答說。


    “這個世界變化如此之快,等到畢業,如果不再讀研的話,她可能已經在社會上工作四年了。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們倆怎麽就走到了現在不同步局麵呢。一個是顯然現實,而另一個仿佛還很單純。”


    齊默絮絮叨叨地說著,想不出這無解的結果。


    “我哪有想到這麽多的道理。當時我洗心革麵,老想著要考就考一個最好的,也讓她感到驕傲,同時,這也算是我父母的期望吧!”


    常寬老老實實地說道。


    “算啦!”


    已經收拾好的齊默,一邊站了起來,一邊安慰著兄弟常寬說道:


    “你不是說張茜她們這段時間在參加西博會的社會實踐活動,忙不過來嗎?等過幾天我拜托拜托川大的學姐們幫你問問。”


    沒有想到的是,齊默和常寬還沒走出去找麻煩,麻煩就很快地自動找上了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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