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樂子距離你還有不到十米距離,請做好準備!】


    【已經準備好看樂子了,我倒要看看,這貨還能有什麽炸裂發言。撐起眼皮子.jpg】


    江敘笑笑,開口道:“師兄?沈少爺如今怎的還能這樣稱呼出聲?前些日武林大會鬧了那一場下來,段盟主早已不是霜華劍門下了,你是記性不好,還是……”


    他抬手,指尖在太陽穴的位置繞了繞,指向性十分明顯。


    “你……!”沈漸清氣急,小少爺受寵了近二十年,又養成了個天真樂觀的性子,連罵人都不熟練,憋了半天也隻能憋出一句沒什麽氣勢的話。


    氣得他大跨步走進廳內,周承胤看了他一眼,心知沈漸清對上江敘隻有輸的份,卻沒有出聲阻止。


    談判陷入僵局,如果能讓沈漸清出麵鬧這麽一場,段逐風或許會鬆動也未可知。


    具體怎樣,就要看在段逐風心裏,阿清的地位有多重了。


    雖說段逐風之前和阿清決裂,鬧得很難看,但周承胤覺得隻是當時氣氛烘托,阿清說話也有些衝動,所以段逐風才那樣不客氣。


    他與阿清到底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周承胤不信段逐風當真那樣無情,能在心裏徹底將阿清抹去。


    來之前他也交代了沈漸清好好說話,如今一切以合作為上。


    思及此,周承胤看了沈漸清一眼,後者接收到信息,麵上稍稍收斂了一些,目光流轉,最終落到段逐風身上。


    一雙隱含水光的眼睛,瞧著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訴說。


    “師兄,你如今要對我這般無情嗎?”


    “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願了?”


    雖說他這樣的目的是想讓段逐風心軟,可說著說著,沈漸清心裏還真生出許多委屈。


    他不明白,為什麽短短的時間裏,他的生活會發生這麽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自小視作目標的爹死了,是他最親近的師兄所殺。


    而他的師兄對他也再不似從前那般妥帖照顧,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練出一身絕世武藝,如今又當上武林盟主,還成日和一個魔教頭子混在一起,連他病了幾日都不知道。


    就算他爹是師兄的殺父仇人,如今人也死了,與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師兄,你是在遷怒我嗎?因為我爹曾經犯下的那些罪,我在你眼裏就什麽都不是了嗎?”


    沈漸清咬了咬唇瓣,嗓音微顫,“你知不知道,那天之後我就生病了,在床上躺了兩日都沒有人管我!師兄你可曾來問過我一句?”


    “你隻管你大仇得報,可曾想過你殺的人,怎麽說都是我的生父,我也會因為你的複仇受傷,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我也會……”


    “那個,”橫插一道聲音打斷了沈漸清烘托到極致的傷感情緒,江敘環在胸前的手舉了起來,“我打斷一下,他不是人嗎?”


    “什麽?”沈漸清一愣。


    段逐風也愣了一下,看向江敘,忽然明白了什麽,輕笑起來。


    順著江敘指尖的方向,廳裏的人看到了周承胤。


    江敘說:“你剛才說沒人照顧你,尹大俠,哦不,應該是十二殿下,他難道沒有照顧你嗎?”


    【哈哈哈哈,直接就是一個打斷施法的大動作,笑暈了!】


    【笑死,對方打斷了你的深情施法,並人身攻擊了你的男朋友。】


    周承胤眯了下眼睛,看不出怒,卻也高興不到哪去。


    原劇情裏說周承胤是占有欲很高的人,到後期更是連沈漸清同宮人多說兩句話,都會將那宮人調到很遠的宮宇,就更別說是交好的宮人了。


    他們在一起之後就有一個番外故事。


    沈漸清因為周承胤忙於政務,一個人在後宮太過無聊,和伺候他的小太監玩挺好,在周承胤過來的時候冷落了他。


    周承胤麵上不顯,暗地裏卻著人懲罰了小太監,麵上不做壞人,讓小太監自己識相遠離沈漸清。


    久而久之小太監便成了邊緣人物,又因為先前同沈漸清走得近,得了不少好處,驟然受冷落之後,便被從前嫉妒他的宮女太監隨意欺辱。


    沈漸清被周承胤轉移了注意力,除了最初問過,得知小太監被調走之後,漸漸便也將這個玩伴忘記了。


    經過這件事,便再也沒有宮人敢靠沈漸清太近


    他從江湖進入深宮,反而像是飛鳥被關進了漂亮的金絲籠,最後逐漸被周承胤馴服不自知,成為被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現下沈漸清這樣說,周承胤心裏估計已經酸成檸檬了。


    但為了他的‘宏圖大業’,還在忍耐。


    這兩人的小心思實在過於明顯,江敘想不看見都難。


    沈漸清頓了頓,自知失言,卻也不想就這麽在江敘麵前露了怯。


    他沒好氣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江教主有什麽關係?我竟不知道絕情崖原來是在海邊嗎?教主管得這樣寬!”


    江敘扯起唇角,“剛才還說要合作,這就說跟我沒關係了,還沒利用上我呢,就急著甩開,要不你們還是回去統一好口徑再來?”


    最後一句話他是看著周承胤說的,後者臉色微沉。


    沈漸清餘光瞥見周承胤變了臉色,心下慌張,深吸一口氣,索性不再搭理江敘,隻一心看向段逐風。


    繼續開始他的深情表演,可惜氣氛被打斷,他這會說什麽都顯得不夠真誠。


    當然,他本身也沒帶著真誠來。


    天真的標簽如今跟他是掛不上勾了。


    “師兄,我纏綿病榻的這些時日,昏昏沉沉,腦子裏想了很多事。若換做我是你,知曉自己的身世定然也冷靜不下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理解個der!】


    【理解這倆字從你嘴裏說出來跟他麽放屁似的。】


    【嗯,主打一個,用的上你是理解,用不上的時候就是師兄你好壞!】


    【死鬼,瞎說什麽大實話?害得我笑了一下。】


    段逐風靜靜地看著沈漸清,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沈漸清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


    “那些事如果當真是我爹所為,我也沒有什麽能為他辯解的,換做是我,亦會同師兄一樣做出同樣的選擇。”


    “如今師兄大仇得報,也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總不能一直沉溺在過往的仇恨中,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師兄不要遷怒我。”


    “我希望,師兄永遠都是那個疼我愛我的師兄。”


    “咳咳!”江敘抬手抵唇,盡在不言中。


    什麽愛不愛的,空調關了就老實了。


    段逐風歎了口氣,卻不是無可奈何,從他淺淺閉了閉眼的動作來看,更多是無語,和疲憊於和他們糾纏。


    “沈漸清,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們之間從前隻有師兄弟情誼,沒有你口中的愛,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我永遠都不會變回之前做你師兄的那個我。”


    “禍不及家人,我從沒有把沈乾做的事跟你掛上鉤,讓我遠離你的,是你的所作所為。”


    “事到如今你還在用‘如果’的字眼,談何理解?”


    “這些話,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說的,還是有人讓你說的。”


    段逐風掃了周承胤一眼,繼續道:


    “你自小在山莊被養得很好,沒見過江湖上的大風大浪和勾心鬥角,這世上人的心思,遠比你想得更深,莫要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旁人說的話也別盡信。”


    “沈漸清,你該明白,我們早已不是一路人。”


    “這江湖上的人和事太過複雜,回你的劍莊去,沈夫人還在等你歸家。”


    “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為之。”段逐風說完移開視線,不再看他,吩咐廳內的下屬,“送客,往後都不要再放他們進來。”


    被這樣無情拒絕,沈漸清麵上掛不住,一張臉漲得通紅。


    “段逐風!到底是誰盡信了別人說的話!”


    “不就是因為他嗎?你當我是傻子,什麽都看不出來嗎?”


    他抬手指著那邊百無聊賴,拿起桌案上毛筆在紙上畫畫的江敘。


    “你不是想為段家複仇?承胤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跟我們合作各取所需是最好的選擇,你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


    “我先前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從你墜崖之後,同這個魔教教主就走得很近,再見麵竟還跟我站在了敵對麵,一切都是因為他吧!?”


    沈漸清越說越口不擇言:“我竟不知,江湖上聲名遠揚的魔教教主,除了殺人如麻之外,為了達成目的,竟還會像青樓妓子一樣勾引男人,連自己都能搭——”


    “啪!”


    清脆的巴掌聲截斷了沈漸清的話,他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段逐風,“師兄你打我?你為了一個這樣的人打我?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打過我,我沒想過那個人居然會是你!”


    如他所說,自小生長在寵愛中的他接受不了一點委屈,更別說那人還是從前伴他長大的師兄。


    周承胤當即上前擋在沈漸清麵前,厲聲道:“段逐風!你做什麽!你怎麽能對阿清動手!”


    段逐風麵若寒霜,周身的煞氣幾乎彌漫了整個大廳,望向沈漸清的眼神也沒有半點溫度。


    “我不想再聽你多說一句話,現在就滾。”


    沈漸清捂著右臉,氣到冷笑,“讓我說中了是不是?”


    “原本我就覺得奇怪了,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是瞎子啊?既然要藏就藏的好一些,露出那種痕跡是故意給我看的嗎?”


    江敘眉梢微動,抬手撫在頸側,昨晚上睡前是親昵了一番,沒注意段逐風在這裏留了痕跡。


    還真不是故意的。


    “沈逐風,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好笑嗎?”沈漸清又喚起了段逐風原先的名字。


    “我同你表明心意的時候,你恨不得離我八丈遠,也要撇清關係,如今一轉眼就同一個男人親密到上床,那你先前對我的拒絕是什麽?算什麽?”


    “算不喜歡啊,還能算什麽?”


    江敘跳下書桌,麵上沒有半點生氣,淡然道:“不喜歡就拒絕了,難道要看在你是師弟的份上,就算不喜歡也要跟你在一起嗎?你可以喜歡別人,別人也有拒絕的權利,難不成他拒絕你,還犯了死罪?”


    “還有,你身邊不是已經有人了,現在發出這種質問是想得到什麽?”


    “難不成……”


    “你想談兩個?兩個你都要?”


    【神他媽想談兩個哈哈哈哈!】


    “還是說,你其實更憤怒段逐風拒絕你,然後同別人在一起的這件事?”


    江敘說著,朝周承胤投以憐憫的眼神,“那十二殿下現在算什麽啊?你對師兄求愛被拒之後的代餐?”


    周承胤:“……”


    代餐他聽不懂,但是代這個字他聽懂了。


    沈漸清拋出去的問題,被江敘接住之後換了個方式又拋回來,沈漸清卻隻有看向周承胤慌忙搖頭的份。


    “你不要聽這個魔頭胡說,他最擅長挑撥離間了!”


    江敘彎起眉眼笑,“這話倒是沒說錯,我確實擅長,不過前提也是得有東西讓我挑才行啊。”


    盟主府的護衛上前驅趕兩人,目的沒達成,那兩人自然不願意離開,糾纏間動起手來,從大廳打到外麵,護衛不敵,被打退。


    周承胤站在院內,冷聲說:“段逐風,我隻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我們還能合作,事成之後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拒絕之後再相見,我們就徹底站在敵對麵了。”


    江敘敷衍點頭:“嗯嗯嗯。”


    沈漸清現在聽見他的聲音就跟雷達鎖定似的,跟著放出狠話:“你不要太得意,有朝一日,我必會讓你敗在我霜華劍下!”


    江敘聞言想了想,誠懇建議道:“嗯……不然你換個劍練練?”


    “霜華劍經過擂台檢驗,已經輸得很徹底了。”


    沈漸清無力反駁,一張臉氣得鐵青。


    “行了行了,還是走吧,”江敘擺擺手說,“不然真要放狗咬你們了。”


    “段逐風,你當真想好了?”


    周承胤賊心不死,又看向江敘,“你們的動向都逃不過錦衣衛的眼睛,撼動皇權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光是皇城軍鐵蹄就能將絕情崖踏平,若絕情崖與我聯手,我可保證,他日絕不會對絕情崖下手。”


    “你話好多。”江敘抬手打了個響指,“放狗了。”


    沈漸清不屑一笑:“這盟主府的人,除了你和我師兄,還有誰能攔的住我們?”


    【笑yue了,你直接去掉兩個最高分,有意思嗎?】


    【把倆最厲害的去掉,你在這指望有人給你放水,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你們居然真的相信敘寶嘴裏說的狗是狗,我哭死。捂嘴哭.jpg】


    【亮個相吧小寶貝——】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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