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騰對嬰兒房的設計方案,沈怡安滿意得不行,所以直接通過。


    接著就是采購材料和動工的問題了。


    為了采購材料的事情,蕭子騰還親自跑了一趟歐洲。所有的東西,不管大小,都是他親自挑選,原裝進口的。


    沈怡安看著堆了半個房間的材料,再看看那個忙碌的男人,心裏都快要化了。


    “其實,你不用這樣親力親為的。”


    公司的事情已經夠他忙的了,如今又多了一項,他哪裏忙得過來?就算能,可也太辛苦了!


    聞言,蕭子騰從材料堆裏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反正不是馬上使用,不著急,慢慢來。”


    “可我不想你這麽累。”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沈怡安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禁不住湊上去親他。


    “蕭先生,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


    蕭子騰挑眉。“咱能換個詞嗎?”


    “可以。蕭先生,你越來越萌了。”


    沈怡安看著他皺起眉頭,不由得清脆地笑了起來。見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嚇得一把將他的手給抱住。


    “我錯了!你不是越來越萌,你是越來越帥得掉渣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蕭子騰將人摟住,低頭就是深深的吻。


    沈怡安很快被他撩起了感覺,忍不住摟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


    沒多久,屋子裏就響起了女子難耐的嚶嚀和男人滿含欲念的喘息。兩者交織在一起,譜成了讓人臉紅耳赤的旋律。


    兩天後的一個深夜。


    沈怡安從睡夢裏醒來,發現身邊又沒有蕭子騰的身影。想著他肯定又在燈下處理公事,於是悄悄地起來想看個究竟。


    結果她發現客廳和書房都不見人,倒是要改做嬰兒房的那個客房的門虛掩著,有燈光從裏麵透射出來。


    沈怡安躡手躡腳地靠近去,趴在門縫上往裏看。


    蕭子騰正在燈下忙碌著,不過不是忙公事,而是忙著布置嬰兒房。因為是深夜,不能製造噪音,更不能吵醒她,所以他幹的都是一些動靜很小的工作。


    他白天忙著騰飛的事情,其實沒什麽時間可以用來幹這項工作,所以隻能把它挪到空餘時間。可他的空餘時間也是屈指可數,而且還要陪她,以至於隻能在她酣然入夢之後才能騰出時間來幹活。


    沈怡安喉嚨一緊,鼻子一酸,伸手想要推門而入,卻又頓住了。


    有些辛苦是值得的,也是甘之如飴的,不應該被製止。


    最終,沈怡安隻是在門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又回到了床上。抬手覆上越來越高聳的小腹,忍不住喃喃道:“寶貝兒,你看爸爸多愛你啊。等你出世之後,一定要做爸爸的貼心小棉襖,知道嗎?”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小家夥真的聽懂了,掌心下居然有了回應。


    沈怡安抿著嘴角笑了起來。想著在燈光下忙碌的男人,這笑越發的溫柔和溫暖。


    “好了,寶貝兒,快點睡覺吧。”


    沈怡安拉過蕭子騰的枕頭,嗅著他的氣息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她感覺到他在身邊躺下。她睜不開眼睛,隻是下意識地靠近去,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迷糊間,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他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沒聽清楚,隻知道那應該是很溫暖的話。


    晚安,大寶貝,小寶貝!


    ......


    洛遠航離開江盛地產之後,江盛地產並沒能馬上就扭轉形勢。也不知道公司的高層是怎麽想的,居然要學騰飛,利用慈善行動來扭轉形象。


    但像地震這樣的大的自然災害,不可能經常發生。


    江盛地產就在兒童重大疾病救助上麵使勁,畢竟事關孩子,最容易引起社會的關注和同情。


    可不知道是運氣太差,還是有人暗中搗鬼,過程中居然出現了弄虛作假的行為。更糟糕的是,這事兒被某電視台直接披露出來。


    一時間,江盛地產可謂焦頭爛額,比之前騰飛的形勢可嚴峻多了。畢竟,江盛沒有騰飛的財力,也沒有正陽地產這樣關鍵時候伸一把援手的盟友。


    沈怡安在新聞裏看到相關的報道,不知道該感歎人運氣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還是該說一句善惡終有報。


    不過,她也就是感慨那麽一下,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今天是周末,蕭子騰沒去公司,一早就在嬰兒房裏鼓搗了。


    沈怡安偶爾幫忙遞個東西,或者給他倒杯水,或者往他嘴裏塞個果子,兩個人也算是配合默契。


    在設計方麵,蕭子騰是很有天賦也很有經驗的。但在施工這方麵,他畢竟沒有專門學過這門技藝,所以隻能一邊學習一邊摸索著進行。


    好在他人聰明,動手能力也強,慢慢地也摸索出門道來了。隻是他要求特別嚴格,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所以進度有點慢。


    盡管如此,嬰兒房還是在他的日夜趕工下,慢慢地呈現雛形了。


    沈怡安看著逐漸成型的房間,再看看因為缺少睡眠而眼底泛著淡淡青黑的男人,心疼得挺著大肚子為他做好吃的來犒勞他,睡覺前還要為他做按摩。


    一晃又是一個星期。


    同樣是周末,蕭子騰依舊留在家裏布置嬰兒房。


    連著幾個夜晚的忙碌,嬰兒房已經基本完成了,隻差一些細節的東西還需要完善。


    沈怡安陪著他忙了一個上午,體力不支,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越來越嗜睡了,就跟一隻小豬似的。


    蕭子騰坐在床沿,看著她血色紅潤的臉,想到最近抱著她的時候總算不再骨頭硌人了,嘴角緩緩地彎了起來。


    又過了幾分鍾,他給她抻了抻被角,重新回到了嬰兒房。


    蕭子騰正在給嬰兒床上方掛風鈴的時候,手機響了。


    電話是易學謙打來的。


    “蕭總,洛遠航出事了。車禍,斷了一條腿。”


    蕭子騰微微皺眉。


    跟易學謙聊完之後,蕭子騰放下手機,走到窗戶那。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根煙,然後靜靜地吞雲吐霧。


    ......


    第二天下午,蕭子騰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不管怎麽說,洛遠航都是蕭飛揚的兒子。就算是個忤逆子,卻也是他骨血的延續。


    蕭子騰到了醫院,直接去了洛遠航的病房。


    洛遠航住的是單人病房。他的腿雖然斷了,身上還有其他的傷,但精神看著還行。


    “你來了。”


    蕭子騰不吱聲,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


    如果仔細看,洛遠航跟蕭飛揚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隻是相由心生,蕭飛揚人品好,看著就覺得正氣。而洛遠航心術不正,難免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


    蕭飛揚看著對洛遠航無情,其實直到臨死前一刻,他都還惦記著這個兒子。


    想起這些陳年舊事,蕭子騰的心裏多少有些傷感。


    “蕭子騰,你憑什麽用這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我?你偷了屬於我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


    洛遠航禁不住叫囂起來,五官因為內心的情緒而變得扭曲。


    蕭子騰仍舊是波瀾不驚地看著他,好像他就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屁孩。


    當年飛揚建築已經是岌岌可危了,他接過來的就是一個爛攤子。事實上,就算當時他肯拱手相讓,洛遠航隻怕也不願意接受。


    但在洛遠航看來,今天的騰飛跟當年的飛揚建築是等同了,所以總覺得蕭子騰鳩占鵲巢了。至於他蕭子騰付出的努力,洛遠航理所當然的視而不見。


    內心偏激的人,永遠隻看得到別人擁有什麽,而看不到他的辛苦和付出。


    “他從來沒想過將飛揚建築留給你,因為他很清楚你有幾斤幾兩。”


    “反正他人已經死了,你說什麽都行。但不管你怎麽說,這都改變不了你就是一個小偷的事實。”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蕭子騰直接轉身走人。


    “你別得意。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回來的。”


    “我等著。”


    如果洛遠航真的有那個能耐,也算是蕭家的祖墳冒青煙了!蕭飛揚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離開醫院之後,蕭子騰直接回了晴天公寓。跟沈怡安一起做了晚飯,吃完就陪著她到江邊散步去了。


    進入冬天,江邊有些冷。但兩個人抱在一塊兒緩緩而行,不僅溫暖,更是甜蜜。


    “叔叔,給阿姨買一朵玫瑰花吧?不貴的,五塊錢一朵。”


    剛好碰到一個在寒風裏賣玫瑰花的小孩兒。是個小女孩,大概四五歲,凍得臉紅彤彤的。


    沈怡安正懷著孩子,最看不得孩子受委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蕭子騰就直接拿錢將她所有的玫瑰花都給買了。


    “媽媽!媽媽,我賣完了!”小女孩攔著籃子抓著錢,歡天喜地朝著一個衣衫樸素的女人跑去。


    沈怡安看著女人將小女孩接住,感激地朝他們看來,嘴角咧著笑。


    “你知道嗎?我以前也賣過花。”


    “是嗎?”


    沈怡安點點頭,看著遠處的燈火,臉上露出些許回憶往事的感慨神色。


    “讀大學的時候。每逢一些很受年輕人青睞的節日,我都會提前幾個月去批發玫瑰花,然後在節日那天到一些情侶喜歡去的地方賣。”


    剛開始隻是她一個人,後來有朱駿陪著她。兩個人一塊兒賣花,其實也跟約會差不多了。


    當然,這話沈怡安沒有說出來,免得他不高興。


    蕭子騰想象著那個畫麵,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裏。


    沈怡安嗬嗬地笑,從回憶中緩過神來。“不用心疼。我又不是小孩兒,賣花算不得什麽委屈。”


    蕭子騰沒接話,隻是吻了吻她的額頭。“冷不冷?”


    “不冷。一點都不冷!”說著,她笑得越發的傻氣。


    但蕭子騰還是將她摟緊了。


    從江邊回來,夫妻兩一起洗了個簡單的鴛鴦浴。正打算睡下的時候,蕭子騰的手機響了。


    “你先睡吧,我去接個電話。”


    沈怡安拉住他,叮囑道:“你接完電話就上-床睡覺,別再加班熬夜了。你最近都沒休息好,身體會吃不消的。”


    他可是重傷剛剛痊愈,再這麽耗損,身體肯定又會出問題的。


    “好。”


    蕭子騰邊走出房間邊接通電話。


    “蕭總,洛遠航死了!”


    聞言,蕭子騰心裏一沉,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洛遠航傷得雖然不輕,但絕對不可能這麽容易就丟了性命!


    他下午剛去看過洛遠航,晚上洛遠航就死了?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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