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子?”


    矛不易靠在大廳的展櫃上,兩隻手插在褲兜裏,眼神不住的四處瞄。


    安旭看他哪裏像是一個偷東西的人,走上去拎起他就往旁邊帶。


    “東西呢?”


    “不在這裏,我是來找你的。”


    “不是我說,你小子什麽時候學會偷東西了。”


    “大哥,我一直都……不過這次是他讓我走的。”


    “誰?”


    “那把劍。”


    “你在說什麽?”


    “我們出去說。”


    找到館長,安旭說是發現了寶劍的下落,現在就要走。館長死活不依,為了急於脫身,又給館長寫了兩幅字才放行。


    一出門就迫不及待的追問矛不易。


    “什麽情況?寶劍在哪裏?”


    “我帶你去看,有什麽事你自己問他。”


    安旭更加好奇,一路小跑著跟著矛不易來到一處破舊的老房子。矛不易學著老鼠的叫聲吱了兩句。


    馬上一隻黑耗子從拐角處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確認是安旭二人之後,又折了回去,再次出來時嘴裏叼著一把白玉劍。


    安旭一看正是自己的七星白玉劍。一把奪過寶劍自己端詳起來,突然一個聲音從寶劍裏麵傳出來。


    “閣下是?”


    安旭嚇得差點將寶劍脫手,急忙運氣開天眼,隱隱看到一抹生魂附在劍身。什麽鬼?當初胡編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先不要管我是誰?你是哪個門派的?什麽輩分?”


    “在下無門無派,師承大晉宮村先生,姓智,蓋背,如今是什麽時代?輩分不知道還有人記得不?”


    “智蓋?沒聽過啊!”


    “在下名喚蓋聶。”


    “劍神蓋聶???”


    馬上掏出手機度娘起來,蓋聶本姓確實姓智,全名叫做智蓋聶,是晉國貴族智氏後裔。出生在榆次聶村,是戰國末年劍術家。當時的時代各國都比較熱衷於劍道,其中荊軻是列國當中擊劍的高手和名家,聽說蓋聶以劍術著稱,來榆次拜訪。


    “荊軻嚐遊過榆次,與蓋聶論劍,蓋聶怒而目之。”蓋聶發怒,瞪著眼看荊軻,荊軻便離開了。有人建議把荊軻再叫回來,蓋聶說:“剛才我和他講論劍術,有不合之處,我用眼瞪了他,他害怕了,肯定要離開。


    “我們處於什麽時代以後再說,蓋聶老前輩,您這次出世是有什麽絕學相授嗎?還是有什麽天大的秘密或者什麽寶藏要告訴我?”


    “閣下所說我有些不明白?”


    “就是你來幹什麽?”


    “我並不知道,小友喚醒了我,我就來啦!至於你說的絕學沒有,小友若是對劍道感興趣,我倒是可以交流一番。”


    “不感興趣,不是我說,我們都用槍啦!”


    “槍?槍法並非老夫所長,不過天下武學相通,老夫雖無劍身,但是劍意尚在,交流武學心得還是可以的。”


    “好了,打住,先不說了。”安旭收起白玉劍,轉而麵帶怒意看著毛不易說,“你來說說,你半路為什麽跑了?”


    矛不易心中一緊,生怕安旭動怒,連忙解釋說:“大哥,不是我要走,是他要我走的,我本來跟著大哥一起睡著的,後來被他叫醒了,他讓我帶著他下車,說是有要事相商,讓我先把它藏起來,然後再去找你匯合。”


    “那為什麽不和我說?”


    “耗子說跟你說了你會不同意,所以我們就先斬後奏。”


    “你也參與啦!”安旭轉頭看向耗子。


    “是的,我感覺這個人不簡單,或許能發現什麽寶藏什麽的?”


    “寶個錘子,沒聽館長說嘛,凡是有曆史價值的,都應該上交國家。”


    “大哥,你叫他劍神,他很牛逼嗎?”


    “牛逼是牛逼,不過沒什麽用?現在誰還去學劍,再快有子彈快嗎?功夫都是要時間的,你有那閑工夫嗎?”安旭自小跟著羅濟學武,光是基本功都練了三年後,現在想學根本就沒那個時間了,有些事還得是打小學起,所以劍術對安旭根本打不起興趣。


    不過轉念一想,看了看矛不易,將白玉劍扔給了他,“這把劍暫時交給你保管吧,你跟他對接,把他武功學完了再還給博物館。”


    “啊,大哥,我不用學劍,我們跑得快就行,不用跟人打架。”


    “好好學,這是組織交給你的任務。”


    “好的,大哥。”


    “小毛子,回頭問問他有啥古墓啥的,他不幹,我們倆幹了。”


    聽見耗子站在矛不易的肩膀上嘀咕,安旭輕蔑的一笑,當今世界,哪還有什麽寶藏,真是看不起紅外勘測技術。


    回去錫城帶著寶劍實在不方便,又是打車回去了,安旭想著這老是打車也不方便,要不回頭買個車,反正還有王子豪的兩百多萬。


    回去安旭第一個想到的是青木道長,他也算是得道高人,既然說有要事相商,怎麽也應該去一趟。隻是那個定初老尼姑也在,安旭有些猶豫。


    撥通了三讓的電話,安旭將經過三讓說了,三讓哈哈一笑,說是安旭再見到她,當麵給他打個電話,師太自然不會為難。


    白雲觀在惠山山脈的最東邊,觀宇在半山腰,拾階而上,看著道觀建築古色古香,錯落有致,建築如同一幅幅古老的水墨畫,韻味無窮。到處體現著中國古代建築藝術的魅力,這讓本就是建築學畢業的安旭大為讚賞。


    大門敞開著,漫步其中,仿佛置身於仙境,安靜而神秘,一股淡淡的香煙繚繞在空氣中,似乎連時間都在這片祥和的氛圍中減慢了腳步,讓人感受到濃鬱的道家氛圍。


    “臥槽,大哥,這裏好牛逼啊!”


    “你什麽學曆?”安旭轉頭問矛不易。


    “我高中沒畢業,我爸說幹我們這一行不用讀太多書。”


    “你爸知道你改行了嗎?”


    “不知道”


    “我們這一行文化要求高,以後別遇事就臥槽,牛逼,有失身份。改明有空多讀書,還有誰說你們不用讀書,萬一摸到個什麽寶物你都不知道他們值多少錢,被人框了去。”


    “對對對,大哥講的對,上次我兩個青花瓷被人用一部手機換了去,總感覺虧了。對了,老大,我們是什麽行業?經常需要裝逼嗎?”


    “哎,讀書人的世界你不懂?我們是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聯合國秘密機構的。”


    “臥槽,老大,牛逼!”矛不易激動的跑到前麵瞪大眼睛看著安旭。安旭直接一個白眼。


    走了一路段,終於見到一個道童,安旭連忙報上名諱,道童淺淺鞠了一躬,然後說:“安道長您好,家實已經備好茶水在裏屋等您,直接往裏走就是。”


    “臥槽,他這麽叼?”


    道童微微欠身就走了過去,矛不易這時瞪大眼睛看著安旭,安旭一下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說:“我們道家講究順其自然,不同的場合根據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明白了嗎?”


    “不是我說,老大,他剛剛明明很禮貌。”


    “不是我說,不是我說是你該說的嗎?”


    矛不易一下愣住了,稍稍撓了撓頭。


    一直走到館內,隻見青木道長和定初師太坐在一張茶幾上,定初一旁站著昨天那個姑娘。


    見到他們,安旭急忙行禮。青木道長哈哈一笑,指引安旭坐了下來。


    安旭一坐下來。青木就問:“安道長,此行順利嗎?”


    “一切順利,勞煩道長懷念。”


    “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麽我知道你這時候會來。”


    “對,老道士,我老大就說你叼的要死。”


    嗷嗚連忙轉頭衝著矛不易甩過去一個凶狠的眼神。


    “哈哈,老道別的不行,占卜算卦還有些把握,安道長此行看似有驚無險,實則天降橫福。”


    “唉!青木前輩算的準啊,隻是這個福從天降不知道怎麽說。”


    “是福不是報,隻是時候未到。好了,定初師太有事,師太先說。”


    “唉,青木道長,我的事很簡單,安旭跟我回去就了了。”


    安旭早有準備,立馬撥通了三讓的電話,接通後兩手機遞給定初。接過手機,定初連忙起身跑了出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一臉不悅的將手機遞給了安旭,“既然是三讓師兄要人,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我答應過定蘭,這次一定將你帶回去,你還得跟我走一趟。”


    “師太,您放心,我也答應過定蘭師太,等我拿到畢業證第一時間前去峨眉拜訪。”


    “也罷,隨你吧,我把初新留下來跟你一起,到時候你們一起回山門。”


    “師太,您在開玩笑吧,這麽漂亮的小姐姐您放心交給我?”


    “怕什麽,你們也是遲早的事。”說到這裏,叫初新的女孩臉頰一紅,連忙轉過身去。


    “啊!師太,玩笑開的過了,你看把師妹都整害羞了,放心師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來就一定來。”


    “我沒開玩笑,你來峨眉其中一項就是跟它在一起,我們確定好的事?”


    “不是我說,您什麽時候和我確定了?”


    “你要確定啥?我徒弟配不上你?”


    “那倒不是,初新師妹美若天仙,天下任何男子也萬能拒絕。隻不過……”定初這時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安旭,師太沒等安旭說完就搶過話來。


    “隻不過什麽?”


    “不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能做對不起定初師妹的事。”初新這時瞪大眼睛盯著安旭。


    “不礙事,你去分手,跟初新在一起。”


    “師太……”


    定初一揮手,“今天不說了,有什麽來峨眉再說,讓青木道長給你說個事,他的事比我更重要。”


    聽到這裏,安旭一驚,連忙看向青木道長。


    “安道長,那天我們走後,也就是你在醫院的時候。我獨自又去了一趟山裏。”


    “就是上次除凶的山?”


    “是的,我不太放心,生怕再給錫城帶來不便,所以我又回去了,結果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準確說是魂。”


    “誰?”


    “你師父。”


    “什麽?張叔?他給你說了什麽?”


    “他什麽也沒說,我在天眼見到他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我問他為何不入輪回。他說從來就沒有輪回,當時聽到這裏我也是一驚,隨即他領著我去了甬道深處,裏麵畫了很多壁畫,我一看壁畫觸目驚心,算是殘忍恐懼酷刑中的人。”


    “十八層地獄?”


    “對,有些像,我又問他帶我看這些做什麽?他告訴我這是推背圖,也就是未來,聽到這裏,我頓時心驚。”


    “然後呢?”安旭急忙催促起青木道長。


    “然後他給我留個一句話。”


    “什麽?”


    “道法自然,元亨利貞。”


    “嗯?”安旭心中一驚,馬上想起前天在博物館法國管家讓寫的句子,難道他們也有關聯?安旭一下子沉默起來,努力的思索著這兩件事關聯。


    見安旭不說話,青木接著說:“張道長在業內名聲在外,他說的這些話非同小可,所以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師父生前有沒有給你說過什麽?”


    安旭眉頭微蹙,突然想起來當時張道長在來錫城後給安旭說的一句話,“這個世界正發生的前所未有的變局。”


    “哦,竟然有事?”青木道長也是眉頭緊鎖,一直捋著自己的胡須。


    “此間事大,我今天叫二位過來,就是想對一下消息。還有就是定初師太,您是法盟會的,我想你能將這個發現帶到法盟會,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道長放心,貧尼一定帶到。”


    聊完這裏,安旭讓矛不易掏出了白玉七星劍。然後將今天的事又給眾人說了一遍。定初和青木皆是一驚,馬上拿起寶劍端詳起來。


    安旭這是衝寶劍叫了一聲,“蓋聶兄,可否出來跟大夥一見。”


    “小友你好,有什麽事嗎?”


    聽見寶劍裏的聲音,青木和定初瞪大眼睛相互看了看,顯然這件事二人也是頭一次遇到。


    之後安旭又將蓋聶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青木和定初直搖頭,表示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最後臨走時,安旭總感覺身邊帶著一個年輕人放不開。於是想著將矛不易交給了青木道長。


    青木道長滿口答應,說是必將傾囊相授。安頓好矛不易,安旭手機馬上就響了起來,安旭接上電話。


    “死哪去了,我又遇到鬼啦!”電話那頭傳來王離的聲音。


    接到電話安旭急忙出發,前腳一出門,後腳就感到有人跟著自己。回頭一看正是那位美麗的師妹。


    “你跟著我幹嘛!”


    “師父讓我跟你一起。”


    “我去捉鬼,也要一起嗎?”


    “師父讓我跟你一起。”


    一看說不通,安旭就帶著一起趕到一處停車場。


    一見王離就指著初新問道:“她是誰?”


    “我一個遠房師妹?”


    “好好好,那你先解釋這個又是誰?”說著王離掏出一個綠色的打火機。


    “臥槽”安旭一拍腦門,“不是我說,這玩意怎麽會在你這。”


    “你給我出來!”王離大聲喊道。


    隻見一個紅衣女鬼從火機孔鑽出,一見麵就向安旭行禮:“哥哥,你回來啦!”


    “嗯,剛回來,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安旭原本想解釋一番,見到女鬼說話,隨即靈機一動。


    “安旭!你好討厭,女鬼都不放過,那我算什麽?你放我出來,我要去找我師父。”幾人都盯向安旭的口袋,正是王慧的聲音。


    “妹妹,你也是鬼啊,接近不介意哈,回頭我們一起服侍哥哥!”紅衣女鬼張口就說。


    一開始初新還有些莫名其妙,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衝著安旭就說:“你真的還是修行中人嗎?”說完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看著眼睛都快爆出來的王離,安旭兩手一攤,“我可以解釋,你……”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接著就是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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