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嘿嘿笑著,一臉無辜的道:“嘿嘿,我不是故意的。”


    陳雨馨的按摩手法極好,歐陽誌遠感到舒服極了,不一會,歐陽誌遠竟然發出均勻的鼾聲。


    陳雨馨看著歐陽背上的青紫淤血慢慢的淡去,皮膚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嗬嗬,歐陽誌遠竟然睡著了,這個壞家夥。


    陳雨馨輕輕地拿起毛巾被,蓋在歐陽誌遠的背上,站起身來,揉了揉有點酸麻的手臂,伸了個懶腰,走到門口。


    走到門口,陳雨馨停下來,回頭看著歐陽誌遠那睡著了,嘴角上還帶著一絲笑意的麵容,禁不住的歎了一口氣,又走了回來。


    陳雨馨坐在歐陽的床前,看著歐陽恬靜的睡容,禁不住呆住了。


    這是一張棱角分明、極其英俊陽光的男人的臉,飽滿光潔的額頭,濃黑的眉毛,挺直的鼻子,充滿著誘惑、厚厚紅潤的嘴唇。


    這是一位多麽優秀的男人呀。可惜,不屬於自己。


    陳雨馨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看著,慢慢眯瞪上了,夢中,她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純淨的藍天、翠綠的碧水、清澈的湖泊。


    一匹仰天長嘶的白馬,在遙遠的草原上奔騰而來,它是那樣的矯健威武,銀白色的鬃毛迎風狂舞,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


    馬上一位身穿古代鎧甲、頭戴麵具、手持利劍的白衣騎士,揮舞著劍鋒,仰天長嘯。


    近了……近了!


    馬上之人是誰?自己竟然那樣的熟悉?而且心裏在劇烈的顫抖,內心狂跳。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怒馬長嘶!


    那人哈哈大笑著取下麵具,露出一張英俊陽光的堅毅臉龐。


    “歐陽大哥!”


    陳雨馨一聲大叫,她激動極了,義無反顧的奔向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策馬狂奔,單臂一揮,把自己抱起,坐在他的懷裏。


    歐陽的懷裏溫暖極了,那種自己熟悉的男子氣息,讓陳雨馨迷醉。


    歐陽誌遠一聲長嘯,白色的戰馬騰空而起,飛向空中。


    陳雨馨感到自己幸福極了,她笑得很開心。


    白馬王子,歐陽大哥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就是自己苦苦的等待。


    歐陽誌遠被陳雨馨在夢中的笑聲驚醒了,他抬頭一看,雨馨趴在自己的床頭上,睡得正香,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一條胳膊。


    歐陽誌遠想不到自己居然睡著了,更想不到,雨馨也會睡著。


    小丫頭,睡得真香。


    雨馨累了,她從來沒有爬過這麽高的山,而且還受到了驚嚇,她睡得很熟。


    歐陽誌遠不忍心叫醒雨馨,自己的一條胳膊,被雨馨死死地抱住,抽不出來。歐陽隻好用另一隻手抱起雨馨,讓她躺在自己的身旁。


    歐陽誌遠可是一位血氣方剛的男人,旁邊躺著幽香柔軟的嬌軀,鼻子呼吸著陳雨馨迷人的成熟女人氣息,歐陽誌遠就有點反應。


    望著雨馨恬靜絕美的嬌容,歐陽誌遠向後移了移身子,可是一條胳膊被雨馨抱的緊緊地,讓歐陽誌遠很難受。


    想起來,又怕驚醒了睡夢中的雨馨。歐陽誌遠隻好向雨馨靠了靠,讓自己躺著的角度,變得舒服一點。


    但這時候,雨馨好像有點冷的樣子,嬌軀一動,一下子依偎過來,躺在歐陽誌遠的懷裏,頭部枕在歐陽誌遠的另一條胳膊上。


    這小丫頭終於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睡得更加安穩踏實了。


    懷抱著漂亮絕倫的美女,聞著淡雅的女人幽香,感覺著柔軟溫熱的嬌軀,歐陽誌遠哪裏睡的著。內心怦怦直跳,某一個地方豪情萬丈,但是理智告訴自己,克製,能耐,非禮勿視,非禮勿動。這,這,也太折磨人了吧!


    歐陽誌遠連忙再次向後撤了撤,讓自己的身體脫離是非之地,但是睡夢中的雨馨,身子一擰,一下子又依偎過來。


    天哪,這比受酷刑還酷刑,自己已經有了眉兒,絕不能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歐陽誌遠強壓住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也睡著了。


    龍海郊區一個偏僻別墅的地下室裏。


    靜雅軒古玩店胡誌雕神色極其激動,他看著眼前四十多件精美的西周青銅器,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也忍不住內心狂跳。


    四十二件精美絕倫的青銅鼎,每一件都帶著神秘的銘文和讓人激動的饕餮古神獸的正麵紋飾。


    西江村,那是一個埋藏著無窮財富的風水寶地,八座王侯級別的西周大墓,就靜靜地躺在地下20米的地方。


    可惜的是,八座大墓,隻挖掘了六座,還有兩座沒來的極挖掘,天就要亮了。


    胡誌雕帶領的盜墓集團,仔細的封好盜洞,可是,就在他們封最後一個盜洞的時候,遠處放風的人,打來了信號。


    一個放羊的老漢,趕著一群羊,走了過來。


    眾人急匆匆的封了最後一個盜洞,無聲無息的退走。


    胡誌雕撫摸著每一件都令他著迷的青銅器,兩眼眯成一條縫,這種王侯級別的青銅器,運到hk,每件價值都會超過一千萬港幣。


    哈哈,四十二件,就是四個多億呀。


    四個多億,夠老子花的了。胡誌雕知道,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是該金盆洗手的時候了。


    胡誌雕最近感到,暗地裏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自己,讓他毛骨悚然。


    自己派了最得力的殺手,外號影子的人查了,但就是沒有查出來。


    他知道影子的武功極好,腦子也是很靈活。影子都查不出來的人,那又是誰在暗中盯著自己?


    上次幾件青銅器在運到hk的時候,路上就差點讓七爺劫走。嘿嘿,七爺,你想獨霸龍海文物的地下黑市,還要問問我胡誌雕答應嗎?


    七爺是龍海地下古玩的另一位霸主,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殺伐果斷。在過去,龍海市的地下文物走私是三國鼎立。


    胡誌雕、七爺和野狼。


    野狼在一次運送走私文物的時候,在半路上,被七爺打了伏擊,黑吃黑,七爺劫了野狼的走私文物,幹掉了野狼的手下,可惜的是,讓野狼跑了。


    七爺在吞並了野狼的勢力後,他的實力一下子超過了胡誌雕,大有再把胡誌雕吃掉的可能。


    七爺的為人,胡誌雕十分的清楚,這人是個貪心不足、心狠手毒的家夥,沒有人見過七爺的本來麵目,但胡誌雕明顯的感覺到七爺對自己的威脅。


    嘿嘿,隻要這四十二件青銅器運到hk,自己在hk就不回來了,然後想法移居加拿大。


    hk,這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要走,就走得遠遠地,永不再回來。


    “嗡嗡嗡!”


    自己懷裏的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音。


    胡誌雕拿出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在屏幕上顯示不停。


    胡誌雕遲疑了一下,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是誰的?他按下了接聽鍵。


    “好漂亮的活,蒼雕!”


    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極其陰冷的聲音,這聲音如同地獄裏的惡魔,讓人背後冷嗖嗖的。


    胡誌雕一聽這聲音,眉毛一挑,兩眼的殺氣在刹那間變得極其濃烈。


    “七爺,好厲害的手段,竟然能查到我的號碼。”


    胡誌雕陰森森的道。


    “嘿嘿,在龍海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蒼雕,八座大墓,你盜了六座,嘿嘿,大手筆,大手筆呀,不過,所有的貨,你不會一個人獨吞吧?七爺我最近吃不上飯了,求蒼雕接濟一下。”


    七爺的話透出一種犀利刀鋒的味道,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你說什麽?七爺,我不明白你說的話,什麽八座大墓?六座大墓的,我根本不明白七爺說的什麽話,七爺是誰?在龍海地界,要是七爺吃不上飯,我們早就餓死了。”


    胡誌雕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盜了六座大墓的事情。


    “嘿嘿,蒼雕,你別裝了,一夜之間,能盜掘六座王侯級別的西周大墓,在龍海,除了你蒼雕,就是野狼都沒有這個本事,我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龍海,是我的地盤,我已經在龍海布下了天羅地網,蒼雕,你給我聽好了,一件青銅器,你都運不出去,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吧,否則,野狼就是你的下場。”


    “啪!”


    七爺掛斷了電話。


    胡誌雕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嘴角由於憤怒,劇烈的抽動著,兩眼透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殺氣。


    “嘿嘿,七爺,不要欺人太甚,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胡誌雕走出地下室,十分小心的關上密碼合金門,再次設計好密碼。


    他每次進出地下密室,都要重新設置密碼。


    這個地下室,是自己親自設計的,下麵埋藏了爆炸裝置,隻要密碼不對,密室在五秒鍾之內,就會爆炸,這裏的高強炸藥,能把整座別墅都會送上天。


    他打開一道暗門,進入一個通道,走了十分鍾之後,出現在另一座別墅之內。


    這座別墅,距離地下室的那座別墅,要相隔四座別墅。


    胡誌雕的智慧,並不次於七爺。


    當胡誌雕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影子殺手,如同鬼幽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後。


    胡誌雕冷聲道:“把刀疤孫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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