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他身後跟著一位長相極其凶惡的大漢,大漢臉上有一道如同毒蛇一般的扭曲傷疤,隨著麵目表情的變化而蠕動,這人就是刀疤孫。


    胡誌雕的雙眼周圍的肌肉,劇烈的抽動著,眼光如同錐子一般,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死死的錯盯住刀疤孫


    刀疤孫的臉上,頓時冷汗淋淋,濕透了後背,內心狂跳,雙腿有點哆嗦。


    胡誌雕死死地盯住刀疤孫,冷聲道:“刀疤孫,你跟我幾年了?”


    刀疤孫的兩眼亂轉,腿肚子顫抖著,偷看了一眼這位極其可怕,但鶴發浩眉,長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慈善相的老人,結結巴巴的道:“主……人,我跟您已經有了……十年了。”


    胡誌雕眼裏的殺氣暴漲,手裏的一枚小鐵叉,在手裏跳躍不停。


    “嘿嘿,十年了,十年前,我從死人堆裏,救出你,你現在竟然背叛我,為什麽?”


    刀疤孫一聽胡誌雕這樣說,神情一變,臉色變得煞白,結結巴巴的道:“主人……我不明白您說的什麽意思。”


    胡誌雕的眼神刹那間變得極其可怕,惡狠狠的道:“刀疤孫,我早就知道你是臥底,但我一直沒有動你,這是給你機會。你跟我十年了,出生入死,很不容易,所以,我一直到等你回心轉意,等你回頭。但你還是向七爺通風報信,這次你又向七爺通風報信,咱們十年的兄弟之情,就隻能用七爺給你的錢來衡量嗎?”


    胡誌雕說得非常痛心。


    刀疤臉的臉色慘變,自己絕對不能承認自己背叛胡誌雕,他知道胡誌雕對叛變的那人,處置的極其歹毒。


    “主人。”


    “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


    胡誌雕眼中的殺氣猛然暴漲,全身透出惡魔一般的殺氣。


    “噗通!”


    刀疤孫一下子跪在地上,磕頭如同雞啄米一般,砰砰作響,額頭都可出了血,流得一臉都是。


    “饒命呀,主人,七爺抓住了我媳婦和女兒,主人,七爺他不是人呀,他給我寄來了我媳婦和我女兒光著身子的照片,如果我不答應,那些畜生就要侮辱她們,主人,我的女兒才十一歲呀,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刀疤孫知道主人的殘暴和冷酷,他的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背叛我的,都得死。”


    胡誌雕的話音未落,他身後的影子,如同一道煙霧,飄向刀疤孫。


    刀疤孫一聲驚恐的大叫,身子如同彈簧一般高高的躍起,衝向一扇窗戶。


    “碰!”


    一聲悶響,刀疤孫感到自己的身子撞到一堵牆。影子一臉獰笑的正看著刀疤孫。


    刀疤孫也是在屍體裏滾出來的,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影子的對手,他親眼看到過影子殺人。影子隻要一伸手,就會捏碎自己的咽喉。


    刀疤孫一聲怪叫,手裏多出一柄匕首,身形猛然化作一道寒芒,撲向胡誌雕。


    他知道,隻有自己製住了這個惡魔一般的老頭,自己就可以挾持他,逃出這裏。


    影子一看到刀疤孫如同閃電一般的奔向自己的主人,他的臉劇烈的抽動了一下,快如閃電一般的趕來。


    胡誌雕一看到刀疤孫直奔自己而來,就明白他的意思。


    胡誌雕歎了一口氣,喃喃地道:“如果當時你主動給我說,我會救你的全家,可惜,你出賣了我,我想,你死了之後,七爺一定會滅口,殺了你的妻子和女兒,你女兒更逃不出被侮辱的厄運。”


    胡誌雕這樣一說,刀疤臉的臉色刹那間,變得一片蒼白死灰,絕望之極。


    他知道,自己死了,七爺肯定會殺人滅口的,自己才十一歲的女兒,也絕對逃不過被輪幹奸的可能。


    胡誌雕猛一揚手。


    “噗!”


    他手中的那枚鐵叉,射進了刀疤孫的咽喉。鐵叉鋒利的叉尖,在後頸透出,飆出一溜血芒。


    刀疤孫的身子一僵,然後倒在了胡誌雕的腳下。


    刀疤孫兩眼瞪得如同牛眼一般,他兩眼盯著胡誌雕,喉嚨裏發出咯咯的恐怖響聲,大口大口的汙血在嘴裏噴出。


    他伸出鮮血淋淋的雙手,企圖抓住胡誌雕的雙腳,他想說,求求你主人,救救我的兒女。


    胡誌雕厭惡的一腳踢飛還沒有斷氣的刀疤孫,沉聲道:“拖出去,化掉屍體。”


    影子一把拉起刀疤孫的屍體,消失在門口。


    西江村早起放羊的孫壽田老漢,趕著羊群,從那個土台子經過,他的羊群有六十一隻山羊。老漢抽了一口旱煙,兩眼眯著,哼著王大寶趕集的山南小調,愜意極了。


    現在山羊的價格,一路飆升,過去沒人吃的羊肉,又回到了城裏人的餐桌上。


    你說,現在城裏的人,什麽東西都敢吃。過去的羊腸,羊鞭和羊蛋什麽的,都是扔了,或者喂狗,現在倒好,城裏人竟然和狗爭食,搶著吃這些髒東西,還說吃什麽、補什麽。簡直是扯蛋,吃了羊鞭,人的那玩意能長得又長又細?那人幹脆天天吃牛鞭、大象鞭吧,那個更粗更長,女人們還能受的了?


    孫壽田一臉的鄙視,自己嘿嘿的笑著,看著一隻公羊,拚命的在一隻母羊身上幹這活,累的口吐白沫。


    真是下賤,累成這樣了,還想幹下賤的事,真是畜生,像自己多好呀,一輩子光棍,從來沒有累過。


    不過,自己還真有點想找個女人試試,不知道男人在幹那事的時候,會不會也和公羊一樣,累得口吐白沫?


    想到這裏,孫壽天就有了尿意,他站起身來,掏出家夥,一股白嘩嘩的尿液噴出老遠,如同小青年一般。


    孫壽天喃喃的道:“看來,自己真該找個老伴了。”


    “噗通!”


    一聲悶響在前麵傳來,一隻懷了孕的母羊,憑空消失。


    這聲悶響嚇了孫壽田老人一跳,尿了半截,他連忙提起褲子,跑過來,一個黝黑黝黑的洞,出現在自己麵前,黑洞裏,隱隱傳來,自己的那隻懷了孕的山羊的慘叫聲。


    胡誌雕他們,由於匆忙,最後的一個盜洞,沒有封好,老漢的山羊掉了進去。


    “是那個和狗日的,在這裏閑的蛋疼,胡亂挖地洞。


    孫壽田看到洞口旁邊,隱隱約約的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他拿起來一看,好家夥,這是一塊青銅器的碎片。


    孫壽田的幹兒子都在鄉裏的中學教書,自己在幹兒子的書上見過這種東西。


    去年國家考古隊,在西江村的南麵,挖掘幾個古墓群,自己見過這種東西。


    難道這是一個盜洞?


    孫壽田想到這裏,立刻跑向西江村的支書孫天河的家裏。


    西江村距離傅山縣新城不遠,屬於新城派出所的管轄。今天夜裏值班的是新城派出所指導員王誌良。


    王誌良接到報案後,立刻向傅山縣公安局匯報。


    然後,帶著值班的警察,開著警車,奔向西江村。


    半個小時後,傅山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長周玉海駕駛著警車趕到,副局長崔德成也趕了過來。


    天亮後,龍海市文物局和考古隊也趕了過來。


    經過一天的時間,通過對盜洞的勘探,龍海市考古隊對外宣布,西江村發現大型西周王侯古墓群八座,但被盜墓分子偷盜了六座。


    這一消息,震動了整個山南省,山南省文物局和考古隊下午就趕到了傅山縣西江村的現場。


    山南省公安廳立刻責令刑偵一處處長何文捷盡快破案。


    這個新案子,讓何文捷有點措手不及。自己一直在張岱和西江村附近布網,盜墓分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案,而且是一氣盜了六座大墓,這是何等的張狂。


    龍海市公安局長趙大山,下令副局長周茂航親自下來,協助省廳的何文捷辦案。


    晚上,傅山公安局的會議大廳,燈火通明,會議室裏的氣氛,極其的壓抑。


    身穿一身筆挺的警官服的何文捷,更顯得英氣逼人,英姿颯爽。


    她靜靜地坐在會議室主席台上最中間的位置。


    右邊是市局第一副局長周茂航和副局長焦興讚。左邊是傅山縣公安局長耿劍鋒、副局長崔德成。


    首先由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長周玉海回報今天的案情偵破工作。


    經過一天的排查,西江村除了長期外出打工的工作人員外,大多數的村民都被問訊了一遍,但卻沒有見到孫福山和孫二瘸子。


    周玉海一下子就把這兩人列為重點排查對象。


    但這兩個人竟然憑空消失,查不到任何的蹤跡。


    就在這時候,副局長崔德成懷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崔德成一看號碼,是副縣長姬文峰的兒子姬廣元的號碼。


    崔德成和姬文峰的關係很好,都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得力幹將,兩人走得很近。


    崔德成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耿劍鋒,走了出來,按下接聽鍵。


    “崔叔叔,我看到了歐陽誌遠了,他今天在天柱峰上打了我和柴正山,你想辦法替我教訓一下這個王八蛋。”


    崔德成一聽歐陽誌遠在天柱峰,他的眉毛一挑,兩眼頓時透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他掛上電話,腦海裏出現了趙豐年暴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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