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舉起酒杯,大聲道:“謝謝沈大哥和兄弟們,來,幹了。”


    眾人一起連喝了三杯。


    韓月瑤和艾麗娜兩個小丫頭,竟然吵著也要喝玉春露。


    歐陽誌遠又回敬了三杯。


    楊凱旋舉起酒杯道:“誌遠,你去了運河縣,有什麽事,隻要一個電話,我和兄弟們,立馬趕到運河縣,我楊凱旋別的沒有,有的就是熾熱的兄弟之情。”


    沈朝龍笑道:“凱旋說的對,誌遠,隻要你有事,一個電話,我們立馬趕到。”


    周鐵山道:“誌遠,你到哪兒,我的車隊就跟你到哪,你永遠是我的兄弟。”


    歐陽誌遠笑道:“好,沈大哥,凱旋、鐵山,眾位兄弟,我歐陽誌遠謝了。”


    幾個人又連幹了三杯。


    “嗬嗬,我們來晚了。”


    房門被推開,縣長何振南、公安局長耿劍鋒走了進來。


    說也沒想到,何振南和耿建鋒竟來給歐陽誌遠錢行。


    歐陽誌遠也沒想到,這兩人會來。


    歐陽誌遠笑道:“嗬嗬,何縣長和耿局來了。”


    眾人也都站起來,和何振南、耿建鋒打招呼。


    耿建峰笑道:“你明天就要走馬上任,我和何縣長給你錢行。”


    歐陽誌遠讓服務員添了座位。


    歐陽誌遠笑道:“謝謝了,何縣長,耿局門。”


    何振南端起酒杯道:“來,誌遠,祝你馬到成功。”


    眾人都陪著喝了三杯。


    這場送別酒,喝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沈朝龍、楊凱旋、周鐵山他們都喝多了。


    歐陽誌遠安排人,把他們送回了定好的房間。


    歐陽誌遠和蕭眉回到了中藥廠。


    “誌遠,周領導怎麽會把你調到運河縣?”


    蕭眉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道:“運河縣主管農業的副縣長,肝癌晚期,到帝都住院,缺了個副縣長,周領導就讓我去頂窩,現在,運河縣的工業園,由於汙染嚴重,很有可能要給國家的南水北調工程讓路,麵臨著關閉的可能,運河縣要建設新的工業園。”


    蕭眉道:“南水北調,我知道這個國家項目,可是你要去當農業縣長呀。”


    歐陽誌遠笑道:“等到我到了運河縣,周領導很有可能再調整。”


    “周領導讓你去建工業園?”蕭眉問道。


    歐陽誌遠點頭道:“很有可能。”


    蕭眉輕輕地親了一下歐陽誌遠,小聲道:“那咱不就分開了?”


    歐陽誌遠道:“運河縣到傅山很近的,隻要眉兒有什麽需求,我會立刻趕回來。”


    “呸,小壞蛋。”


    蕭眉的臉色一紅,呸了歐陽誌遠一聲,小聲道:“一身的酒氣,快去洗澡,你明天還要到市委報道。”


    歐陽誌遠笑嘻嘻的道:“那啥?洗完澡,還幹什麽不?”


    蕭眉紅著臉,眼睛能滴出水來,親了一下誌遠,小聲道:“加班……唱歌。”


    兩人洗完澡,歐陽誌遠聞著蕭眉身上散發出的淡雅的清香,一下子抱起自己的眉兒,走進了臥室。


    窗外,幾棵高大的梔子樹,在初夏的夜風中,微微搖曳,淡雅的梔子花香,混合著皎潔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飄灑下來,使整個臥室變得無比柔情似水。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誌遠就起來了,他要在八點鍾趕到市委辦公大樓,和組織部長王成國會合。


    王成國要親自去送歐陽誌遠。


    周天鴻就是要高調的把歐陽誌遠送到運河縣。


    歐陽誌遠剛到市委大樓前,組織部長王成國走了下來。


    歐陽誌遠連忙打招呼道:“王部長,麻煩您了。”


    王成國笑道:“習慣了,前不久,我剛把黃縣長送到運河縣,今天呀,又把你送到運河縣,走吧。”


    歐陽誌遠開著自己的越野,王部長是一輛桑塔納。


    事情有點不順,車子剛開上巨山湖大堤的時候,王部長那輛桑塔納竟然發動不起來了。


    市委組織部長王成國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著司機小王道:“你是怎麽維護車子的?關鍵時候,掉鏈子是嗎?”


    司機小王急的滿頭是汗,嚇得不敢說一句話,越是著急,越修不好。


    歐陽誌遠笑道:“讓辦公室另派車吧,您先坐我的車,咱們先走,新車來了,在後麵趕上來。”


    王部長點點頭,上了歐陽誌遠的車。


    這幾天又下了幾場雨,巨山湖的水,又漲了不少,整個湖麵,碧水連天,一望無際。


    歐陽誌遠主管農林漁水利,巨山湖就屬於自己的管轄之內。


    今年雨水比往年偏多,防洪措施要做到位,提早防範。


    巨山湖的大提,是最重要的地方。


    王部長看了一眼歐陽誌遠笑道:“誌遠,運河縣的水利、防洪和漁業也是你的管轄範圍吧?”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是的,王部長。”


    王部長道:“水壩、泉上、蓮花三個鄉鎮,都在巨山湖大提之下,是重點的防洪區域,原來的水壩鄉,可是決過口子的,你可要重點防範,水火無情。”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好的,王部長。”


    路旁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在向歐陽誌遠招手。歐陽誌遠減速停車。


    “大哥,能不能幫一下忙,我肚子疼得厲害,我要到縣城去看病,您行行好,捎上我行嗎?”


    歐陽誌遠看到那人一臉的痛苦狀,道:“上來吧。”


    那年輕人連忙道:“謝謝大哥,我遇上好人了。”


    那年輕人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滿臉感激的看著歐陽誌遠,又和後麵的王部長打了一聲招呼。


    車子從蓮花鎮下了大提,就看到了古老的運河。


    運河的河麵寬闊了不少,一排排運載著焦炭沙子水泥的駁船,在水麵上馳過,激起很高的浪花。


    越野車到了一個路口,年輕人道:“謝謝您,大哥,我在這兒下吧,謝謝您了。”


    歐陽誌遠停下車,那個年輕人一邊說話,一邊掏出十元錢放在駕駛台前麵道:“大哥,給你點油錢吧。”


    歐陽誌遠笑道:“費不了多少油,隻是順路,把你的錢拿走。”


    那名年輕人笑著道:“要不是大哥您,我到現在還來不到縣城,您就拿著吧。”


    年輕人說完話,早就下了車。歐陽誌遠連忙拿起錢,想扔給那個年輕人,但那個年輕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歐陽誌遠笑道:“這個年輕人還不錯,這十元錢,我可不能要,到時候捐了吧。”


    王部長笑道:“這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


    王部長話還沒說完,路旁猛然衝出來幾個身穿交通稽查製服的人,攔在了歐陽誌遠的越野車前。嚇了歐陽誌遠一跳。


    這些人查車也不能不要命吧。


    歐陽誌遠連忙停車,打開窗戶道:“不要命了。”


    一個身穿交通稽查製服,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厲聲喝到:“請你立刻下車,我們懷疑你涉嫌非法營運,私自拉客,我們要檢查。”


    這家夥還沒說完話,另外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極其敏捷的一把拔掉了歐陽誌遠的車鑰匙。


    歐陽誌遠臉色一沉道:“你們誰看到我非法營運了?老子是什麽車?還掙那個小錢?”


    這個身穿交通稽查製服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叫刁德偉,是交通局稽查一科的科長,他專門負責稽查非法營運。


    刁德偉一看這個年輕人還敢和自己頂嘴,不由得勃然大怒,咆哮著道:“你還敢頂嘴,剛才你拉了一個年輕人,收了人家十塊錢,老子都看到了,你狗日的快下車,否則,老子讓人弄死你。”


    刁德偉張口就罵。他在這裏查車,整個運河縣,沒有人膽敢和他頂嘴的,現在這個年輕人,竟然膽敢和他頂嘴,這讓他勃然大怒。


    歐陽誌遠頓時怒火中燒,要不是王部長在車上,歐陽誌遠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但歐陽誌遠的火氣已經被刁德偉罵起來了,歐陽誌遠最反感的就是罵人。


    歐陽誌遠猛地一開車門。


    “嘭!”


    一聲悶響,車門直接撞到了刁德偉的身上,強大的撞擊力,瞬間把刁德偉撞了一個趔趄,向後退了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刁德偉一看這個年輕人竟然敢用車門把自己撞到,頓時咆哮著從地上爬起來,嗷嗷叫著道:“你非法營運,竟突還敢撞老子,你狗日的翻了天了。”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道:“我沒有非法營運,你們這是誣陷。”


    “你非法營運了,你收了我的十元錢,我有證據。”


    歐陽誌遠半路上捎來的那個年輕人,一臉獰笑的走了過來,眼睛裏露出了得意的嘲笑。


    歐陽誌遠一看到這個年輕人,頓時明白,自己遇到了釣魚執法了。


    釣魚執法,就是執法人員,裝扮成有急事的乘客,在路上招手打車,一般的人看到對方有急事或者生病,就當作做好事了,就把對方拉到目的地,對方硬是掏錢,然後再帶人來抓。


    這種釣魚執法,嚴重踐踏了人們的道德心裏底線,以後,誰還敢做好事?


    歐陽誌遠的臉色一沉,盯著那個年輕人,嘿嘿冷笑道:“你們居然釣魚執法,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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