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飛道:“是農曆十五午夜月亮最大的時候,采集的首烏藤。”


    蘇雨飛笑道:“就是它。”老人微笑著從一個瓷瓶裏拿出滿陰首烏藤。


    蘇雨飛一看滿陰首烏藤,不由得一愣道:“父親,一般的首烏藤都是紫色,這個首烏藤怎麽是綠色?”


    蘇永安道:“滿陰首烏藤,要采集綠色的嫩藤,療效才最好,紫色的老藤,藥力太足,副作用大,這個方子,肯定是給老人用的。”


    蘇雨飛道:“我明白了,父親。”


    蘇永安道:“川河生地黃,你知道是什麽?”


    蘇雨飛笑道:“生地黃,性寒,專治燥火,但一般的生地黃,藥力太衝,老人受不了,而生長在山前麵和河流旁邊的地黃,被陽光衝淡了寒性,在河水滋潤下,它的寒性減弱,變得平和,是治療老人燥火和寒火的最佳良藥。”


    蘇永安一聽兒子說的準確無誤,不由得笑道:“說的好。”


    “赤陽炒梔子,是什麽意思?”蘇永安道。


    蘇雨飛笑道:“梔子花的功效,是清熱解毒,赤陽炒梔子,就是正午在陽光下采集的梔子花,然後在陽光下暴曬,去掉梔子花中的寒毒。”


    蘇永安笑道:“不錯,就是它。”


    老人笑著從兩個瓷瓶子中,取出來川河生地黃和赤陽炒梔子。


    蘇雨飛看著父親道:“父親,藥方上的藥,怎麽您都有?”


    蘇永安道:“你老子行了一輩子的醫了,有些藥材,還是有的,等會,配齊了藥,好好的和那位年輕人談談,我敢說,這人絕對是一位中醫奇人。”


    蘇雨飛看著父親道:“這麽年輕的中醫奇人呀?”


    蘇永安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道:“有誌不在年高,你都快六十了,你能開出來這種對藥性拿捏得極準的方子嗎?”


    蘇雨飛忙道:“我不能,父親。”


    蘇永安道:“如果這個藥方真的是這位年輕人開出來的,我敢說,就是我的醫術,也不一定能超過人家。”


    十幾分鍾後,兩人配齊了藥,蘇雨飛看著父親道:“父親,您什麽時候,把這個藥架上的藥和藥方,都交給我?”


    蘇永安沉聲道:“我老了,我的東西,都要留給你,這個藥架上的藥和藥方,過一段時間,我都交給你。交給你後,我就退休。”


    蘇雨飛一聽父親答應了自己,他頓時大喜道:“謝謝父親,我一定要把保安堂更好的發展下去。”


    蘇永安拿起配好的藥道:“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蘇雨飛接過藥道:“我來吧,父親。”


    兩人說著話,走了出來。


    歐陽誌遠看著兩人走了出來,笑道:“老人家,藥配好了?”


    蘇永安笑道:“配好了,你看看。”


    歐陽誌遠接過藥,打開一看,裏麵的藥材,正是自己開的,他不禁笑道:“嗬嗬,想不到,我開的藥方,竟然能在保安堂配齊,我還以為,要多跑幾家藥店呢。”


    蘇永安道:“我們保安堂在燕京開了很長時間了,一般的藥方,還是能配出來的。”


    歐陽誌遠笑道:“老先生,請問您尊姓大名。”


    蘇永安道:“我叫蘇……。”


    蘇永安剛說到這裏,外麵就傳來了讓人毛骨悚然尖銳刺耳的刹車聲。


    “嘭!”一聲沉悶的爆響和撞擊聲,從外麵傳來。


    “撞死人了!”


    “撞飛了,快救人呀。”淒厲的求救聲,傳出很遠。


    外麵出車禍了。


    歐陽誌遠一聽,臉色一變,身形一閃,衝了出去。


    蘇永安、蘇雨飛和蘇振鵬一看歐陽誌遠衝了出去,三個人也跟在後麵,跑了出來。


    歐陽誌遠剛衝出保安堂,就看到,一輛轎車撞翻了護欄,衝進了綠化帶,整個車頭都凹了進去,擋風玻璃都粉碎。


    一輛自行車被紮的變成了麻花,二十米開外,一名女孩子躺在地上。


    歐陽誌遠快速的衝了過去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女孩子臉色煞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裏狂湧而出。


    歐陽誌遠一把抓住了女孩子的手,查看了一下她的脈門。不好,五髒離位,肋骨斷了幾根。


    這時候,蘇永安和蘇雨飛、蘇振鵬也衝了過來。


    蘇永安抓起了女孩子的另一隻手,一號脈,老人臉色一變,搖搖頭,低聲道:“五髒離位破裂,肋骨斷了數根,救不活了。


    這時候,歐陽誌遠猛然伸出手指,一指頭點在女孩子的天突穴上。女孩子口中的鮮血立刻減少。


    歐陽誌遠雙手閃電一般的拂出,按在女孩子的胸口上,一個回環的輕柔,女孩子離位的五髒已經歸位,口中鮮血頓時止住,不再流血。


    蘇永安的手指還沒有離開女孩子的脈門,女孩子的五髒剛一歸位,蘇永安臉色一變,頓時露出極其震驚的神情。


    這是什麽手法?竟然瞬間就能讓病人的五髒歸位?


    歐陽誌遠手裏多出一顆藥丸,他伸手一捏女孩子的嘴唇,把藥丸塞進她的嘴裏,輕輕一拍女孩子的後背,藥丸滑進胃裏。


    歐陽誌遠掏出銀針盒子,食指一撚,嗖嗖嗖……,數根銀針準確的紮進了女孩子胸前的穴道裏。


    最後一針,寒芒一閃,刺進了女孩子的眉心。


    銀針一刺進女孩子的眉心,瞬間就激發了女孩子的生命潛力。歐陽誌遠知道,這個女孩子,死不了拉。


    “什麽?太乙五行神針?你……你是五行門的弟子?”蘇永安一看歐陽誌遠的銀針手法,他的眼睛裏露出震驚的神情,兩眼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一聽老人竟然認出自己的太乙五行神陣,不由得一愣,看著老人道:“你怎麽會認識五行神針?”


    蘇永安一把抓住歐陽誌遠的手,兩眼死死的盯著歐陽誌遠道:“快說,你的師父是誰?”


    老人激動地雙手不住的顫抖,嘴唇哆嗦著。


    歐陽誌遠第一印象,這位老人不是壞人,他能和自己一樣,衝出來救人,這讓歐陽誌遠對老人的印象不錯,但他沒有想到,老人竟然認識五行神針,難道這位老人,和五行門有淵源?


    他是和自己的師傅有淵源還是和齊鳳雲有淵源?


    “哼……”地上的女孩子,她本來煞白的臉色,有了一點紅潤,竟然開始呻吟起來。


    蘇永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叫歐陽誌遠的年輕人,竟然能讓這個必死無疑的女孩子,蘇醒過來,而且有了反應。


    遠處傳來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一輛救護車,閃電一般的開了過來。


    歐陽誌遠伸手一拂,收掉了很多銀針,隻留下女孩子眉心的一根銀針。


    救護車停了下來,衝出好幾位急救醫生。


    歐陽誌遠拿出自己的行醫證大聲道:“我是胸科醫生,這個女孩,我已經簡單的處理了,她的五髒出現裂痕,肋骨斷裂。她眉心的銀針,你們做完手術後,再拔下來。”


    幾位醫生立刻給女孩子檢查傷勢。幾位醫生一看女孩子的傷勢,臉上出現了擔心的神情,一位醫生連忙道:“小心點,輕抬輕放,小心斷裂的肋骨,刺進內髒。”


    幾位醫生輕輕地把女孩子抬上了救護車,那位醫生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道:“謝謝你,這位醫生。”


    救護車鳴著笛,快速的離去。


    蘇永安看著歐陽誌遠,他的內心極其的震驚,低聲道:“你竟然能把那個女孩子搶救過來?你用的是江南五行門的太乙神針,你……你的師傅,是誰,請你快點告訴我。”


    蘇永安的神情,極其的激動。


    歐陽誌遠道:“老人家,您和五行門的人認識?”


    蘇永安焦急的道:“我認識五行門的人,而且和五行門的人有關係。”


    蘇永安也知道,五行門分裂為兩派,他不敢確定,這個叫歐陽誌遠的年輕人,屬於哪一個派別?


    歐陽誌遠現在,根本不怕五行門現任掌門齊鳳雲,他的身手在九眼天珠的幫助下,更是突飛猛進。


    不論眼前的這位老人,是否和齊鳳雲有關係,自己根本不在意。


    歐陽誌遠看著老人道:“我的師傅是魏半針。”


    “什麽……你……你的師傅,是我大哥,我大哥還活著?”蘇永安臉色巨變,一把抓住了歐陽誌遠的雙手,激動的嘴唇哆嗦著,眼睛裏含著淚花。


    歐陽誌遠一看老人激動的神情,他竟然喊師傅為大哥?歐陽誌遠連忙道:“老人家,您是……?”


    蘇永安大聲道:“我是你師傅的二弟,叫蘇永安,我和你師傅,有八拜之交,我排行老二。”


    歐陽誌遠一聽,頓時大喜道:“什麽……你是我二師叔?”


    歐陽誌遠聽師父說過,他的幾位結拜的兄弟,已經失散多年了,前一段時間,自己在南州找到了三師叔柳出塵。現在,竟然在燕京碰到二師叔蘇永安,真是巧呀。


    蘇永安急切的道:“我就是你二師叔蘇永安,誌遠,你師父還好嗎?我和你師父,幾十年沒見了。”


    歐陽誌遠道:“二師叔,我師父很好,現在,他老人家在香城。”


    “哈哈,老大還活著,這太好了,他在香城,太好了!”蘇永安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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