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半針笑道:“好,嗬嗬,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我真想過去那些兄弟呀,過一段時間,我去燕京找你。”


    蘇永安道:“好呀,大哥,我聽誌遠說,柳三弟在南州,叫上三弟,都來我這裏,咱們喝酒,一醉方休。”


    魏半針道:“好,一醉方休,哈哈……。”


    兩人又談了一會,蘇永安才把電話交給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道:“師傅,月瑤和孩子都好吧?”


    魏半針道:“月瑤和孩子很好,小丫頭想你了,我那天見她流淚了。”


    歐陽誌遠一聽,心裏一酸,低聲道:“辛苦您了,師傅,我抽時間去香城看你們。”


    魏半針道:“你安心的工作吧,這裏有我和你周師叔,你放心。”


    歐陽誌遠道:“好的師傅。”


    歐陽誌遠掛上了電話。


    智禪大師看著魏半針道:“蘇永安?你的二弟?”


    魏半針道:“是的,誌遠在燕京碰到了他,真是想不到呀,分別了二十多年,竟然能讓誌遠碰到。”


    智禪大師笑道:“這就是緣分,嗬嗬,因果呀。”


    魏半針道:“我還有幾位失散的兄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裏?”


    智禪大師道:“一切都命中注定,該團聚的,一定會團聚的。”


    魏半針道:“真想知道,他們都在哪裏?”


    這邊,蘇振鵬連忙遞給爺爺一杯茶,讓爺爺喝一口,好穩定一下情緒。


    蘇永安喝了一口水道:“誌遠,你怎麽會在燕京?你住在哪裏?要不,你搬到師叔這裏住吧,咱們爺倆,好好地說說話。”


    歐陽誌遠笑道:“師叔,我在燕京有地方住,住在爺爺家。”


    “你爺爺?你爺爺在燕京?”蘇永安驚異的問道。


    歐陽誌遠道:“是我對象的爺爺,他老人家在燕京住,我今天來抓藥,就是給他老人家抓的。”


    蘇永安道:“你的藥方,是治療燥火和心火,還有安眠的作用,你爺爺的年齡不小了吧?”


    歐陽誌遠道:“師叔,我爺爺年紀很大了。”


    蘇永安道:“誌遠,你爺爺住在哪裏?我抽時間去拜訪一下?他叫什麽名字?”


    歐陽誌遠並不隱瞞自己和霍老的關係,眼前的人,畢竟是自己的師叔。以後,爺爺要是有個什麽頭痛腦熱的,就讓蘇師叔給看看。自己距離燕京太遠了。


    歐陽誌遠道:“蘇師叔,我在山南省湖西市工作,我爺爺在燕京,以後呀,我爺爺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你用中藥,給調理一下。”


    老年人,重在調理,歐陽誌遠不想讓爺爺看西醫,西醫治標不治本。


    蘇永安道:“當然可以,誌遠,你爺爺是誰呀?住在哪裏?”


    歐陽誌遠道:“我爺爺住在靜雅園,就是霍老。”


    “你……你說什麽?你爺爺是霍老……哪個霍老?”蘇永安的臉色一變,噌的一聲,再次站了起來,驚異地盯著誌遠。


    “噗!”正在喝水的蘇雨飛,一下子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靜雅園的霍老?我的天哪,誌遠住在霍老家?誌遠是霍老的孫女婿?


    歐陽誌遠笑道:“師叔,看您激動的,靜雅園就有一個霍老,還能有誰?”


    蘇永安盯著誌遠道:“誌遠,你真的是霍老的孫女婿?”


    歐陽誌遠笑道:“這還有假?師叔,看樣子,您認識我爺爺?”


    蘇永安道:“我以前給霍老看過病,後來,燕京中醫協會會長馬鴻海成了霍老的專門禦醫,我就不再去了,霍老有什麽不舒服,都讓馬鴻海包了。”


    蘇永安的口氣帶著強烈的不滿。


    原來,蘇永安也經常給霍老和那些軍長看病,但後來,卻被燕京中醫協會會長馬鴻海霸占,蘇永安才退了出來。


    歐陽誌遠冷笑道:“燕京中醫協會會長馬鴻海?他的醫術也不怎麽樣,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我爺爺就會被他害死。”


    馬鴻海差點害死霍老的那件事,還是霍老修理紫檀樹根的時候,被毒蟲咬傷中毒,馬鴻海並不懂鉄背金翅蜈蚣真正的屬性,而強行獨斷的給霍老吃藥,差點害死霍老。歐陽誌遠及時趕到,救了霍老。


    蘇永安一聽,驚訝的大聲道:“誌遠,是你把馬鴻海趕出了靜雅園?哈哈,太好了,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蘇永安也聽說過馬鴻海差點誤診害死霍老的那件事,但一直不知道,是誰把馬鴻海趕走了,想不到,竟然是誌遠,自己的師侄,這太解氣了。


    蘇雨飛道:“誌遠,太謝謝你了,你總算給父親出了一口氣了。”


    歐陽誌遠笑道:“師叔,嗬嗬,太好了,你給爺爺看過病,以後,你抽時間,經常去我爺爺那裏坐坐,我爺爺的健康,我交給您了。”


    蘇永安笑道:“可以呀,我和霍老很熟悉的。”


    歐陽誌遠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他站起來道:“師叔,師哥,我該回去了,下午給爺爺煎藥,我明天就回湖西市了。”


    蘇永安、蘇雨飛連忙站起來,蘇永安道:“誌遠,代我向霍老問好。”


    歐陽誌遠道:“好的,師叔。”


    三人把歐陽誌遠送出了保安堂。


    “誌遠呀,再來燕京的時候,來我這裏坐坐。”蘇永安拉住誌遠的手道。


    歐陽誌遠道:“蘇師叔,不用您說,我也會來看您的,您多保重,等我師傅來。”


    歐陽誌遠辭別了二師叔,回到了霍老家裏。


    霍老在午睡,奶奶邱榮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正在播放哀樂,很多領導人在吊唁顧老。


    歐陽誌遠看到了三位軍長,還有外公秦天涯、三叔霍天文。


    奶奶的眼圈發紅,看得很是認真。


    歐陽誌遠道:“奶奶,任何人的歸宿,都是這樣的,您不要難過。”


    邱榮英低聲道:“你爺爺和顧老,一直在一起出生入死,又一起下放去了戈壁灘,現在,顧老走了,真是舍不得呀。”


    歐陽誌遠握住了奶奶的手道:“奶奶,你不要難過,免得爺爺聽見了難過。”


    邱榮英連連忙把電視機的聲音放小,小聲道:“中藥拿回來了?”


    歐陽誌遠道:“奶奶,我拿回來了,我給爺爺煎藥去了,爺爺起來,正好喝。”


    “去吧。”邱榮英關上了電視,她不忍再看下去了。


    歐陽誌遠安慰了一下奶奶,就去煎藥了。


    當他煎好藥,端著藥液走出來的時候,霍老已經醒了,正坐在客廳,和老伴說話。


    “爺爺,藥煎好了,溫度正好,您快喝吧。”歐陽誌遠端著碗,走到霍老麵前。


    霍老接過碗道:“誌遠呀,你來好幾天了,明天回去吧,不要耽擱工作。”


    歐陽誌遠道:“爺爺,我擔心您的身體。”


    霍老喝了中藥,看著誌遠道:“我的身體沒有事。”


    歐陽誌遠道:“爺爺,你原來請過一個叫蘇永安的老中醫,給您看過病吧?”


    霍老一愣,點點頭道:“蘇大夫呀,是的,我請過幾次,誌遠,怎麽?你認識他?”


    歐陽誌遠笑道:“爺爺,太巧了,我今天抓藥,正好碰到了他,就在他的藥店抓的藥,想不到,他竟然是我師父失散了二十年的結拜二弟,我的二師叔。”


    霍老一聽,驚異的看著誌遠道:“是你師叔?他和你師傅失散了二十多年?”


    歐陽誌遠道:“是的,爺爺,我師叔的醫術不錯,他又給您看過病,爺爺,我離您太遠,以後呀,就讓我蘇師叔來給你號脈調理身體吧。”


    霍老道:“過去,馬鴻海沒來前,也是蘇永安給我檢查身體,現在,馬鴻海走了,以後,就讓蘇永安來吧,他的醫術也不錯。”


    歐陽誌遠笑道:“那我就通知蘇師叔了。”


    霍老點點頭。


    歐陽誌遠道:“爺爺,我怎麽沒看到天成叔叔?他幹嘛去了?”


    霍老道:“你天成叔叔代替你二叔,下去巡查去了。”


    霍家和別的大家族一樣,都有自己家族的企業,這些企業,分布在全國各地。霍天成進入霍家核心集團之後,就代替霍天武,巡視這些企業。


    歐陽誌遠笑道:“爺爺,我們湖西市就要擴大開發區,您是不是要支持我一下?”


    霍老看著誌遠道:“爺爺當然要支持你,土地手續,我給你辦,你辦不了的,隻管來找我。”


    歐陽誌遠道:“爺爺,我是說,咱們霍家的企業,是不是要進入湖西市開發區呀。”


    霍老一聽,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


    “臭小子,嗬嗬,行呀,你四叔就要從國外回來了,現在,煤化工行業的產品走俏,價格大漲,你四叔準備回來投資煤化工行業,等他回來後,就去湖西找你。”霍老笑著道。


    霍老很長時間沒有露出笑容了,一提起自己的四兒子,他的心情好了起來。


    霍天朝是霍老的第四個兒子,他一直在海外發展,主要負責霍家在海外的產業。


    現在,世界能源緊張,石油緊缺,煤炭化工行業發展的突飛猛進,特別是焦炭和煤化工產品,在世界上走俏,霍天朝要回來投資,這可是一個絕好的商機。


    歐陽誌遠笑道:“爺爺,我四叔要回來?這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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