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彎腰撿起他們的衣服,看著他們警,服上的編號。


    幾個人正洗得高興,猛然看到來了個年輕人,在指責他們洗澡,還在翻看幾個人的警,服。


    民警易誌海頓時大怒,伸手指著歐陽誌遠道:“誰的褲襠破了,露出了你?快滾一邊去,別惹老子生氣。”


    易誌海這人,在平時就很囂張,他說的是一句十分侮辱人的話。


    歐陽誌遠的脾氣,比過去好多了,這要是在過去,歐陽誌遠早就衝過去,一巴掌就把他打進水裏。


    但歐陽誌遠並沒有發作,而是沉聲道:“你們是官莊鄉派出所的民警?”


    “你他媽的找死不成?你要再多廢話,老子抓你去派出所,讓你嚐嚐做燒雞的滋味。”易誌海一看這個小白臉並不理會自己,反而接著問自己是官莊鄉派出所的民警吧,這讓易誌海很是惱怒。


    做燒雞的滋味,就是被警棍電擊。


    副所長丁鑫長得肥頭大耳,同樣一臉的橫肉,他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連忙走過來,撿起自己的衣服,立即穿上了,道:“請問,你是誰?天太熱,我們有公務,太辛苦,就洗了個澡。”


    歐陽誌遠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這幾個人都喝酒了。


    丁鑫畢竟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他的眼力很毒,他看出來,這個小白臉的穿戴氣質,不像一般的老百姓,老百姓也不敢過問自己的事。


    丁鑫並沒有多說什麽,他看了一眼手下的人道:“快穿衣服。”


    方誌看了一眼歐陽誌遠,沉聲道:“走吧,小白臉,不要多管閑事,閑事管多了,你會吃虧的,看樣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歐陽誌遠冷聲道:“我還真不是本地人,但我看不慣你們的行為。你們好歹也是警察,吃公家飯的。你們看看,公路就在你們眼前,公路上,有多少人會經過,人們會怎麽看你們?國家供養了你們,老百姓供養了你們,人民的警察,居然是這種素質,你們不覺得丟臉嗎?”


    “你他媽的怎麽不說人話?老子弄死你個王八蛋。”易誌海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聽到歐陽誌遠的指責,頓時惱羞成怒,手裏多出了一根警棍,警棍上閃著幽藍的火花,狠狠地向歐陽誌遠臉上戳了過來。


    歐陽誌遠的脾氣再好,這時候,他也忍不住了。


    有些人,就是發賤,這種人,你不打他,能行嗎?


    “啪”的一聲脆響,歐陽誌遠毫不猶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易誌海的臉上。


    這一巴掌,把易誌海打得在地上轉了一個圈,一頭栽倒在地。


    “你敢襲警?真是找死呀!兄弟們,快把他拷起來。”方誌一聲冷笑,手裏拿出了手銬,撲了過來。


    歐陽誌遠冷笑道:“住手,我倒要問問,你們局長黃建是怎樣管理你們的?”


    歐陽誌遠說完,拿出了電話。


    黃建,是台山縣的公安局長。


    歐陽誌遠剛一說出黃建的名字,撲過來的方誌和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易誌海都愣住了,兩人不敢再囂張,都看著副所長丁鑫。


    這個小白臉怎麽會說出來縣公安局長的名字?難道,他認識我們局長?


    他要是認識黃局長,這件事就麻煩了。


    副所長丁鑫也是一愣,頓時嚇了一跳,臉色變幻不停。


    “你認識我們局長?”丁鑫小心翼翼地問道。


    歐陽誌遠冷笑道:“不認識。”


    歐陽誌遠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不認識縣公安局長黃建。


    易誌海一聽歐陽誌遠說不認識局長黃建,頓時惱羞成怒,剛想罵人,但被副所長丁鑫狠狠的瞪了一眼。


    易誌海一看副所長瞪了自己一眼,他頓時壓下怒火。


    丁鑫看著歐陽誌遠道:“對不起,我們今天是不應該在這裏洗澡,我們不會有下次了。”


    丁鑫知道,這個小白臉,能一口說出黃局長的名字,肯定認識黃局長,要是他把今天的事,向黃建說,自己就要受處分。畢竟這件事,自己做得不對。


    因此,丁鑫說了軟話,如果歐陽誌遠不說出來黃健的名字,丁鑫早就下令,把歐陽誌遠抓起來了。


    歐陽誌遠冷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丁鑫知道,如果對方是黃局長的朋友,自己就是不說出來名字,人家也會查出來的,自己還是幹脆說出來吧。


    丁鑫忙道:“我叫丁鑫。”


    歐陽誌遠冷聲道:“好,你們四個人,把今天上午喝酒,酒後在這裏洗澡的事,寫一份檢查,交到黃建手裏。”


    丁鑫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連忙道:“好的,請問,您是?”


    丁鑫想知道,歐陽誌遠是誰,現在,這個小白臉,竟然直呼黃局長的名字了。


    歐陽誌遠冷哼道:“我隻是一個過路的人,記住,這個檢查一定要寫。”


    歐陽誌遠說完,走上了路邊的飯店。


    看著歐陽誌遠走上了岸,丁鑫的臉色變幻不停。


    “所長,這人是誰?”邱軍走過來,低聲問道。


    丁鑫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他能直呼黃局長的名字,來路肯定不簡單,咱們走吧。”


    易誌海低聲道:“我看他根本不認識黃局長,是故意用黃局長的名字嚇唬咱們的。”


    易誌海被歐陽誌遠打了一巴掌,他恨死了歐陽誌遠。


    丁鑫一邊走一邊道:“算了,以後,這裏少來,走吧。”


    四個人走向自己的警車。


    丁鑫來到自己的警察旁,看到兩輛越野車在快速地離去,


    蕭眉坐在車裏,看著手機裏的照片道:“這幾個人,中午喝酒,違反了喝酒的禁令,又公然在公眾場合光著身子洗澡,是不是要處理?”


    蕭眉很是反感這幾個家夥。


    歐陽誌遠笑道:“我現在還沒有正式上任,不能算天泉市的市委領導,咱們隻是先來考察一下這裏的經濟情況,找出落後的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蕭眉微笑道:“那好吧,就先放過他們。”


    微風從打開的車窗吹進來。


    歐陽誌遠看著道路兩旁的山地,莊稼長勢並不很好,這裏都是山地,土層很淺。


    蕭眉道:“山邊的土地太貧瘠,不適合種植莊家,可以大麵積種植核桃、花椒、栗子這些經濟效益高一些的果樹,又耐儲存。”


    歐陽誌遠道:“是呀,看來,台山縣的農業結構,要改變。”


    “龍海的傅山縣,就是一個成功轉型的典範。”蕭眉想到傅山縣的經濟已經飛速發展起來,這讓她很是高興,這一切,都來自於誌遠的英明領導。


    “我的樹呀!我養了好幾年的樹沒有了……你們誰看到了我的樹了?是誰偷砍了我的樹?”


    一個悲切的老人的喊聲,從路邊傳來。


    歐陽誌遠連忙停下車,走了下來。


    不遠的路口,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坐在地上,大聲哭喊著。


    周圍的人,並沒有上前勸說,隻是搖搖頭,歎息著。


    這讓歐陽誌遠一愣,按理說,都是鄉裏鄉親的,老人的樹木被偷了,人們都應該上前安慰勸說的,怎麽會沒有人上前勸說,而且都閃得很遠?


    歐陽誌遠和蕭眉連忙走了過去,人們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兩位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陌生年輕人。


    夏晴看到,人群中,有幾個孩子光著腳,她連忙去車上給孩子拿東西,準備發給孩子。


    歐陽誌遠走到老人麵前,彎下腰道:“老人家,你的樹被偷了?是怎麽回事?您能和我說說嗎?”


    “是呀,老人家,給我們說一下吧,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你?”蕭眉連忙拿出手帕,遞給老人。


    老人抬起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歐陽誌遠和蕭眉,哭訴道:“我種了好幾年的樹,全被偷砍了,一百多棵呀,我全靠這些樹養老的呀,誰給我做主呀?嗚嗚嗚……”


    老人絕望地雙手抱著頭,淚流滿麵。


    台山縣的治安這麽差?大白天的有人敢偷盜樹木?難道是剛才遇到的那幾輛卡車,裝的就是偷盜的樹木?


    他們車上的樹木,葉子新鮮,一看就是剛砍下來的。


    哼,官莊鄉的警察,就知道喝酒。


    “老人家,起來吧,帶我們去看看現場好嗎?我給你做主。”歐陽誌遠伸手扶起老人家。


    老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道:“小兄弟,你是?”


    歐陽誌遠道:“老人家,我是路過的,不過,沒準能幫上你的忙。”


    老人連忙道:“大好人呀,我謝謝你們了,我的地,就在前麵,我帶你們去看。”


    說著話,老人拿起地上的拐棍,向前走去。


    老人雖然八十多了,但身體很好,仍舊走得很快。


    歐陽誌遠和蕭眉跟在後麵,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遠遠地跟著,不時地議論著什麽。


    來到老人的山地,歐陽誌遠看到了,白花花的嶄新樹樁和到處丟棄的樹枝。


    兩塊地一百多棵碗口粗的楊樹,被砍得一棵不剩。


    這些楊樹,還處在生長茂盛期,現在被砍了,真是可惜呀。


    “同誌呀,你看看,這都是我的樹,我養了六年了,現在,讓人偷走了……。”老人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偷樹的人,太可惡了。


    砍伐這麽多的樹木,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肯定有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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