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熱鬧的那些村民躲閃的眼神中,歐陽誌遠知道,他們肯定看到了偷盜樹木的人,隻是偷盜樹木的人,肯定很凶悍,那些村民不敢招惹。


    歐陽誌遠看著那些村民,大聲道:“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吧?都是鄉親。老人家種樹不容易,你們知道,是誰偷砍了老人的樹?請告訴我。”


    那些村民一聽歐陽誌遠這樣問,都低下頭,不吭聲了,有的甚至,連忙離開了現場。


    歐陽誌遠看到了兩名七八歲的孩子,光著腳,站在那裏。


    歐陽誌遠走過去道:“小朋友,你知道是誰砍了這些樹嗎?”


    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是我們村的王秀菊帶人來砍的。”那個孩子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


    “是李秀菊帶人砍的,我也看到了,她不讓我說。”


    另一個孩子,也忙證明。


    “李秀菊?是……她偷砍的我的樹?”老人一聽,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大寶二寶,瞎說什麽?滾回家吃飯。”一個紅臉大漢,伸手拉著兩個孩子的胳膊,離開了人群。


    “真是李秀菊帶人砍的,我們親眼看到的,她還對我們瞪眼睛,說滾一邊去,我一生氣就扔了她一土疙瘩,她還拿著鋸子惡狠狠追了我們一段呢。”一個孩子大聲的爭辯著。


    夏晴拿著兩個新書包,和兩雙運動鞋,書包裏裝滿了圖書。


    “誠實的孩子,要獎勵,來,新書包和鞋子,都是你的,看看合腳嗎?”夏晴微笑著,把書包和鞋子遞給兩個孩子。


    “阿姨,真的給我們的?我們還沒用過書包呢?”兩個孩子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連忙接過書包和鞋子。


    “嗬嗬……你們是?快謝謝阿姨。”那個紅臉大漢,不好意思的,用手撓著頭。


    “謝謝阿姨。”兩個孩子很懂事,連忙感謝夏晴。


    歐陽誌遠一看老人的表情,就知道,老人肯定認識這個叫李秀菊的人。


    歐陽誌遠道:“老人家,走,我帶你去報案。”


    “報案?”老人遲疑了一下道:“報案,就怕也沒有用吧?就派出所那些人,沒有一個敢過問李秀菊的事。”


    歐陽誌遠道:“不論是誰,偷盜樹木,都是犯法的事,咱們去派出所報案,警察肯定會立案的,他們要是不問,咱們就到縣裏、市裏去告,這天下,總有說理的地方。”


    老人一聽歐陽誌遠這樣說,他咬咬牙,大聲道:“好,我去報案,李秀菊這個潑婦,我就不相信她能一直橫行,沒有人能治得了她。”


    老人家氣得全身哆嗦著,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歐陽誌遠知道,這個叫李秀菊的女人,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老人上了歐陽誌遠的車。


    歐陽誌遠慢慢開著車,問道:“老人家,您貴姓?住在哪裏?”


    老人道:“我姓張,叫張茂全,就住在山前村。”


    “張大爺,那個李秀菊是幹什麽的?”蕭眉輕聲問道。


    老人一聽蕭眉問李秀菊,老人再次氣得嘴唇都哆嗦起來。


    “張大爺,您不要生氣,慢慢說。”蕭眉連忙輕輕地給老人捶著背。


    老人緩過一口氣來,氣憤的道:“李秀菊,是個潑婦,她仗著自己的大哥李禦庭是副縣長,在鄉裏橫行霸道,開設賭場,放高利貸,逼死了我的兒子,現在,竟然又偷砍了我的樹,這個潑婦,不得好死呀。”


    歐陽誌遠一聽張大爺的哭訴,心裏一沉。


    這件事竟然牽扯出,台山縣的副縣長李禦庭?


    李秀菊膽敢在鄉裏放高利貸?開設賭場逼死人命?


    蕭眉一聽,也是一愣,連忙道:“張大爺,您說詳細點。”


    張茂全老淚再次流了下來,道:“我的兒子叫張同國,被李秀菊他們設計,引到了賭場,輸了很多的錢,後來就被他們逼債毆打,我兒子受不了他們的逼債,喝藥自殺了。”


    老人說著,失聲痛哭起來。


    歐陽誌遠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哼,放高利貸,逼死人命,沒有人敢過問嗎?我倒要看看,官莊鄉的鄉長和領導,都在幹嘛?


    蕭眉連忙道:“老人家,不要哭,我們會給你做主。”


    老人停住了哭泣道:“算了,李秀菊的大哥當副縣長,鄉裏沒有人敢招惹她,剛才,你們沒看到我在那裏哭我的樹,都沒有人敢告訴我是李秀菊砍了我的樹嗎?鄉裏的人,都怕李秀菊,就連鄉長和領導見了李秀菊,也都緊著給李秀菊打招呼,那些人呀,還不如大寶和二寶兩個孩子,你們幫我去報案,我很感激你們,謝謝。”


    越野車開到了官莊鄉派出所。


    官莊鄉派出所和鄉政府挨著,就在鄉政府的旁邊。


    歐陽誌遠那越野車停在了門前,扶著老人下了車,走進了派出所。


    民警易誌海正好從衛生間裏出來,一眼看到那個毆打自己的小白臉,扶著張茂全走了進來。


    他認識張茂全,前一段時間,張茂全的兒子張同國自殺,自己帶人去過張茂全的家。


    這個小白臉,帶著張茂全來幹什麽?


    後麵還跟著兩個漂亮的女人。


    嘿嘿,這兩個女人長得真不錯。


    易誌海大聲喝道:“張茂全,你來幹什麽?”


    張茂全一看是易誌海,老人連忙道:“易同誌,我來報案的。”


    易誌海一聽張茂全來報案的,他皺著眉頭道:“來報案?你家的事還真多,你兒子剛自殺沒多久,你又有什麽事?”


    易誌海有點不耐煩。


    “易同誌,我地裏的樹被人偷砍了?”張茂全老人焦急的道。


    “你家的樹被砍了?你自己怎麽不看管好?一棵樹而已,你也不嫌麻煩,官莊鄉要都像你一樣,少棵樹,少一隻雞、一隻鴨,都來報案,我們派出所的人都要累死,走吧,一棵樹,不值的立案。”


    易誌海不耐煩地揮著手,大聲道。


    張茂全老人一聽易誌海的話,連忙爭辯道:“易同誌,不是一棵樹,是一百多棵樹。”


    易誌海冷笑道:“一棵樹和一百多棵樹,有分別嗎?你沒看我正忙嗎?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易誌海本來就懷恨歐陽誌遠,現在,看到這個小白臉竟然陪著這個糟老頭子來報案,更讓他生氣。


    夏晴一看易誌海竟然這麽不耐煩,直接攆人。這小丫頭的脾氣也很火爆,她立刻大聲道:“你這是什麽話?人民警察為人民,你是人民的警察,就應該為老百姓服務,你別忘記了,是老百姓的錢,養活了你們,我們現在來報案,你就要立案,你要是不立案,我們去縣裏的公安局,告你不作為。”


    “你……。”夏晴的話,讓易誌海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的臉色變成了紫茄子。


    歐陽誌遠盯著易誌海道:“你要是不立案,你就違反了報案的製度,我們可以向上麵告你瀆職。”


    易誌海看到了歐陽誌遠嚴厲的目光,他的內心抽搐了一下,隻能妥協,他擺擺手道:“進來吧。”


    民警邱軍走了過來,他看到歐陽誌遠他們走進來。


    “你們幹什麽來了?”邱軍看著張茂全問道。


    張茂全連忙把自家的和樹木被盜伐的事情說了一遍。


    邱軍看著易誌海道:“給他們立案,做記錄。”


    易誌海道:“我正要給他們立案。”


    邱軍這個人,為人比較低調老成,雖然他也在大壩上洗澡了,但當時幾個人一起洗澡,他也就沒有拒絕。


    邱軍和易誌海兩個人給張茂全做記錄立案。


    蕭眉在看牆上的民警編製,還有每個民警的照片。


    這個囂張的民警,叫易誌海,另一個叫邱軍。


    邱軍看著張茂全問道:“這麽多的樹被盜伐,你有什麽線索嗎?”


    張茂全老人氣憤地道:“有人看到,我的樹是被李秀菊帶人砍的。”


    “張茂全,你說什麽?你說是李秀菊砍了你的樹?你親眼看到了?你有證據嗎?你可不能亂說,亂說話,是要坐牢的。”易誌海一聽張茂全這樣說,他立刻大聲嗬斥著張茂全老人,唾液星子亂飛。


    歐陽誌遠一看易誌海反常的表情和語氣,就知道,這個易誌海和李秀菊關係不一般。


    張茂全一看易誌海發脾氣,他低聲嘟囔著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不過,我家門前的幾棵樹,被他逼債,都砍走了。”


    蕭眉看著易誌海道:“易同誌,你說話客氣點,張大爺畢竟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對老人說話不要用嗬斥的語氣。”


    蕭眉早就看不慣易誌海這個人了,這種人也能當人民警察?


    易誌海一聽蕭眉這樣說,他冷哼一聲道:“這位同誌,請你出去吧,我們在辦案,不要擾亂我們辦案。”


    易誌海直接讓蕭眉出去。


    蕭眉冷笑道:“我們是來幫助老人報案的,你沒有權力讓我出去。”


    夏晴盯著易誌海道:“我真懷疑你是怎麽當上民警的?對待老百姓的態度這樣惡劣,不負責任,還隨便喝斥當事人,難道你是走後門當上的警察?”


    夏晴的話,戳中了易誌海的心病,這讓讓易誌海一下子暴怒起來。


    “你滾,滾出去!再不滾出去,老子把你銬起來。”因為惱怒,易誌海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他用手指著夏晴,惡狠狠的狂叫著。


    邱軍拉了一下暴怒的易誌海道:“易誌海,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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