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一聽易誌海讓自己滾出去,她氣得滿臉通紅,大聲道:“哼,你要銬我?你敢!我敢肯定,你不出一個星期,你這警察就幹不成,肯定要滾蛋。”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易誌海,我們報完案了,請你們馬上出警破案。”


    易誌海冷笑道:“現在,派出所就剩下我和邱軍了,警力不足,我們還要在派出所值班,你們先回去在家候著,等我們有人了,再去現場勘察。”


    這家夥說的不是人話,有這樣的警察嗎?


    歐陽誌遠一聽易誌海拒絕出警,他冷冷地盯著易誌海道:“我要你立刻出警,否則,我一個電話,就讓你滾蛋。”


    歐陽誌遠差點讓這個易誌海氣瘋,要是張茂全老人自己來報案,早就讓易誌海這家夥攆走了。


    官莊鄉派出所的民警,素質怎麽會這樣差?


    易誌海被歐陽誌遠盯得發毛,他不禁後退了一步。


    邱軍站起來道:“出警吧,勘察現場。”


    易誌海一看邱軍這樣說,隻好點點頭。


    歐陽誌遠一看兩人要出警,就帶著張茂全老人,和蕭眉、夏晴,走出辦公室。


    易誌海拿著電話,走向警車。


    歐昂誌遠一看易誌海拿著電話,就知道,他要打電話,立刻聚精會神,調整自己的精氣神,來聽易誌海在給誰打電話。


    易誌海坐進了警車裏,撥了一個號碼。


    李秀菊正在和鄉長盧飛一起吃飯,一起喝酒的,還有派出所長陶誌勇。


    李秀菊請鄉長盧飛喝酒,是特意感謝盧飛的。


    官莊水庫的大壩加固和防護提加固的工程,盧飛都給了李秀菊。


    飯局差不多的時候,李秀菊的電話響了。


    她一看號碼,是表弟易誌海的,李秀菊站起來,走到外麵的走廊裏。


    “表姐,你派人砍了張茂全家的樹?”易誌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出來。


    李秀菊一愣,張茂全家的樹,是自己帶人砍的。


    張茂全死了的兒子張同國欠了自己的錢。張同國死了,隻好砍他老爹的樹來抵債。


    李秀菊道:“是我帶人砍的,張同國欠了我的錢,你是知道的。”


    易誌海忙道:“表姐,剛才,張茂全來報案了。”


    “哼,這個死老頭子竟然敢報案?你直接把他攆出去就行了。”李秀菊冷笑道。


    “我攆他們了,但是,陪同張茂全的,還有一男兩女,他們不走,非得讓我立案,態度強硬,我隻好立案了,這三個人,好像是張茂全家的親戚。”易誌海恨死了歐陽誌遠,他知道,表姐李秀菊的脾氣暴躁,自己這樣一說,李秀菊肯定要帶人去修理張茂全和那個小白臉的。


    “哼,就張茂全那個懦弱窩囊樣,他家能有什麽親戚?上次,張同國死了,他們張家,就知道咧著臭嘴嚎哭,我也沒看到他們家有什麽厲害的狗屁親戚?你立案了?難道要去查案?查你表姐?你別忘了,你的警察,是誰給你安排的。”李秀菊冷笑著道。


    易誌海當然知道,自己能當上警察,是大表哥李禦庭的關係。


    易誌海連忙道:“我當然不會忘記是大表哥讓我當上警察的,我哪裏敢真的查表姐你呀,但張茂全的三個親戚,不依不饒,非逼著我們出警,我和邱軍現在就去勘察現場,我和表姐你說一聲。”


    李秀菊一聽易誌海的話,頓時暴怒起來,大聲道:“哼,我倒要看看,張茂全有什麽厲害的狗屁親戚。”


    李秀菊狠狠地關上了電話。


    歐陽誌遠的耳朵很靈敏,再加上他的功夫厲害,易誌海的話,他聽得很清楚。


    哼,果然不出所料,樹木是李秀菊砍的,易誌海和李秀菊有親戚關係,兩人竟然是表兄妹,易誌海打電話,向李秀菊通風報信。這家夥能當上警察,是他大表哥安排的,那就是副縣長李禦庭安排的了。


    看來,這件事,副縣長李禦庭有責任。


    我倒要看看,李秀菊敢把自己怎麽樣?


    易誌海打完電話,立刻開著警車,和邱軍開向張茂全的楊樹地,去勘察現場。


    歐陽誌遠開著車,跟在後麵。


    易誌海和邱軍到了現場,拍了照,查了樹樁的數目。


    看到警察在查樹樁,很多村民隻是遠遠的看著,當邱軍要去詢問他們的時候,所有的村民,頓時一哄而散,沒有人敢和邱軍說話。


    他們知道,要是李秀菊知道了,自己和警察說話,肯定會帶人打上門的。


    整個官莊鄉,沒有不怕李秀菊的。


    邱軍看著歐陽誌遠和張茂全道:“我們下去走訪調查,你們回家等消息吧。”


    歐陽誌遠道:“我們要等幾天?”


    邱軍道:“一個星期吧。”


    易誌海和邱軍說完,開著警車離開了現場。


    天開始陰了起來,四周的烏雲,慢慢上升,遠處隱隱有雷聲,要下雨了。


    張茂全看了看天,又看著誌遠道:“我還沒有問你們的名字呢?今天的事,太感謝你們了。”


    歐陽誌遠笑道:“大爺,我叫歐陽誌遠,這是我的愛人蕭眉,那個小姑娘叫夏晴。”


    張茂全連忙道:“要下雨了,歐陽同誌,到我家裏避避雨吧。”


    歐陽誌遠道:“好吧,老人家,那就打擾了。”


    張茂全的家就在離公路不遠的山腳下。


    三個人找個平坦的地方,剛停好車,就看到兩輛麵包車和兩輛轎車快速地開了過來。


    那幾輛車停了下來,李秀菊帶著二十多個小痞子,手裏拎著棍棒,衝了下來。


    張茂全老人一看,嚇得頓時哆嗦起來,連忙道:“歐陽同誌,快帶你媳婦和那個小姑娘躲起來,這些人打人都是往死裏打,我兒子就是吃不住才自殺的。”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不要怕,老人家,我倒要看看他們敢怎麽樣?”


    蕭眉立刻偷偷地錄像。


    歐陽誌遠看到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四十多歲,嘴上叼著煙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人高馬大,一雙牛眼,透著凶光,狠狠地盯著歐陽誌遠,然後又看著張茂全,獰笑道:“你個老不死的,你是活膩味了?皮子癢癢了是吧?你那個死鬼兒子欠了我的錢,你娘的還想一死兩清不成?我拿你的樹抵債天經地義,你昏了頭,還敢報案?今天,老娘要拆了你的老骨頭,來呀,給老娘狠狠地打。


    李秀菊長著一張闊嘴,顴骨高聳,兩隻眼睛眼白多眼黑少,一臉的凶相。


    這個女人不僅長相醜陋還非常惡毒。


    張茂全老人已經八十多歲了,卻被李秀菊罵為老不死的,還要拆了人家的老骨頭,這個女人真是窮凶極惡,不可理喻。


    二十幾個小痞子,手裏拎著棍棒,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老人張茂全嚇得直哆嗦,臉色煞白。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大步跨了出來,擋在老人麵前,大聲喝道:“住手!”


    這一聲住手,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嚇得那些小痞子們一愣,頓時停住了。


    李秀菊嘴裏叼著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斜著眼睛瞟了一眼歐陽誌遠,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道:“小白臉,你就是老東西家的那個不知死活的親戚?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少給你老娘我惹事!”


    歐陽誌遠看著這個讓人討厭的女人,冷聲道:“人在做,天在看,這事我管定了!”


    “哼,你膽子賊肥,竟然管到老娘頭上來了,今天不把你這張小白臉砍成破爛瓜臉,老娘就不姓李。”李秀菊獰笑著盯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聲道:“張茂全老人的樹,是你帶人砍的?老人家的兒子,是你逼死的?”


    “噗!”李秀菊張嘴把煙屁股吐到歐陽誌遠的腳下,惡狠狠的道:“就是我砍的,你能把老娘怎麽樣?張茂全的兒子欠了我的錢,我就砍他老子的樹抵債,張同國欠了我的錢,他想一死百了,門都沒有,他欠的帳,都要由他老子張茂全來償還。”


    李秀菊的吐沫星子,噴得像撒水槍一般,歐陽誌遠趕緊測過臉。


    一邊的張茂全氣得渾身發抖,他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李秀菊道:“你逼死我兒子,你個殺人凶手。你騙我的兒子去你開的賭場賭錢,然後派人毆打威嚇,逼迫他還債,我兒子受不了你的逼迫,才喝藥自殺,你個殺人凶手……。”


    老人哭訴著,淚流滿麵。


    “你個老不死的,你活膩味了是吧,給我打,打死了扔山上喂狗!”李秀菊的臉色變得極其猙獰,如同惡魔一般。


    幾個小痞子嗷嗷叫著,揮舞著木棍,衝了過來。


    歐陽誌遠毫不猶豫的出手,嘭嘭就是幾腳。


    “砰砰砰……。”幾個小痞子被歐陽誌遠踢得飛了出去,其中一個小痞子正砸在正在狂叫的李秀菊身上,直接把李秀菊砸倒在地。


    遠處看熱鬧的人,頓時哄笑起來。


    那些受到過李秀菊欺壓的老百姓們,恨不得拍手,今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上,都給老娘上,打死這個小王八蛋。”李秀菊從地上爬起來,嗷嗷的嚎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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