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溢一看蔡駿被這個外地人一巴掌打倒在地,他頓時急了眼。


    縣長蔡世忠知道,自己的兒子脾氣不好,經常得罪人,他害怕有人報複自己的兒子,就讓左溢暗中保護。


    左溢是蔡世忠一手提拔起來的,他當然要聽蔡世忠的。左溢這個副局長,就成了蔡駿的私人保鏢。


    現在,蔡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打了,要是縣長蔡世忠知道了,肯定要痛罵自己。


    左溢立刻大聲喝道:“你……你竟然隨便打人,來呀,把他抓起來。”


    兩個警察一聽副局長這樣喊,他們立刻拿著手銬,撲了過來。


    歐陽誌遠冷笑著盯著左溢,冷聲道:“你就是這樣當警察的?他們過來打我,你不管不問。我正當防衛,你卻要抓我,你難道是縣長私人家的保鏢?”


    左溢獰笑道:“廢話少說,到了公安局,我再收拾你。”


    “左溢,你在磨蹭什麽?為什麽那些破房子還沒有被拆掉?”兩輛轎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大腹便便、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這人剛一下來,雖然陽光不是很強,但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點頭哈腰地連忙給他打傘,遮住陽光。


    不管在什麽時候,總有這種獻媚的人。


    歐陽誌遠一看這人,就知道他是個當官的。


    左溢一看副縣長蘇成斌到了,他連忙跑過來道:“蘇縣長,您來了,這些村民的思想太落後,就是不配合拆遷,就連一些外地遊客,也跟著瞎起哄,你看,這個外地的年輕人就不懂規矩,硬要出頭,打傷了我們的拆遷人員,我正要抓他,您就來了。”


    副縣長蘇成斌主管永安縣的城建規劃,他今天來木魚村,是接到縣長蔡世忠的命令。


    蔡世忠命令他,三天內,拆掉木魚村,否則,別回來上班。


    蘇成斌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左溢這樣一說,蘇成斌盯著歐陽誌遠,冷聲道:“年輕人,管閑事並不好,你打傷了這麽多人,阻撓我們正常執法,是要坐牢的。”


    左溢在恐嚇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看著左溢,沉聲道:“你是永安縣的蘇成斌副縣長?主管城建貴規劃的?”


    歐陽誌遠在來天泉市前,每個縣的幹部和天泉市的幹部,他都查了一遍,他一聽左溢稱呼這人為蘇縣長,就知道他是副縣長蘇成斌,主管永安縣城建規劃的副縣長。


    歐陽誌遠這樣一問,讓蘇成斌一愣,他看著年輕的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我是蘇縣長。”


    左溢一聽歐陽誌遠直接叫出蘇成斌的名字,立刻大聲嗬斥道:“年輕人,真不懂事,蘇縣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歐陽誌遠知道,左溢是在拍蘇成斌的馬屁,這種拍馬屁的人,都是陰險卑鄙的小人,最讓人惡心。


    歐陽誌遠沒有理會左溢,而是盯著蘇成斌,冷聲道:“蘇副縣長,木魚村是天泉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誰讓你拆的?你們縣有什麽權利拆這裏的房子?”


    蘇成斌一聽,這個年輕人在責問自己,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屑的冷聲道:“什麽市重點保護單位?十幾間破房子而已,拆了就拆了,我們給村民建新的房子。”


    歐陽誌遠一聽蘇成斌這樣回答,不由得冷笑道:“蘇副縣長,你不會是個法盲吧?你不懂法律?私自破壞文物,是犯法的。”


    “你他媽的在這裏胡說什麽?什麽狗屁法律?在我們這裏,不頂事,左局長,你快點把這個家夥抓起來,咱們去拆房子。”於成龍手裏拎著一根木棒,冷笑著,走了過來。


    蘇成斌盯了一眼左溢道:“蔡縣長已經發火了,命令咱們三天內,必須拆掉木魚村,否則,咱們就不用回去上班了,左溢,你今天一定要把木魚村拆了。”


    左溢一聽蘇縣長這樣說,他連忙道:“好的,蘇縣長。”


    左溢看了一眼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把這人抓起來。”


    兩個警察再次衝了過來。


    歐陽誌遠不想打警察,他盯著左溢,又看了一眼蘇成斌道:“不論是誰,隻要觸犯了法律,都要坐牢的,包括蘇副縣長你在內。”


    蘇成斌臉色一冷,怒氣衝衝的道:“左溢,立刻把這個瘋子帶走。”


    “住手。”蕭眉拎著攝像機走下車來。


    蘇成斌看了一眼走下來的蕭眉,蕭眉那種高貴典雅強勢的氣質,讓蘇成斌一愣。


    這個女人樣子不簡單,會是誰?


    左溢一看從車裏走出來的女子,手裏竟然拎著攝像機,他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在拍攝這裏的一切,他立刻大聲道:“砸了那女人手裏的攝影機。”


    蕭眉冷笑道:“誰敢砸我的攝影機?新任天泉市委領導歐陽誌遠,就站在你們麵前。”


    蕭眉指著歐陽誌遠,大聲道。


    蕭眉的話,讓蘇成斌一愣。什麽?新任市委領導歐陽誌遠?這怎麽可能?這個年輕的陌生人居然是新任的市委領導?開玩笑吧?這人頂多有二十五歲。


    “哈哈……,什麽狗屁市委領導?小娘們,你騙人都不會騙,這個小白臉要是市委領導,老子就是省委……領導。”於成龍冷笑著,撇著嘴,不屑的盯著蕭眉。


    歐陽誌遠看著蘇成斌,冷聲道:“我是歐陽誌遠,就是新任天泉市的領導。”


    蘇成斌今天上午聽說過,天泉市要調來一位領導,叫歐陽誌遠,難道真的他?


    “您……您真的是歐陽領導?”蘇成斌疑惑的看著誌遠,結結巴巴的問道。


    歐陽誌遠冷聲道:“我就是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剛說完,幾輛警車和七八輛轎車開了過來,車牌照掛的天泉市政府和市委的排照。


    再後麵,又是幾輛轎車開了過來,這幾輛轎車,是永安縣政府和縣委的轎車。


    蘇成斌和左溢一看來了這麽多的轎車,他的內心開始狂跳起來。


    市政府的一號車!那是市長林平山的專車。


    市長林平山到了。


    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新來的市委領導歐陽誌遠?


    想到這裏,兩人的冷汗流了出來。


    左溢差點暈了過去。


    自己可是辱罵了這個年輕人,而且還要把他抓起來,這……他要真的是市委領導,這個禍就闖大了。


    車隊停了下來,警車後麵的轎車門開了。


    天泉市市長林平山走了下來,他看到了一臉怒色的歐陽誌遠,這讓他一愣,隨即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照片上的歐陽誌遠很年輕幼稚,但看到真人,林平山感到,歐陽誌遠就像一把出鞘的劍。


    新任市委領導歐陽誌遠,已經到了台山縣,這個消息,市長林平山是在後半夜知道的。


    老市委領導楊尚國病故,本來市長林平山感覺到,自己能順利升任市委領導的職位。


    他在活動了一段時間後,省裏卻遲遲的沒有任何動靜,這讓林平山知道,自己的理想可能落空了。


    一種煩躁、鬱悶和失落,充滿了他的心頭,但他仍舊繼續努力。


    如果自己不能升任市委領導,自己隻能在市長這個位置上,幹到光榮退休了。


    在後半夜,當他接到,新任市長歐陽誌遠已經到台山縣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做不成市委領導了。


    新任市委領導是歐陽誌遠,從山南省前進市調過來的。


    林平山調來歐陽誌遠的資料,仔細地看著。當他看完歐陽誌遠的資料後,他的內心狂跳。


    自己絕對惹不起歐陽誌遠。


    按照行程推理,歐陽誌遠今天上午就能到永安縣。


    林平山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歐陽誌遠。


    當他接到歐陽誌遠到了的消息後,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市政府的人,通知了永安縣委縣政府,縣委領導董尚義和縣長蔡世忠連忙跟了過來。


    歐陽誌遠看到了市長林平山。


    林平山有五十出頭的樣子,頭發花白,一身很舊但很幹淨的白襯衫,穿在身上,給人一種守舊古板的樣子,特別是腳上那一雙老式很舊的涼鞋,更讓人感覺到,他是一位老學究。


    一雙眼睛很平靜,並沒有驚喜的亮光。


    林平山主動伸出了手,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領導,你好,歡迎您到天泉市工作。”


    林平山並沒有因為自己年紀大,而等著歐陽誌遠和他握手。


    歐陽誌遠握住了林平山的手道:“林市長,您好。”


    市長林平山和歐陽誌遠兩人一握手,蔡駿、於成龍和梁玉貴的臉色,除了極其震驚之外,三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懼意。


    雖然三個家夥都是不怕死的家夥,但他們知道,對方是新任的市委領導,自己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和領導抗衡。


    再說,自己強拆木魚村,開發木魚山,並沒有任何手續。


    縣公安局副局長左溢和副縣長蘇成斌,徹底崩潰,兩人後悔得臉色蠟黃,兩腿都軟了。


    副市長梁廷棟的臉色,變化不停,他看到了兒子梁玉貴,他給梁玉貴使了一個眼色。


    梁玉貴點點頭,快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梁廷棟知道,歐陽誌遠來到木魚村,肯定是有目的,這個目的就是開發木魚山這件事情。


    歐陽誌遠一臉的怒氣,看樣子,他要在這裏燒第一把火。


    這把火,決不能燒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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