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在一起良久無言,溫穗穗感受著沈步轍健壯的胸膛在不斷起伏,她便有些心猿意馬。


    如今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隻有沈步轍是她唯一的依仗了。


    於是溫穗穗仰起頭,勾了沈步轍的下巴,眼眸中也存了幾分魅惑的心思:“轍郎,矛盾方才我們已經說清楚了,我始終都是愛你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


    溫穗穗說著,又是轉過身,咬著唇瓣,翹起的指尖勾住了沈步轍的衣襟,隨後一點點的往下拉。


    沈步轍隻覺得胸前是一陣涼意,他急急的握住了溫穗穗的手,心中慌亂讓他說話都有些結巴。


    “是……是……我也想,不過,我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完,這件事情關係到我的生死。”


    溫穗穗疑惑的停下手,注視著沈步轍的眼睛,想要窺探他話中的真假。


    沈步轍急急的垂了眸子:“你難道忘了嗎?你弄了這個補習班,讓我們損失了多少銀子?”


    溫穗穗一聽這話,輕鬆了些,雙手仍舊是不斷的在沈步轍的身上動作:“哦,你在說這件事情啊,這些債務不是都讓侯府還了嗎?又攤不到你的身上,你急什麽?”


    沈步轍感受著溫穗穗的動作,更著急了,他兩隻手都抓住了溫穗穗的手:“侯府的罰款暫且不說,你可知曉我欠了多少銀子?”


    “五千兩百兩!還款的日子就隻有最後幾天了!”


    溫穗穗聽見這話,眼眸猛地一縮,臉上的神情都變了:“五千兩百兩!哪裏來的這麽多銀子!沈步轍你都拿這麽多銀子幹什麽去了!”


    沈步轍搖了搖頭:“我借來的銀子都給你了!我可一分都沒有多拿!”


    “可誰知道那印子錢,雖然第一個月利息很低,可第二個月利息便是要翻倍!第二個月的利息就足足一千五百兩!”


    溫穗穗猛地吸了一口氣:“一千五百兩?這樣的錢你也敢借?不然我們直接不還了!”


    沈步轍的雙手捏了捏拳頭。


    “那孫老板看著就是有後台的,很囂張,不可能不還。若是他日東窗事發,他上門來要債,侯府問我錢去哪裏了,最後知曉了我們的關係,這怎麽辦?”


    “你半月之後便是要抱著我爹的牌位成親了!”


    溫穗穗雙手扶住了額頭。


    沈步轍便始終注視著她,過了許久,才冷不防的發問:“你能不能去找你爹要錢?”


    “國公府家大業大,你要,你爹總會給你吧?”


    溫穗穗想都不想就搖頭:“我爹兩袖清風,根本沒有那麽多錢,真的沒錢,他京中的名聲你也是知道的!”


    沈步轍點了點頭:“那你去找長平郡主要,長平郡主有陛下從前的賞賜。”


    溫穗穗咬緊了牙關,心想:她找長平郡主要錢,她是不要命了嗎?


    隻怕她單槍匹馬一進國公府,祝丞相便要把她拿下了。


    溫穗穗隻能搖頭:“轍郎,我剛被認回來,不可能會開這個口,如今我與他們關係還不甚親密,他們怎麽可能借錢給我?”


    “算我求你了,我把老夫人給我的所有銀子首飾都給你,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變賣了給你,其餘的錢,你去找你娘要,元氏有嫁妝!”


    沈步轍一聽這話,胸腔便噴湧而出了一股怒火,他一把便把溫穗穗推了開:“眼下的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結果你現在錢也沒有,找你借錢,你還推三阻四,你直接把我害死算了!”


    溫穗穗也很生氣:“你就是這麽對丞相千金說話的嗎?這就是你的態度?!”


    一聽溫穗穗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沈步轍簡直是氣笑了:“是是是,丞相千金,馬上要成為我娘了!”


    “那你以後可別跟你的‘兒子’來往密切!你以後就守著我爹好了!!”


    沈步轍說完這話,便怒氣衝衝的下了軟榻,隨即便往外走。


    他走到一半,才又猛地反應過來,改推開了窗戶,從窗戶裏翻了出去。


    溫穗穗瞧著沈步轍的背影,眼眸中含淚,她生氣的砸掉了擺在圓桌上的白瓷杯。


    屋子裏傳來幾聲清脆的響,溫穗穗喃喃自語:“都是借口!借口!他根本不愛我了,他根本不愛我了!”


    屋外的劉嬤嬤聽見屋子裏乒乒乓乓的響聲,急急推門進來,就瞧見溫穗穗站在一地的狼藉中,青筋暴起。


    “姑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穗穗直勾勾的盯著屋子正中間的那個香爐,擦了擦眼淚,突然笑了。


    “沈步轍說他沒銀子,要我賣掉所有東西,把銀子給他。”


    劉嬤嬤聽見這話,急急的關上了屋子的門,“那姑娘您,這裏能湊出多少銀子?”


    溫穗穗搖搖頭:“不,我不傻,怎麽可能把所有銀子都給他。給他一點意思意思都得了,剩餘的大頭,你仍舊是給我去買那東西。”


    劉嬤嬤一驚:“姑娘,您還買?不是許久沒買了嗎?”


    “那東西用久了,效果便會越來越差,就需要越來越大的劑量,隻怕是會有副作用……”


    溫穗穗冷笑:“我心中有數,又不是買那最厲害的一種,副作用很小,我自己懂這些東西,心中有數的。”


    劉嬤嬤沒有說話,可表情還是十分擔憂。


    溫穗穗伸手捂住胸口,無助的望向了劉嬤嬤:“嬤嬤,轍郎開始嫌棄我了,可是我隻能有他了,我隻能有他了……”


    劉嬤嬤有些不解,“您不是有了高貴的身份,是相府的千金嗎?不需要依靠世子,丞相和郡主也能護著您。”


    溫穗穗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冷冷的轉過身:“我累了,你先退下吧,東西一定要記得買!”


    劉嬤嬤低垂著頭應了:“是。”


    而沈步轍在溫穗穗這裏要錢無果,回了自己的青雲院,整整洗了半個時辰的澡,一夜未眠。


    翌日,他便起了個大早,更衣直接去了元氏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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