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瑤聽見江照影的話,讚同的點了點頭:“沈步轍得罪人,這是鐵定的了。都等不到小姐來收拾他,便叫旁人搶了先,還真是可惜!”


    江照影瞧著水瑤手握拳頭,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不過如今你倒是進步了許多,能夠獨當一麵,連是兩撥人害得沈步轍都能查出來。”


    水瑤聽著江照影的誇讚,眼眸逐漸眯了起來,狡黠的就像是一隻小狐狸。


    “那你便來說道說道,到底是哪兩波何方神聖?”


    水瑤表情驟然一變,憂愁的皺起了眉毛,身後的尾巴似乎也耷拉的下去:“這兩撥……奴婢一波都沒有查到。”


    江照影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心道方才是白誇了。


    卻聽水瑤繼續道:“不過小姐您應該聽過其中一個人的名字,陸章誠。”


    江照影一聽這名字便覺得有些耳熟:“這難道是從前白鹿書院的那位寒門學子?”


    水瑤點了點頭:“是,還是小公子最後將第一的名頭讓給了他。”


    江照影一聽這話,一下子就從軟榻前站了起來:“所以這件事情是和江聞祈有關係?”


    水瑤急急擺手:“我可沒說!奴婢沒調查出來這件事情和小公子有關係,就隻查到陸章誠,陸書生這裏了。”


    “奴婢隻知道,自從元氏上吊之後,沈明珠便越發的暴躁起來,對丫鬟動輒打罵。”


    “為了穩定情緒,她便開了些安神的湯藥,不料有一日她外出取藥時,偶然之間碰上了陸章誠,兩人十分投緣,相談甚歡,陸章誠帶她去書鋪裏,還給她推薦了許多話本子。”


    “從那以後,沈明珠倒是真的鎮定下來了,平日裏也不說什麽話,隻看著那話本子。”


    江照影聽見這話,皺了皺眉:“是什麽話本子?”


    水瑤得意的挺起胸脯:“嘿嘿,奴婢叫人去查了,那話本雖都是消閑娛樂的物件,可寫的都是些妒婦、悍婦,裏麵的主人公對不忠的丈夫動輒打罵,甚至還閹了好色公爹的命根子!”


    “除此之外,每會沈明珠出去采購新的話本時,都會與陸章誠聊上一聊,但是具體的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江照影眼眸裏已經多了幾分了然:“才子佳人,千金書生,這樣美好的邂逅,讓此刻的沈明珠怎麽能不沉浸其中呢?”


    “沈明珠有膽魄做了這樣的事情,大約就是這個陸章誠暗示的。陸章誠乃寒門學子,心思縝密,皮相尚可,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怕都是江聞祈的授意。”


    水瑤不認同:“小姐,此刻還沒有證據呢,小公子那樣單純可愛,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做了這樣殘忍事情?這根本沒道理!”


    江照影長歎了一口氣,有些心疼又是有些無奈。


    水瑤不明白,前世便是這樣,江聞祈智多近妖,手段更是狠戾的可怕。


    前世的江聞祈成了宦官,便動用私刑,讓譏諷他、嘲笑他的政敵,一一也做了太監。


    等她遇見了江聞祈,又對江聞祈的心理疾病一一治療,江聞祈在她的引導之下逐漸愛上醫術,日日向她學習解剖。


    江照影原本以為他是真的感興趣,終於打算改殺人為救人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便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誰知曉,這小子竟是學了醫術,去私獄中將政敵的命根子都活生生解剖了。


    軟組織仍舊是在下頭,而皮帶著肉則是被塞到了嘴裏,人還是活生生的。


    場麵那叫一個血腥。


    如此之後,倒是再也沒有人敢嘲笑他了,天下眾人提起江聞祈的名字,都是聞風喪膽,胯下發涼,還能治夜間小兒啼哭。


    江照影從前以為,前世的江聞祈是因為自己成了宦官,所以自卑又暴戾,專門挑人家命根子下手。


    可如今瞧著,竟是他生性如此,就是愛對人家的命根子動手,今世這興趣竟然還是提前了。


    江照影想著,又是十分苦惱的坐回了軟榻上,她揉著太陽穴,輕聲感歎:“養兒不易,真叫我頭痛。”


    江照影想著,又是歪了歪頭,覺得有些不對:“水瑤,先去備馬車,今日是書院休沐,我要早早把他接回來問清楚,是否是書院中有人欺負了他。”


    水瑤眼角抽了抽,心想:若真是小公子狠心,設計砍下了沈步轍的命根子,那到底誰敢欺負他呀?


    不過前些日子小姐事忙,都是她去書院接了小公子回來,小公子在馬車上雖沉默寡言,可水瑤還是明顯的感受他的失落。


    一想到這次是小姐親自去接,小公子一定開心。


    水瑤可不覺得小公子設計砍了賤男人的命根子,是做錯了什麽。


    想到這裏,她便連忙出門吩咐了馬車。


    等水瑤再回來的時候,江照影才問起第二波人馬的事情:“水瑤,你方才說有兩方人馬,那另一方呢,你是如何發現的?”


    水瑤正了神色:“另一方人馬,是奴婢在查藥渣的時候發現的,奴婢聽聞沈明珠暴躁易怒,心中覺得有些蹊蹺,便特意去了廚房,想看她是否被人下藥。”


    “可誰知去了廚房,正好也瞧見了沈步轍的藥在爐火上煮呢,便一同偷了藥渣拿去查驗。”


    “可誰知沈明珠的藥沒有問題,可沈步轍的藥卻不對勁。原來他在天牢裏受刑,不知是從哪裏弄來一個藥方,可以止痛,他便頻繁服用。”


    “可這藥方裏含著雷公藤、七葉一枝花等等藥材,這藥不僅讓人無法生育,縱使他命根子還留著,可也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和真太監沒有區別了。”


    江照影聽見這話,眉骨微抬:“這藥他回府後仍在繼續服用?”


    水瑤點頭:“他一回府,命根子被割了,疼痛難忍,自然是要繼續吃,這才叫奴婢發現了端倪。”


    江照影思索了片刻:“天牢那邊是查不出來嗎?”


    水瑤擺了擺手:“那人在天牢裏動了手腳,怕是沈步轍的宿敵,又是權勢滔天的,奴婢自然是調查不出來了。”


    江照影聽見這話,點了點頭,心中有了幾分考量。


    正巧樂川這時候進來,說門口的馬車已經備好。


    江照影便要親自去逮回那小子去了。


    早發現早治療,她定是要早點把江聞祈弄回正途,不要再傷人命根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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