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金越聽見這話,大笑出聲:“小畜生,你糊弄誰呢?一個鄉下來的雜種,能幫土匪做什麽?”


    “他又不是傻子?要你幫?”


    可絡腮胡的眼眸卻亮的出奇:“真的?你答應了?你答應幫我?”


    “你能做出能夠炸裂山山體的煙花?就跟二當家的軍師做出來的一一一樣?”


    江聞祈黑洞洞的眼眸望著關金越,突然笑了,露出了森森白牙:“火藥,古書中有記載,比例得當,純度更高,威力更大。”


    關金越感受著江聞祈淡漠的眼神,輕蔑的望著他時,猶如在望著一隻螻蟻,他此刻是首次感到了害怕。


    “不……不,你不能殺我!江聞祈,我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是誰要害你!”


    絡腮胡聽見江聞祈的話,笑得爽朗:“來人人人!就按照江公子說的做!若是他們不動手,你們便先割了他們的命命根子,然後將所有人淩遲處處死,血盡盡而亡!”


    小土匪聽見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一擁而上。


    而被包圍在人群中的武夫,思量片刻,眼眸便在一瞬間變得狠戾了起來。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以命相搏,若是割去了別人的命根子,自己就不用死了!


    正想著,他握緊手中的長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下了身邊人的命根子。


    一陣淒厲的尖叫驚了林中的鳥雀,一瞬間鮮血迸濺,濺到了關金越的衣擺上。


    那武夫當機立斷,將下一個目標定向了關金越,當機立斷的便朝著關金越的方向攻擊過去。


    土匪們慌亂的鬆了手,關金越被砍中手臂,又急忙持刀迎戰。


    場麵在一瞬間變得淩亂又血腥了起來。


    土匪們後退了幾步,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包圍圈裏,原本稱兄道弟的幾個狐朋狗友,此刻卻正拚死廝殺。


    若是稍有不慎,便是血濺當場。


    幾個武夫見狀,也加入戰局,共同圍剿關金越一人,關金越毫無退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毫不留情的將他的命根子砍下。


    “啊!!”


    他淒厲的尖叫了一聲,捂住了空蕩蕩的褲襠,又是轟然倒在了地上,濺起了層層沙石。


    鮮血從下身潺潺流出,關金越倒在血泊裏,染血的眼眸死死的瞪著江聞祈,似乎要將他瞪出一個窟窿。


    江聞祈麵無表情的瞧著眼前的場景,捂住了謝鴻鸞的眼睛。


    謝鴻鸞聽著不絕於耳的慘叫,哆哆嗦嗦的舉起了手:“兄兄,你再變兩隻手來把我的耳朵也捂了吧!”


    江聞祈的聲音很嫌棄:“費事。”


    可他說完這話,還是把謝鴻鸞的身體抱得更緊了些,江聞祈低低道,聲音幾不可聞:“鸞兒,他死了,沒有人能再傷害你。”


    謝鴻鸞沒聽清,詫異的抬頭還想聽他再說一遍,可此刻關金越的聲音艱難響起。


    關金越一張開嘴,鮮血便汩汩從嘴裏湧出,他費勁的說出最後一句話:“我……我是家中獨子……我爹就我這麽一個兒子……他不會放過你的!”


    “江聞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聽這話,謝鴻鸞猛地甩開了江聞祈的手,此刻也不裝了,皺著眉頭對關金越指指點點:“死了還想找兄兄的人多了,你算老幾?得先排隊!”


    在場的人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戰鬥很快結束,血泊裏橫亙了四具溫熱的屍體,還有一個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一隻耳。


    一隻耳大概是剛被割了耳朵,神經麻木,此刻感受不到疼痛,才殺出了重圍。


    他倒在血泊裏,微弱的呼吸著,用恐懼和討好的目光盯著江聞祈。


    一隻耳明白,眼前的這位少年,雖然年幼,卻像是閻羅一樣的可怕。


    “爺,大爺,小的……小的已經把他們的命根子全都砍下來了,他們都死了!你能不能放我……放我一條生路?”


    “當然可以。”江聞祈滿口答應。


    一雙簡單的長靴,走到血泊的邊緣就緩緩停了下來,他微笑的彎下腰,與一隻耳對視。


    “把這些命根子全都撿起來,換身幹淨衣裳,回到沈府,給關春柔送禮,告訴她多行不義必自斃,斷子絕孫是她的命運。”


    江聞祈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一片潔白的羽毛,緩緩飄在了血泊上。


    不僅是一隻耳,就連在場的土匪,一時間都有些膽戰心驚。


    絡腮胡的結巴變得更嚴重了:“那那那那這些屍屍首,你你你還要帶回寨子千千刀萬剮嗎?”


    江聞祈聞言慢吞吞的直起身子,動作行雲如流水,若不是在血泊旁做出來的,眾人定是要誇一句好看。


    他回答:“報官,讓官員將屍首運回關府,告訴關大人,他三代單傳的兒子死了,命根子在關春柔的手上。”


    “謝老爺饒命!謝大人饒命!謝閻王爺饒命!小的一定好好去辦。”


    一隻耳欣喜若狂,語無倫次的回答著。


    他從血泊中撈出了四塊血淋淋的生肉,揣進了自己的胸膛裏,又是在黑色的夜行衣外麵披了一件原本屬於關金越的鬥篷。


    一隻耳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往城裏跑。


    絡腮胡心有餘悸的盯著江聞祈的背影,又不著痕跡的將目光轉移到了一隻耳的身上。


    “派派派人暗中盯著他,必必須讓他做了小公子的吩咐!”


    他說完這話,又是小心翼翼的扭頭,對著江聞祈揚起了一抹謹小慎微的笑容:“小小公子,跟我回寨子吧?大大當家也許久未見你了,想想得緊。”


    江聞祈隻是搖了搖頭,望向天際的太陽,又看著自己滿身的血,一臉憂愁:“現在到了下學的時辰,我要回家了,若是我不見了,夫人會擔心我遇到壞人。”


    絡腮胡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小公子,這壞人不就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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