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這邊特有的土葬?挖個坑,屍體都不埋的?


    懵逼的叉著腰,轉身欲問那大爺,結果他壞笑的用拐子動著我:小夥子,你城裏來的吧,有煙嗎?


    我還以為什麽事,急忙的給他塞了一根煙,他接過煙直接把煙杆丟到一旁,舒服的吸了一口。老煙槍,吸個煙一臉的享受。他還陶醉的嘖嘖稱奇:還是城裏的煙舒服。


    “大爺,你們這邊土葬流行不埋棺材的?”


    抓著腦袋問著他,他一臉鄙夷的瞅著我反說我一句,城裏規矩是這樣?


    搖著腦袋,明明我問他,怎麽變成他問我了?我指著那墓問:那為啥土都沒填啊,棺材跑去哪了?


    “遷葬了吧。誰家死人不埋棺材的?”


    大爺看了看,吧唧吧唧幾聲。


    “牽哪去了?”


    “這我哪知道啊。”


    好吧,看來白來一趟了,誰知道菠蘿家搬了,準備回去,出門前那大爺叫住了我,他問我還有多少煙。


    我也是下意識的數了數,出門前特意買了一條,耿直的就跟大爺講了。


    “煙留給我,我告訴你在鎮上哪個位置。”


    早說啊,我想都沒想全部給了他,牢記位置之後,臨走之前我特意說了一句:“大爺,你們這民風真淳樸啊。”


    靠,知道還給我藏著掖著,一開始就打算從我身上撈點便宜是吧?


    到梅峰鎮已經下午四點,不敢耽擱攔著摩托就往那大爺告訴我的地址出發。


    據說買的是安置房,叫蘭陵小區。花了二十萬,畢竟這地方偏,到達蘭陵小區問著保安林天福住在哪棟樓的,一般物業都會對業主的信息保密,不過結合這地方的問題,塞點錢就好了。


    2棟401。


    感覺今天運氣都不怎麽好,我敲了半天門都沒回應,出門了?那我現在去哪啊!摸了摸肚子才想起來一天沒吃飯,先找個地方解決下溫飽吧。


    街上小餐館還是挺多的,挑了家川菜館,點了幾個菜。打算吃完飯再去敲敲門試試


    吃飯的時候感覺自己有些土豪啊,周圍的人都看著我,可能見我一個人點了好幾個菜的緣故吧?


    “親家,我查了黃曆,後天是好日子。”


    “可以啊,我沒意見,禮金記得送過來就好了。”


    真是夠可以的,談結婚挑這種飯館談?我聽到後麵一桌子的談話。


    “瞧你這話說的,結婚之後都是一家人了,禮金還不是他們小兩口用。”


    “不一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我就這樣邊吃飯邊聽後麵的談話,真有意思可能因為落後,女兒在家中完全沒有地位。那女方的父親話說的很直接,將男方給嗆住了。


    “你也是知道的,房子有了,也裝修了錢最近有些”


    “那是你們男方該出的,禮金不能少。”


    男方父親搓著手尷尬的笑著,不過又被女方父親嗆了回來。


    “親家你聽我說,大家都是一家人,錢不錢的日後也可以給的嘛,先讓他們結婚了在說。”


    “那就別結了。”


    “別別別,錢馬上就有,馬上就有。”


    “那等錢送過來了再結吧。”


    聽著他們的對話,就像在看電視劇一樣,似乎談不攏了,我看著女方的人走了出去。為啥有些想笑呢?好吧是我不厚道了,悄悄的鑽過頭,看著男方一家三口跟我背靠背坐著,他們似乎在發呆啊,一直唉聲歎氣的。


    “一頓飯都花了二百多,吃,不吃浪費了!”


    強忍著沒笑出來,那男方父親不悅的說了之後,一家人齊齊動著筷。


    “爸,你想想辦法啊,不然娶不到小艾了。”


    那兒子吃了一口摔著筷子急躁的講著,估計女方叫小艾吧。


    “唉你姐的錢都被用光了,還能從哪想辦法啊。”


    “姐不是還有一張銀行卡嗎!銀行那邊還是不讓取啊!”


    “爸也沒讀過書,搞不懂他們的要求啊,要我去辦理什麽證明,麻煩的很,再說了,你姐每次工資都把錢寄回來,那工資卡還能有啥錢啊。”


    我就聽著他們一家三口在抱怨,那父親苦惱的沒氣力說話了。


    “怎麽可能!姐不是在城裏賣嗎!一個月怎麽可能那麽點錢!工資卡裏麵一定還有!”


    這弟弟當的,果然不是親生的


    “不然這樣吧,姐不是被人害死的嗎,我們再去找那家人賠點錢啊!”


    這家夥野心真的很大,我聽到都連連點頭表示佩服他,那家人我都感覺有些可憐了。


    “說找就找啊,哪裏找。”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他父親好像也默認了,那兒子脫口而出報警啊!


    算了,吃不下了,快笑噴了。我喊了一聲結賬,收拾著東西站了起來,不小心碰到了他們凳子。


    正要抬頭說對不起,而他們也要轉頭看怎麽回事。


    一人對三人,眼睛對視的那一瞬間我怎麽感覺那麽眼熟呢?


    他們也是跟我同樣的反應,發愣的抓著腦袋。幾乎異口同聲的問:我們見過嗎?


    “好像見過吧?”


    “好像見過吧?”


    真是滑稽,彼此又抓著腦袋說出這話


    “爸!這不就是搞死姐的人嗎!”


    能不能不用搞這個字?那兒子急的喊了一句,這一聲將我都弄明白了,對啊,這不就是菠蘿的家人嗎!我的天,下意識的扭頭就跑,不為什麽就因為剛才聽到那兒子說要找我們家多撈點錢,這還得了?他們正愁找不到我們家呢,我還送上門來了!


    結果剛跑到門口就被逮住了,被店老板逮了,原因還沒給錢,尷尬的付著錢,菠蘿的弟弟是直接將我抓著,生怕我跑了一樣,一家人將我帶了出去,他爸媽此刻還算安分,可這個兒子啊


    “兄弟,你是不是給我們家送錢來的啊?”


    我看著他笑嘻嘻的問著我,腦洞很大,這都想都出來。很尷尬的被圍在電線杆上仔細想想剛才的那些對話,我怎麽突然有種想削他的衝動呢?


    “這次不需要太多,八萬八萬就好。以後我姐的事就不賴你了。”


    “你怎麽不去搶?”


    瞬間沒了好的態度,冷冷的應了一句,蔑視的看著他,他聽到話也沒了那種客氣,站直腰板也沒我高


    “你開玩笑是吧?養了我姐二十多年,說沒就沒了,你脫得了幹係?”


    “搞得像你養的一樣。”我冷哼了一聲推開了他,站在菠蘿雙親的麵前:“這次來不是來送錢的,而且法院判的我們家都做了,我就問下雅靜的墓在哪。”


    出奇的是菠蘿雙親臉色竟然有些難堪,似乎有著什麽秘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的,我殺了你再給你二十萬行不行?”


    那弟弟推了我一樣,語氣囂張的指著我。


    “那你要有二十萬啊。”冷笑了一下,將他氣得不行,我轉頭繼續看著菠蘿父母,他們還是沒說話。


    終於開口了,不過說的話令我幾近爆發


    他們竟然牛頭不對馬嘴,帶著求人的語氣,讓我們家再給八萬,最後八萬,以後都不會要了。


    臥槽,一家人都是神經病,突然替菠蘿感覺不值,生在這麽一個家庭。


    “是啊是啊,求求你們家了。沒那八萬,兒子討不到老婆啊。”


    菠蘿的媽都給我跪下了,我的天抓著腦袋要叫出來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耍無賴是吧?


    “我再問一遍啊,雅靜的墓在哪。”


    我忍著脾氣,結果當爹的還跟我討價還價了?他竟然說:告訴你,就給我們八萬嗎?


    “來,大哥”


    受不了了,我拍了拍菠蘿父親的肩膀,指著他的兒子:“你兒子不是還有兩顆腎嗎,現在城裏需求量大,還是能賣得到八萬的。”


    最搞笑的是那兒子竟然恍然大悟:是啊,爸,你可以去賣腎啊。


    憋不住了,笑著點頭,菠蘿父親臉色一下就變了,訓斥了一句:我都多少歲了!要有人要啊。


    準備走了,不想看著他們醜惡的嘴臉,那兒子直接攔著我不準走,一股勁的扯到錢的上麵。


    不好意思,菠蘿我忍不住了,揮起拳頭就朝他打去,結果這家夥閃的挺快,頭一下就躲開了。


    “臥槽,碰瓷呢?”


    呆了,那家夥躲開之後並沒有反擊,而是全身一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菠蘿的父母直接跑過來大喊大叫,跪在地上喊著兒子你醒醒啊,醒醒啊。


    “麻痹,一家人訛上我了是吧。”


    全家都是演技派,動靜太大,街上的人都圍了過來,對我指指點點的,令我有苦說不出啊,憋不住的走上去狠狠的蹬了幾腳,那家夥還在動!這他媽演的太假了吧?可是周圍的人看不到啊,他們看到的就是我動的手。


    周圍的人催促著菠蘿父母塊送人去衛生院,好吧我估計又上當了。就這樣被拖著去衛生院,衛生院很破,那醫生都不知道多少歲了,一臉的賊像,估計串通好的,跟我說傷情太嚴重,要往市區送!


    “死老鱉”


    “死老鱉”


    竟然還有人跟我說一樣的話?同道中人啊,我循著聲音看去,角落裏蹲著一個人,另外一聲死老鱉就是他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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